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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难为(古代架空)——书结衣

时间:2025-04-01 08:08:44  作者:书结衣
  而青年已经长得足够高大,身形挡住了大片阳光,逆着光款款而来。
  走近了,官居背在身后的手才拿了出来。一手把枫叶递送到郁离面前:
  “给。”
  最好不过将喜欢的事物送给喜欢的人。
  如记忆中那般,郁离有些调笑意味,道:“怎么不笑了?”
  嘴角动了几次,官居至多能僵硬地笑出来。时机不对,也是难为官居了。
  郁离伸出手抚平官居轻轻皱起的眉头:“笑不出来就不笑了。”
  视线下移,官居对上那双似是盛满亿万星辰的眼眸,只得默默叹了一句:
  还是喜欢。
  云之仪夫妇的婚姻最初算不得你情我愿,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郁离对于情事方面的东西也不会了解得更多。
  官居的喜欢,郁离或许永远都不会察觉,这份喜欢,没有结局。
  郁离最终还是在松风院寻了另外一间屋子将就住下。官居只得赶紧找人来收拾了主屋,一并清理了后面引水来的一处温泉。
  一个月时间将至,郁离药浴时已无当初彻骨的痛意,闲暇之余再泡温泉也是好的。
  是夜,月光自窗棂倾洒而下,黑暗中隐约可见枫叶的轮廓。
  脑海里是余晖落到郁离侧脸上的模样,官居眉眼不禁染上笑意,将红枫小心放在枕侧。
  “哐当”一声,应是野猫翻倒了花盆,官居披上外袍,出了门。
  屋外月色皎洁,照得昏白一片。
  抬眼望去,郁离的屋子还有亮光。
  子夜过半,官居只当郁离是起夜,随即回了房里。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心口一紧,官居飞也似的出去:
  “叔父?叔父?”
  房中被子掀开了一角,却不见半个人影。
  “叔父?”
  “郁离!郁离!”
  扶在门边微喘着气,官居抿着唇,抬脚就要去茅房。
  “呃……”
  闻声,官居不由屏息凝神去辨别着方向。还有细微的水声,似乎是主屋后面的位置。
  “叔父?叔父?”
  所有声音都在看到温泉池里那抹白色身影后戛然而止。
  月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银辉似乎都只为了那一人而留。
  “唔嗯~”
  那人似是没有发现官居的闯入,依旧做着动作。官居止步不前,那是郁离么?
  忽然那人肩骨向后拉紧,纤细的脖颈微微后仰,唇间溢出几声低吟。
  而后竟是要命似的大口大口呼吸。
  官居应是看不清的,但他总觉得郁离此时耳根红透。他不知,郁离还会做这种事情。
  可细细想来,郁离长他六岁,若不出意外,也早已结婚生子。何至于……
  想到郁离可能会和他人做最亲密的事,会将他人抱在怀里呵护,官居心脏止不住地抽疼。
  郁离这般,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也有机会?
  “叔父?”
  “谁?”郁离的反应比平日里要慢上许多,回身见是官居,不觉先把方才作恶的双手背在身后,才道,“官居,你来了。”
  不是疑问为何这时候他来了,而是隐隐约约抱有期待,等着官居的到来。
  官居觉得郁离此时大概是不大清醒的,总不会又被下了药?
  下了池子,温热逐渐包裹全身,官居不断靠近郁离。
  “叔父,可是病了?”官居方要伸手碰到郁离侧脸,便被郁离抓住。
  平日清冷的脸上浮现起异样的春色,郁离缓缓笑道:“没有。”
  “但是我难受,官居。”
  郁离倾靠在官居怀里,又仰起头寻找着官居的目光,随之右手扶上官居肩膀,借着力亲吻在官居唇角。
  如蜻蜓点水一般,又快又轻,直教官居恍惚。
  “叔父,你这是?”
  心脏好似就要跳出来,官居眼眸微暗,紧紧盯着郁离,他想要郁离说出那句话来。
  “难受,官居~”
  郁离却是再次伏在官居身前,轻声哼着。
  之前的肮脏心思在听到郁离喊难受之后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官居无奈叹气,郁离可能也只是不小心碰到他了。
  小心推开郁离,官居上下看着这人:“叔父,哪里难受?”
