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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他又叛逃了(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5-03-26 12:29:29  作者:言卿瑶
  比如他的右手,靖安言再也没法离开那只护腕,就算它雕刻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也终身无法展翅飞翔了。
  封长念的指尖抚过微凉的蝴蝶纹路:“小师叔,你来西域的诸多原因和考量里,有没有一点点我的原因?”
  黑暗中靖安言瞳孔蓦地颤了一下。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封长念靠在一侧,他感受到了,却不敢也不能回头望一眼,或许是怕转头过近的距离会让他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地方,也或许是怕转过头来,以封长念的敏锐会瞬间发现他的失措。
  那是你师侄,你一手教出来,后来又残忍丢掉的小师侄。
  靖安言暗中掐了自己一把。
  你想干什么,靖安言。
  封长念半晌没得到回应,只好叹了口气:“小师叔,白天刚惹我生了好大一场气,眼下哪怕就算骗骗我,哄哄我都不行吗?”
  话毕又自嘲地笑了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算你骗我,我也不会多想的。而且你很擅长骗我的不是吗?只要你说有一点,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我都会觉得这一趟跑得很值得。”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这一趟西域之行比我合适的人有太多,但是……”
  封长念的声音渐渐消散在夜色里。
  靖安言在心里默默补全他的话。
  但是,你为了见我,还是来了。
  可如果你知道我这一趟是来干什么的,想必也不会觉得值得了。
  靖安言翻了个身,掀起眼帘和讶异的封长念对视。
  他伸出手,盖住了包含希冀、欢欣和期盼的那双眼睛。
  哄哄他吧,罢了。
  你除了能哄哄他之外,还能干什么呢。
  靖安言的声音且轻且缓:“睡吧。”
  就这两个字,足以让封长念忍住双眼酸涩,忍住想要把人揽进怀里的冲动,真的闭上眼睛睡过去。
  他们各怀心事,整个屋中都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窗外的风一阵又一阵扑撞窗棂,像是几经挣扎却没能飞起的鸟雀。
  次日清晨,靖安言醒来时封长念已经不在了。
  桌上放着温度正适的早饭,靖安言默默站了会儿,转到屏风后面去洗漱,然后直接换了衣服,推门走向隔壁。
  赵炎终于酒醒了,封玦安排了人,让这一夜没出什么乱子,夷月正抱着阿银给他做今日份的药丸,看见靖安言时抬了抬下巴。
  靖安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盏屏风挡得严严实实,封长念颀长的身影投在花鸟虫鱼之间,好似画中人。
  “那位赵先生刚醒来没多久。”夷月用力捣着药杵,“封哥怕他看见我的阿银解释不清,所以挡了一下,跟我说如果你来了就直接进去就好。”
  靖安言点点头,复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刹住了车:“阿月。”
  夷月捣得正欢:“嗯?”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我没有……”夷月的话猛地一停,果然就看见靖安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有!干爹,我错了!!!”
  “吃里扒外。”靖安言点了点她的眉心,“我的子母蛊都敢给我随便换,我是什么人,你不怕给你封哥玩死。”
  夷月捂着额头嘀咕:“我就是知道你是什么人才换的,你不在乎自己的命,但你肯定在乎封哥的命,这样一来一箭双雕你自己也能平安一点啊……”
  “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大点声!”
  “我说我知道错了,不会了。”夷月连忙赔笑,那番话要让靖安言听见,这人能直接给她从这儿直接丢回南疆,她还没玩够呢,“你你你快进去吧,我这儿做好了就送进去,慢走不送——”
  屏风后赵炎和封长念一坐一立,气氛有些凝固。
  赵炎这次彻底清醒了,纵然没有酒后那般失态,但是看着封长念时眼圈还是不可抑制地红了:“……都长这么大了,给哥看看。”
  封长念站近了些,赵炎目光一寸寸地从他的眉眼刮过,又落到他结实的肩脊、劲瘦的腰腹、修长的双腿……越看眼睛越红。
  “好好好,是个男人了。若是侯爷能看见,不知该有多骄傲……”赵炎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不说这个了,阿珩,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我有朝廷任务在身,却不想回来看到赵大哥你是这般处境。”封长念在床沿坐下,“你怎么不同我讲一声。”
  “我怎么讲啊?”赵炎苦笑道,“整个西域都成了你二叔的天下,他游手好闲惯了,但看得人却牢,再加上前几年北边作乱,朝廷一半重心都放在了北境,西域这边更是让他只手遮天了。”
  “就他那个样子,能管得住?”
