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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来的男人他突然行了(近代现代)——追月亮的鲸

时间:2025-03-30 09:30:34  作者:追月亮的鲸
  季承煜跟领导视察似的对他点个头,问:“茶水备好了吗?椰椰喜欢喝冰奶茶,后厨去准备一下。”
  低着头腹诽的管家一时间没注意到是谁下的指令,当即点头:“我这就去办。”
  他动作麻利得很,说完就去后厨叫人准备了。
  钱敬文表情一滞,一句斥责的话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白茶乐得火上浇油,软着嗓子说话:“阿煜你对我真好,你怎么知道我想喝冰奶茶~”
  季承煜揽住他的腰,唇角没忍住浮起一个浅淡的笑。
  “夏天第一杯冰甜茶~是亲亲老公给人家准备哒~老公最好了~”
  一句话三个波浪号,钱敬文表情青白,捂着剧烈疼痛的左脑,险些没站稳。
  “扑哧哈哈哈哈哈哈白茶你怎么成小娇妻了,还亲~亲~老~公公公公公……!!!”钱星宇拎着可乐瓶子从屋里出来,说到后半句才看见白茶身边站着的人,愣是把“老公”叫成了“公公”,吓得原地打滑,飞速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哈哈嫂子您、您自便……”
  白茶沉默了一瞬:“他、脑子不太好,你知道的,遗传。”
  季承煜认识这个几面之缘的男孩,白茶之前险些出事时,冲在最前面质问的就是他。
  对椰椰好,季承煜的容忍度很高。
  “嗯。”季承煜颔首,但不知为什么,眼神在面前的钱敬文身上别有深意地停了停。
  好像一眼无声的嘲讽。
  “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钱敬文终于顺过了气。
  “父亲,我没有这个意思,”白茶说,“催着要我们过来的是你,到门口不让进的还是你,我带着未婚夫回家,您怎么看起来不欢迎我们?”
  钱敬文从来不知道白茶这么伶牙俐齿,感情之前在他们面前的懂事都是装的。
  跟他那个早死的妈一样能说会道,真是讨厌极了。
  他有的是办法拿捏白茶,但是这件事,必须背着季承煜才行。
  钱敬文缓和了语气,端着慈父的架子柔声道:“茶茶,你外祖父想见你,就只是想见你一个人,今天是我们一家人团聚,外人不方便在场。”
  他转向季承煜:“季先生要是来见家长的,不妨选一个别的日子,您也不好意思打扰白茶跟他外祖父叙旧吧?”
 
 
第51章 藏在何处
  季承煜好久没跟纯粹的蠢货打交道了, 一时间有些稀奇,还真是他脾气变好了,放在以前, 这种人根本不会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钱先生, 这里多余的人只有你。”季承煜如实道。
  白茶牵住季承煜的手:“我想带他见一见外公, 他还不知道我订婚的消息吧。”
  钱敬文嘲弄道:“白茶,你确定你外公会想见你的结婚对象?”
  “他病得很重, 你也不想加重他的病情, 对吗?”
  白茶指尖一抖,外祖父厌恶他至此吗?连带着未曾谋面的订婚对象都……
  在无比靠近对方的时候,可能隔着一道门、一堵墙的时候, 他才陡然意识到, 从不提起、从不碰触, 根本不是因为不在意,全是因为不敢。怕招来失望和厌恶, 更怕毫不在乎, 似乎不见、不听、不想, 他们的关系还能停留在多年以前。
  “钱总, 我看不会是有人做出非法圈禁的事情, 担心败露,这才推三阻四的?”季承煜适时开口,打断了他不怀好意地施加心理压力。
  白政庭对椰椰的意义远比他轻描淡写的两句来得要深厚, 他嘴上说着不在意, 老爷子曾经对他的“评价”却能记到现在。
  腰间的力道收紧了,白茶像被一张厚重的网黏住了,从纷杂的思绪中不得已抽离,感受到身边温热的触感。
  先生跟他站在一起的。
  他什么都不怕。
  定下神来打量钱敬文, 白茶注意到对方背在身后的单手,这是钱敬文心虚时常有的小动作。
  果真,有问题吗?
  心脏砰砰直跳,白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或许、或许季承煜的猜测才是对的,他潜意识瞬间反应过来,如果真是这样,那老爷子对他所有的厌恶和冷淡都是钱敬文一人的自导自演,但下一瞬,苦涩和酸痛像缓缓上涨的潮水,慢慢浸透了他躁动不堪的心脏。
  如果真是这样,那外公他,这些年都在过什么样的日子?
