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太子殿下C位出道(穿越重生)——南溪糖醋鱼

时间:2025-04-02 08:45:48  作者:南溪糖醋鱼
  其他人大多听个热闹, 可这热闹也够惊人。赵怀笛是京剧演员,他们都知道, 但此前他们学的、唱的都差不多, 至多赵怀笛飙个戏腔, 听得大家头皮发麻, 齐齐鼓掌。
  然而这一次, 人家来真的了。
  不是戏腔,而是纯正的戏剧。
  这段唱词婉转柔和, 赵怀笛没有特意仿老生腔调,声音里还带着年轻人的清越,戏迷听到或许会觉不伦不类, 但观众大多对戏曲接触不深,此时视频内一片掌声涌动。
  荀鄂慢步走在中场,四下逡巡, 寻寻觅觅,肉眼可见的焦急。
  从右到左,走过全场,他忽一转身:“哥,找不到啊!”
  “怎么会找不到?”
  慕秋筠身着纯白西服登场,立时场馆一片尖叫。屏幕外的学员不无羡慕,发出几声慨叹。
  “真找不到!”舞台上,荀鄂急得脸色涨红,对慕秋筠摊手道,“我明明记得藏在花坛里了,但是这地方根本没有啊!”
  “你先别急,或许被人踢到哪里去了,再好好找找。”慕秋筠安慰。
  荀鄂泫然欲泣状:“这要是找不到那两张请柬,咱俩这辈子都走不了了吧?”
  话音刚落,柳合扮演的下人过来:“两位少爷,老爷请你们过去呐。”
  画面转,程颢坐在高堂主位,手中一串紫檀珠,慢慢捻着。
  “老爷。”两声问候。
  程颢一抬眼皮:“说好申时过来吃茶,半天没见人影,我叫人去喊,也不见你们房里歇息。散步去了?”
  “是,后花园走了两圈。”慕秋筠答。
  “走了两圈。”程颢淡淡重复,不辨喜怒,“为了什么?”
  荀鄂霎时脸色一白,慕秋筠稳重道:“散步而已,心血来潮就去了。”
  “哦?”程颢似笑非笑,手指一抬,栾桂扮演的下人出场,手拿精美檀木盒。
  啪嗒——
  盒子放到圆桌上,声音清脆。
  程颢略略一指,皮笑肉不笑:“不是在找这个?”
  荀鄂面上毫无血色,忙瞟慕秋筠。
  慕秋筠垂首道:“是找这个。”
  荀鄂立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被慕秋筠手快捞住。
  “找这个。”程颢轻哂,点头,问,“这里面,装的什么?”
  “两张请柬。”慕秋筠道。
  “哦……”程颢拖长声音,做恍然大悟状,“宋四爷家的请柬。”
  场上一片安静,只有荀鄂不安的眼珠,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程颢半笑不笑,片刻不语。
  忽然,那笑容一敛,手掌用力拍在桌上,一声震响。
  “是我养不起你们了?还是待你们刻薄了?在家里不安分,还攀上宋四爷的高枝儿了?”
  “不敢。”慕秋筠说,“宋四爷差人送来,不敢不接。”
  “哈!”程颢高声冷笑,“我看不是不敢不接,是迫不及待吧!”
  他眯眼,冷冷看着两人:“你们本来是城南学艺的,十几岁被我带回来,好吃好喝地养着,私塾的学费掏着,依着你们的意,送你们留洋,去学西洋戏。现在回来了,翅膀硬了,瞧不上我这小门小户了,嗯?”
  “程二爷,您这是什么话,我和哥哥都是您一手捧起来的,哪能像您说的……那么吃里扒外呢。”
  “吃里扒外?我看你们是忘恩负义!”程颢重重拍桌,啪地打开盒子,拿出里面两张请柬,用力掷到两人脚边。
  他拂袖离开,荀鄂可怜巴巴看向慕秋筠:“哥……”
  “别怕。”慕秋筠淡声道,“计划继续。”
  “可是,哥……”他犹豫地看向程颢离开的方向,“二爷他……”
  “要想离开这里,就不能迟疑。”慕秋筠眸光沉沉,“得罪了二爷,也比始终关在这笼子里强。”
  “嗯!”荀鄂重重点头。
  慕秋筠慢慢转身,看着四方高墙,低声:“你我都以为,二爷是咱们的贵人。但现在,你也看到了,他肯花钱捧我们,为的是让我们赚更多的钱。”
  “这世界上没有白来的恩情,我们只有逃出去,才能摆脱他的控制。不然……”慕秋筠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对荀鄂急道,“你想永远活在他的掌控下吗?!”
