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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他又叛逃了(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5-03-26 12:29:29  作者:言卿瑶
  “其实不光是我,大师兄、二师兄、长若姐,都成家了。”苑长记的笑容如同镜花水月,一触即收,“小师叔,岁月如梭、白驹过隙,其实十年了,有变化才正常,不变才可贵,不是吗?”
  靖安言闻声顿了顿,旋即没听懂似的长眉一挑:“成了家了是不一样,说话都一套一套的。”
  油盐不进的人说什么都不会听的,苑长记和秋长若对视一眼,心下无奈。
  不过好在,封长念怕是已经想通了,否则不会不出面,只要能把人先捞回来,其他的就再——
  秋长若眼神一定:“……长念?”
  靖安言刚从树上下来,正跟只刚睡醒的猫一样伸懒腰,见到人的时候实打实的顿了顿,那股酥麻劲儿不上不下地卡在半山腰,令人抓心挠肝地想碰一碰。
  封长念没什么特殊的表情:“都起来了啊。我去找了点果子,当早饭垫一垫肚子吧。”
  秋长若眉心一蹙,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行,刚刚正巧说呢,垫一垫后咱们就该走了,毕竟这圣酋已死,我们再留也没有必要……”
  “你们先回吧。”封长念把果子递到她眼前,见她微微怔愣,干脆不由分说地塞进她的怀里,“我还不回大魏。”
  “你——”
  果子上还有刚刚洗过的水珠,秋长若呆呆地任由自己的指尖濡湿,才彻底咽下那句恨铁不成钢的“你又要干什么”。
  苑长记也不理解:“……你要在南疆待着?”
  “那倒也不是。”封长念分完了一圈,最后一只递到默不作声的靖安言面前,不知道话是跟谁说的,“……我要去一趟西域。”
  秋长若和苑长记异口同声的诧异:“梁宁?!”
  “对,梁宁。”封长念见靖安言不动,直接拉过人的手,把果子塞进了他的掌心,又推着他的五指合拢了,“这么多年不回家了,我要去一趟。”
  靖安言抓着那只果子,真的很想回他一句,当年你父亲身故,西军都督府全权交给了你叔叔封钧,那可是个不想让你回家的主,你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凑什么热闹?
  但昨夜靖安言刻意划出了一条楚河汉界,他再多嘴表关心,那他昨天的那番话就白说了。
  因此话到嘴边,靖安言敏锐地眨眨眼,用果子堵住了自己的嘴,嘎嘣咬了一口。
  就这一口,他看见了封长念眼底浮动的神色,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隔阂仿佛随夜色一同消散了,封长念笑得真心实意,全然看不出什么伤心失意的自苦模样。
  封长念心满意足地背过手,是个讨夸奖的模样:“所以,小师叔,一会儿我和长记还有长若姐就先走一步了,要不我还真怕我过不了神寂岭。”
  封长念这个担忧纯属多余,除了秋长若在,还有夷月,这丫头听话听音,脑子转得特别快,话音未落直接拍了三枚出入神寂岭的解药在封长念手里。
  封长念握着小药瓶道了谢,目光落在靖安言身上没移开。
  像是有话要说,又像是要把他的样子记得深刻,如果目光有实质,那封长念的眼神简直和南疆的春风一样,黏人又缠绵,勾在靖安言身上的角角落落,抓一把都是熏人的暖。
  可惜靖安言是撼不动的山峰,只是目送着他们走远,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
  或许是昨夜已经说尽了,才不知道如何告别。
  人影都已经看不到了,靖安言还在没滋没味地啃果核,直到夷月拱了他一下:“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什么叫‘先走一步’。”靖安言转着果核,“他是觉得我会出南疆进西域?但凭什么,那可是大魏的领地,沾一步我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都能拿我性命。”
  秋长若和苑长记也没琢磨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去西域。
  直到出了神寂岭,进入大魏境内,封长念才坦言:“在召砾那儿,我搜出来了古南洲史的卷宗,是从沙宛国流进去的,若不是这些卷宗,召砾不会急于出头,我感觉沙宛国和南疆王之间,必有联系。”
  苑长记思忖道:“但那也不用你亲自去吧,让陛下安排其他人岂不更好,你这身份去了西域名义上方便,实则处处掣肘吧——你叔叔那混蛋玩意儿能对你客气?”
  秋长若在一旁幽幽地:“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叔叔,师叔才是他最挂念的。依我看,他是在赌,南疆王既然和沙宛国有勾结一同对付了召砾,那么下一步不可能不和那边通气。他在赌的,就是南疆王会放小师叔来办这个差事。对不对?”
