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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近代现代)——甲醇溶液

时间:2025-03-31 10:38:24  作者:甲醇溶液
 
“先生,圣诞节快乐。”他十三岁之前都在国外生活,他对于圣诞节和春节的重视程度几乎是等同的。“Mi manchi tanto.(我很想你)”
 
“嗯?什么?”
 
北方冬日里的风吹过,冷空气是要渗进骨头里的,宋砚聿做事总是很有目的性,他必须要将每一件要做的事都牢牢把握,要正确的、有回报的、有价值的,一直以来他都恪守,可今天的所有都是概率,是未知,是无法控制的。
 
段灼走近他,微微踮起脚,和他几乎是面对面,虎牙从嘴角冒出,他伸手环住宋砚聿的腰,雀跃的声音响起:“我说,邀请您来玩,如果有时间的话,来找我玩吧,先生。”
 
寒冷与接连几日的疲惫辛苦,忽然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
 
飞机即将起飞的语音正在播报,他这一趟要飞将近12个小时,段灼拉下眼罩,心里却还在想宋砚聿刚刚的话。
 
——“好。”
 
下飞机时,欧洲还是凌晨,机场出口,他远远就看到了林明心。
 
“哥!”林明心冲他挥手,兴奋的要跳起来了。他是段灼的表弟,比段灼小两岁。
 
“明心。”自从段灼回国上学,他俩也是很久才能见一次,林明心自小就很喜欢粘着段灼。
 
“哥,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坐这么久飞机,肯定很饿吧,飞机上的饭很难吃吧。”林明心自觉接过他的行李箱,围在他身边说个不停。
 
“好,好,快走吧。”他推搡着,和林明心闹在一起。
 
“哥嫌我烦啊,这么久不见面,家里可就我还想着你。”其实是他自告奋勇非要来的,还不许别人来。
 
“我知道啦,走啦,我请客,吃点好的。庆祝我回家。”
 
他抽出手来给宋砚聿发去了落地的信息,还有对礼物的喜欢。
 
礼物是根手链,红皮绳串黄金珠,是个兔子,段灼扣好锁扣,才想起来,明年该是他本命年了。
 
他在飞机上的时候,拿着礼物盒子反复摩挲着,止不住的要笑。
 
这样的东西除了爸妈没人给他准备过,得是十分亲密的关系,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那他和宋砚聿也是很亲密的关系了。
 
*
 
段灼送的礼物是块腕表,比起宋砚聿往常戴的那些,要更精致。
 
这大概就是默契,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选了手腕上的配饰,表盘上时针跳动一格,手机屏幕上弹出了新的消息,段灼发来的。
 
他们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宋砚聿算了一下,段灼那边应该还是凌晨,没跟他聊太多,刚回家的小鸟自然是要先跟家里人多分享一下近况的。
 
天边的云绵绵飘着,宋砚聿难得有时间欣赏一下自然风光,小臂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悬空出来的手腕上空空如也,旧表在桌子上,新表还放在盒子里,一只麻雀忽然落在了旁边的栏杆上,叽叽喳喳叫了好几句才飞走。
 
新的一天,也依旧是要忙碌的,月底的律所总是最忙。
 
新带的两位实习生今天该做汇报了。
 
他把他们两个叫来,打算先听听看,结果报告一个字没看到呢,赵靖昀就先惊呼了一声,宋砚聿和梁吉被她吓一跳。
 
“宋律,原来你也信这个啊。”她指着桌子上那一摞用不同颜色夹子夹起来的资料,“红色的夹在给法院的材料上,开门长红,黄色的是给被告,官司黄掉,绿色的给自己,一路绿灯,宋律,原来你也这么迷信啊。”
 
他看着花花绿绿的夹子,想的却是段灼当时的样子。
 
——“我看网上说黄色要夹对方,绿色夹自己,红色夹法官,这样就能很顺利。我不是很懂那一本是给谁的,先生,您看一下,我弄得对不对。”
 
认真又天真。
 
宋砚聿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不迷信,可是段灼帮他弄得时候又实在好心。
 
“你的汇报都准备好了吗?”
 