  郁离抿唇不语,方止住官居的手倒是引着他往下面探去。
  瞳孔一震,官居手指不禁蜷缩,不敢去碰那东西。郁离再度向前环住他的腰身,轻轻说道:“官居,帮我。”
  冲动与理智来回拉扯,郁离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吻上来唇齿交缠那刻,脑海里的弦断了。
  官居不由扣住郁离后腰,一手按在郁离脑后,反复将要逃离的人按压回来,不断将吻加深。
  “呼……”
  郁离快要喘不上气,最后软倒在官居怀里:“官居,我难受。”
  官居再迟钝也意识到郁离是哪里难受,轻轻吻去了郁离眼角的泪水。
  
 
第26章 
  =
  喜欢的人就在怀里,还如此依恋自己,官居如何能不高兴。
  止住郁离轻微扭动的身子,官居小心给郁离纾解着。
  不知过了多久,郁离说了句模糊不清的话:“官居,带我回房吧。去你那里。”
  身躯一震,然而也只是刹那,官居打横抱起郁离大步离去。官居没敢看郁离的脸色,他也只怕郁离不过是随口一说。
  换好干净的寝衣,郁离一直都未曾说过后悔,官居却是顿住了。他所见的一切发生得太过于顺利。郁离喜欢他自是好的,可破了这层关系郁离会被世人批判。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今夜他已经逾矩了,万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察觉到官居的意思,郁离连忙直起身跪坐在床边,拉住他的手,忽然笑道:“你不是喜欢我么?为何要拒绝这件事。官居,我爱你。”
  消失许久的理智终于回来,官居奇怪地盯着郁离,郁离口中如何才能说出“爱”?
  郁离今日都不对劲。
  视线下移,官居竟也渐渐感受不到郁离手里的温度,一切恍若虚幻。
  是梦吧?一场春梦,醒来所有的旖旎缱绻都消失不见。
  官居叹了口气,坐回床边,轻抚过郁离侧脸,但他也舍不得放手:
  “叔父,我喜欢你,但却不能对你做这些事。”
  “郁离”反是缠上官居:“官居,可是我想。”
  官居最后只是吻过“郁离”的额头。
  “简初,”官居默默道,“可我不舍得,也不能。”
  妄念也只是妄念……
  不知不觉身子愈加轻盈,恍若能腾空远去。飘飘转转很久,官居才感觉落到了地上。四周的声音逐渐清晰,脚步声,叫卖声,身体这时方有了重量。
  眼皮沉重,官居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想要睁开眼睛却一直不能成功。
  似乎有人在他前方引着路。
  官居就跟着这个人,走在他不远处。
  感官清明起来,官居想起来,这好像是去云起山庄的路。他应该没有去过云起山庄才是,但不清楚为何自己就是知道这些。
  眼前模糊不清却“看得分明”,带着他的人是云之仪。
  “你以后就把云起当作自己的家,若称呼还是暂时改不过来那便算了。夫人很喜欢你。”
  “你还有一个小叔叔,门派里顶厉害的那人就是。”
  “从前便当它都过去了,云起会是你的家,你会有很多的师兄弟和几位师叔师伯。”
  “云掌门,许久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
  话虽如此,妇人落在官居身上的目光却是热切的,欢喜的。官居听到云之仪回答:
  “对啊,李婶。”
  云之仪拍着他的肩:“居儿,快让李婶认认。”
  转身离开,云之仪接着道:
  “山门就要到了,若是有师兄师姐问你什么,不喜欢的就不说,不用勉强自己。”
  “我以后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师父。”
  “那就是掌门说的小师弟?”
  “他是不是有些怕生?”
  “这孩子,脸色不好,肯定受了很多苦吧。”
  “……”
  官居从小到大没有被这么多人一齐打量讨论过,生了怯,往云之仪后面缩了缩。
  “简初呢?你们可有看过他的?”
  “回掌门,师兄他说稍后就过来。”
  江辰说完,官居听见了一个轻快肆意的声音:
  “哥!是我的侄儿到了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咦?”