  “笑话!”钱敬文冷笑,“小季总,没有根据的事情可不要信口开河。”
  这种私密事,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后院的人根本没有对外联络的机会,季承煜纵使在江市有滔天权势,也不可能打探到的。
  钱敬文稳了心神,反过来指责季承煜挑拨亲子关系。
  难道这就是中年男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钱敬文纵是如何摆弄话术,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季承煜见到白政庭。
  白茶若有所思,突然对季承煜说:“阿煜,我自己进去吧,你要是饿了吃不惯家里的菜,打电话给餐厅,叫人送上来,上下山路途遥远,你要早点打电话。”
  季承煜跟他对视了一眼,说:“放心。”
  钱敬文顿了顿,心下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对方似乎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一时说不上来。
  但是白茶将要上套的喜讯压住了他的怀疑,他对白茶摆出了一个慈父的假笑:“耽误这么久,你外公都该等急了,这孩子真是。”
  白政庭所在的疗养院就建在老宅的后院,从外表看是一幢布置温馨的小楼,设置了单独的院门,用他的话说为了防止不相关的人打扰到老人养病。钱敬文的面子功夫做的很好,安排了专业的医疗团队,全天候贴身照顾。
  “你外公精神不太好,少说两句话,多听着。”
  白茶没在意身边的人在说什么。
  一路上两侧的绿植逐渐失去了修剪的痕迹,越来越野性和凋敝,疏于打理,通往后院的这条路他曾经走过很多很多次。
  外公没病的时候就喜欢在后院的池塘边垂钓,而今那个老人格外钟爱的池塘却被填平了,被新覆盖上的杂草重新填满了,凌乱的草叶混着干涸的土地,像一幕被刻在老旧胶卷里的黑白照片。
  铁门是近些年新装的,像一道狰狞的铁笼,困住了沉睡的、苍老的猛兽。
  白茶停在门边不远处,脚下感受到轻微的凹陷,像是有无聊的人一遍一遍在泥土上用脚跟刻痕,直到留下了时间也带不走的印记。
  ——他找到了曾经的自己无数次驻足遥望的标点。
  从这里透过铁门往里看,能看到小别墅的正门,运气好的话,能看到老人被护工推出来晒太阳,如果运气更好的话,老人或许还会往这个方向看几眼。
  因为距离实在太远,白茶分辨不出那眼神里的情绪,是不是认出了他,又或者是想对他说些什么,脚步不自觉往前,直到被一道冰冷的藩篱拦住了去路。
  白茶这才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晒太阳的人,太阳早已向西偏移,被错落的树叶挡住了光芒落下的轨道。
  “发什么呆?”钱敬文输入指纹打开了铁门,站在藩篱的另一侧一脸不耐烦地望着他,“这么磨磨蹭蹭的,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见你外公?”
  他伪善地表达体谅,“也是,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想见一个厌恶我的人。”
  白茶嗓音干涩,钱敬文在他眼里虚化成一片没有意义的模糊布景,他的眼里只有不远处那栋无比熟悉的小别墅。
  指尖收紧,手机的侧楞硌疼了掌心,白茶低头看了一眼,果然一靠近就没有信号了。
  白茶确认自己的定位一直开着,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收进了口袋里,迈进了这个好像能吞掉来人的铁门内,这个他一次也没有获得准允进入的地方。
  铁门在他身后响起锁定的“滴滴”声。
  两人进入了这幢外壳已经掉漆的“疗养院”。
  *
  明明是艳阳日的夏天,进入屋里却能感受到一股鲜明的凉意,白茶这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关了他外公的牢笼内部,心尖缓缓浮起陌生而冰冷的怒意,他冷眼扫过整洁得不似人住的一砖一瓦,假装低头忙碌但神色紧张的“医护人员”,最后停在一扇透明的玻璃外面。
  里面宽大的床铺上有一团小小的隆起,枕头上凌乱的白发,和隐约露出的、瘦弱病态的侧脸。
  白茶靠近半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钱敬文却突然挡在了他面前,笑了笑:“爸这会儿正在休息,看来不能立马见到你了,你在这里等他醒来吧。”
  那声“爸”在白茶耳中无比尖锐。
  “让我进去。”白茶很努力地掐痛自己的指尖,才能控制住声线不要发抖,死死拦住那些将要冲破胸口的汹涌情绪。
  “你现在不能进去,”钱敬文当然看出他的可怜,泄露出居高临下的怜悯,“爸的身体不好,一天最多只能有半小时清醒,在他醒来之前,出了主治医生任何人都不得贴身探视,你也不希望他的病情加重吧?”
