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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还要兼职当媳妇!(古代架空)——昱怀信

时间:2025-03-26 12:31:48  作者:昱怀信
  秦钰疑惑道:”何事?
  江泽难得正色道:“你师父传来的的消息,是关于导致你当年心智痴傻的毒药。”
  “是什么毒?”秦钰一把攥住江泽手臂,激动道:“师父可查出来了?”
  “你先别急。”江泽动动被秦钰攥疼的手臂,说道:“这毒来自岭南,至于为何千里迢迢传到京城,又用在你身上,便不得而知了。”
  “岭南?”秦钰喃喃道。
  秦钰几年前拜师苍梧山,在他师父的帮助下解了身上的毒,神智清醒之后,他便一直追查中毒缘由,只是多年未果。
  “许多事我也不记得了,但当年我中毒之后,父皇清查了整个皇宫,我身边服侍的人也换了一遍,只是……”秦钰看看江泽,冲他说道:“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江泽忽然想起了当年秦钰祛毒之时的痛处,不忍道:“知道来自岭南,就不难查了,你放心,师叔一定帮你查清真相,替你报仇。”
  秦钰微微收紧手掌,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下毒害他之人,挑拨他与楚添之人,还有秦铮,他都会一个一个收拾……
  秦钰听着江泽的话,被师门关怀所温暖的心一点点触动,他转而看向江泽,笑道:“还是师叔待我好。”
  “好了好了,别肉麻啊。”江泽说着,自衣袋内拿出几张银票递给秦钰,解释道:“喏,你让查的刘锦的事。”
  秦钰接过银票和夹在里面的书信,问道:“这是飞雪楼送来的消息?”
  “不错,今日刚送来的。”江泽拍拍秦钰的肩膀,不禁赞许道:“师兄还真没看错你,这飞雪楼交给你,可比在他手里高效多了。”
  飞雪楼,是天下闻名的百晓堂,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曾经,这个神秘的组织属于何人,无人知晓。
  如今,秦钰是它的主人。
  “师叔你又打趣我,我怎么比得上师父?这飞雪楼在我手里,我只求不要没落便好。”秦钰将手中的书信看过一遍,装进了自己的衣袋。
  江泽拍拍秦钰的肩膀,挑眉道:“哎,不必谦虚,这是你师父亲口说的。”
  “那是师父他给我面子罢了。”秦钰攀住江泽肩膀,说道:“谢师叔了,走吧,我请师叔吃酒。”
  江泽平生酷爱饮酒,见秦钰做东请酒,忙跟着他一路去了。
  翌日,秦钰按时来到刑部时,楚添已在此等候多时。
  见秦钰到来,他捧着一个精致的包裹交给秦钰,感激道:“昨日多谢殿下相送,殿下的衣服臣已经让人浆洗好了,今日送还给殿下。”
  “大人身子可好些了?”秦钰接过包裹,毫无顾忌地扔在一旁,而后趁楚添不备,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替他诊起脉来。
  楚添见状,试图抽回手腕,可手腕被秦钰紧紧固定,他尝试无果,最后只得由秦钰去了。
  秦钰仔细摸着楚添的脉象,不禁皱起了眉。
  秦钰拜师期间,对医术有所涉猎,虽不如他小师叔江泽那般医术高明,却也能诊断些寻常病症。
  只是如今,楚添这脉象,让他完全摸不到头绪。楚添脉象平稳,脉搏有力,似乎身体康健,可他昨日那般,又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见秦钰皱起了眉,楚添偷偷松了口气。他趁机收回手腕,说道:“臣无碍了,多谢殿下关心。”
  秦钰自知不妥,便开口道:“大人莫怪。”
  “殿下言重了。”楚添说罢,递给秦钰几张银票,解释道:“请殿下过目,这些银票也是在刘锦家中找出,昨日刘锦于公堂之上晕倒,审问只得作罢,今日他醒了,臣正欲去问询,殿下是否与臣同往?”
  “自然与大人同去。”秦钰冲着楚添人畜无害地笑笑,楚添也是礼貌回应,昨日发生的种种似乎已成过眼云烟……
  楚添不再耽搁,带着秦钰一同去了刑部后院,昨日刘锦晕倒,便被送来了这里,如今他已然苏醒。
  刘锦正躺在床上休养,见楚添秦钰进门,顿时坐了起来,警惕的盯着二人。
  楚添率先问候道:“刘公子身体无碍了?”
  刘锦顿了一下,依礼回复道:“这……无碍了,多谢大人关照。”
  “那便好,昨日刘公子晕倒,实属将众人吓坏了。”楚添向前几步,行至刘锦床前,幽幽道:“只是不知,公子这晕倒又醒来,可否想明白一些事啊?”
