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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他又叛逃了(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5-03-26 12:29:29  作者:言卿瑶
  “……当年大伯走了后,西域还是发生了很多事的。”
  封玦自己也有些心虚,站在门外往屋子里瞧,看见赵炎醉酒后绯红的脸,偶尔还有细碎的因为醉酒而难受的哼声。
  “当时大伯走得突然,赵大哥算是大伯心腹, 我爹接任后虽然对他没有什么处置, 但其实心里……你懂得,一朝天子一朝臣。”封玦叹了口气,,“后来赵大哥犯了个错,我爹就把他贬下去了,下面人都会看人眉眼高低,一路踩他,他后来自己也不干了, 每日喝酒浑浑噩噩度日。”
  “我怕你伤心,没想着跟你讲,却不想在这儿遇见了。”
  更多的事儿封玦也不清楚了,至于那句语焉不详的老侯爷走得冤枉更是无从谈起,封长念满脑袋官司地回来,靖安言已经倒好了水端坐在另一侧。
  他趁着封长念还没说话,连忙指了指另一边:“快醒了。”
  赵炎恰在此时发出一声难受的咕哝,脑袋动了动,从臂弯里抬起一张醺红的脸。
  眼睛迷茫地眨了眨,睁大了:“你是……我记得你。”
  封长念不轻不重地把门关严实了。
  “你是个好人呐。”赵炎不由分说地拉过靖安言的手,眼泪簌簌掉进他不知所措的掌心,“你是个……是个好人。我们家阿珩,年纪小小的就被关在那儿,要不是你……”
  “宋启迎,忒不是个东西。”赵炎口齿不清,但骂人倒是不耽误,“不是个东西,害得我家阿珩寸步难行,又害得、害得他没家了,你是个好人,你、你护着他,你想着他,你爱他啊……”
  靖安言眼睛倏地瞪圆了。
  怎么、怎么就爱了?!?!
  “我知道,你爱他,我也爱他,他爹……也爱他,那孩子命不好啊。多亏遇见你啊。”赵炎握着他的手,“你爱他,我就爱你!只要你说话,我姓赵的,鞍前马后、万死不辞,莫说办事了,就是让我洗干净伺候你,我也、也愿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靖安言瞠目结舌,一旁的封长念实在听不下去了,虽然知道对着醉鬼没办法讲一些道理,但他再这么绕下去,其他的话真不用问了。
  “赵大哥。”封长念把他的手从靖安言手腕上掰下来,摆正了人看着他,“你看看我,还认得我吗?”
  “你……”赵炎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好像又认识、好像又不认识……”
  “我是封珩。”封长念拉住他毫无章法挥舞的手,一字一顿,“我回来了,赵大哥,我回梁宁了。”
  “封珩?”赵炎使劲眨了眨眼,眼前的人终于从三个头变成了一个,刹那间泪光就溢满了眼眶,“阿珩,是我家阿珩啊!你怎么、怎么都这么大了。”
  他被封长念攥住双手动弹不得,但一双眼睛贪婪地描摹着他的五官,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阿珩啊,阿珩啊,赵大哥对不起你啊,没保护好你爹爹啊。”
  封长念连忙追问:“你说我爹走得冤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炎只是顾着落泪,频频摇头:“你、阿珩,你不该回来的,梁宁……梁宁有好多人都想要你的命,你不该回来的。”
  “赵大哥!我怎么可能不回来,这里是我的根,我的家!我总有一天要回来的!你再不说清楚,我就去找我二叔封钧问清楚了!”
  赵炎浑身猛烈一抖,厉声道:“不行!不行!!!阿珩,你离他远些,远些!!”
  封长念眼底划过一丝雪亮的光,压下嗓音道:“是不是封钧,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当年我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病重离世,你发现了什么,才被封钧赶出了西军都督府,对不对?”
  赵炎浑身都在抖,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像是在承担着难以言说的痛苦。
  他的嘴唇发白,翕动间念念有词,手指尖都在颤,眼神盯着虚空一点,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比痛苦的挣扎中。
  靖安言蓦地反应过来:“你放开他的手!”
  封长念双手一松,赵炎就狼狈地滚到了地上,双手疯狂捶打额角,痛得满地打滚:“不要、不要打我,我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赵大哥。”封长念连忙用手挡住他自残一样的捶打,“你别这样,你别怕,是我,我是封珩,是我!!”
