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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近代现代)——叶渔

时间:2025-03-31 10:40:57  作者:叶渔
 
“我也想说,我还穿着长裤,隔着裤子也能咬我。”洛淅闷闷不乐。
 
陈锦握住洛淅的手,凑近小声说:“我们回去睡吧,现在就走。”
 
说罢他拉着洛淅就往西瓜田里跑,洛淅被拽得一个踉跄,他回头看着门都没关的小屋,急忙提醒:“罗山椽怎么办?”
 
“他睡着了跟猪一样叫不醒的,明天他自己回去。”陈锦拉着洛淅从瓜田边的小道上迈开大步往前走,“早知道不让你来了,弄了一身包回去奶奶要心疼你了。”
 
在漆黑一片的小路上,洛淅连脚下是土还是石头都看不清,他赶紧抓着陈锦的手臂说:“慢点走,我看不清路。”
 
“我拉着你,不会摔跤的。”陈锦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身体十分听话,脚步也逐渐放慢,让洛淅能仔细分辨脚下的小路,原本迈一步的距离,他刻意缩小步子,两步才走过。
 
他们的手攥得很紧,在不知不觉间,两人从一前一后慢慢变成十指相扣肩并着肩。小路不算宽敞,两个人并排走有些拥挤,紧贴在一起的掌心也冒出些热汗,但谁都没有松开手。
 
穿过西瓜田,沿着小树林的边缘一直向前走上大路,到了大路只需要一路向着西边,就能看见通往翠奶奶家的那条泥土路,水泥大路是要比泥地好走些的,至少不用担心突然冒出来一道坎或者一块坑。
 
凌晨的大路上没有车辆,陈锦拉着洛淅走在路中间,四周是寂静的农田,仰头就是漫天繁星,向前看则是被夜色逐渐淹没的长路。
 
走在这条宽阔的大路上时,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味道,带着深夜的露水,缓缓升腾着雾气。
 
这条长路说不清有多远,沿途不知会经过多少村子,每个村子里的人都依靠这条路上街进城,挨着这条路生存生活。莨源只是挨在路口的一座小村,村里人不多,田也不多,许多年秋收都是靠家家户户的镰刀一把把割断水稻,这几年种田大户越来越多,收割机来得频繁,有的村民想省些事,就站在路边等着收割机路过,花点钱请那些大机器下田跑几趟,稻子就全部割好。
 
农民似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春季忙着播种,夏天忙着耕耘,秋天要收获,冬天到来时又筹划着来年的土地如何耕作。翠奶奶也是如此,她种水稻是供家里吃饭,种棉花是想给孩子们弹被子,在家门前悉心照顾的那几片小菜地,也是自己种自己吃。
 
她似乎总有忙不完的活,即使陈锦时常帮她,也不见她怎么休息。
 
洛淅与陈锦走回家时才想起他们没带钥匙,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万籁俱寂下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或者猫叫,陈锦透过门缝看着漆黑一片的堂屋,摆在堂屋里的钟表发出规律的碰撞声。
 
“算了,我奶早就睡着了,大狸估计也在你房间睡觉,没法给咱们开门。”
 
“大狸会开门?”洛淅只听见了后半句,惊讶地问。
 
陈锦自豪地点头,看着洛淅茫然睁大的双眼,突然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柔软光滑的脸颊手感极佳,陈锦将捏过洛淅脸颊肉的手背在身后,回味着刚刚的触感。
 
洛淅捂着脸,不大高兴地看着陈锦:“掐我干什么?”
 
“啊?疼吗?刚刚手劲没控制住使大了。”陈锦立马伸出手摸摸洛淅的脸颊,“我们从后院翻进去,厨房那边屋顶很矮。”
 
后院挨着稻田,厨房连着鸡窝的房顶,都铺着瓦片砖,但确实矮,陈锦甚至不用垫脚就能够到。洛淅则矮了点,但他身体素质不算差,陈锦爬上屋顶后伸手拉了他一把,他也就没费什么劲的上来了。但上来容易下去难,厨房是尖顶,他们其实是坐在鸡窝平坦的房顶上,想下去,就得直接跳进鸡窝里。
 
洛淅是宁可在屋顶坐一晚上或者原路返回在大门口坐一晚上,也不可能跳进鸡窝里的人。那群被他曾照顾得干干净净的小鸡仔已经变成满地拉粑粑的小脏鸡,此时的鸡窝除了被踩翻的鸡食,就是一地的排泄物。
 
洛淅平常都离鸡窝远之又远,让他跳进去,还不如让他被蚊子喝到贫血。
 
陈锦看穿洛淅的犹豫,他不着调地安稳:“哎呀你之前,那群小鸡崽子都能在你身上睡觉,你也不嫌弃啊,就是跳下去而已,马上就出来了,没事的。”
 
