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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难为(古代架空)——书结衣

时间:2025-04-01 08:08:44  作者:书结衣
  云简初思索了一会,难怪他感觉林喻清的话有些许熟悉,他和官居再见时心里想的最多的便是它。
  官居为何总是发怒。
  官居,官居,脑子里都是官居。
  云简初厌恶极了现在的自己。
  官居行事一向谨慎周至,在与修蓄意挑拨之前,官居确实一直不曾对自己剖白心迹。
  可官居后来,还是在一步一步逼他。
  话都说得那般绝情,所有可能都应该已经断绝,那他们再见就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兴许是不方便。”
  “我本以为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没想到他说干就干,就这么把我们赶出来了。”
  “毕竟这也是第一次,”云简初想到某种可能,“喻清,你对并封应当很了解了?”
  “还行吧,怎么了,云哥?”
  “此地的女子可有过了二五还未出嫁的?只是平常人家。”
  “这……”林喻清小脸皱在一起,“应当很少吧。”
  那武氏与付倾的确不像亲母子,即便付倾对武氏关怀有加。
  来并封本是为了南既望,哪知中间多出来一个付倾。
  南既望……
  “喻清,你可听过相思门?”
  “好耳熟,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被流月派和霁月谷联合针对,最后还在屹立不倒的相思门?”
  “什么?”
  云简初仔细确认了一遍,自己没有幻听。
  “难道是我记错了?”
  林喻清带着腼腆的笑容,“我从前去茶楼里听过几回说书,就记得那说书先生说,唔,流月派根本没有杀霁月谷的弟子,是霁月谷的弟子自己去偷的相思门秘籍,被发现后便冒充为流月派的弟子。
  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霁月谷和流月派的阴谋。”
  “你们对相思门,很崇敬?”
  “这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很抵触和它有关的事物。今日拦着我的那几个人,好像,就是相思门的弟子。”
  相思门下没有固定的弟子服,不过其尚艳丽,袖口有花卉图案。
  “云哥,要不是你,我恐怕……”林喻清气堵,“呜呜,云哥,谢谢你。”
  “嗯,下次害怕的话就不要出客栈。”
  “不行,万一云哥你有危险的话我还可以救你,不,求人救你。”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云简初失笑。
  “我,我也是怕那个人再缠上你,”
  声音越来越小,林喻清没了底气,“好吧,我只是担心你不在时赵名堂找上我。”
  连找借口都不会找。
  “云哥,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陌生人。”
  “可你们分明……”林喻清紧急住嘴,云简初还是听到了。
  “你那日听墙角了?”
  “没有没有,”林喻清头晃得如同拨浪鼓,却在云简初的凝视下立马缴械投降,“好吧,就听到了一点点。”
  林喻清手指在虚空里比划着所说的一点点,云简初如遭雷击。
  “好,我承认,其实就听到末尾的一点点。”
  林喻清又给了云简初一击。
  云简初不由深思,今后如果林喻清进了云起,自然能知道他和官居的关系,那后面,肯定乱了套了。
  “云哥,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离你们远远的,保证什么都不会听到。”
  林喻清三指并住,向天发誓。
  “没有下回。”
  “云哥,你不要气了,我知错了。”
  “哼。”
  知错,一个两个的都是,嘴上知错了,下次还做。
  云简初深呼一口气,官居那小崽子是这样,林喻清还是这样。
  “你要真知错,真想跟着我,那就将那日的事情忘记。”
  “为什么啊?”
  “因为你和我回去还能见到那个人。”
  “云哥放心,我一定会忘记的。可是,云哥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官居身形样貌自是极佳,就算是和云简初发生争吵,事后还不忘托她把东西转交给云简初,可见他对云简初的用心。
  “是因为你们都是男子吗?可本朝男子结亲的例子很多,如若真心喜欢,对方是男子又有何错?