  赵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发着抖,牙齿发出难听的咯吱声,突然用那双汗津津的手推开了封长念,然后连跪带爬地匍匐到了靖安言面前。
  “你是他……小师叔。”赵炎把自己汗津津的额头埋进靖安言伸出的掌心里,“我……我是不成了,求你带着他离开这里,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把他的后半辈子托付给你?”
  靖安言瞬间沉默下来。
  赵炎被封钧排挤的那几年,正是靖安言被逐出大魏的那段岁月,他颠沛流离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面前人依旧是当年把封长念挡在怀里的人。
  靖安言抿了抿发涩的嘴唇:“我……”
  赵炎没听完这句话。
  他浑身狠狠一抖,一头栽了下去。
  “赵兄!!!”靖安言连忙撑住他,冲封长念一使眼色,“叫阿月救人。”
  阿银那条小蛇彻底充当了行走的医疗箱,也幸亏时至傍晚,封玦不得不回家中吃饭,才让夷月放心大胆地救。
  就在房中手忙脚乱救人的时候,封长念一个没看住,靖安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他出去透口气。
  他眼前一直回荡着赵炎牵住他的手腕时那双恳切的眼睛,这个已经被外人诊断成“酒疯子”的前副将,在无比痛苦的时候将额头埋进他的掌心,虔诚地像是在向神佛发愿。
  可赵炎不求解脱、不求不痛不苦,只求靖安言带走封长念。
  奈何靖安言不是菩萨,更非神佛。或许十年前的他自己是,那时候的靖玄念尚有力气抵挡一切,而如今他只是个叛徒,自己都难以自渡,又如何渡人。
  靖安言沿着墙根慢慢走,终于在一条巷子的尽头停了下来:“……你就是接信人?”
  那人转身,正是赏玉楼老板,方才闹得那么一出,电光火石间他与靖安言对视,唇边漾起了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我不是接信人,靖先生,我只能算是接信人的一双眼睛。”赏玉楼老板手持玉珠串,那一串翡翠珠子像极了南疆丛林里游弋的蛇眼,“不过,靖先生果然很敏锐。”
  “一双眼睛,”靖安言笑了笑,“王上的布局远超我想象,这样有些事我做起来,就方便多了。我之前还担心,偌大西域,我找不到人呢。”
  “靖先生多虑了。其实也是接信人有话要我带给靖先生。”赏玉楼老板扬了扬手中珠串,“两句。”
  靖安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
  “第一句,我已知道你的到来,也清楚王上用意,请你配合我。”
  靖安言眉心一蹙,配合?
  “第二句,让你捎的那封信,里面就是需要你配合我做的事。”
  赏玉楼老板唇带笑意:“靖先生,请你现在拆开信吧。”
  靖安言盯着他的眼,手缓缓伸向怀中,抽出了那封犹带体温的信。
  拆封的那一刻,他心脏突然不安地跳动起来。
  他总觉得那赏玉楼老板的笑意背后,是远在南疆的勒乌图勾起了唇角。
  “看完了?”
  “嗯。”
  “这么慢。”封长念从床边站起来,“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封长念语气正常,若说之前是因为赵炎的事儿而不得不搁置在一旁,那么眼下却是真的平心静气,好像下午那个夺门而出心灰意冷的人不是他一样。
  也或许是……封长念对着靖安言真的生不起来很久的气。
  “反正你有子母蛊,想找我还不是随随便便。”靖安言挑挑眉,也对下午那场不大不小的纷争闭口不提,“现在还怕我跑了啊?赵兄怎么样了?”
  “阿月方才用阿银的药性给他做了个驱醉定神的药,如今已经睡下了,在隔壁。”封长念指了指桌上那些点心,“阿玦后来也回来了一趟,带了些吃的,你晚上估计没吃饭吧,吃一点。”
  “我倒是不饿。”靖安言在他面前站定,“手伸出来。”
  封长念有些讶异,但还是照做。
  他的掌心中被轻轻放了一枚印章。
  是个“念”字。
  封长念有些惊喜:“这是?”
  “方才逛时看到的,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念’字,觉得有缘,就买了下来。”靖安言挨着他坐下,膝头相抵,“下午的事儿,是我唐突了,但我没有想要轻贱你的感情。”
  “我并不气这个,我气你轻贱自己,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换。”封长念心疼地望着他,“小师叔,无论如何,你得好好对你自己。”
  “我挺好好对自己的,我现在还想更好一些,”靖安言弯了弯眼睛,“一个人睡总比两个人睡来得舒服,你能出去再开一间吗?”