赵靖昀其实很稳,她的能力和性格在这批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没,还得宋律您再帮我看看。”她话说的讨好,但脸上不见半点谄媚,性格使然,或许这就是天生该当律师的料子。
 
不得不说她实在出色,汇报结束后,每位带教都忍不住要夸她一句,宋砚聿也很看好她,大概不用五年,赵靖昀这个名字就能被律师行业牢牢记住。
 
*
 
段灼到家的时候爸妈都已经睡了,他蹑手蹑脚地回房间洗澡刷牙,他在飞机上睡够了,现在一点不觉得困,正想着要不玩把游戏,路玺正在线。
 
【段灼:lu,速速。】
 
【路玺:你到家了?】
 
段灼研一圣诞节的时候说要回家,大家还有些疑惑,国内人都不会特意到这么隆重的去过圣诞,后来才知道他还是个混血。
 
【段灼:嗯,刚到。】
 
路玺也不在国内,他只有一个哥哥,在国外开公司,假期他都去他哥那边。
 
这个时间点虽然欧洲是凌晨,但国内还是白天,匹配的很快,段灼和路玺也配合相当默契,多少次玩出来的,一局游戏玩半小时,段灼算了一下,十局结束,爸妈差不多就该起床了。
 
今天晚上就是平安夜了,国内要更快进入夜晚,虽然没能和宋砚聿一起,但段灼也很期待。
 
路玺问他节后要不要去听演唱会,是他们都很喜欢的那支乐队,反正路程也不远,段灼自己也没什么安排,就答应了。
 
演唱会是三十一号,段灼还有充足的时间能在家里休息,外婆一定很想他。
 
*
 
段灼向来不带什么饰品,现在手腕上突然多了一根红绳不免叫人注意到。
 
“这是谁送的?”齐应真给他倒了一杯牛奶递过去。
 
宋砚聿和他是什么关系,不太好定义,他咬着面包琢磨了一下才说:“我正在追求的人。”
 
“你追求的人,送你这个,到底是谁追求谁?”齐应真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段华池也跟着笑了。
 
“可能…他也喜欢我了。”这只是猜测,段灼也不能十拿九稳,万一不是的话,他会更伤心。宋砚聿没有亲口说出喜欢和爱之前,段灼都不能擅自揣测后下定论。
 
中午吃饭的时候,Roselia又问了一遍相同的问题,这次没轮到段灼回答。
 
“是他正在追求的人送的,还是圣诞礼物。”齐应真帮自己儿子答了。
 
这次换成其他人疑问了,太荒谬太特别,导致后来这件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大家嘴里最喜乐见闻的话题。
 
*
 
演唱会当天是个难得的晴天,狂欢和自由的氛围在好天气的加持下显得尤为强烈,段灼和路玺几乎要吼哑了嗓子,两个小男孩都是正当蓬勃的少年。
 
回酒店的路上,路玺接到了哥哥的电话,说是给他朋友准备了礼物,问他们在哪里,路玺编辑好短信发送,正巧路霭也要过去,有客户要来,订的是同一个酒店。
 
“我哥一会儿也要过来,他说有个客户也要订了那个酒店。”
 
段灼略有吃惊,问:“现在还要工作啊?”
 
圣诞节的假期还没过去,现在几乎没有公司还在上班。
 
路玺耸耸肩,也只是无奈的说:“谁知道,他一年到头就没有不工作的时候。”
 
他们到的时候路霭正在门口等,命很苦的客户看起来还没到,段灼不是第一次见路霭,当初他们乐队第一场演出的时候,路霭还特意从国外飞来看了。
 
路玺突然从他哥身后冒出来,手还没拍上去,就先被抓住了手腕。
 
“多大了,还喜欢玩这个。”
 
“你真的很没意思,哥。”
 
路玺从他和手里抢过礼品袋,颇有些忿忿,段灼在一旁看得心里发笑,路玺平时不算活泼,很多不了解的人都说他很拽,也不多话,其实不是那样的。
 
可该说不说兄弟两个真的还挺像,段灼回想起第一次见路玺时,他和现在的路霭如出一辙,身上有股矜贵又绅士的气质。
 
“路总。”说起来,他和路霭的公司很对口,路霭当初还邀请他来工作。
 
“不介意的话,就随路玺叫我一声哥就行,那么客气,等来公司了这么叫倒是可以。”
 