  “好,那你告诉我,他的主治医生是谁,我要看他的病例。”白茶记得他走之前瞥到过的身影还不是这么羸弱、瘦小,如今、如今不过是一年多,怎么会突然消瘦成这个样子。
  “病例是老爷子不让你看的,我也没办法违背他的意思。”钱敬文打起来太极,“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就在这等他吧,别到处乱跑,弄坏了器械影响你外公的治疗就不好了。”
  他虚伪地对白茶笑笑,径直离开了。
  白茶贴近了玻璃,这时,一名路过的护士突然拦住了他,口罩后的声音闷闷的:“不要贴那么近,白老先生醒来的时候我们会叫你,白少爷先跟我来休息一下吧。”
  “不了,我就在这等他醒来。”白茶颓废地倚在侧面的墙上,肩膀塌下来,看上去在哭,声音也哽咽。
  护士目光奇异地打量他片刻,没有再劝说什么,慢吞吞地离开了。
  白茶抬起头,等人的背影消失在转交处,他脸上悲伤失落的表情一瞬间收了起来。
  不让他靠近他就看不出来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外公吗?
  第一眼看的时候,白茶确实被冲击了一下,以为床上那个人真是他的外公,钱敬文阻拦他的时候自以为动作自然,但他还是看见了,床上那人的脸,额角缺少了一道细长的疤。
  也不知道钱敬文是不是太自信了,以为一个几岁的孩子记不住一个老人的长相,或许也没错,但是他额角那道疤痕,却是因幼小的白茶而起,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的。
  即便他的长相在时间流转里变了模样,那道疤却是一个秘密的印记,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标记。
  他朝玻璃里那个不知是谁假扮的病号随意地瞥了一眼,伸手掏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两个亮起的红点,一个是他的坐标,另一个是季承煜的,目前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500米,并且正在不断缩短。
  同时跳出来一条季承煜的最新消息:[严淮禹那边监控了路口的摄像,白老没被转移下山,应该就在疗养院里,我马上就到,注意安全。]
  白茶心下微松,抬眼扫视了一圈,明面上没有安装任何监控摄像头。
  大概是钱敬文不想留下把柄,白茶没什么表情地想,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他自由行动。
  白茶站了起来,走回到大门处,大门紧锁着,他在内部只看到一个面部识别的智能锁。
  他沿着走廊挨个走过去,房间都上了锁,一个人也没碰见,来时看到过的“医护人员”都已经不在原处,空旷的走道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好像这间小别墅所有的人声一瞬间都消失了,只留下他一个人被囚困在此。
  只是锁住他能顶什么事?
  季承煜在外面,白茶用不着担心自己真能被他关在这里,他只想找到他的外公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第52章 计划周全
  白茶进入疗养院之后, 季承煜被人客气地请到客厅休息,管家和佣人上了水果和茶饮,就轻声退下了。
  后院的区域属于信号未覆盖区, 但是白茶的手机内置有卫星通讯功能, 能跟季承煜保持双向联络。
  几分钟后, 严淮禹的消息到了。
  [严淮禹:海市那边的人就位了,有确定性证据可以随时动手, 抱歉, 只能帮你到这里。]
  同一时间,[祁洲:雾重山已经封锁,全部听你指挥。]
  手机屏幕上属于白茶的坐标静止不动了, 季承煜站起身, 径直朝后院走去。
  希望钱敬文足够敏锐, 跑得够快。
  *
  楼梯间的门上了锁,白茶咬了咬牙, 使劲撞了上去。
  与铁门直接接触的肩膀一片尖锐的疼痛, 白茶的眼泪掉个不停, 但一双泪水洗过的眼眸却含着冰冷的锋芒。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如同有什么在指引他一样, 他没有往下走,毫不犹豫选择上了二楼。
  后院的独栋别墅最早是白沁建的,白沁去世后白政庭就搬了进来, 再后来, 白政庭病了,钱敬文改建成了疗养院,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二楼属于白沁的痕迹没有任何改造。
  冰冷的白被一片浓郁的粉蓝取代, 侧面的墙壁上间或能看见蜡笔的痕迹,稚嫩、凌乱,像花朵又像太阳,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旧的,层层叠叠挨在一起,好像跨过时空和生死,终于又在一张轻薄的墙纸上亲密地牵了手。
  白茶的脚步停了,狭长的走道尽头有一扇巨大的窗,刺目的阳光透过来,隐约把一道佝偻瘦弱的影子抱在怀里。
  那蜷缩的影子伏在墙上艰难地落笔,颤抖的手握不住彩笔,一截一截的蜡笔凌乱地洒在脚边,有些被轮椅滚过的痕迹碾碎,蜿蜒的痕迹一直断断絮絮地从远处蔓延到白茶脚下。
  眼眶一瞬间酸涩不堪,苦涩的泪水好像从心底流出来,白茶屏息站在原地,脚下好像生了根,无论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短短的十几步距离好像跨越了无数时光。
  折断的红色蜡笔从他手里掉落,老人低着头,看着那截掉落的笔。
  已经是最后一根了,最后一根了。
  他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沁沁要是知道他乱丢画笔又该不高兴了,慢慢佝偻下腰,抖着手臂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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