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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25-04-01 07:53:00  作者:蛋挞鲨
  “装什么啊抬棺的。”
  ……
  梅池站在后边,看二师姐背着游扶泠走路还要接受对方的暴打,问祖今夕:“阿祖,你背得动我吗?”
  身旁的丹修背着一兜梅池在街上买的东西,里头全是零零散散的骨头,有饵人的,也有白鲨的。
  梅池什么都好奇,还试着尝了尝街边油炸的鲨鱼肉,差点吐了。
  饵人只感觉到祖今夕今日心情郁闷,思考片刻后,梅池在月下伸手。
  一只手即将牵上祖今夕手时,前方和游扶泠打闹的丁衔笛倏然转头,重重咳了一声:“小师妹,青川前辈同我说,我和游扶泠不在的时候,你和阿祖在车内卿卿我我。”
  表面像个酷吏的前辈护送这群人出门,保安当得不好,其他东西倒是看得多。
  天知道丁衔笛看到影灵画面的时候多崩溃,又怕自己和游扶泠巷尾打啵又被青川调录下来了。
  好歹都是天极道院毕业的,学姐怎么这么老奸巨猾,不会下次刻成松信高价倒卖给正主。
  “我和阿祖是有亲啊,怎么了吗?”
  梅池满嘴果子,说话含糊,还眨了眨眼。丁衔笛狠狠转头,差点把背上的游扶泠甩出去,“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卿卿我我,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游扶泠嗤笑一声,“你小师妹才是真会钓。”
  梅池不理会游扶泠的嘲讽,“就是和阿祖嘴对嘴亲啊,你和游扶泠不是经常这样。”
  丁衔笛:“我和游扶泠是什么关系,你和祖师姐是什么关系?”
  祖今夕早在道院便求过亲,丁衔笛依然很难接受这两人看着明显的年龄差。
  哪怕她从剑冢出来都不少年了,祖今夕还是那么老,梅池反而长大了许多。
  但小师妹还是个傻子啊。
  被丁衔笛背着的游扶泠也感受到了丁衔笛呼吸的急促,“是师妹,不是亲妹妹,问题不大。”
  不等丁衔笛回答,素日冷淡的法修都忍不住幸灾乐祸,也不知道想到了丁衔笛从前看的什么东西,又补充道:“也不是黄毛。”
  “女人不是年纪大越好吗?你别生气。”
  现场四人一条蛇,实际上有没有人还两说。
  真正的月亮被影子遮蔽,不远处便是修真客栈,丁衔笛深吸一口气,“梅池,你不是说不考虑吗?现在怎么回事?”
  她们站在已经撤摊的一个小木车前,风吹旌旗,上面还写着傻子糕点几个字。
  这个城池很少有矿灯,或许是常年生产蜡烛,反而更像丁衔笛穿书前,对古代的普遍认识。
  烛火被风吹得摇曳,这一瞬间丁衔笛的冷脸难得一见,游扶泠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从来只会问她是不是生气的人似乎真的动怒了,“不是小师妹你说的,有未婚妻吗?现在没有了?”
  丁衔笛语调凉凉,脸颊上被司寇荞琴弦划破的伤口已经凝固,一道血痕却更添了几分威慑。
  “不是二师姐你说真心喜欢就好了吗?”
  丁衔笛之前暗示过,梅池不懂,现在忽然开窍,祖今夕身份又可疑危险,丁衔笛更不是滋味了。
  “那你怎么确定……”
  “我与梅池并不是那种关系。”
  一直以来强烈追求梅池的祖今夕却否定了,对面歌楼送出来几位醉醺醺的客人,嚷嚷着什么。
  连游扶泠都错愕地看向祖今夕,却没有丁衔笛动作快。
  丁衔笛狠狠揪起丹修的衣领,也顾不上道院的师姐师妹关系了,大有就算祖今夕是院长,她也能抽过去的意思。
  “你说什么?”
  “那你之前都在做什么?”
  “得手了又不要了?”
  祖今夕是一行人中个子最高的,但也是最瘦的,像是薄薄一片,又像是夏蝉冬雪,只得片刻。
  太虚无缥缈的一种存在,穿书的两个人都比她更有实质感。
  “二师姐你干什么!”
  “丁衔笛你松手。”
  游扶泠和梅池早晨还因为祖今夕的秘密对呛,此刻却怕这二人当街打起来。
  梅池怕祖今夕不堪重负,游扶泠怕祖今夕近距离暗下杀手,一人拖着一个,隔着一手臂的距离诡异对峙。
  城池没有宵禁,灯火不灭,歌楼的歌声婉转,丁衔笛盯着祖今夕,扫过梅池傻乎乎的脸蛋,在游扶泠错愕的眼神下问:“你是人吗?”
  “不是。”
  祖今夕平静地和她对视,“我从来没说我是人。”
  梅池:“二师姐你自己都不是人不准物种歧视!”