明年他就要毕业了,大概真得投简历实习了。
 
他自然是点头答应。
 
“哥,别祸害我们小灼了。”路玺对于他哥这种工作狂不予苟同。
 
路霭还没来得及再打他一巴掌,就看到要等的人来了,段灼和路玺背对着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直到路霭招呼了一声。
 
“宋律。”
 
段灼猛地一下转了头,虽然有很多律师都姓宋,但他直觉一定是他想的那个人。
 
“路总。”
 
熟悉的面孔和声音让段灼大脑里噼里啪啦炸开烟花,异国他乡下出其不意的遇见让段灼心脏轰鸣。
 
宋砚聿走近,伸手和路霭握上,算打过招呼,另一手自然的贴在段灼的背上,微偏了头,也叫了他:“段灼。”
 
“先生......”他呆呆地喃喃道。
 
“你们认识啊。”路霭目光在他俩之间转了一圈。
 
“嗯。”宋砚聿比他应得还自然。“认识很久了。”
 
宋砚聿突然出现这件事让段灼久久无法平静,他脑袋里全是嗡叫声,他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宋砚聿的身后,一步不肯离开。
 
路玺看他发痴一样,心想真该给他拍下来,让陈苔也他们也看看,段灼什么时候这样过。
 
路玺看着宋砚聿的背影,蓦地想起,当时段灼邀请来看演出的那个人,背影好像就和这位宋律师挺像的。
 
如果是同一个的话,那他岂不就是段灼喜欢的人。
 
路霭和宋砚聿约好了明天的时间就没再多留,时岸介绍的律师他自然是一百个放心,更何况他和段灼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不一般。
 
打扰人可不礼貌,路玺也被一并带走了,走之前还在八卦,四个人的小群里消息此起彼伏,可惜段灼如今是无心应对。
 
宋砚聿和段灼的房间在同一层,只是中间隔着两间房,段灼晕晕乎乎跟着宋砚聿来了他这边,他盯着宋砚聿放了行李,脱了衣服,都还没回过神。
 
“好巧啊,先生。”呆了那么久,说出来的第一句话,还有些无厘头。
 
他看到宋砚聿换了表,是他送的那块,表盘上的钻石随着宋砚聿额动作正折射出亮点,果然很适合先生。
 
“是啊。”他拍了拍床,示意段灼坐过来。
 
段灼没有坐下,他扶着宋砚聿的膝盖,跪在了主人的面前。
 
“先生,您想我了吗?”他的手还在宋砚聿的膝盖上并排放着,跟小学生一样,手腕上只带着那根红绳,眼眸清澈水润且坚定晶亮,眼角眉梢都透着幸福甜蜜的气息。
 
“小狗想我了吗?这么粘人。”
 
这几天段灼都没怎么和宋砚聿聊天,对方好像每天都很忙,他也不想总是打扰,只能按下自己的心,等先生闲下来再说。
 
“想啊,很想,很想。”他总是能直白表达自己,说想念,说喜欢,他坚定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不遮掩不逃避。
 
即使是宋砚聿在应对这样的情况都很难不动容,他摸着段灼的头发,感受着掌心里柔软的发丝滑过,连工作带来的疲惫感都能拂去。
 
难得的安静时刻,段灼也大着胆子往前膝行了两步,将自己的脑袋歪在了宋砚聿的腿上,好让主人摸的更舒服,他其实更想抱上去的。
 
巧合频繁发生,就不再只是单纯的巧合,段灼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如果说机场是巧合,那今天或许就不是那么巧合的巧合,他想,也许宋砚聿就是要来找他的。
 
“先生,您是来找我的吗?”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段灼不想用猜测来判断,太别扭太拧巴。
 
“不是你说让我来找你玩吗。”宋砚聿没有否认,承认的也很痛快,段灼伏在先生的腿上悄悄笑了。
 
“我会好好招待您。”段灼信誓旦旦的说。
 
小狗变得不再老实,脸蛋开始在主人身上乱蹭,宋砚聿一把按住他,出门在外实在不好收拾。
 
“不许乱发骚了,小狗。”宋砚聿将他拽起来按到腿上,“但可以玩点别的。”外裤被扒了下来,还留着一条内裤没脱,宋砚聿用领带绑住了spider的手,内裤边被一点点抻平,段灼有种诡异的羞耻感,这个姿势像是在教训犯错的孩子。“领带我只带了这一条,明天我可还要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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