  官居瞧见一个清瘦的人影向他们跑了过来,那本该是冷厉的眸子倏地盛满笑意,宛若一池荡开的春水。
  而后这人弯下腰,朝他张开双臂:“乖,叫人。”
  官居最后也没有投入这人的怀抱。
  少年也不恼,转而摸着他的头,笑时露出两颗虎牙。
  言自心生,官居开了口,有些缓慢:
  “小、小叔叔。”
  官居看到少年眉头忽地皱紧,随即似是不敢相信,对着云之仪喊道:“哥!哥!他叫我了。”
  少年惊喜相加,直接上手,揉捏着官居的脸。感受到被喜欢的滋味,官居也想再仔细看看这人,而眼前就像蒙了一层薄纱,任他如何也看不清楚。
  “看来官居更喜欢你一些,那你先带他去熟悉熟悉门派吧,我去同夫人说一声。”
  “哥,你放心吧。”
  少年如是说,而后牵起他的手离去。
  人声越来越稀少,少年将早已斟酌很久的话告诉官居:
  “我叫云简初,以后就是你的叔父了。大哥他忙着门派事务,所以你可能还是要跟着我。
  云起会是你的后盾。”
  “我先带你去后山看看吧,你应该会喜欢的。回来时再去找嫂嫂。”
  “霁月谷回来的路上嫂嫂看你一人在客栈里……就很喜欢你,当然,大哥也很喜欢你,只不过他不善于表达。”
  “你看,”云简初与官居站在距山脚不远的地方,“山上的枫叶红了,远看是一回事,进了山再看又是一回事。”
  “给你。”
  云简初折了一片红枫递给官居。
  轻飘飘地抬起手,再接下枫叶,云简初说着什么又引着官居去了留鹤院。
  “是简初来了?”
  云简初让出位置:“嗯,还有官居。”
  贺相容已与云之仪成婚数年,唯一缺憾就是一直无所出。客栈里她一眼看到官居,顿时想到了存续多年的心愿。
  若是一切顺利,她的孩子也许也这般大了。
  心中怜爱交加,听云之仪的意思官居现在还有一些怕生,所幸他好似喜欢云简初。
  几次想要开口,云之仪倒是帮她说了:
  “简初,你先领他去休息,过几日我们再去看他。”
  云之仪说不急于一时,等官居熟悉了再改口也可。贺相容点点头,只好压下了心思。
  松风院内,云简初环视一周:
  “主屋是我住的地方,其他的屋子你可以随意选。”
  官居选择了离他最近的一间。
  如云简初所说,他很长一段时间会跟着他,偌大的云起山庄,他暂时能依靠的或许也是他。
  官居似乎是一个弃婴,仅存的记忆里没有父母的身影,“父亲”“母亲”的对象是谁,他未曾想过,可简短几字,就意味着他选择了新的身世。
  而他,选择了唤一个比自己年纪稍长的人为“叔父”。少年对他的喜欢是真切的。
  “官居?官居?”
  有人在叫他。
  那声音很是熟悉,从四面八方传来,极尽缥缈。
  官居此时抬头再看,云简初也已经消失。
  “官居?”
  声音越来越急促,世界天旋地转,床榻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
  果然是一场梦。
  “官居?”
  谢颂歌轻轻敲着门,正打算破门而入时,门开了。
  “师姐。”
  “师弟,你是不是病了?今日总不见你,叫了你许久也没有回应。”
  “无碍,”官居扯出笑容,看了看谢颂歌身后,“叔父呢?”
  “好像是去后山了。唔,既然没事的话你收拾收拾,等会应该要去霁月谷。萧谷主后几日会在明棠镇分发粥食,还需要我们去帮忙,”谢颂歌走了几步回过身,不放心道,“官居,我看你好像真的有事。要不我去同师父说说,你再休息休息。”
  “我……叔父也要去霁月谷么?”
  如果郁离也一同前去,那他正好可以告诉萧云霁一些自己的猜测,或者,再询问一些过往。
  “去啊,算了,你先休息吧,明日再出发。”
  “这样啊,好,多谢师姐。”
  官居正好也不知才在梦里对郁离做了那些事见面该如何,郁离与他们先走,免了会面,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梦醒时身上粘腻非常,余温未尽,吹了一会儿风,官居用凉水沐浴一番,去了院子里的小池边坐下。
  他很少会关起房门来沉思,这几月发生的事却也够他思量许久。
  对于郁离,他一开始便是当作长辈去敬重的。后来,大概是郁离对他太好了,贪念滋生,他渐渐不唤他“叔父”了,他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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