  倘若真心喜欢,无所谓男女,无所谓外界的看法啊。”
  可官居是他养大的侄儿,尽管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他倾尽心力想要珍视的侄儿。
  官居的顾虑,他如何能不懂。
  也罢,想不通便不想了。
  “赵名堂本来很喜爱我姐姐,在得知她是替嫁的后,一直放不下,觉得我姐姐欺骗了他。
  姐姐被赶回家后,赵名堂还扔了一封休书给她,没过多久,我姐姐就去了。
  可笑的是,赵名堂竟连夜赶来看姐姐,他说他后悔了,比起姐姐,那些所谓的欺骗也算不了什么。
  赵名堂就是贱,失去后才醒悟,装给谁看。所以……”
  “所以,你是来劝我的?”
  云简初眉毛一挑,揶揄,“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林喻清摆摆手:“没有没有。”
  轻叹一声,云简初缓缓道:“可喜欢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况且,我不喜……”
  不喜欢官居吗?
  云简初失神想着,他貌似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他考虑的只是他二人为叔侄,不应有禁忌之恋;官居的爱意深重,他改变不了,也不当回应……
  假若他亦喜欢官居,那所有的枷锁都将被打破,可他不能。
  不喜欢么?
  那为何官居吻上他那瞬他没有推开官居,没有厌恶,反而任由官居对他做那些事。
  抑或是,半推半就。
  理智告诉他应当拒绝,可他私心里呢?
  为何因那一声“阿离”酥软了身体?
  呼吸一滞,云简初将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为何心跳如此之快?
  原来,他自己早就有答案了么。
  云简初闭了闭眼,他犯了错,这本不该的。
  “云哥?你发了很久的呆。”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云哥实在不喜欢那个人,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在你面前提起他,以后见了他也会绕的远远的。”
  “不必,若以后我自顾不暇,而你有危险,你可以找他。”
  官居应当还在并封,甚至就离他们不远。
  林喻清声音轻快:“云哥是原谅那个人了?”
  “喻清,闭嘴,你今日话太多了。”
  亏得有轻纱遮掩,林喻清不容易发现他的变化,伸手碰了碰发烫的侧脸,云简初大步离开。
  “云哥?云哥!你等等我!”
  
 
第38章 
  =
  “你是说,付倾是五年前才来的并封?”
  “哥哥,我不会记错的。”
  乞儿不时盯着手里的包子,云简初温声道:“你可以边吃边说。”
  “好哦,我记得付倾最初是跟着一个大哥哥的,我只是偶尔见过他们几次。
  后来的话,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大哥哥。不久后,付倾就开始做些行骗的事,那大概也就是四年前的事。”
  乞儿吃完包子,打了个饱嗝,羞赧笑道:“但付倾人挺好的,看我瘸了一条腿,有时候就会特意照顾我。”
  “嗯,你走吧。”
  “哥哥以后还可以来找我哦。”
  “知道了,去吧。”
  乞儿一瘸一拐走开,云简初回想着与付倾的几次相见。
  付倾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恶人。
  连乞儿也能为了几个包子,为了自己轻易告知他关于付倾的消息。
  付倾需要银钱,又不用在自身,应是为了武氏的病。
  他才是武氏口中带回来的弟弟。
  那哥哥呢?
  “云哥。”
  云简初回眸一看,正是林喻清。
  “不是害怕么,怎么还出来了?”
  “给,”
  林喻清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神色古怪,“是那个人叫我交给你的。”
  “他,可还说了别的?”
  什么都要林喻清代为转交,是要放下了么?
  “没有,他就说‘给郁离’,我想应该就是给你。”
  “知道了。”
  拆开信,云简初一眼扫去,随即将之撕毁。
  南既望好酒色,常去醉月楼,半年前溺水而亡。
  好酒色?
