怕了吧。
我颇为得意,更卖力地连啃带咬,累了后舔舔嘴唇,抬起头挑衅地看他。
哼,叫他这么欺负我,自己也别想好过!
一想到祝羽书老老实实地站着,被长辈严厉训话的场景,我嘴角的笑容便压不住,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我长大以后就很少在祝羽书面前笑了。
他可能是觉得稀奇吧,轻轻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咬痕,出神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这人神色复杂地别过头去,相当烦躁地叹了口气,语气生硬:“你想咬就咬吧……但是,别笑了。”
什么啊!
想看我笑的人多了去了!
妈妈也总夸我笑起来的时候可爱,凭什么他讲这种话。
我一生气,就要和他反着来。
我也不管暂时静止的凶器随时可能复苏,故意凑到祝羽书跟前,然后满脸无辜地歪了下头,揪着他的衣领,朝这人露出个甜美乖巧的笑容:“羽书哥,你不喜欢看我笑吗?”
见他沉默着不理我,我骨子里的恶劣就又被激发出来了。我环住祝羽书的脖子,一下下地亲他的眉眼,唇瓣轻轻柔柔地蹭:“喜欢还是不喜欢呀?”
祝羽书的身体越发僵硬,到最后,甚至是有些狼狈地躲开了我的吻:“纪、青、逸!”
我恶作剧得逞,心满意足地松开手,正要想办法离开轮椅,忽然一阵失重感袭来。
——!
一愣神,我竟被对方托着臀部猛地抬起,随着他站起的动作被迫悬到半空。
怎么回事!
他的腿不是得休养一段时间吗?
我颤抖着一口气吃进祝羽书骤然往上挺的那东西,不甘心地努力去咬他的脖子:“你……你怎么能站起来啊?你居然骗我!”
“我没说过自己必须坐轮椅。”祝羽书垂下眼,把脖子往我嘴边送了送,“是你自己傻。”
第四十八章
我真的很生气,但因为悬在空中,浑身上下只有跟祝羽书连接的地方能支撑住我,所以我只能一边咬他骂他,一边哆哆嗦嗦地伸手,紧紧环抱住这人的肩膀。
很怕……怕掉下去……
会痛的。
我泪眼朦胧,紧张地死死夹缠住他,想叫他弄不进去,却依然被对方塞入了一枚接一枚的冰块,然后强硬无比地一下下用力凿碎,捣得汁水淋漓。
他的臂力好可怕……明明是抱着我在做那种事,理应花更多的力气,比之前要稍微吃力一些。可我哭得凶了以后,他动起来的速度竟比之前还要快,不过十来分钟,就逼着我又到了一次。
我真的已经什么都出不来了,半睁着眼惊惶地看他,思绪还陷在绵长又汹涌的情潮里,颠三倒四地不断道歉,求对方饶过我:“我不行了……羽书哥……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
哭声还未消散,热腾腾的器物便又深又狠地磨过要命的地方。
我恍惚着弓起腰,指甲狠狠抓过对方的肩膀和脖子,带出好几道细长的血痕。祝羽书看着我,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啪、啪、啪——
他只是托着我,快速退出又重新进入,强而有力地辗转碾压,让我断断续续的抽噎在骤然间变得更为急促失控,那处控制不住地拼命收缩。
“现在才知道认错?晚了。”那人低头,指尖顺着我的尾椎往上抚摸,深深摁进濡湿的沟壑里,腰胯也极用力地挺起,“成年人需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纪青逸。我也是,你也是,所有人都是。”
我没力气反驳。
凶悍到让我头皮发麻的这一阵高频律动之后,滚烫的液体终于在深处爆发。
此时,天似乎已经大亮。
几点了啊……我不知道。
我已经被磨得没了半条命,嗓子肿痛,意识迷离,连去看祝羽书的腕表来确认时间、或者拿起手机给大哥告状之类的事都没兴趣了。
真的……太累太累了。
在即将因脱力而昏睡过去之前,我垂下湿漉漉的睫毛,一边被动地接受祝羽书低头压来的一个吻,一边迷迷糊糊地想他刚才说的话。
……
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需要吗?
