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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来的男人他突然行了(近代现代)——追月亮的鲸

时间:2025-03-30 09:30:34  作者:追月亮的鲸
  沁沁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他有些迷茫地缩回手,他好像要去带小外孙,对,小外孙。
  小外孙是谁?
  他突然抱住头,脑子里刀搅一样痛,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劈开一切模糊的记忆,魔咒一样扎了根,“是你害死的白沁!是你亲自害死的你最亲爱的女儿!”
  “我有错、我有错……我害死了她、我害死了沁沁……”
  他哭得发抖,就要往墙上撞。
  额头却被一片柔软挡住了。
  接着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外公、外公、外公……”
  瘦小的身体在他怀里嚎啕大哭,像个闹腾的孩子,浓重的消毒水和苦涩的药味混在一起,白茶搂着他脖子的手控制不住发抖,后牙根死死咬着,也克制不住话里的哽咽。
  怎么、怎么会这样?
  白茶说不出话,只能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试图安抚想要自残的老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发抖的人渐渐停了下来,他好像忘记了前几分钟自己在伤心什么,抬头好奇地打量这个搂着自己的漂亮男孩子,干枯褶皱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却已经大大地咧开嘴笑了起来,嘴里叫着“椰椰、椰椰、漂亮、小孙孙、乖乖椰椰……”
  “我在,我在,外公我是椰椰,我来找你了,我来了……”鼻根的酸涩逼出了连绵的泪水,白茶不停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椰椰来晚了……”
  “嘿嘿,漂亮椰椰,不晚,不晚,喜欢、喜欢,”白政庭从白茶怀里挣脱出来,开始叫另一个名字,“沁沁、沁沁呢?”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沁沁去哪了?漂亮孙孙,看、妈妈,妈妈……”白政庭抓着白茶的手,一遍遍让他找妈妈。
  白茶使劲地闭着眼,试图阻止汹涌的泪水,“好,好,外公,妈妈在楼下,一会儿我去找她好不好。”
  白政庭定睛看了他几秒,这一瞬间他似乎是正常的,表情甚至有几分当家人的威严,“你骗人。”
  下一秒他就咧开嘴哭了起来,抖着手去摸白茶的五官:“沁沁、沁沁,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是爸爸害死了你……”
  “你惩罚爸爸好不好,你打我,打我……”说着,白政庭拉着白茶的手往自己脸上拍,久病的身体没有力气,白茶本能收着力,一个来势汹汹的巴掌化作一个轻柔的抚摸,沾着两人的泪水贴在他消瘦的脸颊,轻轻蹭了蹭。
  白茶张了张口,喉口干涩一片。
  “啪啪啪!好感人的祖孙情啊。”
  就在这时,钱敬文的声音从侧面的屋子传出来,漫不经心地鼓着掌走到了门边。
  白茶循声望了过去,这才发现消失的人全部出现在他身后宽敞的屋子里,所有人都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目光冷漠地望着他们两个。
  “白老先生发病了,医生。”钱敬文说,“帮帮他吧。”
  “好的,先生。”为首的人说完,几个强壮的大汉就走了过来,一把将白茶推到了一边,伸手抬起了轮椅的轮子。
  白茶狠狠磕了一下肩膀,第一时间去看轮椅上的白政庭。
  白政庭对身边的人很熟悉,甚至对那个“医生”快乐地笑了笑,安静顺从地被送进了屋里,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白茶。
  “白茶啊,你不会以为,你真的能拿到为父的把柄吧。”钱敬文笑笑,“正规的私人医生,完整的病例,以及——”
  他的目光落在已经在床上躺好的白政庭身上,“一个听话的、配合的精神病人。”
  “白政庭先生正在家里接受最先进最全面的治疗,而你,没有根据地闯入、刺激他老人家病情复发,”钱敬文说,“你猜,是你找的外援能定我的罪过,还是你的不孝行径被媒体曝光引来口诛笔伐?”
  白茶冷冷望着他,周身的疼痛和心底涌起的酸痛交织成一片冰冷的怒火。
  “儿子,你还是太天真了。”钱敬文像个慈祥的父亲一样走过来,伸手要去扶他,却被白茶避开了,他无所谓地收回手,接着说,“算了,谁让我是你的父亲,只要你跟我服个软,听我的话去跟贺少爷联姻,我就把你外公接到江市,让你贴身照料他怎么样?”
