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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鱼塘炸了!(玄幻灵异)——南泽先生

时间:2025-04-01 07:48:06  作者:南泽先生
  这话只说给了青柏和玄渊知道。
  青柏表示近来修仙界不太平,多位仙门亲传弟子频繁失踪,其中便有山海道君的爱徒,魔族又刚刚在云剑门作乱,而且有听到荒漠鬼城似有风起,也不知道这几起事件是不是连在一起的,先将魔尊潜藏在修仙界的事按下不表,待掌门与山海道君及几大门派商讨再说。
  玄渊想想确实有这事,百足曾说过山海的徒弟在一个秘境内失踪了。
  玄渊不喜欢动脑,索性便不想了。
  云剑门与幽河谷的道侣大典被这么一搅和,现场损坏颇多,好在无修士伤亡,因开始和结束仅在几个呼吸间,最多只受了些表面皮肉伤,在场的医修都不会出手,一人一口上品灵药,连疤痕都没留下。
  只不过,道侣大典今日是不能继续了,于是两派决定,给来宾献上歉礼,另择吉日再办。
  满地被魔兽踩踏过的狼藉经由云剑门弟子清扫,于天黑前彻底清扫完毕,只余下几个大坑足见魔兽袭来的厉害。
  坑内坑外全都收拾得特别干净,只有坑底几道裂痕,不见一颗石子。
  现已是黄错时分,半明半昧的光线,看不甚清楚。
  明修予将目光收回,移到面前的人身上,已解下喜服换回云水袍的解云霁,一如记忆里的模样。
  这里是道侣大典前的楼阁,他们此时位于能将整个云剑门尽收眼里的楼阁最顶层,面前,是一张摆满佳肴灵酿的桌子。
  明修予应邀而来,他清楚解云霁已经恢复记忆,这是个麻烦,所以得来解决掉。
  两人面对面,没有说话,隔一会,解云霁抬手去拿桌上的酒壶,酒壶离明修予很近,在解云霁的指尖即将碰到瓶身之际,明修予伸手一把扣酒壶,直接将酒壶移到面前,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淡淡道:“我来吧。”
  说罢,他先给自己斟了一杯,再起身端着酒杯走到解云霁身边,拎起酒壶往他的酒杯里倒。
  “可惜了,今日的道侣大典被毁了,”明修予看着杯中的酒酿渐满,笑道,“改日我便不来赴宴了,这杯酒就当提前为你祝贺了。”
  酒盏满上,明修予放下酒壶,素手将酒杯推到解云霁前面,用自己的酒杯和他的酒杯轻轻一碰。
  解云霁想解释:“我和她……”
  “是联姻。”明修予回到自己的位子,落座,端着酒盏饮了一口,嘴边的笑意始终不减,“可,这又与我何干呢?”
  解云霁正看着杯中的灵酿,闻言,脑子里轰地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明修予。
  “门派与门派之间,以结秦晋之好,其中有为权有为利,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明修予偏头,似是不解,“不是吗?”
  解云霁怔怔地凝望着明修予,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好半晌,他才开口:“修予,你不在乎我。”
  明修予直视他的眼睛,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失笑出声:“你在说什么啊,解云霁。”
  “我不信,修予。”解云霁似是没听见明修予的话一般,他回忆着两人间的点点滴滴,“你怎会不在意我?”
  外界三月,蓬莱妄境内三年,无尽的厮杀,每每心魔起,濒临入魔时,都是明修予,一遍遍踏过血水,找到他,一遍遍不顾自身安危地救他,将他拉回人间。
  明修予身上全是伤,皮开肉绽,严重时剑伤深可见白骨,他就这样抱着自己,以身承担他的狂气暴动,用血与泪告诉他,提醒他,不能入魔,不能死,他们要坚持下去,离开蓬莱妄境。
  若这不是爱,谁能做到这种地步。
  当然能,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情爱,还有命。
  明修予遇到解云霁其实是个意外,他那会还是个筑基期,当时的目标是一个金丹前期。
  明修予跟他已经混得很熟了,只差找个时机地点将他化鱼,那时他意外获得蓬莱妄境的钥牌,对蓬莱岛知之又少,只觉得蓬莱岛四周环海,要化鱼也容易,便提议一起去寻蓬莱妄境。
  结果没想到,蓬莱岛上凶险万分,根本不是他们一个筑基期和一个金丹前期所能应付的。
  直到后来,明修予才知道,别说金丹期,就连元婴期、化神期的修士都不敢轻易上岛。
  蓬莱岛上的妖兽实力彪悍可怕,金丹前期的准鱼儿没什么良心,遇到危险直接将明修予推了出去,好在明修予也没有什么良心,反手拉住准鱼儿,想着他修为在自己之上,能拖一会是一会,让他去拉妖兽的仇恨好想办法抽身离开,最好是被妖兽一口吞了。
  两人就这样拉扯着,忽地一道凌人的剑气过来,给妖兽来了个透心凉,轰然倒地。
