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小师叔他又叛逃了(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5-03-26 12:29:29  作者:言卿瑶
  “当然求证过,求证的过程封大人就不必担心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清楚了这些事情便好。”
  “那为什么是沙宛国?”封长念眸色微凉,“圣酋大人和沙宛国还有联系?”
  “什么?”召砾闻言一愣,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什么沙宛国?这和西域有什么关系??封大人,你也别管这么多了,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我的诚意也给足了,怎么选不用我多说吧?”
  “不用多说。”封长念合上书,“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杀了勒乌图?”
  “因为老子乐意——”
  一阵刺骨冰凉蓦地打断了他的话。
  召砾不可置信地往下看去,冰凉的剑锋戳进腹部,一圈又一圈的鲜血慢慢晕染开来,像极了白日里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火,一点一点将他吞噬殆尽。
  顺着剑锋看过去,是封长念冰冷沉静的眼睛。
  召砾错愕地瞪大眼睛:“……封珩?”
  “圣酋大人,我没有问题了,我现在就给你回复,无论如何,我必杀你。”封长念勾唇一笑,全然没有方才的失神失意、纠结多思,“既然更多的你也不知道了,那我没必要再留你了。”
  都是装的。
  全都是装的!!!
  封长念就是为了打听消息,才装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左右为难的模样,其实只是为了将召砾知道的那些事情问个干干净净!
  疼痛与震惊悉数翻涌,召砾怒喝一声,居然忍痛将剑锋拔了出来!
  刹那间,鲜血喷涌,他狼狈地捂住腹部。
  “为什么?!为什么!!!封珩!!!”召砾解下铃铛,仓皇地摇动,“来人!来人!!!”
  铃声既没有催动封长念的蛊毒,也没有唤来手下的人。封长念心下一定,应是靖安言出手了。
  召砾眼瞳猛烈地颤抖:“你……勒乌图给了你解药!?封长念!你居然真的帮一个贼人!还是个已死的贼人!你多蠢呐!!!”
  封长念一擦墨痕剑上血迹,一步步向他走来:“是啊,我多蠢呐,知道为什么吗?”
  “不就是因为那个靖安言!你跟着他会吃大亏!吃大亏!!!老子好心让你回忆一下十年前他怎么背叛的你们,没想到你还是不长记性!!!”
  封长念却摇摇头:“不对。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因为自始至终,我的目的、我此行要杀的人,只有你一个。”
  召砾暴怒,扔了铃铛后顺手拎过一把大砍刀:“为什么!!”
  封长念却不再言语,足尖点地,一阵风似的掠了过来。
  方才那一剑穿透了召砾的腹部,卸掉了他大半的战斗力,封长念身轻如燕,墨痕剑带着令人胆寒的冷光,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召砾拿着砍刀格挡,他本是壮硕体型,蛮力加持才让他杀伤力十足,奈何一来他身负重伤,二来封长念步履轻飘、身法灵动,召砾根本跟不上他的动作。
  一记重击砍下,腹部伤口撕裂严重,红血丝爬满了召砾的一双眼,可封长念已然掠到他身后,墨痕剑重重地对着他后心便是一剑!
  “我告诉你为什么。”封长念轻声道,“因为你自始至终的投诚,就没有投到我们的心坎上。”
  我们。
  召砾捕捉到他加重的字眼,仓皇地想——你们、你们。
  你们要什么?南疆安定还不足够?蛊毒之秘还不吸引?
  你们还要什么?!
  封长念一脚踩在他背上,整个人如同鹞鹰一样翻起,愣是一丝一毫血迹都没有沾染上身。
  “圣酋,你太贪了,也太把大魏当傻子。你既想要以拨乱反正的理由将外邦南疆王清理出去,又贪图外邦入侵带来的权柄,你想当第二个名正言顺的南疆王。”
  “而你一直在重复的那一句‘违心话’,我们是一家人,才是我们要的‘真心话’。”寒光一现,墨痕剑已逼到喉咙口,“大魏既不要外邦入侵的南疆王,也不要一个所谓本土的南疆王,更不要什么宗藩关系。我们要的,是收复南疆。”
  封长念眸子里淬满了冰霜:“说遗言吧,圣酋大人。”
  召砾被墨痕剑刺伤多处,鲜血涌动让他的双腿失去力气,他知道自己今天走不出这里了。
  于是他低低地笑起来,然后愈发夸张:“好啊,好啊!你们看我和南疆王鹬蚌相争,你们大魏渔翁得利,如今南疆群龙无首,收复更待何时啊?!哈哈哈哈哈哈!”