  白茶捂着肩膀顺着墙滑了下去,最后跌坐在地上,颓然又挣扎地闭了闭眼,最后妥协一样开口:“父亲,我可以、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外公他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钱敬文冷冷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钟,白茶伸手掏出了手机递给他,疲倦又自嘲地笑了笑,“没信号,没开录音录像……我就想知道真相也不可以吗,父亲?”
  钱敬文接过手机,随便看了一眼,确认他所言确实不假,直接将手机狠狠掷了出去。
  手机迸溅的碎片在阳光里划出四处跳跃的弧线,巨大的声响让屋内的老人发出了几声不安的呓语,钱敬文皱了皱眉:“让他安静点。”
  白茶动了一下,似乎想阻拦,但最后还是没有起身,眼神凄楚地望着他。
  钱敬文享受他这样楚楚可怜的目光,“这样多好啊,白茶,我养着你到20岁,可不是为了让你跟我作对的。”
  “告诉你也无妨,”钱敬文脸上仍然是那种虚伪和善的笑意,“不过是一点点过量的精神药物,再加上,我找人全天给他播放白沁的死状,一遍遍告诉他,白沁会出车祸,都是因为他。”
  “你猜,他扛了多久才变成一个疯子?”钱敬文露出了追忆的表情,被某种只有他自己欣赏过的丑态取悦了,自顾自笑了半天,才说,“两个月,足足两个月。”
  “真是生命力顽强啊。”
  “那、他给我打的电话……?”白茶闭着眼睛,指甲狠狠地掐自己手心的嫩肉,才能勉强忍住,不立马起身把他一刀捅死。
  “这不是很简单吗?”钱敬文不屑道,“只需要一点点简单的科技,合成个一模一样的声纹,骗骗你这个单纯的小孩子,足够了。”
  “只需要一点点、简单的、科技……”白茶一字一顿重复他的话,半晌,笑出了声,“这么信任科技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最信赖的科技,也可以轻轻松松杀死你?”
  他自言自语一样的音量很低,钱敬文没太听清楚,不过无论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特意把白茶叫回来,就是为了让他亲眼看看,他的好外公,是如何发病的,又是如何被他的人安抚下来的。
  现在,不就乖乖听话了吗?
  “茶茶,你的外公要休息了,起来跟我走。”
  白茶僵硬地站起身。
  “回去之后告诉季承煜,你要留在家里照顾外公,让他先回江市去。”钱敬文考虑得很周到,“先别提退婚的事情,你回江市后去跟贺雅闻上个床,再告诉姓季的你变心了。”
  “噗嗤,”在他身后的白茶突然笑了一声,“计划得还挺全面啊钱敬文。”
  “什么全面的计划,让我们椰椰笑成这样,不如让当事人也来听听?”
  一道含着嘲讽的声音传来,钱敬文面色突然变了。
 
 
第53章 冰冷怒火
  “椰椰, 他欺负你了?”季承煜低头打量怀里的人,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
  “你是怎么上来的?!”钱敬文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来人, 请季先生出去!”
  膀大腰圆的“医护人员”围住了两人, 钱敬文冷笑道:“小季总啊,没想到你孤身一人就来英雄救美了啊, 这老宅是我的地盘, 纵然你在江市权势滔天,到了我的地盘,也得遵守我的规则!”
  白茶看着这一出, 偏过头回答了季承煜的问题:“他没欺负我, 他是给我表演猴戏呢。”
  季承煜的视线在他不自然的肩膀处停留了片刻, 收回了想搂他肩膀的胳膊,握住了他垂在身侧尚在发抖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包裹上来, 白茶缓缓握紧了, 目光冰冷地转向钱敬文:“钱敬文, 你还有三分钟时间交代‘遗言’。”
  钱敬文慢条斯理地打量过陷在包围圈里的两人, 最后落在看上去蛮能打的季承煜身上, 不屑地扯唇笑了:“儿子,你该不会以为,你的老情人能打得过我这群保镖吧?”
  “还有两分钟。”白茶自顾自掐表。
  季承煜附耳问他:“宝贝, 你想怎么处置他?如果你想亲自动手, 我们就不劳烦淮禹的人。”
  他不是那种要把白茶护得跟白纸一样的专断大家长,从前的椰椰在那个家里百般隐忍,曲意逢迎,他说他没有底气。
  如今, 他只要他的椰椰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再无顾忌,再无犹豫。
  即便是亲手沾上脏污,他也只会亲吻他掌心的血迹。
  白茶领悟了他的意思,笑了笑:“我已经想好了。”
  钱敬文失去了耐心,他在白茶镇定自若的神态里感知到危险逼近,只想速战速决把季承煜打发回去,一个失去了继承权的季氏长子,回去也是被仇家撕碎的下场,根本不必他亲自出手。
  “还愣着干什么?上啊!”钱敬文大喝一声。
  同一时间,白茶腕部的手表指针缓缓归零,“很遗憾,时间到了。”
  话音一落,一群警察和黑衣保镖冲了上来,牢牢围住了钱敬文和“医护人员”。
  形势瞬间倒转,钱敬文猝不及防,踉跄后退了一步。
  “你……”钱敬文环顾四周,失声道,“你报警?”