  救他们的正是解云霁,三人便结伴而行,不多时便找到蓬莱妄境,可他们并不知道蓬莱妄境的可怕就在于一个字——
  “妄”。
  世人皆有妄念,妄想寻不得的物,妄求摘不到的月,蓬莱妄境会将所有入境者心中的妄念放至最大,入境时内与外并无二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开始心生魔障,周围也开始变了,是依照他们心态变化是他们妄念生成,谁也不知道规律。
  准鱼儿最先疯了,他扒开自己的身体,内脏流了一内,最后就这样融在水中,成为一滩血水。
  解云霁合体期大圆满,已至濒临突破的临界,本就生了心魔,迟迟无法突破才来寻机遇,心神最不稳的便是他,他靠着自残让自己清醒,每日不停地打坐打坐。
  三人之中,唯有明修予心神一派清澄。
  明修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死死握紧手中打开蓬莱妄境的钥牌,心下一片绝望,他见解云霁陷有入魔之相,召师尊前来召不来,他知道秘境与外界不通,但一般也会将人传至秘境入口处。
  明修予没得选择,他修为不行,眼下唯一能靠的人只有解云霁,就这样,两人相处着,日复一日,天地化为血色,无数妄境生物从血色里爬出,状如人如鬼如妖如兽,像是从前陨落在此的人般溶解的血肉,前仆后继,解云霁打杀得越多,妄物出现得越多,以致真气狂乱差点入魔,后来即便自残也无济无事。
  在这个看不到生机的世界里,终于有一次,解云霁再抑制不住魔气了,在入魔前一刻挥剑自刎,他不想堕魔,他不想变成师尊那样。
  但剑刃被人握住了,是明修予,明明已经在漫长的折磨中崩溃了,明明的一脸的颓态,却赤手双掌死死地握着剑刃,一开口泪也跟着滚下来。
  哀求着,恳求着,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死,再坚持一下下。
  于是解云霁被唤醒了,又坚持了一日。
  “为了我,你别死。
  “我也为了你,活下来。”
  明修予喃喃着,浑身被血浸透,伤好了伤,伤口就没有愈合过,“我们一起活着,你不要入魔,我也不要死,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回家,对,回家……”
  呢喃到最后,明修予开始崩溃了,开始哭,“ ……我好想我师尊啊,我想回家。”
  解云霁也想他的师尊,但他的师尊已经堕魔了,他不要步师尊的后尘,但他找不到任何安慰明修予的话,只是任由明修予抱着他,就像两只受伤的小猫相互依偎着取暖,互舔伤口。
  就这样,为了活下去,为了能离开这里,明修予寄希望于解云霁,解云霁是合体期大圆满,比自己强太多了。
  明修予视解云霁为唯一救命稻草,解云霁视明修予为茫茫海上唯一浮木,唤醒自己、保持识海清明的唯一药剂。
  直到曙光到来,于无穷无尽地与过境中妄物厮杀中,解云霁终于破妄而出。
 
 
第28章 
  蓬莱妄境,破妄而生。
  两人得已活着离开蓬莱妄境,变化的景色全都消失,天地间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解云霁筋疲力尽,全身被血淋透,分不清是境中妄物的血还是他自己的血。
  天地清朗起来,他看着明修予同样挂着满身伤,捧着血肉模糊的双手,磕磕绊绊地朝自己跑来,一阵阵的踏水声从未觉得如此悦耳。
  接了个满怀。
  扑了个满怀。
  终于可以出去了。
  明修予抬头望向如同来时的蔚蓝天空,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蓬莱妄境的出口一如来时那般,就在那里。
  耳边传来解云霁的声音,无力且断断续续,却带笑意:“修予……我们能……能出去了,出去后我便能突破至大乘期了……真好……”
  “真好……”明修予重复着他话尾两字,他垂眸看自己疼得仿佛失去知觉的双手,微微发颤。
  真好啊,解云霁要突破到大乘期,可他呢,他什么也没有。
  目光透过指缝落在水面上,明修予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云霁,你说我们变成鱼会怎么样?”
  “……嗯?”
  明修予的声音虚弱,遥远,却在循循善诱:“你想一下。”
  ……
  成了。
  解云霁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他视野的明修予忽地变得越来越大,而他像被抽走赖以生存的浮木般,直直沉入水底,只听噗通一声,他好像……真的坠入水中了。
  明修予这一趟也有收获。
  他学会了掌握时机,学会了什么叫天时地利人和的钓鱼法。
  只可惜,突破临界期的鱼并不能修炼,这也算是明修予的收获。
  一个手札上没有记载的收获。
  仅此而已。
  明修予眼神无波地凝视着解云霁,无畏地迎上他拆问的眼,再度开口:“解云霁,你为何要纠结我喜不喜欢你,这很重要吗?”
