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人,刚费力地抬高手臂,就被祝羽书一把握住,往后按在已经被持续的律动弄得皱巴巴的床单上。
祝羽书咬得更重,整个人朝我压下来:“你跟别人相处时不许这样,不准动不动蓄意勾引,不准自己动手脱衣服,不准随随便便坐人怀里,还有,不准露出现在的表情。我会嫉妒。”
什么啊,哪种表情?
我被牢牢锁在他怀里,像掉进陷阱团团转的小动物,炸了毛也无路可逃。
而且因为实在没办法躲,每一记都被迫结结实实吞吃到底,完全没有喘息的余地,沿着尾椎骨不断攀爬的甜美快感正以可怕的速度越攒越多,又在超过负荷后接连不断地炸开。
大脑陷入空白,我除了啜泣着反复高潮,根本做不出别的反应,只能任由祝羽书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深重有力地没入到最里,将我彻底贯穿。
在我气鼓鼓地咬了祝羽书一口后,这人的动作变得愈发过分,节奏再次加快,每一次动作都带着让我头皮发麻的凶狠,像是要将我推向承受的极限。
我弓起腰,不由自主地随着祝羽书的进出而颤抖、呻吟、哭喘,意识在欢愉的持续冲击下渐渐陷入昏沉。
“我在你心里,会一直是最重要的人吗?”记不得做了第几次,我听到那人在我耳边轻轻问,“会吗?”
第二百四十八章
祝羽书的话一语成谶。
那天晚上,我哄了他大概半小时,再后来,他则哄了我小半个月。直到在熟悉的城市落地,被他折腾得两天没能下床的我还是忍不住牙痒痒,时不时想咬他一口以示抗议。
与我们同班飞机的贺子潇笑眯眯地缀在后面,不近也不远,目光总若有若无地飘到我身上。我被盯得后背发毛,忍不住扭头瞪他,他却每次都是状若温良无害地笑笑,气得我也想给他来上一口治治毛病。
然而,当看到来接机的那个人时,我所有打击报复的心思就全歇了。
在遥远的地球另一侧,我曾站在晨雾弥漫的峡湾边,被复古蒸汽火车驶过的汽笛声牵引思绪,被松林间跳跃的驯鹿群惊动目光,被盘旋而上的山间小路尽头的古老教堂钟声震得心头轻颤。
那时我以为,这会是我理想的生活。
可现在,看着孤身站在长廊尽头的熟悉人影,我有一刹的动摇。他背后万千灯火璀璨,本身的存在却比灯火更耀眼。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然后一点一点,和过去的记忆交叠。
曾几何时,我总是眼巴巴地等着大哥回家,缠着他分享生活里的琐事。他的耐心与宠溺,是我童年间唯一能确定的温暖。
现在,角色发生了交换。
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浓烈的爱与想念。而这种感情纯粹得……甚至让我心生愧疚。
他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兄长,是我的家人。
而我却瞒着他结婚的事。
我在原地站住,感觉过了很久、久到我快要在他的目光里心虚地轻微颤抖起来,才听到对方低沉沙哑的声音——
“小逸,我们回家了。”
我条件反射地想迈步过去。可还没等我动身,祝羽书一把将我拽了回来。
他把我挡在身后,兀自神色冷淡地抬起手臂,先解开领口,然后又挽起一截袖子,非常专注地整理起袖扣,指尖细细摩挲。
这人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好像刻意放慢了点。
起初我还没弄懂祝羽书想做什么,见到贺子潇和大哥都调转视线,盯着祝羽书脖子上被我咬出来的一点痕迹和指间银白色的婚戒看,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气氛有多不对劲。
下意识的,我乖乖屏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我想尽量和平解决,但他们看起来……都不会轻易妥协。
……尤其是大哥。
贺子潇或多或少已经提前消化了些冲击,也已经和祝羽书聊过,在场的或许只有大哥是直面这一切。
我丝毫不怀疑,要是继续对峙下去,他们真会在这里打起来,坊间的各种花边新闻也应该能流传到明年。
“要不……先去车库?”我艰难地开口,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至少,去个人稍微少点的地方。”
我的本意是找个尽量偏僻的地方,冷静下来开诚布公地聊一下,孰料刚走过一个拐角,大哥就反手揪住祝羽书的衣领,猛地砸下一拳!