大哥就没有跟我讲过类似的话。
我从小到大,都只要无忧无虑地生活就好了,自然会有人替我摆平一切。
大哥会无底线地宠我,把最好的一切都拿给我。妈妈会因为我让她脸上有光而放任我,我做恶作剧,她也只会露出漂亮得让人侧目的笑容,说小孩子不懂事,然后在严厉的爸爸面前护着我。
哪怕是我最讨厌的二哥……在我偷偷甩掉保镖、翻墙逃课,被高年级的学长纠缠着堵到小巷子时,接到消息的他也会不耐烦地赶来,在骂完我之后亲自动手,把讨厌的家伙揍进医院。
大家不是都可以纵容我吗?
凭什么祝羽书就对我要求这么多?嘴上说会对我好,却又反问我为什么没有人照顾就活不下去,现在还不接受我的道歉,给了我这么过分的一场教训……
骗子。
第四十九章
可能是含着冰块被欺负了整整一晚上的缘故,也可能是我听了祝羽书的话太委屈,把自己硬生生气出了病。
总之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就发觉自己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好烦啊,我最讨厌生病了。
骂人都没气势。
我无精打采地霸占了本应属于祝羽书的病床,胃里因为输液不断翻涌着,难受得一口东西都不肯吃,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哼哼唧唧,讲各种祝羽书的坏话。
祝羽书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倒是没说我烦,而是摘了耳麦挂断聊到一半的工作会议,转而撕开张新的退热贴,替我贴在额头上:“……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做了。”
还下次?
哪来的下次!
他还坐着轮椅,都把我翻来覆去地吃了好几轮!我都不敢想这人身体健康的时候,落到他手里的我得多惨。
而且凭什么我现在半死不活,腿上伤口还没愈合的他却神采奕奕啊?
太不公平了吧。
我气不过,瞪他两眼,然后偏了偏头避开祝羽书的手掌,兀自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发脾气说现在就要回家。
只有大哥最懂我。
大哥知道我所有的喜好和厌恶,不会在我难受的时候掰开我的嘴强逼我吃药,更不会像祝羽书一样,在那种时候给我一枚接一枚地塞冰块。
然而听到我想回家的要求,祝羽书果断拒绝了:“纪青逸你是不是傻?我跟你说过越山对你的心思不单纯。你现在再回去,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他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闭了嘴。
因为我被他给气哭了。
我顺风顺水,横行霸道了二十年,就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
先是差一点失去纪家人的身份,从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变成像沈溪那样,学费都要靠自己挣的孤儿。
后来好不容易狠下心,用身体为筹码重新换来大哥的照顾,却又被贺子潇点醒,说这一切可能都是纪骅故意设局来骗我的,我可能根本就不需要经历现在的这些。
我已经这么惨了……祝羽书却还要凶我。
他就不能讲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吗?
就算我有错,可现在发生的一切,难道全都是我导致的吗?
我哭得一抽一抽的,胃又疼,脑袋又昏,心情还差,只想任性地发泄一场,把压在胸口的负面情绪全部释放出来,没力气去管这种行为丢不丢人了。
我抬起还插着针管的手,拽住祝羽书的衣角,然后用带着哭腔的虚弱声音,很委屈地反问他:“我不要住院……可我如果不回纪家,还可以去哪里啊?”
祝羽书任由我拽了好几秒,才如梦初醒地敛起目光,不再看我满是泪水的脸颊。
他低下头,握住我攀着他的指尖,一点一点拢进掌心:“我家。我不会再赶你走,也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
讲的是很好听,可惜我不是很敢相信他。
我用昏沉的脑子勉强想了想,最后在祝羽书的掌心划拉几下,写下宿舍两个字。
我被祝羽书说得短时间内不敢再没心没肺地亲近大哥,只好不情愿地换一个人来照顾我。而排在第二位的备选,当然是我那往日里脾气特别好的发小。
虽然我昨晚跟着祝羽书走了,把贺子潇一个人留在宿舍,惹得对方似乎不怎么高兴。
但我确定,贺子潇一定愿意不计前嫌,好好照顾我的。
三观不正的番外
又一次,我看到小逸被贺子潇送回家。
他到了门口也不立刻进来,而是跟贺子潇打闹了好一会儿,甚至允许对方勾肩搭背地凑上来,贴着耳朵讲起悄悄话。
真是……无知无觉。
而且我知道,在我望不见的地方,他们的举止一定更为亲密。
我无法忍受这种互动。
所以当他毫无防备地喝下加了料的牛奶,迷迷糊糊地蜷在被窝里昏睡过去之后,我把惯例的爱抚改为了惩罚。
我一边吻他对别人讲出了撒娇话语的嘴唇,一边用两根手指撑开他仍显干涩的后穴,捏着最外圈的肉褶粗暴揉捏玩弄。
等他稍微适应,我就把手指插了进去。
因为这种事情几乎每晚都会发生,他已经被我调教得格外敏感,那里湿得很快。
我稍加用力,指尖顶着黏膜勾弄几下,他就蹙着眉细细颤抖,渴求又难堪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的声音。
他已经在我怀里高潮了很多次。
可他本人却对此完全不知情。
我又庆幸,又烦躁。
他从小就被溺爱着长大——
可以没心没肺地对所有人露出笑容,可以趾高气昂地闹脾气,也可以在胆怯的时候软下来撒娇,态度切换自如。
他不对任何人负责,轻松又自由地穿梭在各异的目光之中,只有我独自一人陷在背德的泥沼,被他的每个表情和想法轻易牵动。
这一点都不公平,不是吗?