  “封玦小姐一直很争气,大半的事儿其实都是她在顶着,不过是幸运也是不幸,封玦小姐管了大事,更给你二叔闲散时间去收拢权柄、笼络人心了。”
  “再者而言。”赵炎轻叹,“你在长安的日子也不好过,何苦为了我的事儿在劳心费神呢。想到你在长安还有人陪着,我就放心了。”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靖安言进来的时候正听到这一节,险些来了个平地摔。
  动静把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赵炎眯了眯眼:“你……是你!靖公子!你们一同来的梁宁吗?陛下把任务交给你们两人了?”
  赵炎对靖安言的印象实在太好,好到几乎会催生出一种诡异的割裂感,似乎在赵炎那儿,时间从未流逝。
  而封长念和靖安言站在涌动的时间尽头,对视一眼后从这句再寻常不过的疑问中咂摸出了些心酸。
  “是,不过有点特殊。”封长念努力弯了下唇角,“小师叔他……此次算是在暗处助我一臂之力,所以赵大哥,走出这扇门,别叫他靖公子。”
  “啊!明白明白,你们玄门不总有这种隐姓埋名的任务吗?”赵炎一拱手,“言兄弟。”
  靖安言有些局促地刮刮脸,客套地笑了下。
  封长念给他拖来了一张椅子,然后才正色道:“其实,赵大哥,昨天你喝多了酒,有些话说得模棱两可,我是想来问问你的。”
  “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父亲走得冤枉。还说梁宁有很多人想杀我。”封长念眼神一凛,“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赵炎浑身一僵,在他神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开始抖了起来。
  靖安言当即叫道:“阿月!”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粉紫色的身影蓦地蹿出,在豆大的冷汗掉落之前,将那丸药准确无误地塞进赵炎的唇齿间。
  一股异香自那药丸上散发,轻飘飘落进腹中,赵炎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的手居然不抖了。
  “这是什么奇药?”赵炎惊诧道,“居然……居然……”
  夷月背过手去,手指一勾,阿银就沿着她的袖口钻了进去:“独门秘方,赵先生,看起来你好像知道,想起一些事情来时,自己会不受控?”
  封长念沉下声音:“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吗?”
  赵炎垂下眼睫,无力地摊着双手,半晌,才跟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渐渐将目光挪到了靖安言身上。
  靖安言往左动了动,他的目光就跟到左边,往后挪了挪,他的目光又跟到了右侧。
  靖安言服了:“……你的意思是,和我有关?”
 
 
第36章 婚事
  靖安言虽然自诩这十年的时间里干了很多缺德事, 但除了曾经帮着封长念逃离长安,实在是再和西域没有什么关系。
  因此那颗几乎已经被指控指麻了的心脏久违地浮现一丝诧异,还有些许想辩解的急迫。
  那一腔话还没说出口, 赵炎先摇了摇头:“罢了, 与言兄弟本人是没有什么关系, 但……无论怎么说,也算是你家里人。”
  他瞟了眼夷月,看封长念没有让她回避的意思, 也就直说了:“我当年尚未贬职时, 曾有一次进到过封钧的书房,看到些东西, 发现老侯爷的死……或许和先帝,魏明帝宋启迎有关。”
  在场三个人纷纷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靖安言下意识道:“这算什么我家里人?”
  赵炎“哎”了一声:“皇后娘娘……啊不,现在应该是太后了,她不是你亲姐姐吗?那先帝怎么也算你姐夫了吧。”
  夷月发出一声怪叫:“干爹,你是皇亲国戚啊!?”
  靖安言摸在鼻梁的手一顿。
  这点细节自然不会逃离封长念的眼睛,他长臂一伸,将那只在半空停滞的手抓了下来, 严严实实包进了自己掌心, 捂暖了渐渐泛凉的指尖。
  “赵大哥,你不在长安不知道,皇亲国戚不能这么认的,陛下器重那就是一家人,若翻脸,也是瞬间的事——方才你说,与先帝有关,这话又怎么说?”
