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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GL百合)——枫眷

时间:2025-04-01 08:18:59  作者:枫眷
  两个人挨得这样近,颜皖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脑袋,“明日陛下来北郊秋猎,命臣提前告知殿下,明日一早去猎场见驾。”
  江映华心里有几分惊喜,第一次离家多日,听见长姐要来的消息,心中的念头不是逃避,竟有些许期待。
  她心底早已激动非常,面上却克制着不动声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有劳。那你,接下来去何处?”
  颜皖知有些意外她会好奇自己的去处,正了正头上的帽子,道:“秋猎事务繁杂,臣一会儿过去再帮着操持一二,就歇在那边了。”
  “噢,所以明早吾一人过去猎场么,谁来接应呢?本王也太憋屈了吧”江映华有些委屈的瘪瘪嘴。
  颜皖知觉得这人自从入了军营,好似活泼了不少,心里暗暗发笑,“殿下放心,明日一早有人在营门等候,护送您过去。”
  “行吧。”江映华随意的附和了一句。
  颜皖知站起身来,拱手一礼:“若殿下没有旁的吩咐,臣告退。”
  江映华嗤笑一声,这人还真是着急,秋猎场离此处不远,何苦如此心急,“等等,你吃饭了吗?”
  颜皖知愣了片刻,诚实的摇了摇头。
  “巧了,伙夫开饭了,走吧,军营里的饭颜大承旨该是没尝过,勉强将就一顿。”江映华看着远处帐外的炊烟,站起身来,径直走了过去。
  她步伐极快,将颜皖知甩出去好远。听不见身后的响动,她才顿住脚步,一脸笑意的回眸,等那人气喘吁吁的小跑着下山跟上。
  “就你这身板儿,明日秋猎你是没有伴驾的份儿咯。”江映华笑着打趣她。
  “臣的确不擅长这些。”颜皖知一本正经的回话。
  还是那样的木讷无趣,一点意思都没有。
  颜皖知被江映华强留着用了一顿并不算好的晚饭,与一群闹闹哄哄的士兵在一处围坐吃饭,江映华这个小王爷司空见惯,但颜皖知委实有些不适应。
  江映华瞧出了她的别扭,心下觉得有些好笑,眼前人处处细致讲究,腼腆规矩,身板柔弱,斯斯文文的宛如一个小姑娘。这样比下来,如今倒是江映华大大咧咧的有些粗狂了。
  简单用过晚饭,江映华也不再留人,闲庭信步的将人送到了大营外,调侃道:“下次再来,别空着手,记得去吾府上,给我带两坛好酒,这儿的酒实在难喝。”
  颜皖知牵着马的手紧了紧,总觉得小殿下在这里委屈巴巴的,哪里是酒不好喝,这衣食住行,何处都不如意吧。
  她木讷的点了点头,躬身一礼,便上马而去。
  翌日清晨,湿哒哒的朝露松松散散的落在军营的每一处草木尘埃上,江映华收拾停当,飞身上马出了大营。
  当日出来的太过匆忙,连一身像样的礼服常服都不曾带出来,随身的包袱里,尽是些利落的窄袖长袍,除此之外就是营中的戎装了。
  江映华无奈,随便选了一身颜色尚算庄重的湖蓝色袍衫,束了个高高的马尾,便随来人去了秋猎场。
  不过一刻多的功夫,她便到了猎场,远远瞧见一众朱紫大臣,在旌旗招展的场外成排列队,想来,陛下的车驾还未到。
  江映华翻身下马,这一身打扮并不惹眼,加上她在营中日日疲累,被晒黑了好些,人也憔悴清减了几分,许多朝臣一时间并未认出她来,只当是陛下的一众开路的护卫。
  直到她迎面走来,在群臣之首站定,身后的人才后知后觉的俯身行礼:“臣等参见昭王殿下,殿下千秋。”
  江映华觉得无趣,并未转头,也懒得多话,随意的摆了摆手,算是回应了。
  等了有两刻光景,陛下的仪仗远远的绕过山峦,缓缓地朝着这边行进而来。生平头一次,江映华又激动又欣喜,甚至还有三分紧张,也算是体会到了朝臣接驾时候的心境。
  待陛下宽大的舆车停在场外,一众朝臣大礼参拜,江映华也随着行了大礼,毕竟已经许久不曾相见了。
  陛下在车上,透过轻薄的帷幔,老远就看见了这个惦念许久的妹妹,她起身走下了舆车,直奔江映华而去。
  江映华伏着身子,看不见她走过来的身影,却也听到了动静,悄悄抬头,便见到陛下正站在她身前打量。
  “起来,让朕瞧瞧。”陛下伸手去扶她,柔声开口。
  江映华规矩的起身,分明方才还痴痴的盼着,真的见到了却有些不自在的不敢抬眼。
  陛下双手握着她的臂膀,仔仔细细观瞧了一圈,有些疼惜的说道:“瘦了。”
  “劳陛下惦念,臣一切都好。”顾及身后的朝臣,江映华语气很轻的回应着。
  陛下一手拉着她,扫视了两侧的臣工:“众卿平身。”转头又对江映华道:“随朕同乘,聊聊。”
  江映华点了点头,跟着上了舆车。
  车内只有姐妹二人,说话方便了许多,陛下收起方才的柔情,再开口便是冷声斥责:“你好大的胆子,竟会私逃了,还敢打着朕的旗号去诓骗太后。”
  陛下的情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江映华始料未及,本还以为该是姐妹情深的戏码,却不曾想现实总是这般露骨。
  江映华从座位上滑下来,垂着脑袋跪在一边,一声不吭。左右陛下准了自己留在营中,毕竟是自己理亏,服个软儿也就过去了。
  江映华这副模样,倒让陛下不好发难了,没想到这丫头主意正就算了,现在都学会能屈能伸了。
  陛下故作严肃的开口:“今日围猎,你若是赢不了朕,就乖乖回京去,住在母亲宫里,不必出来了。”
  江映华闻言如五雷轰顶,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真的输了便要被关禁闭。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她如何甘心放弃?
