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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酒风流(玄幻灵异)——微雨霖铃

时间:2025-03-31 10:43:38  作者:微雨霖铃
  游时宴跟他说话挺开心的,“嗯嗯,我再也不孟浪了。太子殿下。过两天我再去找你。”
  伏凌君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儿子,早恋可耻。还是吾来搞点黄昏恋吧,吾走了。”
  游时宴挂掉镜花镜,那边微尘君和沈朝淮已经决定好了要去哪里买灵物。
  “天下至宝,多归于宁州金鸢上仙之处。若要寻找灵物,去拍卖行重金拍下便好。”沈朝淮一副不差钱的样子,只想快点解决事情。
  微尘君道:“宁州离此处太远,不如直接从寒之巅过去。另外,寒之巅通向秦州边境,所以当时皇城才会下雪。”
  游时宴神情复杂,“所以你就一直看着,我们两个都要被水神折腾死了,你也不帮忙?”
  微尘君没想到还有这个事情没解释,闷闷道:“我在寒之巅,根本出不去……”
  游时宴不屑一笑,“但是你可以买水军骂我。”
  微尘君一愣,了然道:“那是珏君买的吧?你又被他骗了。”
  可恶,游时宴默默在心底骂了几句珏君,理直气壮道:“那你为什么不能买水军自己骂自己?”
  微尘君沉吟片刻,掏出自己的镜花镜。他的镜花镜是一个老年款,“义父,我只能打远程通讯。”
  游时宴无话可说,非得怪他,“哼,你就就是找理由。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微尘君眼中闪过三分凄切六分绝望一分真情,跟个扇形统计图一样来回转动,“义父。”
  游时宴忍不住赞叹他,“在表演一遍,为什么你的眼里能有这么多情绪?你可以教教我这个吗?”
  微尘君在表演,游时宴在学习。
  他学习完毕,眨了眨眼睛,水光潋滟的眼底刻意流出几分痕迹,“你看懂我的意思了吧?”
  沈朝淮看了一会儿,肯定道:“你饿了。”
  游时宴耶了一声。
  沈朝淮道:“肚子叫得好响啊……”
  游时宴尴尬地移开视线,恼恨道:“那你们两个还不快走!都怪红线。”
 
 
第七十四章 
  再去宁州倒不麻烦,只是游时宴一口气牵着两个人,去哪里都有人好奇,等到最后,已经麻木了。
  “对对对,这两个是龙凤……双胞胎。”游时宴对着宁州守城吏胡扯,“两个都是傻子,不聪明。所以我用线牵住了。”
  守城吏查验了他的通行证,没什么问题还给他,感慨道:“难为你了,看着比他俩矮那么一大截,小小年纪照顾别人,不容易,进去吧。”
  游时宴听到他说“矮”面色不佳,小声道:“哼,因为高个都是傻子。所以我故意不长高个的。”
  “什么?”守城吏没听清。
  游时宴挤出一个笑,含笑道:“我说,哥哥我们进去了,你注意休息。”
  守城吏点点头,把他们三个人放进去了。
  沈朝淮闷闷道:“游时宴,我可以把头上箩筐拿下来了吗?”
  “不行,”游时宴掂了掂手里的荷包,一边闲逛一边敷衍他们两个,“你在九州太出名了,我用了易容符你又不愿意用。你还是戴着比较安全。”
  微尘君嗤笑一声,嗤到了头上的破烂竹帽,低声道:“义父,我想要一个新的头饰。”
  “有那么多钱吗?”游时宴打开荷包,算了算账,“不行,要是给你买了,我就没法吃饭了。大少爷的钱是留着拍卖的。”
  微尘君轻叹一声,“无妨,未曾料想这位竟如此废物。”
  游时宴知道他俩互相看不惯,毫无办法,拽着两个人进了客栈。
  沈朝淮厌恶地别开脸,但因为箩筐看不清,狠狠撞到了游时宴头上。
  游时宴被袭击了,忍着疼没吭声,“……额,来三间房,要离得远点的。远到互相无法攻击就行。”
  客栈老板抬眼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蹙眉道:“等等,小公子。你这可是红线?”
  游时宴知道她怕出事,对她保证,“姐姐,真不会出事。这红线分开了还更顺我心。”
  老板不敢相信,素手一翻先给他开了一间房,“不是我不给你开,可这临州红线一般能断就自己断了。你们三个缠成这样,万一哪个心神乱动有影响怎么办?”
