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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4-01 07:53:00  作者:蛋挞鲨
  她在哪里都能融入,还要带着游扶泠一起。
  朋友们不在,她们与世界隔开,是故事之外。
  如同站在沉浸式密室中,找到安全通道,还差百分之十就通关的临时情侣。
  “我妈妈也问我了,我说我们……”
  游扶泠难得露出难以言说的表情。
  陈美沁是个很相信真爱的人,哪怕被真爱伤害得体无完肤,依然傻乎乎地觉得是自己不幸运。
  真爱和真理一样,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因为概率太小,就会成为传说,得不到的人却说得到的人是愚民。
  “我们怎么?”
  丁衔笛握着她的手玩,粗糙的触感,太新奇了,“网恋?”
  “还是早就看对眼了,为了家族不得不伪装敌对关系?”
  “怎么又是牛郎织女又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
  游扶泠居然无法反驳。
  “这些都是悲伤的结局,我不喜欢。”
  丁衔笛手指摩挲游扶泠手指上伪造的创口,她比麻子脸还普通的脸也会因为神魂熠熠生辉,“伟大的作品很多主角要么生离要么死别,太不好了。”
  “我们不需要伟大,也不需要流芳百世,只要……”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丁小款。”
  游扶泠忽然说。
  丁衔笛一个激灵,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做的决定到底给出了什么。
  身份和财产都算身外之物,这可是连亲妈都送给了游扶泠,她嘶了一声,“我妈之前说等我十八岁就送我超酷炫的限量跑车和最赚钱的酒店。”
  “阿扇大人,你能拜托我们的妈妈送我更贵的吗。”
  她们在天极道院结为道侣那一日,丁衔笛艳羡炼天宗的飞舟,又有愧于和对手的纠葛,许诺游扶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现在反过来了。
  游扶泠正想说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话到嘴边意识到……
  丁衔笛的确倾其所有,把什么都给了自己。
  还有谁的恋人做得到这个地步?
  她难以掩饰嘴角上扬,“什么是最贵的?”
  丁衔笛思考品牌,游扶泠抬着下巴看她。
  冷如凤的手艺登峰造极,去现代或许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一个美人都能做成俗人,实在是一绝。
  但丁衔笛却能看出游扶泠本来的模样。
  不过是一只很容易满足的小蛇,不凶,性情温和,喜欢热闹。
  吃红色的果实就会高兴。
  丁衔笛:“最贵的我已经拥有了。”
  游扶泠正想问是什么,对上眼前人的眼神,忽然懂了。
  她转身走向外边的热闹,“过时不候。”
  丁衔笛跟了上去,理所当然道:“你的也都是我的,难道阿扇的爱还有保质期?”
  “那我也太可怜了,倾家荡产以命相搏,还会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乞讨……咦咦咦,怎么又回来了。”
  她思维发散,游扶服得无话可说,“走了,不是要和司寇荞她们会合么?”
  “你这张脸演幽怨也没什么让人心疼的欲望。”
  丁衔笛哀嚎一声:“太刻薄了!”
  游扶泠朝她伸手,“所以我要怎么变成你的一部分呢?”
  “当街苟且,很不道……知道了,开玩笑的。”
  丁衔笛的玩笑被掐了回去,她勾住游扶泠的肩,“不着急,等飞饼接走梅池和祖师姐,等……”
  “我不想等了。”
  梧州的封魔井也在热闹之中。
  隐天司坐镇,公玉家的人也看守,魔气没有泄漏。
  倦家与炼天宗、陨月宗所在的州部封魔井也是如此。
  剩下的州部封魔井就算有井箍缝缝补补,魔气也都奔向天极道院的灵脉,酝酿着最后的爆发。
  修士们被隐天司庇护了千万年,并没有多少参与大事的决心,抱着天塌下还有高个子扛着的心态醉生梦死。
  也有人认为天极道院的破坏很是蹊跷。
  与隐天司平起平坐的天极道院师资雄厚,高阶修士不胜枚举,相传还有首座残魂,怎么会如此轻易被破。
  游扶泠来路上也听一些修士怀疑过道院早被魔族渗透,也有人觉得世道倾颓,管那么多干什么,没什么可想的。
  早死晚死都得死,今朝有酒今朝醉。
  游扶泠猜到丁衔笛要复刻当年桑婵开的阵法,只是桑婵企图熔炼九州凡人,她必须找替代品。
  “首座不是被你带走了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封魔井?”