  荀鄂连连摇头,保证道:“哥,我都听你的。”
  正这时,下人又来通报:“两位少爷,老爷让你们准备一下,今晚的表演,不能迟到了。”
  “我们知道了。”荀鄂看慕秋筠唇线紧抿,不欲开口,敷衍答道。
  下人离开,两人互视,同时弯腰捡起那两份请柬。
  转场,赵怀笛站在道具台上,唱的仍是《四郎探母》那一段,只是这一次刻意压了嗓子,仿着老生唱腔。台下宾客鼓掌叫好,杨钧则模仿他,浅学了两句,赢得周围几人大笑捧场。
  慕秋筠与荀鄂走上道具台。
  赵怀笛敛目低眉,让出位置,台下宾客欢呼不断,喊着“角儿来了”!
  两人接替赵怀笛,轻吟浅唱。没有伴奏,他们的歌声悠宛舒长。只是台下宾客全都一头雾水。
  “这唱的是什么?”袁直小声问。
  杨钧则答:“留过洋的,这是洋文歌。”
  “哦。”众人不明觉厉,齐齐鼓掌。
  二人唱罢鞠躬,杨钧则展颜一笑,问慕秋筠:“大少爷,这歌能教我不?”
  “您想学?”
  “好奇。”
  慕秋筠当下就从头开始,唱了两句,杨钧则跟着哼哼,调子一点没错,只是歌词没有记住。
  “听说二位要去宋四爷家表演了?”杨钧则扬眉问。
  “是。”
  杨钧则竖拇指:“好样的。”
  幕合,转场。
  场景风格变为西式建筑,章学身着西式礼服,在悠扬的大提琴中跳着独舞,姿态优雅而高傲。
  同样的西式音乐响起,慕秋筠与荀鄂边唱边登场。
  章学充耳不闻,舞步不乱,顾自在歌声里跳完整支舞,优雅落幕,下台。
  “不是说宋四爷在吗?”荀鄂疑惑。
  慕秋筠四下走动,在方桌上,发现了一方木匣。
  “这是……”
  他打开,舞台大屏显示出上面的字迹。
  “二位少爷:
  晚好。
  宋某虽庸俗,却不忍明珠蒙尘。二位少爷龙章凤姿,委身于程某,令人心碎。
  宋某曾有幸观赏二位演出,未曾留念,实在惭愧。
  匣内有两张银票,可供二位赎身之用。
  宋某微力,愿海阔鱼跃,天高鸟飞。
  祝好。”
  荀鄂惊喜得满脸涨红,手指颤抖:“哥……哥!宋四爷说,只要我们过来,他就愿意为我们赎身,是真的!”
  慕秋筠捧着信纸的手也微微发颤,唇角抖动半晌,终于忍不住,开怀而笑。
  兄弟二人紧紧相拥,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明日。
  而演播厅内,学员们却面面相觑。
  视频播放了一半,他们只能看出杨钧则的戏份有问题。
  杨钧则那个角色显然是融进演戏里了,其他人都还在自己的主修范围内。
  但专业融进戏里,他们组也不是第一次干。
  一公那场《长安令》,就是亦舞亦演,弄了一出舞台剧。
  众人心里忐忑,觑着林宥辰神色。
  难不成是三公舞台要求变严,不能这样做了?