  “臣,会拼尽全力,望长姐手下留情。”江映华小心翼翼地开口,但语气中的固执丝毫掩盖不住。
  陛下冷笑一声,并不打算放过她,“朕素来照章办事,是何结果,看你造化。”
  江映华瘪着嘴,一脸幽怨的抬眸迎上陛下的目光,“长姐既有了主意,可能准华儿起来?腿麻了。”
  “朕从没叫你跪,自讨苦吃。”陛下避开了眼神,憋笑憋得有些艰难。
  江映华悻悻的坐了回去,瞧见桌上的葡萄还算水灵,闷头剥起葡萄肉来,也不再理会眼前人。这等鲜甜多汁的贡品,她淡出鸟儿来的嘴巴可是想念的紧。
  江镜澈有些纳闷儿,从前这些东西,华儿瞧都不瞧一眼,如今竟主动自己吃开了。想来探子回报的消息,没有半点水分,她这个妹妹,还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将自己为难的够狠。
  入场休整半日,午后秋高气爽,微风习习,视野敞亮,正是打猎的大好时机。
  陛下身边,除了江映华这个亲妹妹伴驾,还有一众京中的青年才俊,武将儿郎。大家早已严阵以待,跃跃欲试,毕竟能在猎场中露脸,争个声名,于日后的仕途百利无害。
  “你与朕在一条路上相争如何?一样的环境,一样的猎物,只比速度和准头。”陛下歪头问江映华。
  长姐的骑射功底一流,这般条件看似公平,实则让江映华倍感压力。但是陛下是制定规矩的人,她也不敢回绝,只得应允。
  二人并肩纵马入林,江映华丝毫不敢分神,眼神犀利如刀,手上张弓以待,是以最开始寻见的野兔、梅花鹿,都十分可怜的连中姐妹二人的两箭,而这二人一直平分秋色,难论伯仲。
  江映华今日铁了心要赢,陛下更是铁了心要试她的能力,谁都不会放水应付。
  猎场的猎物有限,不过是被圈起的一片地方里留下了一些寻常的野生动物驻扎罢了。
  不多时,这一片范围内也就无甚新鲜的猎物可打,远处树林深处,好似有些体型尚算硕大的鹿,若是猎两只回去,也是不错的选择。
  陛下眸光一转,便纵马追了过去。
  “长姐,前面没有护卫了,您不能去。”江映华急急跟上,出言提醒。
  皇家围猎场护卫警戒一周,方才已经到了边地,再往里就没那么安全了。
  “既然胜负未分,便再比上一阵,身后随行众多,你怕什么?”陛下仍马不停蹄的追着。
  江映华无奈,只好紧紧的咬着眼前人,也入了密林深处。只是眼下她终归分了神,四下打量着周围,荒郊野岭的,没有兵士提前探查,若真出了意外,便无法交待。
  眼前茂密的草丛迅速的颤动了一下,窜出一个黑影,江映华迅速张弓射箭,原是一只野猫。
  本不该出手的,围猎甚少捕杀猫类。江映华有些沮丧,怪自己神经太过紧张。
  树林深处的麋鹿身影若隐若现,别看它体型大,行动却十分敏捷。
  二人的马动静不小,很容易惊了猎物,是以她们都小心翼翼地靠近,速度也慢了下来。
  二人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猎物伺机而动,江映华敏锐的觉察到了林中周围似乎有些窸悉簌簌的响动。
  她警觉的屏息凝神,环视四周,还未看上一圈,便感受到箭矢裹挟着疾风破空而来。
  一股莫名的恐慌席卷了全身,她丢了弓箭,拔出佩剑,纵马在陛下身前,提剑砍向破空而来的箭羽,朝着身后的随从大喊:“护驾!”