陷入泥沼的,不该只有我一个。
我用力扼住他跳动着的欲望,让他无法得到释放,只能委屈地皱紧眉头,不得章法地在我身下辗转哽咽。
大半个晚上过去,他朦朦胧胧地睡着,眼睛半睁不睁,根本不知道自己腿心的软嫩之处已经被我玩到合不拢,也不知道被我射在了脸上,每根睫毛都挂着浓厚的白浊。
我望着他,然后解开皮带,拉起他笔直细长的双腿架在肩头,毫不客气地整根狠狠顶入——
延迟欲望带来的,是极致的满足。
那里湿热紧致,死死裹着我。
他缠上来时很用力,比他出于想要什么东西的目的,而故作乖巧地抱住我时用力得多。
我只能把原因归结为,是他喜欢这一切。
既然他喜欢……
那我作为他的兄长,就该满足他。
我加重了力道,他承受不住地发出模糊的哭叫,嘴唇无意识地张开,努力想要汲取新鲜空气。
只是他不知道,伴随着我一记接一记的凶狠抽动,他睫毛上的浊液已然淌了下来。
所以在我看来,他只是在大口大口地……
吞着我的精液而已。
真是可爱。
等他发现的那一天,表情应该会更可爱。
第五十章
祝羽书好像不太赞同我的想法,可他话已经说出口,只好按了按眉心,勉强答应送我回去。
他掀开被子,面无表情地扶起我的肩,然后弯下腰略一用力,就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可以让贺子潇帮忙照顾你,但这期间,我也要在。”
这是要做什么?
我觉得这人兴许是疯了,忍不住从祝羽书臂弯里抬起脑袋,完全无法理解:“子潇又不需要管贺家的事,有大把时间陪我……你凑什么热闹,不管公司了?”
祝羽书的嘴唇几乎抿成直线,迈开脚步往前走了十几步,才回我一句:“我说过会照顾你,更何况,这次是我害你发烧的。”
然后他考虑了下,低声补充:“还有,据我所知,你那位朋友应该也快开始接手家里的产业了。”
开什么玩笑,子潇前面不是还有个继承人吗?
我蹙眉,用怀疑的眼光看祝羽书:“怎么会啊,还轮不到他的。”
对方按下电梯键:“之前那继承人已经住了两个月的重症监护室,创面反复发炎,全身性严重感染,康复的概率不太大。”
……感染?
我好像不久前才听谁提过这个词。
可脑袋很晕,想不起来。
我不懂祝羽书此刻莫名其妙的严肃感是因为什么产生的,半睁着眼看电梯的数字从顶层跳到一,然后听祝羽书和匆匆赶来的主任医师交涉。
见那名医师总是偷偷瞟我,我愣了会儿,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昨晚急着把祝羽书安排过来时,用的是大哥的人脉。
所以大哥……迟早会知道我这一晚夜不归宿是跟祝羽书在一起。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烧得滚烫的身体凉了下来。
大哥他知道了以后,会想些什么呢?
会对我失望吗?
我眼睁睁看着大哥跟祝羽书打架受伤,却没有关心他半句话,而是头也不回地跑了,事后还跟祝羽书待在一起。
大哥会又一次不要我吗?
心脏微微抽痛了一下。
我蔫蔫地把脑袋重新低下去,任由祝羽书把我抱到他车里,一句话都不想说。
等快要开到学校门口了,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枯坐了一路,竟然还没联系贺子潇。
电话已经拨出,却又被我自己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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