  靖安言抬眼看他:“……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封长念回望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无奈:“如果你要是知道这些年, 尤其是昭兴十三年开始到他驾崩的四年里他都干了什么的话,你也不会太意外了。”
  靖安言:“……”
  他挪开目光,心道那可不是昭兴十三年开始的,从他这儿论,还能再往前推个六年。
  赵炎的声音沉了下来:“太具体我也不敢推断,只是那天我在书房里看到了一封密旨,是宋启迎下给封钧的,言语之间,俱是让他做好准备,承接西军都督府的大任。”
  “而这封密旨的时间,就在侯爷负伤的不久之前。”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赵炎抱着脑袋狠狠敲了敲,“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我除了蓄谋已久以外,实在想不通别的解释。”
  封长念略一沉吟:“当年给父亲看病的医师,现在还在吗?”
  “已经不在了,当年军医的是一名老者,如今已太多年过去了,他年事已高,去年过世了。”
  “那确实很巧了。”靖安言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去年宋启迎驾崩,刚刚改元永敬,封珩提为六部尚书之一以及接任玄门门主……他就死了。”
  “若真的是有问题,当年的药方估计也不会留痕迹,只可惜当时没有想过这一种可能,否则从药渣中还能查出一二……”封长念眼底浮现一丝痛色,“只恨……只恨……”
  “没什么恨的,恨是该受折磨赎罪孽的人死得早,没来得及偿还就让他白白死了,那才可恨可惜。”靖安言手指轻勾,反手握了握封长念,“如今人也未死,一切都来得及。”
  “既然赵兄说是在封钧书房中发现的,你想弄明白的话,可能还需要去一趟西军都督府才比较稳妥。”靖安言思忖道,“只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份……到底是明着来还是暗中查,你自己掂量办吧。”
  “就算鱼死网破又怎么的,若真是他和宋启迎勾结,我必定——”
  一根食指抵在他唇边,靖安言用目光快速瞟了一眼他身后,用唇型无声地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几人霎时收声,不多时,果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是封玦,屋里安安静静的,她还以为没有人,敲了几下门后进来,被齐刷刷站着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都在啊,怎么也没个动静,我还以为只有赵大哥在睡呢。”
  赵炎对封玦的态度并不受她混蛋老爹的影响,甚至还多出许多赏识与敬佩,在他眼中,现在的西军都督府在封钧手底下就是一滩烂泥,封玦能出落成这样,简直跟那亭亭净植的莲花没有任何区别。
  “玦小姐……”
  “快别动了,好好歇歇吧。”封玦眼疾手快扶起险些一头栽下去的赵炎,“身体如何了?”
  “好多了,多谢玦小姐关心。”赵炎不好意思地笑道,“您日理万机,还挂念着我这边的事,当真是令人惭愧。”
  “当年我刚入西军都督府被不少人轻视,是赵大哥教我不必理会旁人眼光的,昔日的援手,我一日未曾忘却,只可惜眼下我并不当家……”封玦攥了攥拳,“所以有些事,我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玦小姐不必解释,赵某心里都懂得。”
  封玦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话不只是对你,我也同样……要对哥说声抱歉,我有心却无力——我已经尽可能瞒着你们的行踪,但不知为何,昨晚我从书房出来后被父亲叫去了一趟,他知道你回来了。”
  靖安言眉心一皱。
  昨晚……?
  “具体怎么知道的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但不敢有太大动作。当务之急还是你……”封玦有些踟蹰地看着封长念那张不辨息怒的脸,“你想去见见他吗?如果真的不想,我再替你转圜转圜。”
  靖安言有些担忧地望向漩涡中央的封长念。
  刚刚被告知父亲的死亡可能与二叔有关,眼下就要直面这位有可能是杀父仇人的亲人,换作是他自己,那暴脾气估计要在见面的瞬间直接掀桌,七十二种刑罚直接上一遍,若真是封钧做的,必定要让其不必再见第二天的太阳……
  但理智告诉他这样是不行的,还好,封长念倒还是能比自己冷静许多,只是将手缓缓搭在腰间的墨痕剑柄上,一点一点攥紧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发出一声微凉的讽笑:“真要转圜你也难做。再者而言,既然二叔都知道了,我怎么有不去的道理。他想怎么见,我都奉陪到底。”
  没想到他答应得还算痛快,可接下来的话封玦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丢人:“倒也没有什么特殊安排,他说你回来得正赶巧,可以一同吃个酒席……他又又又又要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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