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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洗白手册(GL百合)——1113701

时间:2025-04-01 08:07:26  作者:1113701
家丁猛猛憋了一大口气正要亲下去,一看少爷醒了,差点被自己的一口气呛死。
“世子!世子您醒了!”家丁几乎喜极而泣,“林司!您这野路子还真管用!”
他说着就要扶起来,林山倦赶忙把他叫住:“什么野路子,先别碰他,等郎中来了再说。”
话音才落,郎中摁着自己的帽子,被叶溪带着就骑马来了。
 
“郡主!郡主小心些!郡主!”
两人飞奔到此,郎中自己都腿软得直打哆嗦,帽子都歪到耳朵后去了,哆哆嗦嗦地下了马。
“这不是兴国公的小世子么!”
他惊呼一声,随即也顾不上自己的惊慌,赶忙抖搂开自己的药箱。
林山倦给叶溪比了个大拇指:“够快的。”
叶溪无奈一笑:“马车有管制,若要不惊动旁人把人带出来,就只能骑马出来,倒是委屈太医了。”
林山倦看着太医仍旧发抖的双腿和歪斜的帽子忍不住笑:“太医回去就给自己也扎上两针哈哈哈,抓一副惊吓过度的药来喝。”
叶溪“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太医疑惑地看过一眼之后,两人背对过去偷偷抖肩。
“你过来。”笑过之后,林山倦招来刚刚的家丁,“把这件事回去告诉你们老爷,只准告诉你们老爷,然后准备马车来,就说你们少爷林中突发恶疾,重病在身。”
 
家丁可不敢造谣,尤其这听上去全都是咒自己家主子的话,他正要拒绝,叶溪低声道。
“兴国公何等睿智,你只需告诉他,这话是我交代你说的,他自然不会怪你。反之,如果你没这么说,你家世子再被人暗算,责任全在你!”
这一番恐吓把家丁魂都吓没了,赶忙连滚带爬跑回去办。两人对视一眼,又忍不住开始笑。
如果下手的人知道孙玉泽还没死,并且知道他“性命垂危”,一定会再度下手,顺水推舟直接把他彻底弄死。
这是个最好的机会,就看他敢不敢这么做。
凶手有一个最明显的疑犯——就是曾刺杀未果的常凌岳!
 
太医诊治完,家丁也拉着马车回来了,此处一瞬间围上一大堆人。
有不知真相的国公夫人撕心裂肺地随车哭泣,也有了解内情的兴国公故作悲痛,还有哭的最惨的家丁——
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或许大难临头,就快死了。
不但亲了小世子,还在国公爷面前诅咒小世子就快死了。
唉,不该换班的,唉——
一行人哭嚎着回了营地,林山倦和叶溪则提前回来,正在祁意礼的帐篷里跟姐弟俩说这件事,兴国公便一脸沉痛地迈步进来了。
祁意礼提前知道,便屏退左右,只留下自己人。
“兴国公坐吧,朕已听林爱卿说了小世子的事,小世子如今情况如何?”
兴国公当即朝林山倦深鞠一躬,而后满脸的就感激之情都快溢出来了:
“前日小儿与我说了,是驸马在酒楼之中提醒于他,才免遭常凌岳的毒手!今日又是驸马出手相救,我们一家人都对驸马的恩情感激不尽!”
这话说得可重,林山倦起身将他扶住,客套:“我一个小小驸马,平日都是听公主教诲。同为大宣人,就算他是百姓,我也会救,不用多礼。”
对,刚才找叶溪补习的,主打一个滴水不漏。
 