  封长念默然不语,算是承认了。
  苑长记一掌拍上自己前额:“师弟师弟,师兄真心实意劝你一句,你怎么就觉得南疆王会让小师叔来呢?他手下那么多人能用,叶梵缇,夷月,还有大祭司夷靡殊。”
  “因为我觉得,南疆王其实并不全然信任小师叔,利用更多。如果小师叔能够回一趟大魏,南疆王想必也会借机再次打探他叛逃的虚实。一箭双雕的事儿,他不做是他自己蠢。”
  秋长若抄起双臂:“……就算他去,梁宁地域宽广,你上哪儿去找人?”
  封长念眨了眨眼。
  “所以说,这事儿成本太高,风险也大,且还真不一定……”
  封长念却抬了手:“只要他去,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苑长记和秋长若:“?”
  “因为我在离开南疆前,请教了夷月姑娘一些问题。”封长念抚上自己心口处,“……也让她帮了我一个小忙。”
 
 
第31章 梁宁
  靖安言第二十八次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袖口。
  一旁的夷月吃得正香, 余光里瞟到他的动作,歪歪头道:“怎么啦?衣服不合身?方才在成衣店老板不是改过了吗?”
  靖安言手一顿,别扭地否认:“……没有, 合身。”
  “哦——”夷月举起筷子, “你不习惯。”
  “筷子不能指人, 还有,十年我没穿过大魏的衣服了,不可以不习惯一下吗?”
  夷月看破不说破, 转回头去埋头苦吃。
  徒留靖安言一个人默默调转了目光, 望向熙熙攘攘的大街。
  还真回来了。
  他心里默默叹息。
  大魏,梁宁, 靖安言在大魏活了十九年都未曾涉足过的地界,第一次来居然是为了南疆王勒乌图。
  当时封长念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他带着夷月回王宫复命,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的叶梵缇安稳地守在勒乌图身边,本就是丰神俊朗的少年如今更胜往昔,在眉毛上方二指宽的地方佩了一条额带,两颗兽牙压在太阳穴的地方泛着寒光。
  “安言, 阿月, 回来了。”勒乌图心情甚佳,招呼着他们过来坐,“本王还没来得及介绍,如今叶梵缇是我南疆新任圣酋,统领兵马边防,他年纪轻,以后有什么地方,安言你也要多提点他。”
  靖安言乖觉地垂下眼:“不敢, 帮着理事罢了。”
  勒乌图对他这个回答不算是很意外,知道这人谨慎惯了,索性三步并两步晃下来,手里还拿着从召砾尸体上拆下来的玉佩。
  玉佩抵在靖安言下巴,往上勾了勾,勒乌图凑近了,语调轻柔:“安言呐,我把圣酋之位给了梵缇未给你,心里会不会不平?”
  靖安言垂着眼笑了声:“这话说的就见外了,王上,安言只身一人,一切为了南疆,功名利禄于我,不算什么,圣酋之位更是不算什么。”
  “抬头看着我说。”勒乌图手上用了些力道,“看着我,再说一次。”
  靖安言掀起眼帘,再度重复:“王上大可放心,梵缇才多大,论出身论本领,我怎么会和他相争。”
  那双浅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坦荡和诚恳,靖安言如果想要真心实意地跟人讲话,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是太好的利器,只要里面的情绪轻轻一漾,就让人说不出不信任的话来。
  勒乌图思绪微微一滞,旋即也笑了:“那就好,我知道,你是我信得过的人。”
  话音未落,他便反手将一封信拍在靖安言胸口。
  靖安言一愣:“……这是?”
  “安言,召砾这件事情还有些尾巴要清扫,大魏那边你暂时不用管了,我需要你去一趟梁宁,和我的‘接信人’见面,把这个亲手交给他。”
  靖安言心脏猛地一空,封长念临行前唇角那抹意犹未尽又意味深长的微笑再度浮现在眼前。
  “……王上,你也清楚我的情况。”
  大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稍有不慎,一旦身份暴露,我就会被群起而攻之,莫说这封信送不送得到,我连……
  勒乌图将手掌压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但是时过境迁,魏明帝都死了,梁宁又是边境,从来不参与南疆这边的争端,难道还真的人手一份你的画像,每日每夜都防着你的出现吗?”
  靖安言深吸一口气:“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熟悉啊,大魏里面的规矩,你最熟悉了,若是让别人去,只怕不出三天就会因为不熟悉那边的风土人情而露馅,派你去,最为合适不过了。”
  勒乌图敛了些笑容:“安言,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去了吧,这可比杀召砾简单多了,还是说,你真的觉得圣酋之位没落在自己身上,心里还有不甘?”
  靖安言:“……”
  话都说到这份上,勒乌图已经是铁了心让他走这一遭了,再多的反驳与疑问没有用,勒乌图又是个那么多疑的人。
  靖安言心底叹息,将信折进怀里:“接信人是谁?”