  封长念面色为难:“……小师叔。”
  封长念那间让给了赵炎,他总不可能真和赵炎一个病人抢地方,再者而言,他可真怕半夜赵炎看见他又受到什么刺激,一个激动再出点什么事儿可怎么好。
  再者而言……
  虽然不会做什么,但他还是想和靖安言待在一起,越久越好,越多越好。
  靖安言彻底笑出声:“你啊,从小到大就不识逗。放心吧,我不撵你,别委委屈屈的了。”
  封长念耳根一烧:“小师叔——!”
  “不叫阿言了?”
  封长念吃瘪,这次彻底不吱声了。
  靖安言心情大好,两个人先后洗漱完毕,双双躺在床上。
  “你——”
  “小师叔……”
  两个人顿了顿,靖安言道:“你先说。”
  “你说,赵大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黑夜里看不清面庞,封长念的语气让他想起旧时,他们也曾如此并肩躺在榻上,畅想自己的未来或眼下,“梁宁有很多人想要杀我?是封钧吗?”
  “不奇怪,你父亲当年风头正劲,意外身故,才有了他上位的机会,论才论德,都不配这个绥西侯的名号,更别提还有你的存在。”靖安言倒是一点犹豫都没有,“他知道你回来了,无论你是为了什么,他都不会让你太顺利的。”
  “那正好,他敢对我做什么,我就也敢对他做什么。”封长念冷嗤一声,“真当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呢?风水轮流转了,我看西军都督府风气大不如前,正好捉了错处,一同回禀了长安,巩固西大门。”
  靖安言轻轻“嗯”了一声,封长念道:“你方才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说,赵兄是出于什么,居然愿意把你托付给我?”
  “出于你对我好,出于你的真心,当年你送我出去,若不是父亲走得太急,或许我们真的能到梁宁,而且当年如果不是你,或许我真的就死在长安了。”封长念直起身子,“一桩桩一件件,你对我的好,我从未忘过。”
  月光稀薄,封长念深情地望着靖安言,靖安言无声地回望。
  心里却道:是啊,当年好是真的好,可惜是当年。
  如今,梁宁想杀你的人又多了一个。
  他难以忘记那带着自己体温的信封中,浸透了心口的温暖,却字字如刀,反手给他来了个穿心而过。
  “在梁宁境内,杀了封珩。”
  这是南疆王的命令。
  和接信人一起,里应外合,杀了封珩。
 
 
第35章 悸动
  当然这个“杀”也不可能是靖安言主导。
  看见那张字条的一瞬间靖安言就明白过来, 如封长念所说,这也是勒乌图试探他的一道关卡。
  他看出了靖安言对封长念的重要性,也看见了召砾府邸被毁时, 靖安言望着那仓皇寻找自己身影时难以遮掩的情绪波动, 因此他怕了, 他怕封长念会成为那个最大的变数。
  他要的就是靖安言配合他的“接信人”,里应外合杀了封长念,靖安言要做的是“配合”, 而非“动手”。
  等等。
  靖安言后知后觉地想, 勒乌图为什么怀疑封长念的出现会影响我对他的忠诚??
  “你睡了吗?”封长念见他半晌都不出声,再度支起身子凑过来, 嗓音低哑,“没睡啊,怎么不说话了。”
  靖安言眨眨眼:“……没有,方才在想事情。”
  他隐约觉得有些事情好像在脱离他自己的控制,最可怖的是,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犹在懵懂不自知,而身边人接二连三都愈发看得分明。
  这种失控和茫然是当年他放火叛逃时都未曾感觉到的, 惊慌失措之余, 他还在琢磨这失控感究竟从何而来。
  封长念不知道身边这人内心的惊涛骇浪,复又枕在他身边,轻声问:“是还有什么事情想问我吗?”
  铺了满枕的长发动了动,是靖安言摇了下头:“没有了。”
  “那我还有一个小问题。”封长念趁他不注意时,已然把头挨到了他的枕边,只搭了个角,但闻着靖安言发间与自己同样的皂角香气,心立刻就胀满了, “小师叔给弟子答疑解惑一下?”
  “怎么?”
  “其实,我也没那么有把握你能来梁宁,因为我知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来,就算勒乌图想试探你,你也有一万种办法推拒,并找到别的路子证明自己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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