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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4-01 07:53:00  作者:蛋挞鲨
  “你是谁?”
  门无声碎裂,拿着木棍的跛脚男人指着忽然出现的人,分不清那道身影是男是女,“你也是族里的人?”
  门框洒下的阴影正好遮住披着发女人的半张脸。
  趴在地上半天不能起身的典苗认出了这样特别的头发,还有特别的身形。
  无人应答。
  挥袖而已,男人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莫名的黑气盘踞在他的身上,像是吸食什么。
  典珠差点尖叫出声,她取笑过能托两个饭碗的大手捂住了她。
  门在她眼前恢复原状,烛火被风吹得摇曳,地上的男人死不瞑目。
  那缕黑气托起典苗,轻柔地把她扶到了矮凳上。
  见典珠不挣扎了,女人才松开手。
  典珠跑到典苗身旁,惊恐地看着始作俑者和地上的尸体,“怎、怎么办?”
  “她什么时候醒的?”
  “小苗姐,我们不会被烧死吧?”
  “你流血了,快去躺着,我去找……”
  “不能找族医,”典苗拉住典珠,“不要。”
  典珠在室内团团转,典苗望向站在一旁的女人。
  对方穿着她亲手做的里衣和外袍,即便布料粗糙,依然掩不住身形带来的威压。
  这不是普通人。
  典苗问:“你叫什么名字,是修仙者么?”
  对方摇头。
  她的目光清澈得与外形相悖,典苗又问了几个问题,女人都摇头。
  典珠问:“她不会是书上写的什么大战后漂到这里的修仙大能吧,现在什么都忘了。”
  不与外相通的村落也有书肆与酒馆,更像个小型城镇,不过典苗喜欢住在郊野浣纱,不爱热闹罢了。
  她声音轻灵,抹不去对杀人者天然的恐惧。
  一方面又止不住好奇,总是看女人的面容。
  对方睡着的时候不丑,醒来也不难看,只是比寻常女子轮廓更深,脸型也略锋利,并不柔和。
  怎么有人像一座矿山,难道是山神吗?
  典苗脸色苍白,她强忍腹痛,“你会说话吗?”
  又是许久的沉默。
  就在典珠认为这大块头是哑巴的时候,她们听到了一句生涩的会。
  宛如婴儿出世的第一声,像在哭。
  典珠笑出了声,“好难听。”
  典苗:“躺了这么久,没有润嗓子。”
  她没有任何丈夫死去的哀戚,让典珠给对方倒杯茶,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地底下魔气凝成的生灵化人已是极限,身体里翻涌的皆是混战中吞噬过的万千情绪。
  太复杂了,爱恨遗憾。
  魔种不会懂。
  “……不知道。”
  “那我给你取一个如何?”
  “……好。”
  典珠看看这个大块头,又看一起长大的典苗,她握自己的手握得好紧,绝对没有表面看着这么轻松。
  典苗:“我在蚕房溪边桑树下看到的你。”
  典珠:“叫桑蚕?天虫不好吧?”
  那人完全听不懂,看脸岁数不小,眼神却像小孩。
  这是典珠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眼神清澈的老实人。
  哪怕这个老实人杀了典苗的夫君。
  典苗:“那就叫桑婵。”
  典珠:“不会是我想的女单婵吧?她哪里姿态美好了?”
  她说话的时候红色的睫毛与红色的眉相映,比烛火还明亮,桑婵却看向典苗。
  奇怪的红眼睫,长在不同的人身上感觉也不一样。
  魔有些好奇,“那你叫什么?”
  典苗:“我们是公玉家的眷族,都姓典,她是典珠,我是典苗。”
  桑婵朝她们走过去,黄泥小屋都显得逼仄,她仿佛能侵蚀光线,每走一步,典珠越是呼吸困难。
  “眷族……是什么?”
  “就是仆人。”
  ……
  典珠不能多待,她也有家要回,离去之前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喂了一声,“桑大婵,你把小苗的夫君杀了,这要怎么办?”
  桑婵听不懂,“什么……怎么办?”