 
第143章 请君入瓮
 
 
第143章 请君入瓮
这句话给兴国公更感动住了!本来他就握着几万兵马保持中立,听她一席话,看样子恨不得直接说“殿下以后我跟着你干。”
祁照眠无奈地瞧她一眼,似在嗔怪她什么好处都往自己身上揽。
叶溪低着头偷笑,如今看她们感情好,她也跟着心里畅快,愿意看她们琴瑟和鸣的样子。
“如今那小子几次三番想要我小儿的性命,还请陛下一定为老臣做主!”
祁意礼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闻言故作难办:“孙爱卿所言,朕都知晓,但,常凌岳也是随国公家的独子,若要处置,空口无凭,煞是难办。”
兴国公闻言也跟着急,这眼睛看来看去,最后落在林山倦身上,瞬间开窍了。
“久闻驸马断案有道,这两次小儿侥幸活命全都是仰仗驸马,本不应该劳烦。可眼下也实在是……还望驸马查清此案,还小儿一个公道。”
林山倦趁着他躬身的间隙看向祁照眠,对方轻撩眼睫,她便懂了,赶紧把人扶起。
“本就是份内的事,不用客气。”
兴国公感激地抬起头:“驸马放心,只要能查清此案,将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子绳之以法,无论需要做什么,我们一家上下都答应!”
说完,他拿出手中紧攥的玉佩:“这是在小儿昏倒的树林中捡到的玉佩,这玉佩,就是常凌岳的!但光凭这个,他父子二人必然还有说辞,所以我并未声张。如今全交给驸马,便宜使用。”
他料定林山倦自有章程,不然不会叫他四处传扬“小儿病重”之类的话,想必就是做给常凌岳看的,试图引他上钩。
能爬到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不是蠢人,对方心里想什么,就算不会全都猜到,至少也能领悟大概意思。
兴国公走后,林山倦笑笑:“看来兴国公宠爱小儿子不假,还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叶溪也认可这个说法:“但孙玉泽并非因外伤差点丢了性命,而是服用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这要如何取证?”
祁照眠:“供给每一位大臣的吃穿用度,都是内廷司跟来的人在办理,可去问问负责兴国公一家的人,这几日都给他吃了什么。”
林山倦由此拓展:“还有他那个家丁,不是随时都跟着他么,问问家丁也可以。”
祁意礼揉揉额头:“这凶手不就是明摆着的么,不过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太重,所以现有的证据没办法将他彻底锤死。”
常凌岳和孙玉泽不和已经多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两人之间的小摩擦也不断,但凡孙玉泽还活着,就没办法以此彻底锤倒常凌岳。
以往没凶手难办,现在凶手就在眼前,更难办了。
几人齐齐陷入沉默,叶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计策,不禁叹了口气。
“这兴国公爱子如命,可随国公也是一样的,更何况他只有那一个儿子,若是出点差错就绝了后,他定然不愿,难。”
这句话令祁意礼眉头更紧,可却叫祁照眠两人的思路瞬间打开!
她们下意识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引君入瓮!
那两人莫名其妙看着她们:“皇姐,你们……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林山倦勾唇一笑:“请君入瓮。”
-
夜色寂寂,林山倦沐浴过后躺在榻上,才问起白天时的疑惑。
“随国公就是纪士寒那边的军事支柱吗?”
祁照眠尚在镜边梳发,三千青丝垂落在肩侧,衬得她肌肤胜雪,只随意回眸或是一瞥,便浑身上下都透出说不尽的美人风情。
“是。这么多年来,文有秦文相,武有常震明,又有无数地方官附庸,所以纪士寒才能做出那么多大案,却不留任何痕迹。”
梳子搁在桌面上一声轻响,祁照眠起身走过来,越过林山倦躺在里侧。
“不过秦文相倒了之后,他最近倒是经常朝靳鸿示好。不过靳鸿是个纯臣,想必不会轻易为他所动。”
说起靳鸿,林山倦只能想起那个几乎被烧成焦炭的黑人,她忍不住笑道:“没关系,到时候我告诉他,他的书房就是纪士寒叫人去烧的,你看他坚不坚定。”
祁照眠被她逗笑:“你啊,肚子里都是坏主意。”
林山倦表现出冤枉的神色:“不不不,我肚子里还有色眯眯,要不然……”
祁照眠接连两天早已被她疼爱过分,闻言赶忙退出她怀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注意节制!”
林山倦转过去侧躺,饶有兴致地瞧着她:“不懂,什么是节制?没听说过。”
祁照眠抿唇,脑子飞速转动,想到一个转移话题的方法:“明天……你叫谁去假冒孙玉泽?”
林山倦暂时按下其他心思:“我,或者叶溪,我们都可以。”
祁照眠有几分担忧:“可……你们和孙玉泽毕竟长相大不相同,若被人认出如何是好?”
林山倦摇摇头:“没关系,我不会露面的,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对‘上车的人是孙玉泽’这件事深信不疑。”
祁照眠是信她的,点点头,又想起此行凶险,常凌岳不知道要派多少人去,万一两人任何一人有失,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你……”
当然,她还是更偏向林山倦。
林山倦在被子里拉住她的手:“别担心,不管我们谁去做诱饵,都不会有事的,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叶溪啊?”
祁照眠主动投入她怀里:“我相信你,胜过相信任何人。只不过……”
相信你可以,和担忧你有失,这并不冲突。
她的未尽之意无需言明,林山倦亲吻她的眼尾,温热的气息点燃祁照眠的渴求。
我真是难以安心的人,无论林山倦如何哄慰我,我仍旧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感到不安。
长此以往,她兴许会不耐烦。
换做自己,一定早就烦了。
她的思绪无边无际,透过忧伤的发梢,和沉郁的眉峰被林山倦获知。
既然不安,那就拥吻。深拥也好,深吻也罢,都能强调自己的存在,抚平她的不安。
祁照眠察觉到衣带散落的时候已经晚了,但她也不再想推拒,主动迎合林山倦的到来。
月影摇晃,晃不过长公主帐内的软床。
几近凌晨,熹和殿下落下一声叹息般的轻吟。
“……林山倦,不许,不许有失。”
林山倦轻轻吻她,帮她换上干爽的衣服,再把人搂入怀中。
“遵命,晚安。”
她看看天色,忍不住亲亲祁照眠:“不对,这次殿下很厉害,该说早安。”
祁照眠羞得想捂住她的嘴,但是没什么力气,干脆用头轻轻撞她的锁骨。
“噤声。”
林山倦笑得舒朗,掖好被角,哄她入睡。
 