  封长念无言地看着他,突然道:“你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就已经走上一条必死之路了吗?”
  召砾怨毒地抬眼:“从我想拉拢你开始。”
  “不,”封长念晃了晃手里的古南洲史,“从你拿到这本书,并且在求证成功后开始膨胀野心、甘当出头鸟开始。”
  “什么?”召砾不敢置信地歪歪头,“……什么?”
  “但凡你求证后愿意与大魏里应外合,大魏都会考虑保下你,可你没有,因为你想当南疆王,自以为拿了个天大的把柄。”封长念拿书拍了拍他的脸,“殊不知,这把柄是有人故意送到你手里来的。”
  “沙宛国和南疆王之间的关系,我暂且不清楚,但只能知道,他们能安什么好心?”封长念直起身,“自始至终,我都在静观其变。而已。”
  召砾暴怒:“可我有什么必死的理由吗?我是贪!但谁人不曾贪过!封长念,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我起码还杀了南疆王,也算是将功补过吧!!!”
  “当然有。”封长念波澜不惊,“你不死,南疆王怎么大权归拢,大魏又怎么在他大权归拢后一举击破,不留后患呢?”
  “圣酋大人,那我再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吧,这次是真的最后一个问题了。”封长念沉声道,“你真的觉得,勒乌图,死了吗?”
  寂静的夜色中突然燎起一把滔天大火,轰地一声,整个南疆几乎都在跟着抖三抖。
  召砾那占地极宽极广的宅院,白天倒了一座楼,夜间又发生了震耳欲聋的爆炸,从后院而起,轰轰烈烈地炸翻了整座宅子,如同一轮火海中升起的太阳,照破了南疆漆黑的长夜。
  苑长记合上最后一只匣子,被这一动静吓了一跳,仓皇地和秋长若对视:“长若姐……”
  “等等看。”秋长若脸色不大好看,紧紧揽着夷月,“等等……看!”
  一柄铁箭燃着烈火,如衔枝的凤凰一般冲破了火海的熊熊浓烟,炸开了另一道流光!
  一……
  熊熊烈火中,靖安言站在尸横遍地的庭院里,静静地望着那道背影,那道背影翻上房顶,引箭搭弓,手臂线条流畅又有力,侧脸俊逸又坚定。
  二……
  靖安言背过手去,按耐不住似的在鲜血淋漓的掌心中挠了挠,眼睛一眨不眨,眼前划过很多身影。
  一时是封长念拉弓时挺拔有力的背脊,一时又是他在自己面前仓促却无畏的笑容,说,那就把命给你呗。
  三!!!
  最后一道流光穿破夜空,苑长记和秋长若双双松了一口气,而同一天幕下的另一边,是靖安言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极快地隐进了郁郁葱葱的树林中。
  那鲜血淋漓的热闹距离他越来越远,他也往静谧的黑暗中越走越远。
  不知行了多久,他脚步停住,一撩衣摆,单膝跪地:“属下幸不辱命,圣酋已死,兵符在此。”
  漆黑的林中骤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簌簌声。
  像是晚风拂过林梢,又像是蟒蛇游走过丛林,最终,声音停了,一只手从阴影中探出,轻飘飘地从靖安言掌心拾起了兵符。
  兵符上还有血迹,那只手抓着它翻了翻,然后笑了:“怎么把手弄成这样?”
  靖安言没有抬头:“一点小伤。”
  兵符被揣进了怀里,那个人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月光一线照亮,赫然是勒乌图的那张脸!
  只是这张脸健康红润,丝毫不见什么苍白脆弱之色,更不见那可怖的心口伤痕,心脏在他胸膛里有力地跳动,生命在他的躯体内澎湃地活着。
  勒乌图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着靖安言的下巴抬起来。
  “你这手也太磋磨了,之前为了给本王献忠剁了一次,如今又血淋淋的。这样好看的一双手,安言啊,怎么不好好爱护呢。”
  勒乌图含笑的时候像是蓄势待发的毒蛇:“还是说,你看到了谁,让你心神激荡到……都顾不得爱惜自己的手了呢?”
  靖安言不语,勒乌图也根本不着急,转而松开了他,眯了眯眼望着那屋脊上的身影。
  “他好像在找你。”勒乌图摸了摸下巴,“没找到你,好像有些着急,又有些失望……礼部尚书封长念,绥西侯的后人的确是不能轻视,有点儿意思,我记住他了。”
  “王上……”
  “安言,你好像特别在意他,嗯?”勒乌图转过头,血红色的瞳孔里流转着诡异的光,“十年来未曾见过你如此在意一个人。如今他这般着急,你不去见见他吗?”
