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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4-01 07:53:00  作者:蛋挞鲨
  舟车已然入了新的一座城池,这座城池的封魔井正常运行,街边热闹,喧闹的声音传入车内。
  “我……”丁衔笛还未说完,游扶泠却停了舟车,径直下车走了。
  室内一片死寂,游扶泠明晃晃怀疑祖今夕的身份,梅池据理力争,祖今夕面色一如既往苍白,和丁衔笛对视一眼。
  丁衔笛知道自己应该去追游扶泠,也不否认游扶泠说得有错。
  祖今夕身份有异,最大疑点仍然是她居然能从无方岛进入天极道院剑冢。
  若是梅池没有和倦元嘉说漏嘴,恐怕大家都被蒙在鼓里。
  梅池:“二师姐,你去追她吧,她是你的好道侣,我就是讨人厌的饭桶。”
  丁衔笛:“t……”
 
 
第84章 
  祖今夕看了眼外头,不远处便是她们提前选好的客栈。
  她似乎对方才吵架的内容毫无解释之意,淡淡地道:“我和梅池先去前边的修真客栈入住,丁师妹你找到游师妹再一块过来便可。”
  青川调一直跟着她们,丁衔笛颔首离开了。
  车马缓缓向前,外头食物的香气传入,梅池却难得没有东张西望,她望向祖今夕,“阿祖,游扶泠的意思我听懂了,她觉得你不是人。”
  “你也不是饵人,我也明白。”
  梅池抓住祖今夕的袖摆,丹修不着天极道院的校服,随身携带的衣物大多也是外头丹修的常服,不起眼。
  如今换上修真家族婢女的衣裳,也显得不卑不亢。
  她病态的脸爬上些许笑意,“梅池,我的确不是人。”
  尖牙被她舌头抵着,这些年祖今夕一直抗衡这股对饵人的吞噬欲,陨月宗的弟子没少背地里骂梅池不知好歹。
  此行出发之前,马上要继任陨月宗宗主的朝昌雪还送了祖今夕不少珍贵丹药。
  在她看来,祖今夕的恋慕堪比铁树开花。
  只是看上的是根笨重木头,人若不化为海水,恐怕无法托举这样沉重的懵懂。
  梅池:“那你是妖吗?”
  她对妖族接受良好,“是妖也没关系啊,我大师姐也是妖,二师姐还是蛇,你就算是丑丑的妖怪,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阿祖无论变成什么,都是阿祖。”
  祖今夕的卷发盘在脑后的发髻,她一张脸素净中带着苍白,实在谈不上俏丽。
  很多人想起她,先忆起的是祖今夕的气质。
  以前祖今夕不懂,她只是觉得这样更好,吃掉也毫无负担。
  那现在呢?
  祖今夕忽然问:“饵人算妖吗?”
  “饵人……我也不知道,但饵人就是饵人,变不成别的了。”
  “小时候母亲说我们族群天生难以切割,要打碎骨头都能砸坏斧头,凡人很难伤害我们。”
  “修士……修士……”
  她忆起被卖掉的姆姆,抿了抿唇,“师父说饵人没有感情,很难入道的,我是特别的。”
  祖今夕笑了笑,“你的确是特别的。”
  梅池拧着祖今夕的袖摆的布料,看着上面的纹路展开,又拧紧,“以前我们的天敌只有白鲨。”
  “后来……我发现父亲能把母亲卖了,也是敌人。”
  “斗兽场的饵人都是我的敌人,我要成为第一,才可以吃饱饭。”
  “我没有见过白鲨。”
  梅池在旁人眼里并不漂亮,但她天生珠圆玉润,说糙也不过是言行举止,夸人爱用食物形容,好吃和保持。
  她看上去也很好吃,像是刚捞出来的汤圆,冒着热气,裹上黄豆粉或许会更好吃。
  祖今夕距离辟谷只有一步之遥,她对食物也没有兴趣,有一口气或者便好了。
  梅池是她最大的食欲,食欲却说:“现在我不觉得白鲨是天敌了。”
  “西海都那样了,饵人都被卖光了,指不定海底的白鲨也被修士捞走吃掉,皮肉做成工具。”
  “当初公玉璀要杀死二师姐,也是要把她做成工具。”
  “阿祖……”
  车内很大,另外二人离开,越发显得空寂。
  香炉袅袅,掩盖了饵人天生的味道。
  “我忽然觉得……万事万物都是鱼肉,没什么区别。”
  风吹车帘,梅池在各种纷杂的味道中嗅到了熟悉的气味。
  街头的海货铺,挂着一扇扇骨头,墨鱼骨、鱼干、鱼皮和鱼头……
  还有饵人的被风干的肉和剔下来的骨头。
  祖今夕手背湿润,她惶然低头,先看洇开在她衣袖的泪水,看向眼前的饵人。
  梅池哭了。
  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看梅池哭。
  哭得她心也麻麻,口中苦涩。
  她循着梅池的目光望去,海货铺上饵人的肉和白鲨的骨挂在一块,有人问询,也有人野狗叼走边角料。
  万物为刍狗。
  白鲨批皮化人,也学人的衣食住行、言行举止,也食人类所食。
  她们似乎没有区别了。
  祖今夕低头,捧起梅池的脸,凝望饵人懵懂的眼眸。
  她多年汲汲营营,憎恨人类,想要报仇,却恐惧这是海中捞月。
  因为她也是半个人,半只白鲨,人性和畜生有区别吗?