  “你就是钱敬文?”为首的警官打量他几眼,“我们接到报警,你涉嫌故意伤害……”
  “等等,”钱敬文打断了对方,“警察先生,这里面都是误会,老爷子身患很严重的精神疾病,这里的人都是我请来的专业医疗团队,他们都有医师执照,是他们两个故意闯入,要论故意伤害,也该是你身后的那两个人才是。”
  警察不悦地皱眉,示意身后的人:“证据确凿,带走。”
  在年轻的警察面前钱敬文毫无还手之力,手铐强硬扣了上去,押着他半弯下腰,“等等,不是,你们查都不查就给我定罪,莫非是有人勾连你们海市公安总局?”
  “别跟他废话,带走。”那警官刀锋似的目光扫过身后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不明人士,声音更冷,“把他们全都带回去配合调查!”
  叫喊吵嚷的一伙人被押着下了楼,警官对季承煜颔首一笑:“季先生,人我们就带走了,还没感谢这位小青年孤身犯险,录下了直接的口供。”
  白茶解下腕上的手表,递给警官,“谢谢。”
  “应该的。”
  等人全都走了,白茶立刻冲进了屋里。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惊醒病床上人事不省的那个人。老人的手背上还连着点滴,白茶俯身就要拔针,但是手指抖个不停,一直担心伤到他。
  季承煜当机立断按住了他的手背,“我来。”
  针头带出一线血迹,白茶立刻抓了纸巾压住。
  他跪伏在床边,拿老人冰凉的手贴了贴脸颊,仰起脸抓住季承煜的手,睫毛潮湿一片,“医生、有没有叫医生?”
  “医生马上就到。”季承煜的视线在床上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老人身上停了片刻,伸手轻轻搭在了少年头顶的发旋处。
  *
  那药液的成分检测出来是麻醉,没有其他违禁药品。
  白政庭住进了祁氏旗下新开的私人医院,安排了顶层特殊病房。
  “全身体检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医生面色有些凝重,“病人年事已高,身体机能等各方面指标都不达标,严重营养不良,亏空太过,需要长年累月细致的调养,不过幸运的是,没有致命的病症。”
  “等人清醒了,我们还得做一个精神方面的评估。”
  医生走后,警方那边也传来了消息:“那些药物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没有找到钱敬文说的那种非法致病药品,对方请的医护人员证件也不是假的。”
  白茶讽刺地扯了扯唇:“他表面功夫做得可真好。”
  “他做不到天衣无缝的。”季承煜淡淡道,“椰椰,你外公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你是不是忘了给我一个交代?”
  “嗯?”白茶回过头。
  医院处处皆白,夕阳玫红的光漏进来一缕,拉得很长,正好落入少年回眸时的眼里,苍白重新染上了颜色。
  白茶一整个下午,满心满眼都牵挂着外祖父,体检的全套流程他都一直守着、跟着,有好多次,他想抖着手去揉一揉肩膀,都在碰到的瞬间瑟缩。
  他自以为动作做的隐蔽,但季承煜的整个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他故作自然的一举一动都被收入眼底。
  他在用疼痛惩罚自己。
  季承煜自从跟白茶在一起后,已经极少动怒,阴冷潮湿的愤怒像蛇的鳞片,盘踞在胸口刮蹭着他心脏最柔软最珍惜的一角。
  偏偏白茶还要用那种单纯的、疑惑的眼神回望他,好像他对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无所觉。
  连我都没忍心伤你,你凭什么?
  从指尖开始,森然的痒意逐渐蔓延,季承煜不等他回答,拦腰将人抱了起来,一脚踢开一间空置的病房门,将人放在了床上。
  “在这待着。”
  白茶想下床的动作一顿,乖乖缩了回去。
  男人推门出去,大门甩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季承煜这是生气了。
  白茶抠着掌心下柔软洁白的布料,内心一片繁杂飘飞的思绪。
  得知真相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他下午消耗了太多情绪,眼泪几乎要流干,此时脑子里一片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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