  话音刚落,解云霁不解思索地道:“很重要!”
  “然后呢?”明修予平静地询问,“你要与我结为道侣吗?”
  “若你愿意,我会想办法与幽河谷解除婚事。”解云霁毫无犹豫地应道,“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我把你遗忘,很多事,都是我对不住你。”
  “别,”明修予闭上眼睛,作深呼吸状,道,“解云霁,你对不住的其实只有殷仙子。“
  “你没有对不住我,我们之间其实很好算,谁也没有对不住谁。”明修予列数道,“桩桩件件,其实都能清楚的。你上蓬莱岛寻蓬莱妄境,救了我,我有妄境的钥牌,一清。蓬莱妄境中,你心神不稳,又有入魔的迹象,我助你神台清明,你修为比我高,保我出境,两清。很好算不是吗?”
  明修予反问,继续道:“解云霁,你想想,其实你并不喜欢我,不过是因为你我在妄境中共苦过,我是你突破魔障、突破大乘期、突破心魔妄境的唯一见证者,你爱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妄境里见证成就的存在,谁来都可以,说穿了就是一个执念罢了。执念生,执念起,所以你就算失忆了也不肯忘。你扪心自问,难道不是吗?”
  又一个反问。
  解云霁摇头:“不是。”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称,一座天秤,我是这么清算的。”明修予轻叹,摆手道,“你若不是,我也没辙。”
  解云霁不说话了。
  等到他开口欲言时,明修予抢住他的话头,道:“你不是说我不在意你吗?”
  直接了当,“对,我不在乎你,我不喜欢你。”
  今夜有月,一轮弯月倒映在桌上的酒杯佳酿里,水泽微漾。
  解云霁定定地看着明修予,像是被说服似的,突然笑了,他拿起酒杯在食指与拇指间轻轻辗动,嘴角的弧度不知是不是自嘲,他垂眸看杯中的酒,道:“或许你说对了,我所寻找的不过是一个执念。我不爱你,只因你与我相伴绝境中,见证我的成就,是我的一个执念。但就算如此,于我而言,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没有堕魔,突破至大乘期也全是因为有你在。”
  “很显然,这份恩你并不想让我偿还,那么——我如你所愿。”
  解云霁看了一眼酒杯,轻叹一声,凝视眼前的明修予,那张脸五官平平无奇,毫无特色,仿佛转头就会遗忘。偏偏在他心上盘旋了几十年。
  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发出不轻不重“嗒”的一声响。
  解云霁没有说话,唇角始终挂着笑意,眼中映着明修予的身影,眼神如一汪柔和的春水。
  明修予随之也饮下手中的酒,浑身轻松地站起身:“那在下亦祝解门主得偿所愿。天色不早了,多谢门主招待,在下告辞了。”
  等到明修予离开,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解云霁才闭上眼睛运行真气,须臾,拿出帕子将方才喝下的酒吐在上面。
  转头看楼外的银月,银月如钩,荧洁的月光倾泄一地。
  踩着月光,明修予走在回去的路上,解决一件事,他惬意地轻哼着小调,方才在楼阁,他和解云霁说什么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解云霁喝下酒,早在他给解云霁倒酒时,就往他的酒里滴了一滴特制的鲛人泪。
  当初从余玉绮密室里拿出来的,这是老祖留下来的宝贝。
  传闻鲛人泪有忘情忘尘之效,加上想忘掉的人血液便可制成特制的药,服用便会忘记那个人,永远没有再想起过往的可能。
  鲛人泪过于珍稀,老祖留下来的也只有这么一小半瓶。
  明修予本来没打算用上,但当时他已有意对玄渊下手,仙首过于可怕,万一失败了也能用上让对方忘了自己,全当无事发生,而且还可以当做法宝用,记忆清零重来,再钓再失败就失败再钓,重复几次,钓鲲把鲛人泪用完不亏。
  不过看着像小半瓶,其实也只有十几滴,因为一滴鲛人泪使用必须如珍珠般大小,不然可能无效。
  不过,回想解云霁的态度,明修予猜测他多半是知晓酒里下了药,但无所谓,对方只要把酒喝了就行。
  走着走着,前往凌霄派住所的明修予掉了个头,精确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肥鱼还在云剑门,今日就有感应到标记在魔族的后方,本以为魔族魔兽被抓,肥鱼肯定要跑。
  结果一直在明修予的探识范围,迟迟没有离开的迹象。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他不死心了,他依旧要见锋插针地利用空闲时间钓鱼,不然拖得越久,他真担心肥鱼不好抓啊。
  虽然鲲和肥鱼,孰轻孰重很分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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