  凌乱的箭雨自三面齐发,江映华应接不暇,挡在陛下身前急切地吼道:“长姐快退出去,华儿挡不住了。”
  拔剑四顾其实也不过须臾光景,箭雨只一波就停了下来,江映华又惊又怕,见没了攻击,身后的人也围了一圈,她才堪堪转过头看向陛下,谁料那人正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背上,看着她浅笑。
  江映华蹙了眉头,遇刺怎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她回过神来,转头去看地上的箭矢,才惊觉那箭上没有金属的箭头,不过是些木头罢了,真的射中了,也就是肿起一块肉而已。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回视着陛下,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调转马头,狠狠的抽了几鞭,扬长而去。
 
 
第20章 检阅五营(上)
  林深树密,午后的阳光散落在熙熙攘攘的叶片下,朦胧迷离的笼起一层金色的薄纱来。
  陛下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一抹湖蓝色的靓影飞速远去,轻嗤一声道:“脾气渐长。”
  江镜澈挥鞭追了上去,身旁的护卫们看了一出好戏,默默的紧紧跟随在陛下身后。
  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愈发清晰,江映华又狠狠的甩了几鞭,巴不得让马长出翅膀来,也要尽快甩开后面的人。
  陛下的宝马自然是整个猎场中最出彩的,不多时便撵上了江映华,“疯够了么?”陛下有些疲累的在她身后唤道。
  江映华猛地勒紧缰绳,马有些受惊的扬起了前侧的两个蹄子,险些将江映华甩出去。
  制止住躁动的马,江映华垂着眸子冷声问道:“陛下何意?”
  江镜澈本想逗逗她,眼见这人是真的来了脾气,也就只好正色回应:“试试你的身手。算你过关,想留军中便留下吧。”
  江映华眸色淡淡,语气也是淡淡的,轻轻点了点马背,在马跑起来之前回了句:“臣,谢陛下。臣累了,恕不奉陪。”随即再次扬鞭,也不顾什么君臣规矩,一骑绝尘,冲了出去。
  陛下凝视着她远去的背影,低声叹道:“长大了,管不住了。”
  颜皖知百无聊赖的在猎场外等候,旁人都满载而归,却唯独不见陛下和昭王。她牵引着马来来回回的转圈,不时地朝着她们前行的方向张望。
  前方尘土飞扬,一袭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林间的小路上,颜皖知策马上前去迎,那人却冷着脸,目不斜视地飞速冲进了围猎场外的驻地深处。
  颜皖知有些纳闷,出发的时候,姐妹有说有笑,这一回来,怎么昭王自己板着脸先跑了过来,反而不见陛下的身影?
  难不成,这妹妹又吃了瘪?
  颜皖知再回身瞧去,陛下与一众护卫远远的也过来了,她忙策马前去,将人接了回来。
  与那位无甚区别,眼前的陛下似乎心情也不算畅快。
  陛下归营是大事,场内早早备好了一应用度酒水,桌席上蔬果盈案,只等陛下落座,论功行赏。
  颜皖知引着江镜澈入了席,余光瞥了一眼昭王的席位,座次前空空如也。
  陛下落座之时,趁着帷幔遮挡,给颜皖知递了个眼色。朝臣俱在,这里不是江映华耍性子的场合。
  颜皖知会意,悄然退了出去,满猎场的捯饬着腿儿寻人。
  猎场太过宽广,好在驻地所在草场密集而少有林木,也算是视野辽阔,颜皖知一边跑着,一边四处张望,那一身湖蓝,该是很好寻的。
  除非,那人入了后面的行宫殿宇内,重檐叠嶂的,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出来。
  四下无人,正在颜皖知一筹莫展之时,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方才江映华策马狂奔的身影。是了,人不好找,马总是有归处的。
  颜皖知朝着马厩的所在撒腿狂奔,待她气喘吁吁的靠近马厩之时,大老远的,就隐隐瞧见一排排整齐的马尾后面一袭湖蓝色的绸衫被秋风吹起。
  江映华正靠在一个宽大的拴着马匹的木桩后,瞧着姿势,该是蹲踞在地上,埋头不知在做什么。
  颜皖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生怕惊扰了人。待走近了,竟传来几声低沉隐忍的呜咽。
  昭王,哭了。那个孤傲的小王爷,竟躲在腌臜的马厩里,悄无声息的抹眼泪。
  颜皖知一时手足无措,猎场上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眼下她更不知江映华为何落泪,猜不出因果,如何能出言安慰?
  可是她也不能干站着,陛下那儿耽搁不起。
  她有些挣扎的走近了两步,将袖中的一方尚算整洁的丝帕递了过去,声音很轻微的唤了声:“殿下,傍晚秋风紧,小心泪水干涸伤了脸。”
  江映华埋在袖子里的脑袋抖了抖,再轻微的声音也还是吓着了。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虽说抬起头来,脸上见不到半分水渍,可那通红的眸子骗不得人,因着呜咽,那嗓音带着囔囔的鼻音:“何事?”
  颜皖知低垂着头,拱手道:“陛下依狩猎结果犒赏大臣,眼下宴席已开,殿下,您……”
  未等颜皖知说完,江映华倏的站起身来,一把扯过她手上的帕子,胡乱的揉了揉眼睛,“吾这样子,丑么?”
  颜皖知有些错愕,微微抬眼瞥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复又垂下了眸子,“殿下该是风迷了眼睛,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如何与丑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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