  或者说天道本就无情,弱肉强食,不论来处,归处都是案板一张。
  温软的气息扑在梅池脸上,祖今夕吻去她的眼泪,枯槁的手搂住饵人的身体。
  她为人骨架大,道院没少人说她是行走的骷髅架子。
  骷髅架子也能拥住温热的饵料,压抑多年的接触在这一刻袭来,梅池瘫软在祖今夕的怀中,嘴唇嗫嚅喊着她的名字。
  阿祖。
  祖今夕想:可我是刀俎的俎。
  *
  丁衔笛下车追着游扶泠而去。
  她们从缅州出发,穿过昆仑镜抵达距离西海最近的城池,又要换车马途径无数小城前行。
  越是往西海,空气越是湿润。
  她们脚程很快,年节过去,本该是春末的边城依然冷冽。
  小城白日热闹,不远处似有凡人比武招亲,游扶泠不爱热闹,往边上走,正好被丁衔笛逮个正着。
  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拉到墙根下,温热的躯体贴上来。
  面容妖艳的女郎贴在游扶泠的颈侧,一双眼眨着,委屈都要随着眼泪落下来了,“这位娘子,何故丢我一人。”
  “人生地不熟的,小女很害怕的。”
  她说话怪腔怪调,游扶泠并不吃这套,推开丁衔笛,“别装模作样。”
  “和你说话怎么叫装呢,”丁衔笛依然趴着不动,“阿扇,我第一次发现你吵架挺厉害,一次说了这么多。”
  游扶泠哼声道:“你想和我吵架是吗?”
  丁衔笛摇头,她方才下车还戴了帷帽,因摇头晃动,扫过游扶泠的脸颊。
  “我和你吵还是直接用嘴比较好。”
  “别生气了,我们偷偷亲一口。”
  “谁要和你亲。”游扶泠别开脸,丁衔笛凑近,帷帽恍若婚礼的头纱,遮住了二人。
  巷道狭窄,只容一人通过,丁衔笛掀开游扶泠的面纱,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
  人声隔绝在帷帽落下的纱帐外边,朦朦胧胧。
  “那还有谁能和我亲,我们不是合法的吗?”
  丁衔笛捏住游扶泠的手指,极为不要脸地把浑身的重量都压在柔弱的道侣身上,声音因布料阻隔听上去带着浓重的鼻音,“阿扇,不要生气了,你再生气又晕,晕了我们怎么玩。”
  “你不会想要我像之前醉酒那样,被你翻来覆去,玩弄来玩弄去吧?”
  她断句和咬字都怪异无比,暧昧无处遁形。
  游扶泠对旁人可以言出讥讽,直白无情,对丁衔笛向来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能把自己呕个半晌。
  “是你想。”
  她垂眼,掐了掐丁衔笛的耳垂,对方的耳饰繁琐无比,垂在肩上,这么勾着着实疼,丁衔笛哎哟好几声。
  剑冢里浑身浴血的人不喊疼,面对滔天魔气,都要被箭镞穿脑而过,她也不喊疼。
  这种时候哭哭啼啼,搂着游扶泠撒了个大娇。阿扇和宝贝混着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亲昵称呼,像是攻城先行的木锥,游扶泠城门遮掩不当,很容易被丁衔笛率领的铁骑长驱直入。
  “疼啊。”
  丁衔笛抱住游扶泠细弱的腰,“你不心疼我?”
  游扶泠嗤了一声,“你的小师妹不心疼你?”
  “这不是有你么,梅池有人,用不着我。”
  游扶泠:“别转移话题,你难道不觉得祖今夕有问题?”