洛淅坚定地摇头:“不行。”
 
“其实你仔细看看,也没有很脏,三天前刚打扫过。”陈锦低头看看脚下的鸡窝,水泥地都被这群鸡糟蹋地又湿又臭,他也没法再睁眼说瞎话,只能尴尬地说,“明天我给你洗鞋洗裤子,行不?不用你自己洗。”
 
“不。”
 
陈锦无奈,但看到洛淅洁白的衣服和同样白皙的肤色,他想说的话又都憋了回去。
 
洛淅就是爱干净而已,这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他家这群鸡,不讲卫生,把窝弄得又乱又臭。
 
陈锦于是搂住洛淅的肩膀:“这样,我先下去,你跳到我怀里,我抱着你出去。”
 
洛淅有些犹豫:“要是我们一块摔了怎么办,我会立刻跳河自杀的。”
 
陈锦拍拍胸膛,胳膊使力时肌肉隆起,洛淅没忍住上手摸了摸,默默赞叹陈锦的肌肉确实很棒。
 
“我不会让你摔的。”陈锦揉揉洛淅的头发,“放心啊,我先下去。”
 
说罢他直接跳下屋顶,落地时发出一身沉闷的声响,正在鸡窝里睡觉的鸡群被吓得扑腾着翅膀,一时间满窝乱窜。陈锦一脸无奈地挥挥手,赶走漂浮在空气中的鸡毛,朝洛淅伸出手,小声说:“腿放下来,我抱着你。”
 
洛淅犹豫些往下挪动,双腿垂下,屁股搭在房檐边,但手却死死撑着砖瓦。在陈锦十分有底气的眼神中,洛淅咬着嘴唇,双手用力向前推了身体一把,正正好落进陈锦怀中。
 
陈锦的双臂结实有力,他紧紧抱着洛淅的大腿,让洛淅能坐在他的胳膊上卸下一部分力。他仰头,像是来讨要奖赏的大狗,喜滋滋地说:“你看,没摔吧。”
 
洛淅被陈锦抱着,双脚丝毫碰不到地面,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将近两米的视角,感觉鸡窝都变矮了很多。他扶着陈锦的肩膀,说话都带着一丝高兴:“你怎么长这么高的,这也太高了。”
 
“怎么突然又说到身高了。”陈锦哭笑不得,他直接单手抱着洛淅,推开鸡窝的栅栏,又转身单手关上,几个动作间洛淅始终稳稳被他抱住,丝毫没有要摔下的趋势。走出鸡窝后陈锦也没有放下洛淅,反而双手托住他的屁股,在楼梯边脱掉鞋子,换上自己的塑料拖鞋直接抱着他上楼。
 
他们家的屋子都建得高,洛淅即使被陈锦抱着,也不会担心撞到头。
 
“可能是奶奶做的饭太好吃了,不知不觉就长到这么高。”陈锦笑着说,“不过你也不矮,也有一米八了吧?”
 
洛淅有些失落:“一米七八……”
 
“四舍五入就是一米八,我四舍五入是一米九,所以咱俩也没差多少。”陈锦高高兴兴地说。
 
没有哪个男人被夸身高和身材会不高兴,尤其还是被一个漂亮男人夸。
 
洛淅夸他肌肉好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美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抱着洛淅,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放下来,而是抬腿踢开自己的房门又背过身一脚踢上,走到床边后才平稳地蹲下身,将洛淅放在床边。他转身去开灯,灯光照亮房间时他才发现洛淅今晚比从前的每一天都好看,像是玉做的人一般,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瑕疵。
 
“小淅……哦、不对——小雨,有人说过你很好看吗?”陈锦缓缓走到床边,蹲在洛淅身前,抬头看着洛淅垂下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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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的最后一天,希望我笔下的小情侣永远幸福~
 
希望看到这的你,新的一年可以顺遂如意~
 
很高兴年尾可以和大家相遇,2025年继续一起度过吧(*๓´╰╯`๓)♡
 
 
第二十五章 心跳风暴
 
 
“好看吗?”洛淅伸出手,用指腹抚过自己的眼角。
 
其实不少人夸过他长得好看,外婆也总说他眉眼里有妈妈的影子,但在更多时候,人们总是在不怎么了解洛淅时就对他的外貌大加赞叹,赞叹过后又跟着发出惋惜,说这样好的样貌跟了个烂性子,好像洛淅这种脾气的人就不该长得好看。
 