  微尘君应道:“可以,那就一间。”
  他说得轻松,旁边游时宴脸都白了,三个人拖拖拉拉上了楼。游时宴想抢床,还没扑上去。微尘君突然变成了原形,小小一条龙爬到了床上,邀请道:“义父,能两个人一起,快过来睡觉。”
  游时宴看了一会,心碎成千万块,“他鳞片把被子刺烂了。”
  沈朝淮深以为然,“你跟他睡觉,会被他扎穿的。我听说有一种动物,身上有很多刺,现在想来,可能就是被龙刺的。”
  他对游时宴转过身,冷漠的脸上浮现出薄薄的红晕,“游时宴,我们一起睡在地上。”
  游时宴不想睡在地上,嘟囔道:“可是是我花的钱,凭什么我要睡在地上。”
  这也太不公平了。游时宴愤愤不平,不满道:“那你们两个先住这间,我再找一间。正好去外面打听一下拍卖行的事情。”
  微尘君从床上变回人身,“义父,你睡床,我可以站着睡觉。”
  你们两个就这么不想在一起吗?游时宴很难理解,但好歹有床睡了,凑合道:“那先这样吧。”
  烛火摇曳后熄灭,柔和的暖光一寸寸消逝在黑暗里。游时宴不敢脱衣服,和衣而卧刚躺下,就看见微尘君龙眼亮了起来,像两个大灯笼,在夜里无比闪亮。
  ……忘了龙天生警惕,眼睛会在夜里发光了。
  游时宴嘴角一抽,捂住眼睛往被子里钻,假装不知道,但却能明显地感受到微尘君在看自己,锐利的目光反复打量。
  游时宴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头发,吼他,“你再看我试一试,桌上有荷包,你拿着出去玩!”
  微尘君听出他发火,致歉道:“义父,可我一直有这个习性。”
  他默默把解释的话咽回肚子里,拿着荷包走出去了。
  屋里,游时宴躺平休息,脖颈上红线传来一股致命的窒息感,他闷哼道:“微尘君,你快回来!”
  微尘君早走远了,沈朝淮十指紧扣,抓住门上的帘子,喘着粗气挣扎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他回来。”
  沈朝淮披上大氅,沿着微尘君的红线去找。游时宴根本没法睡觉,走到窗户上,推开黑夜,看见了微尘君静静地站在楼下。
  宁州的夜漫长而热烈,夜市商贩的买卖要吆喝声砸在耳边,像一首终夜不眠的曲调。风呼啸而过,游时宴骤然看到他,微尘君便也静静看回去。
  他回望游时宴,神情寂寥而平静,夜色阑珊到了极致。在这零星的烛火里,微尘君却依然不肯移开目光。
  那目光不算炽热,也不算多么真挚。只是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看向游时宴,就像知道游时宴不会过来,也知道游时宴在想什么,是一种平静的守望。
  微尘君举起了手中的烛火,千年的韶华像掌心中流逝的云烟一眼,温和而冷淡地照亮了游时宴的脸。
  柔柔的风拂在了游时宴的心间,游时宴看见那一缕烛火,烫到了眼底,揉皱了眼底的波澜。
  他眼前一热,忽然想到了微尘君最最安静的一次。
  那时他攻打虎域,重伤难治。微尘君一言不发,将心头热血喂给自己,紧紧把自己抱在了怀里。
  少年人听见微尘君胸膛里一声声剧烈的心跳声,仿若惊涛巨浪。他尝到了一股热泪苦涩的味道,晕染在煞白的唇边。
  晕染成一场盛大而无声的告白。
  长厌君咽下血,颤着长睫半梦半醒。微尘君抱着他,没有哭也没有笑,柔顺地轻抚着他的长发,反反复复,直到心头血彻底流干,直到自己跪在长厌君床边,一声都没有说出。
  他没有指望长厌君能活过来,而心头血流尽了,待到长厌君死了,便跟着共赴黄泉。
  微尘君分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面前人乖张而桀骜,是天生不懂情爱的灵物,可他真的喜欢。
  人间惊鸿客,雪下少年一腔热血,甘愿为自己折腰。所有的爱恨,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寓居在无言的静谧中。
  正在此时,长厌君突然靠了过来,轻轻贴向了他的额间。
  长厌君的额间是一片密布的冷汗,靠向自己的时候不停颤抖,像秋风时凋落的落叶,却仍然带着春天般的烂漫,“小微尘。”
  他低声说道,“如果我能活下来,我永远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微尘君不想听,竟然脑子一热,吻向了他。
  长厌君吓了一跳,或许觉得莫名其妙,迷迷糊糊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却又听到了微尘君的心跳声。
  微尘君的爱,大概嘴上说的总是假的,真正的爱,寓居在心跳中,寓居在长厌君的眼底,寓居在风中雪中还有——少年人永远真挚的心里。
  心头血流在二人交缠不清的长发上,嗫嚅湿了一片,正像此刻缠绵多情的红线一样。
  游时宴时隔多年恋爱脑差点又犯了,久久无法评平息心绪。微尘君偏偏开了口,淡淡问道:“义父,再见到喜欢的人,有不心动的可能吗?”