  “是啊,带在身上呢。”
  丁衔笛从衣袖里扣出一张符纸,“练翅阁都做好她的身体了,但不好带,又把残魂抽了出来。”
  “现在得找个读卡……不是,适合的容器把她放进去。”
  “没首座我开阵法就等于写论文没有导师,不太正规,也没有安全感。”
  游扶泠:……
  什么不正规,我看你是不太不正经。
  她欲言又止好一会,问:“那要什么容器?”
  “都在梧州了,人肯定不行,她的残魂也进不到死人身体里,再说了我上哪找新鲜的尸体。”
  丁衔笛与游扶泠往城中那宛如地标的古树t高屋去,一边看周围的小摊,“得找个死物。”
  游扶泠扫了眼符箓,上面还有个潦草的简笔小人,寥寥几笔形神具备,还会呲牙。
  “真般配。”
  “你嘟囔什么呢?”丁衔笛问。
  “我说她和宣伽蓝挺般配的,都……”游扶泠又扫了眼丁衔笛,“你们都很吵。”
  符箓上的简笔小人在黄纸的范围内跑动,似乎被禁音了,只好在手写——
  你见过小茄子?
  丁衔笛替她回答:“见过。”
  这符箓对话对出了手机发弹幕的效果,丁衔笛与首座闲聊,游扶泠随手拿了一只小摊上卖的泥偶,“这个怎么样?”
  一只……泥泥狗。
  丁衔笛抽了抽嘴角,“你认真的?”
  符纸上出现了巨大的不可,啊字还卡边了。
  游扶泠不希望和丁衔笛的约会有第三个人,花五个铜板买了这只太丑而折价的泥泥狗,走到安静的角落道:“进来,我就告诉你宣伽蓝的近况。”
  丁衔笛不说,游扶泠也能猜到是首座不肯讲究。
  定然是这个不行,那个不可。
  游扶泠自己是某人的软肋,也清楚有情之人在软肋面前毫无商量的余地。
  “首座,请。”
  符纸一闪,残魂进入,泥泥狗眼珠一转,张口就是焦急的一句:“你快告诉我小茄子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提起我,有没有……”
  “你快帮丁衔笛干完活,她就会安排你们见面。”
  “无论是你过去,还是她过来,你们再也不用分离了。”
  丁衔笛:……
  到底谁是奸商?我什么时候承诺过了?
  有没有考虑过我要是操作失败会被投诉啊!
 
 
第154章 
  腊八的梧州不少商铺晨起便开始施粥,这个时辰街市依然热闹。
  听了游扶泠言简意赅的描述,残魂钻入泥泥狗里的首座意犹未尽,吵着要她多说一些。
  披着普通面皮的法修神色不耐,把这泥偶往丁衔笛怀里戳了戳,“别吵,有小孩在看你。”
  丁衔笛遮住还在怀里挣扎的前辈,对上路边孩童好奇的目光。
  “姐姐,你这是泥偶?怎会说话?”
  这小孩看上去五岁左右,还拖着鼻涕。
  游扶泠默默走到了丁衔笛的另一侧。
  “你听错了。”丁衔笛回。
  “我明明……”
  “你怎么在这,阿娘喊你!”
  一个十岁左右的姑娘过来,拉走了小女孩。
  她们的母亲是前头的摊贩,一口大锅冒着热气,煮着无数漂浮的鱼丸,生意还不错。
  “我真的看到她们怀里的泥狗会说话……”
  小孩吸了吸鼻子,目光还落在丁衔笛怀里。
  丁衔笛与游扶泠都封闭了灵气,其他地方也经过冷如凤修改,入城检测都无法探测出她们的真实身份。
  游扶泠被丁衔笛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怕她的柔弱更上一层楼。
  方才首座借由泥泥狗的眼睛看着二人,还以为不是一个时节的。
  “你看错了。”
  游扶泠把厚实的披风披到那孩童身上,垂在地上,把小孩堆成了雪人。
  “那不是小狗,是狗妖,会吃人。”
  丁衔笛:……
  怀里的泥泥狗版首座:……
  骂谁呢!什么狗妖!我看这里倒是有蛇妖!