  丁衔笛依然贴在她身上。
  越往西海,气温也比之前高了些许,但是寒风依旧刺骨。
  她身上的大氅毛毛戳着游扶泠的颈侧,再清高冷傲的人也会痒,游扶泠躲了躲,却被丁衔笛摁入怀中。
  “是有问题,问题还很大。”
  丁衔笛声音慵懒,“你嘴也太快了,我本想过几日再提的。”
  “倦元嘉之前和我说,她怀疑祖今夕不是人,但没有证据。”
  “你倒是好,直接判定,证据呢。”
  “就算她是坏人,那这段时日也没动什么手脚,再说了,这几年梅池可是她养大的。”
  “我就算不是真正的丁衔笛,现在也是梅池的二师姐,这样的恩情,多少要顾念的吧?”
  游扶泠:“你说我没人情味。”
  她下定义总是如此刁钻,丁衔笛嘶了一声,“我哪有这么说,你怎么老往我内涵你身上引。”
  “你这人是挺狠的,又没有狠到极致,总把罪责往身上揽,难怪总是气急攻心。”
  丁t衔笛还记得之前游扶泠晕倒的几日,她自己昏迷好歹是有气的,不像游扶泠,活像死了,身体冷冰冰,怎么也捂不暖和,要不是有气和身体依然柔软,丁衔笛都怕她死了。
  她在这个世界获得了很多,唯独游扶泠是不能失去的。
  “转嫁转嫁责任吧阿扇大人。”油嘴滑舌的女郎嘴唇开合,游扶泠看了两眼,手指点了一下丁衔笛的下唇,指尖登时多了一抹艳丽的红色。
  “都怪你。”
  游扶泠盯着这抹红,“没有你,哪有这么多事。”
  “是啊,都怪我,穿书来就不应该和你相认,这样我们就不会知道这本书不单纯,知道明菁或许不是主角。”
  “但是游扶泠。”
  丁衔笛任由游扶泠手指戳在自己的脸颊,像是剜出了鲜红的酒窝,又像是歌女的新装,“我不后悔那日和你相认。”
  她们进入了汀州地界,距离西海还有一段路程。
  呼吸冷冷,似乎还混着海风的咸腥。
  这里修仙者众多,也不禁小型飞舟穿行,抬眼便可以看到不少私人飞舟迅速飞过。
  矿石转化成的矿气催动舟桨,宛如发动机的轰鸣。
  对面的赌坊下午开门,已经聚集了不少赌徒。
  游扶泠:“漂亮话真多,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祖今夕,她是个隐患。”
  “我托大师姐查过她的背景,和她与梅池说的过往也对得上。”
  祖今夕的过去毫无漏洞,唯一的破绽就是她那日带着梅池进入剑冢。
  游扶泠和兽化的丁衔笛交合后升阶再度引来天雷,她穿回去之前最后的意识便是丁衔笛叼住了自己,在天雷的攻势下穿行。
  最后那道天雷威力无比,还有两股不同的灵力交缠。
  游扶泠和丁衔笛在缅州都见过祖今夕出手,后来的路途也有验证,其中一股力量便是祖今夕,剩下的一股是裴飞冰。
  带着梅池来寻找丁衔笛的祖今夕,为何会和裴飞冰对上,又为什么加诸天雷。
  若不是首座坟冢打开,分担了这股融合后近乎毁天灭地的天雷攻击,或许丁衔笛和游扶泠都会死在剑冢。
  祖今夕是谁派来的人?
  难道她也是公玉家的人?
  连日来她们私下猜测得不出答案。
  游扶泠厌烦了这样打扰她和丁衔笛私下相处的闲杂话题,恨不得速战速决,却有梅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她要动手总有目的,若她想杀我,也要找机会。”
  丁衔笛穿书至今,幻境百年过去,她也不能保证自己回到原世界还是那个自己了。
  只有游扶泠近在咫尺,不容失去。
  偶尔夜深人静,她望着游扶泠闭眼的面孔,依然觉得荒唐,又很奇妙。
  我不心动,但心自动。
  她似乎也一样。
  那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真到那个时候,你敢保证自己毫发无损?”
  游扶泠掐着丁衔笛的下巴,敷粉的面容和记忆不同,眼神始终未变。
  “毫发无损做不到,至少死不了,”被掐着下巴的人凑近,“反正你会在我身边,不是吗?”
  “若是有一日你不要我了,那我才会千疮百孔。”
  丁衔笛眸光复杂,却没有怀疑,长腿隔着层层衣裳撞开游扶泠的双腿,两个人嵌在一块,好似真会永不分离。
  “那梅池呢,”游扶泠问:“你不是很心疼她,不怕祖今夕对她做什么?”
  “她啊……”
  丁衔笛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没发现金丹期的修士都能被她甩开吗?对付她除非先发制人,一般伤不倒的。”
  “祖师姐和梅池认识多年,要下手早下手了,即便有所图,恐怕也是无从下手。”
  她不完全相信祖今夕诉说的过往,却也不会百分百否定,这样的世道,有难言之隐的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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