他的动作快得出其不意,精确、狠戾、暴虐,如一道幻影划过眼前,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
就像……很久之前在大哥办公室发生的那次争执一样。那回是祝羽书在愤怒之下先动手,而这次,是大哥。
祝羽书倒是没显得太过意外,嘴角的血迹都没擦,就抬起眼皮,毫不迟疑地回敬了力道相等的一拳。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刻。
“小逸是我的弟弟,我的爱人,你算什么东西?”大哥轻声说道,声音冷漠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祝羽书笑了下,用手背抹掉渗出的鲜红:“我?我是跟纪青逸有法律效力的伴侣,要是记不住,婚礼前多给你寄几张请柬。”
短短几秒,拳脚相向的动静再次在狭窄的空间里炸开,骨骼交错的沉闷声响让人牙齿发酸。
我不由自主地往贺子潇的方向缩了缩,握住他朝我伸来的手。
肉眼可见的,那俩人暴怒的程度都更深了。
我没法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但好像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我被两道同样锐利的目光钉在原地,浑身僵硬,欲哭无泪:“子潇……”
“我一般不打架的,宝贝,这不够优雅,我更喜欢通过脑子来解决问题。”贺子潇脱下外套,有些无奈地弯了下桃花眼,“但现在,似乎是不太合群了。宝贝别怕,大家都会有分寸的,不会叫你为难。就当……上免费的搏击课了。”
贺子潇的手指在我脸颊轻轻一捏,将外套温柔地盖在我身上,随即转身,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局。
一个special番外
冒牌货special番外·掌控
夜幕沉沉,月光被厚重的天鹅绒挡住,只余微弱的几缕洒在地板上。令人窒息的安静充斥在房间内,我只能听到墙上挂钟秒针的机械响动。
还有……
朝我走来的脚步声。
皮鞋鞋底在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一步,又一步。
我蜷缩在角落里,想要逃跑却无处可去,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骨缝里泛起阵寒意,呼吸因紧张而变得过度急促,额角溢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大哥站定在我面前。
身形修长的那人微微弯下腰,漆黑的眸子如深潭般凝视着我,平静得近乎冰冷:“不乖。”
Alpha满是侵略性的信息素像无形的丝线,侵占了整个空间,然后一圈圈地缠绕住我的身体,将我勒得几乎喘不过气。
我咬着牙,试图扯开这种压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腺体的灼热感开始蔓延,我狠狠闭上眼,不想让他看见我的无助,却被眼前的黑暗进一步放大了恐惧。
……就差一点。
本来我都已经趁大哥睡着的时候从手机里拿到了开门的密码,距离逃出去仅一步之遥,可就在我实施计划的今天,理应在外出差的那人却若有所感地赶了回来。
我被他抓住手腕,从客厅一路拖到卧室。
这过程中,我抓住一切机会反抗——吓得叫不出声就抓住所有能碰到的东西往他身上砸,再不行就踹他咬他,活像头被惹恼了,然后炸毛的坏脾气野猫。
可我跟他都很清楚地知道,我的凶只是装出来的,色厉内荏,而他的心狠不是。
感觉到腺体更热,我忍不住咬住下唇,睁开眼用万分抗拒的目光瞪他,眼睛里涌出一层薄薄的水光:“把你该死的Alpha信息素收回去,别对着我释放……滚……”
大哥笑了下,半跪着来到我面前,一手轻轻扶起我几乎要跟墙壁贴到一起的后脑,另一手拍了拍我的脸颊:“但是没关系,不乖的话养起来才费心,需要人这样费心的小逸……只有我可以养好。”
他似乎还有些自得,指尖轻轻扫过我的睫毛:“只有我。”
然后他的手掌转为顺着我的后颈向下滑,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甚至还带着一丝近乎温柔的抚慰。
我被他摸得一颤:“不要碰我!”
这人又笑了下,就这么强行吻上我的眼角,辗转向下,眉宇间含着让我毛骨悚然的怜爱意味。
还有什么事,能比竭尽全力做出反抗,却被对方当作撒娇更绝望呢?