  一个晚上,典珠也有点明白这人脑子不好使。
  像是光长个不长脑,似乎很适合耕地,也比寻常男人好使。
  她也不怕了,翻了个白眼叉腰道:“你不是会法术么?把这事处理妥当,报答我小苗姐对你的救命之恩。”
  她一句话桑婵要想许久。
  “我知道了。”
  她手指一勾,地上的男人就不见了,很快自己化为了男人的模样,声音都一模一样,“这样呢?”
  典珠瞪大了眼:“尸体呢?”
  变成典苗夫君外貌的女人道:“埋了。”
  典珠:“埋哪里了?”
  桑婵指了指窗外,“你们把我放在哪里,我就把他埋在哪里。”
  羊也不懂怎么就忽然到了院子,羊圈的土重新铺平,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典珠看得目瞪口呆,“你是仙人吗?”
  桑婵嫌恶摇头:“不是。”
  典珠的家人前来找她,她急急忙忙走了。
  待桑婵重新回屋,烛火下的女人捂着肚子呻吟,甫一瞧见她的模样,下意识想跑。
  桑婵走了一步变回了自己的模样,“小苗。”
  她声音还是滞涩,不懂她腹部为什么凸起,“你这里……有东西。”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典苗被她逗笑了。
  桑婵一头乱发,星白藏在黑发里,像是第一个诞生的魔种注定会长出人类的心脏。
  她半蹲在典苗面前,漆t黑的眼眸映着人类女人的模样。
  魔应该憎恨人类,从卓苔身上得到的感情令她迷茫。
  “是什么?”
  “是孩子。”
  典苗照顾了她几个月,也很高兴她能醒来,“你要摸一摸吗?”
  桑婵:“你……因为她很痛。”
  典苗笑起来有梨涡,魔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勾着手指,不懂为什么会有触碰的欲望。
  “不是。”
  典苗握着桑婵的手放在腹部。
  魔的手很大,异动像是掌心羸弱的萤虫,她惊讶地看着典苗。
  典苗:“我不想挟恩图报,但是……”
  她感受到伤口被治愈,捡来的人或许身份非同凡响,或许可以实现她的心愿。
  “我希望你能带走我的孩子。”
  孩子还在肚子里,桑婵想了一会,她眼眸深邃,薄唇有些干燥。
  “为……为什么不是带你走呢?”
  典苗:“我是眷族,知道自己的命运。”
  她摸了摸桑婵掺白的发,没告诉她那一天她就梦见过未来。
  这个女人会养大她的孩子。
  而她注定很早死去。
  桑婵又问:“什么是命运?”
  典苗正要说话,又有人敲门,“钧哥!听说你回来了,我来找你喝酒了。”
  典苗起身,桑婵变成他夫君的模样:“我去……开门。”
  “你什么都不知道,会露馅。”
  桑婵:“我看了他的记忆,不会……”
  “露馅是什么?”
  典苗笑了,“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第176章 
  典禄足月后的某天,羊圈地下的尸体被公玉家下到接木村的修士灵宠发现。
  桑婵后知后觉,应该像拆掉木门那样令尸体化为粉末。
  那是魔第一次感受到懊悔。
  公玉家客卿的长剑指着她,后面是腰间挂着埙的公玉家子弟。
  “你是什么人,擅闯公玉家的地盘?”