  那小孩吓得鼻涕都冻住了,她的姐姐只听见前一句,似乎无法理解游扶泠的好心。
  这披风做工用料都很低劣,符合眼前两位女子的身份。
  小姑娘看她们似乎也是穷困人,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多谢姐姐关心。”
  好心泛滥的不是丁衔笛,她知道游扶泠倔强,并未阻止,打圆场道:“穿着吧,小妹妹鼻涕三尺,再冻万一病了更不好过。”
  她们的娘亲在远处忙,顾不上这边。
  摊贩不少是梧州本地人,也有外来客,忙于生计,瞻前顾后也只能做到一个。
  “这……”
  丁衔笛牵着游扶泠的手走了。
  首座被她揣在怀里,她也不托一下。
  泥偶狼狈地攀着眼前的衣襟,骂咧咧道:“你们简直目无尊长,怎可把我一个老人家置身如此低劣的……”
  “好冰。”
  丁衔笛:“好心的阿扇仙女,不要把自己冻着了。”
  “那我就是冻死骨,”游扶泠看了眼自己被捂着的手,“总是要回到你身体里的。”
  “你这话说的,”丁衔笛笑了笑,“有点……”
  “世风日下!不知羞耻!”
  怀里的首座大声斥责,声音淹没在嘈杂环境,无人发觉一只泥泥狗成精。
  不等丁衔笛说话,游扶泠理所当然地顺着说下去:“我们是道侣,就算当街双修,也没什么好羞耻的。”
  丁衔笛呃了一声,“那还是羞耻的,阿扇,你什么时候这么……”
  “近墨者黑,”游扶泠还是有几分害臊,移开目光,不忘刀余不焕一句,“首座没有道侣,应该也不知道什么是双修。”
  一只泥偶要发出声音全靠神魂输出,一代传奇剑修被羞辱得泪眼汪汪,笨拙的眼眸露出许多眼白,望向丁衔笛:“娄观天,你师尊知道你找的道侣如此恶毒么?”
  “师尊?我哪位师尊?”
  “两位师尊不都是一家人么?”
  余不焕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碎骨天溪后她带着任务四处奔走,开创道院,又扶持宣伽蓝的徒弟建立隐天司,苟延残喘至今,当然是为了再见一面。
  她悲痛欲绝,“太过分了!你们这群人都欺负我。”
  丁衔笛都能猜到她下一句是什么,声音与余不焕的声音重叠——
  “我想小茄子了。”
  她明明是晚辈,哄这些老东西也很熟练,“会见到的,这不是准备完事了么?”
  余不焕:“公玉禄那混账呢?”
  丁衔笛:“她的新身份魂灯灭了,我还未能……”
  “我就说时间太久,很容易出事的!”
  余不焕的残魂精力充沛,“这次要是不成!我死不瞑目!”
  “你已经死了。”
  四周人潮不散,偶尔传来焰火升空的声音,梧州的年节游神从腊八夜起,初三夜歇。
  旧年和新年的国度与黄昏是逢魔时刻意思相当,神魔一念,更是从前修真者的箴言。
  丁衔笛捂着怀里的泥泥狗,另一只手与游扶泠十指紧扣。
  周围偶尔经过散修,每隔一炷香的时间,身着公玉家道袍的修士会巡逻经过。
  他们与当初在缅州暗杀丁衔笛的是同一批,领头的是客卿,追随的或许是家族豢养的死士。
  公玉家的人也清楚偷走阴铃与暗算明菁势必会遭到报复,倦元嘉派了无数人,以她缜密的性格,不可能尽数被拦在梧州之外。
  修真世家的较劲摆在了明面。
  三家变两家,还有血海深仇,若不是公玉家还有更重要的目的,以他们万年世家的心高气傲,早就与倦家杀上了。
  改头换面的丁衔笛与一队巡逻修士擦肩,被她捂得差点没气的余不焕不承认自己死了,“我残魂还能再拖个几十年,我非得见到宣伽蓝不可。”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说话了。”
  不远处便是公玉家的空中梧桐。
  宅邸沿着这高耸入天的梧桐建造,远看特别,近看压迫感十足,堪比天都的练翅阁。
  也有不少修士特地来梧州便是看这座楼阁,丁衔笛等司寇荞的半炷香时间,听了不少的来自各州的消息。
  “公玉家的主君不是快咽气了么?这还能继续游神呢?”
  “想什么呢,就算公玉家如今被倦家摁着打,万年留下的那些天材地宝都够小辈再鬼混好几代了。”
  “我有个朋友听说公玉家去陨月宗求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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