这样居高临下的上位者姿态,这样强硬的信息素压制,还有,这样狠戾的……
惩罚。
牙齿在亲吻后深深扎进后颈。
无论重复多少次,被他亲手养得娇气非常的我都不可能习惯这种事。
我痛得在他怀里又缩了起来,发出一声细弱的哽咽。而被他听到的结果,是更深更用力的吮咬,和信息素浓度的极速提升。
我眼前发黑,手本能地推着他的胸膛,却像在隔靴搔痒,软弱得毫无威慑力。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含住自己的手指,尽量把支离破碎的喘息都堵在口中,眼睫颤抖得厉害。
可是这样并没有用。
知觉变得模糊,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痉挛。信息素的压迫感愈发浓烈,像层层浪潮涌上,我的意识逐渐迷离,皮肤染上潮红:“停……停下来……饶了我……”
“如果想今晚只来一次,就乖一点,自己主动打开。”他将手心贴住我的小腹,绕着圈慢慢滑动,“提前说好,如果要我来帮你打开,就不止一次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说好会注意分寸,但到最后,那几个家伙都对彼此下了狠手。脸上和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看得我心里发慌,生怕他们真打进急诊,平白浪费医疗资源。
没办法,我只好偷偷喊了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带着药箱赶来的时候,气氛压抑得像暴雨前的最后时刻,三个高大的男人各占一角,脸色都不太好,敌意毫不掩饰。
我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最后剩下的那处角落,故意板着脸,准备把整个护理过程全丢给医生:“你们的事自己处理,别指望我来管。”
我确实有些心疼,但这情况给谁上药都不合适。
医生谨慎地考虑了下,按远近顺序给祝羽书处理起伤口。
“小逸,帮我拿下消毒药水。”
大哥忽然开口。
只是拿个东西,应该没什么关系。
我看医生一时半会忙不完,就乖乖照做了。
刚把东西递过去,贺子潇就忽然探出头,可怜兮兮地叫了我一声:“宝贝,你过来,看看我脖子上被擦开的那道口子是不是还在流血……好疼。”
我心里一紧,连忙走过去撩开贺子潇乌黑的碎发,踮起脚凑近了仔细看:“你别乱动,我去药箱里给你找点止血的东西。”
贺子潇跟受尽了委屈的大狗似的轻轻哼唧一声,没再继续靠着墙,而是不听劝地低下头,伸手抱住我:“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不讲道理。
我想推他,又顾忌着对方脖子上的伤口,完全不敢用力气,被他抱得越来越紧,只能压低声音警告:“别闹。”
偏偏他听不进去,甚至低头蹭了蹭我,温热的呼吸擦过我的耳廓。
祝羽书蓦地眉心一拧:“适可而止。”
贺子潇神色闲适地投去一瞥,桃花眼似笑非笑:“嫉妒就直说。”
医生一脸尴尬地停下手,看向我寻求指示。
我努力挣脱贺子潇,压着火气冷声开口:“够了,都给我闭嘴!上完药再吵!”
大概是我向来很怂,难得在床下这样发火,几秒后,世界安静了下来。
医生快速处理完伤口,留下医嘱就匆匆离开了。等外人走了,我感受了一下未散的硝烟味,头疼得厉害。
这时,大哥忽然起身。
他神色冷峻,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情绪:“小逸,我们聊聊。”
我愣住,刚想开口,祝羽书就跟着站直了身体。他动作紧绷,眼底满是戒备之意:“你又想对纪青逸做什么?”
大哥冷冷扫了祝羽书一眼,没再理会,扭过头继续看着我。注意到我在他的目光中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这人微微一愣,神情流露出几分前所未有的落寞,甚至有点恳求的意味:“你跟别人在国外待了那么久,现在给哥哥一天的时间……都不肯么?”
我有点无措地攥紧手指。
太狡猾了。
他是知道“哥哥”这个身份……是我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吗?这个词会让我想起那个小时候替我扛下所有麻烦,永远站在我身前保护我照顾我的人。
“你还要聊什么啊?”我小声问他,语气里压抑着几分委屈和埋怨。
大哥没有当众回答,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
我转头去看祝羽书,他抿紧了唇,冲着我摇头。
我知道祝羽书是在担心我。
大哥已经不再掩饰对我的想法,我又瞒着他跟祝羽书结了婚,一旦跟着情绪处在失控边缘的大哥单独离开……参照过往的经验,很大概率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我可以再相信大哥一次吗?
回到家后,喜欢掌控全局的他会把我打晕了关起来,再像之前那样给我系上脚链强迫我,要我身边只能有他一个人吗?
我闭了闭眼,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最后,我还是点了点头:“好。”
我之前……主动跟大哥承诺过的,如果他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对我好,我也会对他好一点点。
*
车子停在纪家的宅邸前。
我跟在大哥身后,手指悄悄摸进兜里,确认手机上设好的快捷键——出发前我跟那俩人约定好了,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我就会发送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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