  “你不能因为你喜欢的是人!就瞧不起不是人的我们!”
  “阿祖也很不容易的!”
  游扶泠:“你闭嘴。”
  她诡异地理解了从前妈妈看的青春片桥段,没想到和她没什么关系,这一幕怎么看怪异。
  上午还训斥自己的丁衔笛这会杠上了。
  就因为梅池和祖今夕亲了?
  “所以呢?”丁衔笛拉着梅池往自己身边拽,“祖师姐,你是什么东西?”
 
 
第88章 
  梅池:“二师姐!你怎么骂人!阿祖才不是什么东西呢!”
  气氛可以算剑拔弩张,梅池总能精准成为戳破气球的那根牙签,连丁衔笛都差点破功,“你好好站我身边!”
  游扶泠站在一边事不关己,丁衔笛连她都瞪,“你还不抓住她?”
  柔弱的道侣微微挑眉,“我哪里抓得住,你小师妹力气大,我都要被她丢出去了。”
  “你少阴阳怪气的,”梅池哼一声也粗声粗气,摇晃着挡在自己面前丁衔笛的手臂,“二师姐,你不要怀疑阿祖。”
  丁衔笛手都要断了。
  她不是死要面子的人,但现在还不许要点面子,她强忍着疼,望进祖今夕那双平静的眼,“祖师姐,你若是妖族,又是什么?”
  陨月宗可不收妖族,三宗里或许只有点星宗满门孽畜。
  一行人除了梅池都怀疑祖今夕,倦元嘉和明菁还与她们同行的时候也与丁衔笛谈论过此事。
  公玉璀是公玉家主君的胞妹,司寇荞这般修为的人都算保安,公玉凰怎么不会给她狡兔三窟的法宝。
  现在的丁衔笛和游扶泠尚不敢说杀一名修士能彻底杀死对方的神魂。
  当时情势紧急,更像是一团浆糊,回过头反推回去,也没多少错杀的条件。
  绝对是有人动手了。
  排除剑冢剩下的弟子,还有剑冢的管理者,那位座师又是首座的人,代表道院,绝对不会动手。
  但梅池说祖今夕带她进去过,这事死孩子还告诉她,说漏嘴才让倦元嘉知晓。
  能带着人毫发无损进入剑冢,哪怕是飞饼带出去的,也很蹊跷。
  梅池是为了自己,祖今夕是百分百为了梅池么?
  道院的弟子皆知祖今夕爱慕梅池,也有丹修不忿多年,说梅池的就是一棵不开花的铁树,别人对牛弹琴,祖今夕对铁牛弹琴。
  祖今夕:“你们怀疑我的理由是什么?”
  她毫不畏惧,和丁衔笛对视,“既然怀疑我的动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游扶泠上前一步:“若不是丁衔笛拦着我,杀了你又何妨。”
  这世间的一切身份对游扶泠来说都是浮云,她不在意尊卑,也不介怀实力的差距。
  在丁衔笛眼里,她虽然身体不好,却是最随心所欲的那个人。
  丁衔笛此刻没办法计较世界成因,既然都挑开了,她横眉冷对,没了平日的嬉皮笑脸,“为了梅池,还能有什么理由。”
  三个人对着一个人,也不知道丁衔笛用了什么法宝,拦住了力大无穷的饵人。
  她们站在冷清的街上对峙,夜风卷起彼此的袍角,风中还有西海的味道。
  祖今夕能闻到同族骨肉的气味,饵人的味道混在一起,都在梅池的背包里。
  她们买了很多骨头和风干的肉,梅池不知道祖今夕是白鲨,说了很多次她最怕鲨鱼,小时候姆姆便不让她去海边,说鲨鱼会把她们吃掉。
  小孩子问那为什么我们要住在海边,去山的另一边不就好了?
  姆姆说饵人离不开故土,她们是被神诅咒的族群,远离家乡,意味着寿命缩短,也有很多反应。
  后来梅池离开了西海,并不觉得身体有异,她觉得这是一个族群的骗局。
  小家伙话很多,不如说点星宗三位弟子,除了大师姐话都很多,这种气氛很容易影响身边的人。
  在祖今夕眼里不算聒噪的倦元嘉都t爱聊天,明菁也被感染,冷然的游扶泠也会和丁衔笛吵架。
  加印任务的这段日子才像真的幻境,入世却不愿意融入的白鲨也被卷进去。
  会为了鸡汤馄饨是不是多加了一勺盐吵架。
  梅池说多加了,她的舌头就是尺,一边的丁衔笛说没有,除非你说加了多少克。一共六人,还能分出两个阵营,吵的都是百无聊赖的东西。
  多无聊啊。
  无聊得有意思,祖今夕那时候也在笑,不苟言笑的明菁都被逗笑了。
  游扶泠加入战局,倨傲的天才居然挺会辩论,丁衔笛支着脑袋看着几个人撸袖子猜拳,金色的眼眸蓄满温情。
  这或许是……她们一生中最快慰的时光了。
  不,不是她们,是我的一生中。
  祖今夕:“我若说我是为了梅池呢,你们信吗?”