 
 
第29章 何人
  靖安言回去的第一眼, 看见的是封长念惊慌的身影和落寞的神情。
  细微的爆裂还在继续,但封长念焦急的仿佛根本不在乎,他一扇又一扇推开被烧得滚烫的屋门, 希冀着那个熟悉的影子可以出现, 可门后空空, 只有火苗越蹿越高。
  他的背影也不再那般稳健,方才的镇定自若洗刷一空,只留下一只在萦绕的浓烟之内微微颤抖的手。
  半晌, 他翻遍了所有的屋子, 终于确定那个人真的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时,仓皇的身影慢慢僵住了。
  咣当——手里拎着的铁箭坠地, 他站在那里,神情和十年前渐渐重合,像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才又被抛弃了的孩子,露出一副迷惘的神色。
  靖安言这才发现,自己当年头也不回的那一眼,是有多沉重的视线。
  “……长忆。”
  封长念整个人蓦地一僵,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 烈火冲天, 靖安言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像是十年前狠心决绝的人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封长念的眼睛里燃起比那火光还要明亮的光。
  在靖安言还没有续上下半句的时候,封长念突然冲他跑了过来,然后一把狠狠地抱住了他。
  这个拥抱太炽热也太猛烈,靖安言瞳孔微微放大,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只能呆呆地任他把自己揉进怀里。
  “小师叔、小师叔……”封长念的嗓音在他右上方响起,带着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哽咽,“我以为、以为……”
  靖安言如梦初醒,用力闭了闭眼,然后试探着抬起手,轻轻拍了拍。
  “好了,在呢。”
  “你不明白……”像是终于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封长念笃定的伪装悉数卸了下来,坦诚得令人不知今夕何夕,“你不明白我看到了什么,小师叔。”
  靖安言整个人不着痕迹地一僵:“那我们先出去,你给我讲讲你看到了什么?”
  封长念抱着他没动。
  “小师叔。”
  半晌,封长念终于轻轻放开了他,就在靖安言想要往后挪一步拉开距离,仔仔细细地看一眼这个人时,封长念却猝然伸手,一把勾住他的后颈,不带丝毫情欲地吻了他的额头。
  浓烟滚滚,都不如这一吻来的灼热滚烫。
  “十年前,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封长念拉开一点点距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清的声音说,“没关系,我现在很有用了。”
  封长念不等靖安言再说什么,弯腰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快速离开了召砾的庭院。
  “召砾已经死了,南疆圣酋之位自此空缺,兵权落空,必然引起纷乱。”
  “那些匣子,长记和长若姐应该已经拿到了,虽然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但来得及再研究研究。”
  “还有……”
  靖安言猛地一刹脚步,封长念被带了一个趔趄,疑惑地看过来。
  “你为什么不问我我刚刚去哪了?”靖安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笃定地问,“你其实是想问的,对不对?”
  封长念没开口,依旧保持着牵着他的动作,只是微微用力握紧了他的手掌。
  靖安言用了些力道,挣开了他的手:“封珩,其实南疆王……”
  “他没死,我知道。”
  靖安言顿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封长念眨眨眼,手掌还停留在半空,只有一把虚无的风。
  但他还是笑了:“怎么了,小师叔,你以为我不知道?从我来到这儿的第一天开始,或者说,大魏援军进南疆的第一天,你们就在做这个局,让大魏来人杀了召砾,南疆王趁机收拢兵权,不是吗?”
  靖安言迟缓又迟疑地眨了下眼:“……你知道?”
  “我知道,我还知道,虽然那些匣子是你交给了长若姐他们,但里面重要的东西,比如兵符,比如布防图,还比如一些记载着古南洲史料的卷宗,你都藏走交给勒乌图了。”
  “你方才……是去见他了。”封长念缓步凑近了他,“对吧?”
  靖安言静默片刻,突然释怀地呼出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他抬起眼,由衷地说:“封珩,你长大了。”
  封长念一直藏得很好,又是靖安言一手教的,所以潜意识里总觉得他还是那个少年,但抛开那些前尘往事,能被皇帝派来处理南疆事务的,怎么会没有洞若观火的能力。
  他自嘲地抚了抚微凉的额头,暗讽自己告诉过封长念无数次,不要把自己同十年前的靖玄念看作相同,可笑这浩如烟海的前尘往事,抛不开的又何止封长念一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