  刘锦看着楚添洞察人心的幽暗目光,又瞧见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秦钰,不禁打了个寒颤。
  刘锦只得含糊道:“我……在下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公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楚添也不耐与刘锦纠缠,将几张银票甩在他面前,冷声道:“这几张带着官印的银票,也是在你家中找出,你且与我说说,它的来历,如何?”
 
 
第13章 请我吃酒
  “我……我不知道。”刘锦拽着被子向后挪了一下,战战兢兢地看着楚添。
  “你不知?刘公子,我劝你好好想想。”楚添居高临下看着刘锦,不紧不慢道:“王宽已经死了,他贪污一事无从考证,但这钱财如今在你手上,那到底是王宽赠与你?还是你偷盗所得?含义大不相同。”
  “我……我……”刘锦支吾着,忽然他灵光一现,说道:“我只是王宽死亡一案的证人,大人不能将我扣在刑部。”
  “你作为王宽之死的证人,本官的确无法扣押你。”楚添勾唇轻笑了一下,威胁道:“可若本官说你偷盗修缮太庙的财物,将你羁押于刑部,你该如何?”
  “不是我偷的,是……是王宽。”刘锦忽然掀开被子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忙道:“是他赠与我的。”
  “刘公子,你可真是贪财无道,这等银子也敢拿。”楚添弯腰盯着刘锦,意味不明道:“可本官如何相信你说的话?如今王宽已经死了,你怎么证明是王宽赠与你,而不是你偷盗?”
  刘锦瞬间叩头如捣蒜,不住哀求道:“我……我句句属实,请大人信我。”
  楚添不紧不慢说道:“刘公子错了,你空口无凭,让我如何信你,除非有人能替你作证。”
  刘锦赶忙发誓道:“我若说谎,便让我不得好死,大人明鉴啊。”
  楚添继续说道:“若发誓有用,还要证据何用?如若本官信了你一人之言,那赵氏也发誓说她目睹王宽是意外绊倒,本官是否该完全相信?”
  听及此,刘锦心里咯噔一声,一时沉默。
  站在楚添身侧的秦钰此时则侧目去看楚添,暗自好笑,再看到楚添气定神闲的模样,心底忽然涌现出无限的骄傲。
  楚添见刘锦失神,提醒道:“刘公子再好好想想,可有人替你作证?否则偷盗修缮公款,可是重罪。”
  “有,有人。”刘锦略抬起头,颤抖道:“赵氏,王宽赠与我钱财之时,赵氏在旁服侍。”
  “原来如此。”楚添无视跪伏在地的刘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故意问道:“那刘公子觉得,赵氏可否愿意替你作证啊?”
  “为何不可?”刘锦急切的膝行几步,急于自证道:“事实如此,她怎敢胡言乱语?”
  “刘公子也知道事实如此啊?”楚添皮笑肉不笑道:“那王宽死亡之时,刘公子所见如何?你既想让赵氏替你作证,你是否也该仔细回忆一番当时之形?”
  “当日,是……是赵氏……”刘锦脑中飞速运转,他咬紧牙关,最终开口道:“是赵氏杀了王宽。”
  “哦?”楚添疑惑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只好去问问赵氏,她是否肯为刘公子作证了,不过……结果如何,刘公子可想而知。”
  楚添说罢,起身便要离开,刘锦见楚添起身,顿时乱了阵脚,慌忙起身试图去拦住楚添。
  楚添见他如此丑态,正欲说些什么,只见秦钰突然上前一步,半蹲在刘锦身前,揪住他的衣领道:“刘锦,你看这是什么?”
  秦钰说着,自衣袋内拿出几张不带官印的银票和一封书信,说道:“你已过而立之年,却屡试不第,在这京城中难以立足,好不容易攀上了王家这棵大树,便动了歪心思。”
  刘锦看着秦钰手中熟悉的信纸,顿时手脚冰凉,他木讷地望着秦钰,茫然无措。
  秦钰却一边说一边用书信拍拍刘锦的脸,“王家人替你引荐了翰林院编修,此人乃明年春闱的考官之一,你试图贿赂他,来通过考试,我说的可有错?”
  “你……你含血喷人。”刘锦瘫软倒在地上,无力的辩白。
  秦钰将东西扔在刘锦身上,起身站到楚添身侧,说道:“你将银子和书信交给了翰林院编修府中管家,却不知被他中饱私囊,你做下的丑事,难道还要我让人与你当堂对质吗?”
  “你……你怎么知道?”刘锦慌乱捡起掉在身上的书信和银票,一目十行的看完,如坠冰窖,他惊恐地望向秦钰,说道:“你是谁?”