 
第144章 君已入瓮
 
 
第144章 君已入瓮
秋猎共计五日,但因为兴国公家的小公子林中突发旧疾,所以兴国公一家都要先行离开。
小世子染病的消息传遍了猎宫,但兴国公夫人谢绝了所有人的探视,只因太医明言在先:不可沾染风寒,回京静养。
从事发到第四天兴国公一家准备离开,也不过只有皇上等人去看过。
随国公紧随其后,但意料之中吃了闭门羹,只听人说小世子头上绑着厚厚的头巾,浑身上下都被棉被覆盖,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常凌岳隐在帐篷之后,恨得咬牙切齿。
叶朗早见他鬼鬼祟祟,赶忙在背后把他叫住:“岁寒!来我帐里!”
常凌岳一愣,看看左右,咬咬牙跟上叶朗。
进帐后,叶朗屏退左右:“孙玉泽真是你的手笔?”
常凌岳一点头:“正是!第一日时他便耀武扬威,说自己生意如何如何好,我听在耳中恨在心里!还有那个林山倦,她故意将图纸只给孙玉泽,不就是为难我?”
常凌岳到底心虚,因此为了让叶朗不责骂自己,强拉硬套把叶朗也扯进来。
“全京城谁不知道朗哥你才是最配得上公主的人?她林山倦一个女人,全仰仗公主才能有如今的荣华富贵,还敢狗仗人势,去将军府羞辱朗哥你,我就是看不下去!想给她点教训!”
叶朗的拳头恼怒攥起:“这些事,我平素也不愿与外人说的。”
常凌岳趁热打铁:“依我看熹和殿下心中还是有朗哥你的,那个林山倦不过摆设,她能做什么?若不是为了守身如玉等着朗哥,她也不会嫁一个女人。”
“她林山倦不是断案如神么?我看都是假的,我偏就要做一个案子出来,让她抓不着把柄,被兴国公记恨!”
 
话说到叶朗心坎里,他猛一点头:“我知道照照的心意。你打算如何做,我帮你就是了!”
常凌岳心中一喜,不过也稍加思虑了一番——叶朗毕竟是三军统帅,身形和出招都太过惹眼,要想动手,这又是唯一的机会,等回了京城,兴国公府铁桶一般,更加难除这个眼中刺肉中钉。
更何况,他的玉佩就掉在那片林子里,昨天去却没找到,想必是被兴国公府里的人拿起来了。
从这儿回京,兴国公再怎么防御严实,也不可能逃得掉入京的最后一关——天门关。
天门关可就是他的地盘,他们一入关,这家人无论如何,也是死路一条!
“朗哥,我只需你告知护送的兵士,若遇我的人交接,直接转交就是,不要质疑,免得兴国公那个老狐狸生疑。”
叶朗正有此意——帮他一点无所谓的事就好,既不会牵连到自己,又顺了人情。
这个要求正合他意,当然爽快应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兴国公一家人身上,却都没注意到平素那两个就不慎惹眼的人去了哪儿。
林山倦天还没亮就带着祁意礼写的圣旨飞马直奔天门关,叶溪也直接乔装成裹着被子、贴着膏药的孙玉泽被抬上马车。
叶溪手下的心腹也早已埋伏在必经之路。尽管她们都觉得常凌岳会在天门关动手,但以防不测,还是在路上也设了埋伏,避免到时候支援不及。
请君入瓮,正式摆开。
兴国公到底是上朝元老,皇帝亲自带着群臣将兴国公家的马车送到猎宫门口,又说了些安慰的话,众人才一同看着他上马车。
人走了,祁意礼也不许众人解散,又借口“天气甚好”,带着群臣踏青。
一行人就在山顶上陪着祁意礼走来走去许久,纪士寒才找到机会走到随国公常震明身边,低声问他:
“此事可是他所为?”
随国公也正要找他商议,隐晦地点点头,压低声音:“昨日我已叱骂过他,只是,他的玉佩遗失在那片林中,还被兴国公的人捡走了。若是回京之后凭这个为证,那个清政司又是陛下的人,一定会把岁寒抓起来严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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