  若将这并封的酒馆青楼一一问去,只怕早就打草惊蛇。
  南既望的死存疑,若他真活着,定然早就换了一副容貌。
  “走,去找付倾。”
  云简初当初试探一问,不过是在考虑以付倾对相思门的了解或许可以问出南既望的事,而付倾格外警惕旁人询问他的从前。
  甚至才提到相思门弟子时,付倾直接变了脸色。
  付倾四年前又发生了什么?
  “你们又来做什么?”付倾冷冷挡在门口,“就因为我差点讹上你们么?”
  “我们是来看望伯母的。”
  “不需要,走吧。”
  林喻清不禁蹙眉:“你怎么这么凶?”
  “嗯,所以识趣的话就应该赶紧走,别打扰我娘。”
  “我来是想知道伯母的眼睛是因何失明?还有记忆,我知江湖上有一霁月谷,谷中弟子医术精湛,或许可以去……”
  “呵,这是我想请就能请到的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可能,你们快走。”
  付倾亦很抵触霁月谷。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哥哥呢?”
  “你们?”云简初只见付倾瞳孔一震,慌忙低头,“我只有弟弟,他已经死了。”
  “五年前你来到并封,而后一年你哥哥消失,四年来你靠坑蒙拐骗赚钱照顾伯母。
  然然是你哥哥的小名?”
  “编的不错,可以走了么?”
  “你认识相思门南既望么?”
  “你是相思门的弟子?”付倾即刻否决了自己的猜想,“我怎么会认识他?快走快走。”
  付倾抄起一旁的扫帚,恶狠狠道:“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状云简初更加坚定了之前的猜想,付倾一定知道些什么。
  让林喻清后退了几步,云简初道:
  “换句话说,你在极力掩饰什么?”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强闯民宅!”
  付倾唇角微勾,作势拿扫帚驱赶云简初二人。
  “快来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到付倾的叫喊,不少人开始聚集。
  “你……”林喻清正要上前说理,云简初拉住她转身快速离去。
  “云哥,付倾他真的是,哼。”
  云简初疾步走着,每走一步他便离真相远一步。
  脚步停下,云简初嘱咐道:“喻清,你先回去。”
  待人群散去,挑了人迹相对较少的位置,云简初翻墙而入。
  而折回时院子里已经没了人影,只有那一只老母鸡还在“咕咕”叫着。
  厨房里灶火还在燃着,分明是还在使用的模样。
  武氏的屋子房门半掩,云简初将门轻轻推开,屋子里充斥着药香,浓郁不散。
  再把窗子打开,屋里的气味淡了一些,云简初查看了一番,并无不妥。
  付倾带着失明的武氏,对今日的情景或许早有准备,肯定早就想好了退路。
  身子一晃,感觉到不对劲,云简初抬手在眼前一看,视线再难聚焦,只是天旋地转。
  大脑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束缚住了,仿佛无数根细小的丝线在脑海中交织缠绕。
  付倾何时燃了迷香?
  药,是药香遮盖了迷药的气味。
  云简初运起内力压制药力,脑海里清醒了片刻,方跨出门槛,所有的力气似都被抽离了身体,四肢绵软无力。
  “呵。”
  周围的景物仿佛被薄雾笼罩,逐渐隐去了轮廓,光影变得昏暗,云简初滑坐在地上,声音似是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而微弱的呢喃。
  “官居……”
  意识逐渐模糊,直到陷入一片黑暗。
  云简初恍若在干涸的沙漠里行走了许久,四周寂静无声,他听不见风雨行过,看不了日升月落。
  与世隔绝的静。
  眼皮上似有千钧之力,让他只能被迫习惯黑暗。
  倏地,有几声远远的鸟鸣,他的世界开始复苏。
  “水,水……”
  是杯盏碰撞的清脆之音,有人将他揽在怀里,随之唇瓣贴上温凉,云简初只能依靠本能将水咽下。
  心跳,四肢,呼吸,云简初缓缓睁眼,方才真的活了过来。
  付倾,迷香。
  他又是怎么回来的?
  是林喻清么?
  还是他最后念着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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