  “这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秦钰不屑道:“刘公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刘锦,如今你想寻人替你作证之心,不亚于公堂之上的赵氏。”楚添缓缓道:“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
  刘锦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沉默地思索着。
  “刘公子,依我看,你与其去贿赂翰林院编修,还不如赶快说实话,也许楚大人心情好了,指点你一下,就能让你茅塞顿开。”秦钰话是对着刘锦所说,目光却落在楚添身上,温柔道:“谁人不知,楚大人十五岁高中探花,是天下闻名的名仕。”
  刘锦攥紧了手中的东西,终于跪在地上冲着楚添叩头道:“我……我坦白。”
  他浑身发抖,声音也在战栗,“我那日去王宽外宅寻他,一进前厅,便看见王宽与赵氏撕打在一处,王宽愤怒之下拿起刀,要杀赵氏,却不料被绊倒,后脑撞在了桌角,这……才丢了性命。”
  楚添不由自主地同秦钰对视一眼,而后问刘锦道:“你说的可属实?”
  刘锦忙坚定道:“小人不敢撒谎,求大人明鉴。”
  楚添说道:“那你当时为何不肯说实话?又是谁将你带到了京郊宅子?”
  “小人……王家势力庞大,小人不敢得罪,求大人明查。至于带小人去京郊……小人也不知是谁,那日看到王宽之死,小人一时没了主意,竟不知何时失去了知觉,等小人醒来,就已经在京郊了。”刘锦连忙解释,见楚添并未松动,试探道:“小人不敢胡言,求大人相信小人,那些财物真的是王宽所赠,不是小人偷盗。”
  “既如此,你可愿对王宽死亡一事签字画押?”楚添说着,拿出了早已备好的状纸递给刘锦。
  “小人愿意,小人愿意。”刘锦将状纸扫视一遍,便急忙签字画押,颤颤巍巍地递还给楚添。
  楚添接过状纸,说道:“刘公子莫急,本官会向赵氏求证,那财物是否是王宽所赠,至于你行贿未遂一事,本官自会向皇上禀明。”
  刘锦悬着的心并未放下,他哽咽道:“大人,大人,小人行贿……实属糊涂,求您……”
  “刘公子放心,圣上自会处理。至于刘公子若还能按时参加明年的春闱,本官倒是可以为你指点一二。”楚添带着秦钰向外走去,嘱咐刘锦道:“刘公子好好歇息。”
  而后楚添便带着秦钰离开了,秦钰将今日之事略思索一番,问道:“大人是为何胸有成竹的?”
  “殿下说笑了,臣并非胸有成竹。”楚添解释道:“那日公堂之后,臣又派人仔细搜查了王宽家正厅,在他椅子腿上找到了剐蹭痕迹和他用的刀,臣这才推断,王宽应该是意外身亡。今日只是从刘锦口中套出真话,若有不妥,还请殿下见谅。”
  “怪不得人人称赞,说楚大人手下没有冤假错案。”秦钰略低头笑着看楚添,眼底是藏不住的钦慕温柔。
  被秦钰如此注视,楚添方才气定神闲的模样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他的耳根,他含糊的嗯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殿下谬赞了,臣只是尽力而为。倒是殿下今日查出刘锦行贿,出乎臣的意料。”
  “举手之劳,大人不必放在心上。”秦钰凑近楚添耳畔,声音撩人,他缓缓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大人少费心,多多休息,大人可不要辜负我啊。”
  “臣……谢殿下隆恩。”楚添被秦钰的话烫了心坎一般,他尴尬行礼道:“此案多亏了殿下,才能尽快解决,臣……”
  秦钰还未等楚添说完,便眨眨眼道:“那不如大人请我吃酒如何?”
  楚添想不到秦钰竟然提出这等要求,只得应道:“那臣便在仙居楼设宴,款待殿下。”
  “仙居楼有什么好的?”秦钰却神神秘秘笑了一下,说道:“大人款待我,不应当表达心意请我去你府上赴宴吗?”
  此话一出,一股诡异的寂静在二人之间弥漫。
  秦钰并不着急,只是静静看着楚添浓密的睫毛,等着他的答复。
  楚添则攥住了衣袖,不禁抿住下唇,心中如寒风肆虐,让他无从着落。
  楚添听闻秦钰回京的消息之后,便想象过二人之间无数种相处的可能,或形同陌路,或针锋相对,或虚与委蛇……但从未想到,秦钰会平心静气在此谈论赴宴。
  可楚添也明白,他二人之间虽经历种种,他却不想看到秦钰冷漠戒备甚至仇恨的目光,秦钰的温柔,他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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