  梅池大喊一声我信,游扶泠失语半晌,“你是蠢货吗?你一点不怀疑她是怎么潜入岛外海域的。那可是深海,还有食人鲨群,无论是采珠人还是修士,有法宝都无法抵达。”
  梅池被拦着过不去,砰砰砰敲打着二师姐法宝笼罩的结界。
  每一下都力大无比,很快结界的屏障便出现了裂痕,梅池在丁衔笛抽搐的眼神下认真地望着祖今夕说:“我知道阿祖是什么。”
  风吹起丹修干枯的卷发,本在盘算如何遮掩的祖今夕抬眼,她以为梅池会说什么令自己哭笑不得的猜测。
  一炷香前,她们在海货店铺闲逛,梅池就问过她是不是海草变的。
  阿祖的头发像海藻,很漂亮,我很喜欢吃海藻,可以嚼好久。
  就是沙子很多,硌牙,半天还吐不出来。
  丁衔笛护着梅池,怕祖今夕忽然动手。
  祖今夕是一行人中最不显山露水的。
  丹修本该不足为惧,但祖今夕又不同,被散修抓走反杀散修的孩童,就证明了她大可不做丹修。
  “阿祖,是西海白鲨。”
  梅池长得圆润,即便长开了依然有种难以撇清的稚嫩,这很难得。
  祖今夕错愕抬眼。
  丁衔笛是有过猜测,但她也听梅池说饵人有天敌,小师妹天天喷香水就是为了遮掩饵人身上只会被白鲨闻到的味道。
  是啊,梅池好久没喷她说的香料了。
  “你说什么?”游扶泠也很惊讶,“那不是会把你吃掉的天敌吗?”
  她又看向结界外的枯瘦女修,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停了,对面的歌楼的彩色矿灯熄灭,结界外多了一层结界。
  在凡人眼里,这里没有几个对峙的女郎,在城池最靠近海岸的一条小道,月光洒下宛如银色的碎屑。
  丁衔笛神色凝重,挂在手腕上的无鞘剑在她掌心变大,她握住剑柄,指着低垂眉眼的苍白妖物。
  祖今夕不在意眼前的两股杀气,她望着梅池,嘴唇颤抖,眼神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早就知道了?”
  梅池试图抠开裂开的金色结界,但她们几个人都被更外边的一层黑色笼罩着。
  她看了一眼祖今夕,似乎不害怕丹修此刻脸上掉下的斑驳人皮,“阿祖想吃掉我,不是吗?”
  “这些年你和我在一起,邀请我去你的修真公寓玩,我睡着的时候,你都会试探着靠过来。”
  “阿祖的牙齿很尖,好几次快咬破我的脖子。”
  天敌近在咫尺,梅池语调依然天真。
  打开结界的祖今夕人皮承受不住灵体的反噬,多年精心养护的人类皮囊补丁裂开。
  寻常人早就血流如注,她皮下漆黑一片,仿佛是深海的悬崖。
  更像是深夜无尽的海面,没有归处,只会令人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和寂寞。
  “你那时候……不是吃了我喂的丹药了么?”祖今夕长得不算好看,只能说胜在气质高洁。
  声音也不好听,也不是没人嘲笑她声音不如机械仙鹤的鹤唳。
  人可以靠皮囊获得喜爱,但也有人可以靠品行获得尊重。
  容颜枯骨,品行却可以一成不变。
  但她不是人,跟着人学会礼义廉耻,跟着陨月宗的宗主学习丹道恒常,依然难以消磨得到梅池雨下后增长的饥饿感。
  吃不到梅池,这股饿意会永远跟随她。
  又在一次次深夜独处的时候,尖牙擦过少女的皮肉,猝不及防退后。
  结果梅池是醒着的,那这些年她的行为算什么?是一场笑话吗?
  她如今这副尊容说丑都算高攀,丁衔笛眯起眼,试图压制身上卷起的鸡皮疙瘩,游扶泠蹙眉警惕,生怕结界被轰开。
  “这一幕像是你妹妹找了外头的混混。”游扶泠在丁衔笛耳边低语。
  丁衔笛啧了一声,“那你是什么,嫂子吗?”
  游扶泠被噎了一下,踩了丁衔笛一脚。
  丁衔笛不插话,全因为梅池如今的眼神,她拍着结界,实在太有被关禁闭的既视感了。
  若是真的苦命鸳鸯也算了,这对面是一只食人鲨。
  什么秘法什么避水珠,能避开食人鲨群的当然只有鲨鱼本身。
  丁衔笛对水产不是很了解,这个世界海中的霸主显然是西海白鲨,其他什么海啊河里的鱼虾螃蟹等等都要认这个王。
  王找王后是为了吃掉她,反了吧,虫子都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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