但陈锦只是纯粹的夸赞,夸他好看时会抬头同他对视,眼眸藏不住情绪,流露出的都是欢喜。
 
陈锦手扶着床沿,将洛淅圈在自己的双臂中。这样占有性极强的姿势本该让洛淅感到不舒服,但此刻他却丝毫不想挣脱,反而觉得安心。陈锦太适合成为一座靠山,或者是一只肚子上可以躺人睡觉的大熊,他可靠、温暖,似乎能抵御一切不美好的阴霾。
 
明明他也并不幸运,却生活得肆意又张扬,想和谁做朋友就直截了当地说,讨厌谁时也从不会忍气吞声。洛淅不禁在想,如果是陈锦的话,他一定不会活成自己这样,不会把自己变成一只敏感的刺猬,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刺破。
 
他们的鼻尖挨得很近,似乎昨夜在月色下那枚匆匆而过的吻,将要再一次降临。然而此时的灯光却不比月色那般朦胧,灯光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照得明明白白,照亮他们的脸颊,照亮他们的瞳孔,却唯独心中缠绕攀升的那团情绪的雾,依然晦暗。
 
分不清该称之为什么的情绪随着呼吸露出,陈锦看着洛淅的脸,心里想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这样好看的人,他从前怎么没有见过?
 
这样想着,他抬起头,轻轻将唇瓣贴在洛淅的下唇上。
 
仅仅只是一瞬之间,洛淅便猛得绷紧身体,他想向后退去,却被陈锦按住头,无路可逃,只能继续接吻。
 
洛淅的脑海中无法控制地回想起几年前那个说喜欢他的男人,将他压在墙角,凑上去亲他的脸颊。他惊恐中一拳打上男人的鼻梁,心中的怒火猛地炸开,学校无人的角落里,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男人脸上。
 
而现下,面对陈锦突如其来的吻,他攥紧拳头,却又缓缓松开。他不害怕、不愤怒,身体里不再冒出尖刺促使他挥出拳头。
 
陈锦或许是没想到洛淅并没有挣扎躲开,他吻过洛淅后便脸颊爆红,低下头不好意思看洛淅,红透的耳朵却将他此刻的情绪表露无遗。这样匆忙的吻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心动的声音如雷声轰鸣,冲破心理秩序而出的爱意是便是紧随其后倾盆而下的雨。
 
陈锦躁得手忙脚乱,想从地上站起,却又因为蹲了太久,腿一麻又跪了回去。
 
洛淅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不自在的微红,他抿着唇,伸手将陈锦从地上扶到床边坐下。他的手在颤抖,抓着陈锦手腕时,心里紧张得忘记该如何控制双手。
 
陈锦一时不好意思说话,挨着洛淅坐在床边,肩膀和肩膀靠在一起时,他心跳似乎也随着这浅浅的触碰,逐渐与洛淅同频。
 
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明明说好要做朋友,短短几天就越过了界限。
 
可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拥抱、牵手、亲吻,两人都没有拒绝,月色似乎也同意他们这么做,风赶走云层,月光为他们铺出一条清亮的长路。
 
“睡,睡吧……”陈锦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磕磕巴巴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洛淅这下连耳朵也红了,两个人都坐在床边,谁都不好意思先动。
 
陈锦过了两分钟才恍然惊觉自己刚刚说的话多有歧义,他更为结巴地为自己解释:“不是,我不是……呃,我不是说我们一起,睡觉……是说,就是我们,各自回去睡……”
 
洛淅微微点头,低着头就要出去。
 
他的身影走向门口时,陈锦突然觉得自己太傻缺了,什么都做了又什么都不说,把氛围弄成这样。于是他又猛地从床上站起,一把抓住洛淅的手腕,将洛淅重新拉进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他呼吸急促,心率飞速上涨,心脏疯狂跳动着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洛淅被陈锦抱在怀里,将那疯狂的心跳听了个完全。
 
原来心动真的就是心脏在疯狂的跳动,跳出雀跃的节奏,跳得两个人都呼吸不畅、指尖发抖。
 
最后洛淅实在受不了,挣脱开陈锦的怀抱,逃跑似地钻回自己的房间,扑到床上钻进被子里,紧紧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脸,在床上憋着气乱糟糟地思考。
 
他乱成一团的脑袋思考不出任何问题的答案,最后险些把自己憋晕过去,才疲惫地摊开四肢躺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喘气。
 
亲吻为何会把心跳和思绪弄得一团乱呢,洛淅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担心刚刚自己的心律失常是某种疾病突发的征兆。
 
但亲吻和亲吻又不一样,那个把他压在墙上,用干裂起皮的嘴唇贴着他的脸颊时,他心里只有怒火,所以他放纵自己发泄怒火,险些将男人的牙全部打碎。
 
而陈锦的吻,像洒在西瓜地上的阳光,热烈地烤干藤与叶的水分,人们却并不抵触阳光的降临,因为太阳代表希望,代表今天不会下雨,不会有雨水淹没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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