  火把包围接木村外郊的黄泥房,羊全跑了。
  典珠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担忧地看着这伪装了小半年的一家三口。
  很多时候她觉得这样也不错。
  在外这个女人能变成死人的模样搪塞,瘸腿后也不用外出,只要在村子里待着就可以了。
  关上门她是本来的面目,样貌也不丑,又听话,典苗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时间一长,桑婵抱孩子洗尿布冲米糊都很熟练。
  熟练得很多时候典珠坐在一旁都恍惚,两个女人在一起,有个孩子,好像也不错。
  但桑婵太呆了。
  典珠有猜过她或许是什么王公贵族,没见过一点儿生活常识都不知道的人。
  可是哪有没吃过饭的王公贵族。
  她看什么都新鲜,好像也没见过耗子和飞蛾,抓到米缸的老鼠也能玩很久。
  典珠说她好像傻子,典苗说傻人有傻福。
  好多次典珠察觉典苗的眼神欲言又止,心想到底谁是傻子。
  这种术法高超的人终究是要走的,或许身负血海深仇,又或者有什么必须完成的事。
  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不过是她的过客。
  桑婵也真是不通情爱,连关心这样的情绪都要典苗教。
  恩人做得太全面,像是捡了一个好大女儿,和大女儿一起抚养小女儿。
  在村子里其他眷族眼里,典苗的夫君从公玉家回来后性情变了许多。
  不酗酒了,还挺疼妻儿,去哪里都要带上典苗,偶尔能看到「他」背着小婴儿浣纱,瘸着腿干活也利索。
  东窗事发,大家才意识到不存在什么浪子回头,只是换了个人。
  身形如此高大的女人,比剑指她的修士还高上许多。
  普通人早就吓得跪下了,她的眼神无波无澜,“没有擅闯。”
  典苗生下的孩子是天盲的眷族,本应该生下就送走,桑婵动了手脚,所有人都以为典苗生的是普通孩子。
  她也以为自己可以这样生活下去。
  天赐的能力早就预兆了她的结局。
  她是灰烬里的尘沙,不可能撼动这团黑雾什么。
  “她是我……”
  平日这个时辰桑婵在村子里做事,是典珠来找她的。
  说典苗出事了。
  等待她的就是恩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的身影。
  琴声裹挟着灵力,眷族本就脆弱,婴孩哭嚎,典苗口呕鲜血。
  孩子的障眼法失效了,所有人都看见了孩子紧闭的双眼。
  那是公玉家要培养的眷族卦修。
  “小苗。”
  公玉家的琴音对桑婵来说不算什么。
  肉眼可见的琴音利刃无法近她的身,她抱起典苗,“那我带你走。”
  “哪里走!”
  本家的眷族算出了下一任眷族头领的存在,他们才来此地找寻线索。
  没成想村落中居然藏着一个修为强大的修士。
  桑婵的术法先天而成,她不会教人,也不知道要如何治好一个人。
  她只知道典苗很冷,孩子因为母亲的异状哇哇大哭。
  身形如小山的女修背着孩子,抱着浑身是血的眷族远走,数十名音修围住她。
  那是接木村的第一次大乱。
  农田毁坏,没什么黄泥房子,蚕房坍圮,典苗捡到桑婵的小溪截断,桑树也化为粉末。
  结界彻底碎裂,客卿伤亡无数,眷族的下一任继承人不为所知。
  始作俑者仿佛消失了。
  桑婵离开接木村找到的医修治不了典苗,说这位姑娘五脏像是被什么绳子搅碎了。
  那是公玉家的弦音。
  魔第一次感受到人类术法的威力。
  作用在她的恩人身上,死也如此痛苦。
  早知自己会怎么死的典苗弥留之际握着桑婵的手,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像午后溪水一样明亮的眼睛黯淡无光,指着昏睡的婴儿,“你……她……”
  迟钝的魔却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说:“我会养大她。”
  典苗:“还……还……”
  桑婵:“我会保护她。”
  她是带着任务来的,魔要翻海摆脱上古的宿命,还没开张就欠了债。
  典苗这才点头。
  她开口就溢出血,染红了她亲手给桑婵做的衣衫。
  女人似乎还有话想说,却抵不过不垂怜的天命,死也不瞑目。
  桑婵抱着她抱了很久。
  月夜出逃,大火焚烧村庄,修士死了无数。
  山林寂静,魔种第一次感受到寂寞。
  怀里的身体变冷,也不再柔软,待第一缕光剥开云层,背上的小孩醒了,嗷嗷大哭。
  桑婵知道她要养大这个孩子,麻烦的孩子,如果不是天盲该有多好。
  她知道眷族是什么。
  也隐约明白若是典禄真的成为公玉家的眷族,卜天地众生,或许会算出她的来历。
  但她答应典苗了。
  这个女人像一碗煮烂的米饭,是桑婵做人第一次尝到的味道。
  没有味道,只有口感。
  剩下无数年,桑婵看到米饭就会想到她。
  *
  “师尊是因为假扮过我娘亲的夫君,才把我带走的么?”
  蘸了墨的毛笔在宣纸上洇出墨痕,典禄的名字都模糊了。
  坐在她身旁的修士摇头,“是她说她救过我,希望我带走你。”
  桑婵:“你娘亲的夫君,是你的父亲。”
  典禄:“师尊也杀了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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