  他眼睛干涩无比,仍旧不肯放弃看向游时宴,“在我这里,是不可能的。”
  游时宴不知道怎么回答,讷讷道:“你说得很对。”
  微尘君发现他根本不想思考,执拗道:“我还是云逍的时候,你问过我,拥有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不敢再选我一次?”
  游时宴很认真地回答他,“因为上次你把我杀了。”
  微尘君冷静地解释着,“义父,我后来自刎了。”
  游时宴撑着脸,突然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那你更是这个。”
  微尘君愣了。游时宴把窗户关上,打了个哈欠,眼角那一滴泪顺理成章地落下,消散在风里。
  太麻烦了。游时宴颤了颤长睫,微尘君和云逍都太麻烦了,单纯理一下前世今生义父养父的关系,就不是红线能解决得了的了,不如就这么算了。
  什么爱恨,不如微尘君放下心思,好好睡一觉吧。
  反正梦里什么都有。
  微尘君仍然望着关闭的窗子。沈朝淮看完了一切,冷着脸道:“你装什么?”
  微尘君道:“与你无关。”
  沈朝淮回忆了一下酒龙人界传说的故事,竟然道:“他是不是喜欢昭明太子。”
  微尘君眯了眯眼睛,“你为什么这么想?”
  沈朝淮凭直觉,“因为你们那个镜花镜,他第一个界面就是昭明太子。而且上面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事情。”
  微尘君沉吟道:“详细说一下?”
  他们两个人私底下讨论了一下。沈朝淮终于把这个故事听完了,无波无澜道:“我觉得我与你无关。”
  微尘君不要他觉得,“你与我共享红线,生死已一体。哪怕你如何逃避,这一切都存在。”
  沈朝淮哦了一声,“先睡觉了。”
  他转身就走,夜间灯火阑珊,徒留微尘君静静地往前走。
  微尘君道:“沈朝淮。他得到长生剑,为晏显白塑魂后,还要劈掉过去残留的魂骨。这一切,也与你无关。”
  沈朝淮被他隔应了一下,终于回过头正式看向了对方。
  他长得与微尘君一模一样,二人互相对视,经常有一种照镜子的荒诞感。沈朝淮的长发垂在侧脸上,矜贵而自持,“他这个人,一直和我有关。从见面到现在,从来都是。”
  神经病。微尘君和他对望了半天,两个人站着一动不动。
  微尘君道:“有点生气,不如不睡了。”
  沈朝淮觉得也是,“嗯,我们两个以后还是少说话。”
  微尘君很支持,“嗯,对。不如去打听一下拍卖行的事情。”
  沈朝淮无所谓,“天亮了我露个脸就好了,拍卖行不可能不让我进去。”
  微尘君闭上了嘴巴,眼里闪过三分不悦六分冷淡一分嫌弃,“那等义父醒吧。”
  左右护法分列在门口,游时宴早上起来的时候,对这两位黑白双煞没什么好脸色,“干什么,我早饭还没吃上就要吵架吗?”
  其实两个人已经不吵架了,又重新回到了一种诡异的尴尬感。游时宴穿上衣服出门,打了个喷嚏,讷讷道:“怎么回事,真的一句话也不说了。你们不会互相给对方下毒,把对方毒哑了吧?”
  沈朝淮和微尘君僵持着不语,各自顶着一张死人脸,一个戴着箩筐一个带着破帽。
  宁州的拍卖行奢靡而华丽,从晨日开了便人声鼎沸。门口的小二拿着挂牌,一个个盘算递号。
  沈朝淮准备露脸,企图把箩筐拿下来。
  微尘君率先拿下了破帽,顶着沈朝淮的脸,“给三个位置。”
  游时宴一惊,高看了微尘君一眼,“你这样抢脸,只怕是脸都不要了。”
  沈朝淮确实没脸见人了,“如此行事,简直过分至极!”
  游时宴赞同地点点头,脸也气红了,“可恶。大少爷我待会陪你骂。看到了吗?这位就是沈家的大少爷沈朝淮,还不快给他号码。”
  微尘君微微一笑,“嗯。”
  门口的小二讨好着沈朝淮,“许久未见,沧澜公子气质更是好了,比起之前,更是俊朗非凡!”
  微尘君眼睛一闪,“义父,他说我更好看。”
  一股碧螺春的味道缓缓蔓延,游时宴没得说他了,“我就说小视频多刷刷有用。至少能学会自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沈朝淮把箩筐扯下来,黑着脸道:“够了,你再看一遍谁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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