  “你去了便知,我已然打点好一切,不必担心,只要你出现,自然有人会来告知你,他就是‘接信人’。”勒乌图满意地笑了,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成了,大祭司的位置,就是你的。”
  靖安言瞳孔猛地一缩。
  “左右夷靡殊年事已高,南疆想要干大事,必得换一批新鲜血液,年轻、有为,而且……这怎么不算一种,物归原主呢?”
  物归原主。
  好一句物归原主。
  靖安言回过神来时,夷月终于吃饱了饭,正心满意足地瘫在圈椅上喝茶水,嘶溜溜的。
  她也换了一副大魏装扮,南疆衣服多修身,大魏衣服则灵动飘逸很多,夷月拆了发辫,梳了发髻,换了一身浅粉色的裙装,看起来倒真像是哪家小姐出来游玩。
  唯一一个不大相符的是那条小银蛇,悄悄地缠在了她手腕上,走动间露出只当是银镯,不见上头那丝丝吐露着的蛇信子。
  还有她那四仰八叉的坐姿,靖安言实在没看下去,伸手拍了一下:“你好好坐着。”
  “哦哦,忘了忘了,还以为穿的裤子呢。”夷月坐直了身体,方才她刚换衣服时看也没看随便就坐了,裙子像一朵盛开的花瓣,“干爹,你之前在大……咳,在长安时,也穿得和现在一样吗?这料子好舒服啊。”
  “差不多,不过我那时候不带束腕,现在不带不行。”靖安言伸手给她倒茶,“而且已经入秋了,梁宁入秋比长安快,原来这个时节我还穿个单衣瞎跑。”
  结果第一天到这儿,靖安言险些被风吹透,心里默默感慨一句果然这个身体状况和十年前比不了了,然后老老实实多裹上了一层衣服。
  吃饱喝足,靖安言交了钱,继续出发了。
  梁宁秋季多雨,靖安言持着一把伞和夷月并肩而行,其实他也不知该去何处,勒乌图给的线索着实很渺茫,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夷月瞎逛,但好在夷月第一次来大魏,看什么都极其有兴趣,所以也不算无聊。
  雨水滴滴答答敲在伞面上,模糊了周遭景象,却频频让靖安言出神。
  这些日子,夷月蹦蹦跳跳去看摊子的时候,他总能幻视十年前的秋长若,身边一般叽叽喳喳还有一串师兄,七嘴八舌讨论要买什么的时候,总有一双眼睛会在纷扰中回头,看他一眼。
  那双眼睛,看着敌人的时候如同捕猎的鹰,而落在他眼底就是柔情的雾,被春风一吹,托举整个人都飘飘欲仙。
  ……又想起封长念了。
  靖安言掐了掐眉心,不自觉蹙了蹙眉,连雨声都吵嚷起来。
  封长念也在梁宁,他到底是怎么算出来勒乌图会派自己来西域的,那句“先走一步”比靖安言怀里揣着的信还让人惴惴不安。
  “闪开——!!!”
  一道惊雷似的吼声在长街上炸开,马蹄声迭起,踩着水坑轰然而落,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冲到了面前。
  夷月正出神地挑选簪子,闻声时已经来不及了,高高扬起的马蹄映着背光的身影,在她眼里垒成了一座难以喘息的山。
  “阿月——!”
  说时迟那时快,靖安言扔了伞,身影如同游龙一般蹿了过去,一把扶住夷月的双肩往旁边一摔,擦身而过间,卖簪子的小贩一把扬了摊位,从桌下抽出一把雪亮的长刀。
  刀光晃得街上众人纷纷逃窜,靖安言扶着夷月平稳站定,只见雪白的骏马上,一人单手勒住缰绳,另一只手中长.枪飞舞,扫起猎猎罡风,带着十足杀招撞向那小贩的刀锋。
  “咣”地一声,刀锋被一分为二,崩裂的刀片险些刺伤夷月的手,她连忙一躲,浅浅惊呼了一声:“哇……”
  马上的是一名女子,穿着鹅黄色的短打,梳高马尾,面庞英气十足又魅力十足,只是眼角眉梢间总让靖安言有那么几分的熟稔。
  想到了什么一般,靖安言眼神极快地一暗,不由分说地一把架起夷月,当机立断就要走。
  可那小贩见大势已去,夷月身影又近在眼前,立刻抛下那马上之人,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去抢夷月的身影。
  余光里看到那只脏手已经快要碰到夷月的肩膀,靖安言一掌推开她,反身一把攥住那小贩的手腕,小贩见一击不成,又要再刺,而马上那名姑娘这时杀到,长.枪挥舞得铿锵有力,直直把小贩逼到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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