  处在众人的视线中央,林宥辰神情不变,只低声说了句:“接着看。”
 
 
第132章 反串
  不少人其实松了口气。
  一直以来, 慕秋筠他们这一组的舞台风格都是独树一帜的。
  其他人没有慕秋筠那样的统筹能力,大多求稳,一整组都是同一方向的学员, 进行固定形式的演出。
  这样也能呈现出不错的舞台,但总归不像慕秋筠他们精彩纷呈,每场演出结束,都能成为观众话题中心。
  可是,现在看来, 这种风格也许翻车了。
  众人称不上幸灾乐祸,但大多暗喜了下,觉得之前求稳也没什么,还是稳一点安心。
  怀着各异的心思, 他们看向大屏幕。
  慕秋筠同样注视屏幕, 可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林宥辰向他扫来。
  莫名地, 放在膝上的手指微蜷。
  ……
  “哥, 我还是有点怕。”
  兄弟二人回到程二爷家中, 荀鄂拉住慕秋筠。
  “怎么?”慕秋筠难掩喜色, 眉梢眼角都透着神采。
  “宋四爷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荀鄂咬唇, “他给我们出钱,让我们赎身, 以后会不会也像程二爷一样,把咱俩圈起来,只许我们出去表演?”
  “不会。”慕秋筠安抚他, “宋四爷又没说让我们去他府上。他不写得清楚么?‘海阔鱼跃,天高鸟飞’,是让我们自由啊!”
  荀鄂被他劝动, 稳了心神,兄弟二人一道去寻程颢。
  二胡声悠悠响起。
  房间里,程颢稳坐椅上,身前一把二胡,优美圆润的曲调从丝线里流淌出来。
  两人跨过门槛,程颢慢慢抬眼,却未搭理兄弟二人。
  荀鄂面露惶恐,慕秋筠面色不变,静静袖手等候。
  杨钧则在这时迈步上台,长袍马褂,添了几分儒雅。
  他拍着手,和着程颢的音乐,唱了一曲舒缓悠扬的民歌。
  歌声落,弦乐停,慕秋筠方开口:“二爷,我们来辞行。”
  “辞行?”程颢冷哼,“辞了我,你们能去哪儿?”
  “不劳二爷费心了。”慕秋筠敛眉低首,看起来乖顺有礼。
  程颢捏着二胡,漫不经心拉着调子,声音不辨喜怒:“这城里的场子,你们都去问问,哪个角儿没人捧着的?没人捧,还想出头的,得靠自己的本事。”
  “你们在我这儿待时间长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程颢轻轻掀唇,似笑非笑。
  “我们兄弟二人,承蒙二爷照顾、抬爱,这几年,也练出了些本事。以后有机会,我们定登门答谢二爷。”慕秋筠恭顺道。
  程颢冷笑,不再理会,顾自低头拉着曲儿。
  荀鄂一脸惊惶,看看他,再看看慕秋筠,抿着唇,不敢出声。
  慕秋筠抬手,按住他后颈,向程颢道:“二爷忙,我们先告退。”
  “你们以为走出我这宅邸,就是自由身了?”程颢哂笑,“人啊,各有造化,是生是死,自己搏去吧!”
  落幕,中场。
  章学上场,身后是袁直、文野等伴舞。
  章学在前场独舞,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轻飘飘的舞服,袍角袖口都做成了羽毛式样。
  衣服轻盈充满仙气,舞蹈却一弹一跳,极有力量。
  笼中鸟用进全身力气,想要挣脱桎梏,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发力,竭力冲向属于自己的那片蓝天。
  他身后的伴舞们,也穿着相同风格、更简约些的衣服,如同呼应章学般,在音乐高潮点,所有人齐齐张开手臂。
  他们的动作并不整齐,有些人是民族舞,有些人是爵士,可偏偏这诡异的东西混合,又契合了舞台的整体基调。
  鸟儿离开了牢笼,却要自己面对风雨。
  他不堪重负,摔倒在舞台上,身后的同类一片惶急,似想奔上前帮助,又似强自按捺焦躁。
  纷杂的呼声里,前场的鸟儿重拾力气,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张开翅膀。
  乐曲音调转高,舞台特效风雨交加,鸟儿穿梭其中,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站起。
  终于,等到了日光倾斜,云销雨霁。
  洁白的羽翼在蓝天中绽放。
  舞蹈落幕,全场掌声。
  慕秋筠与荀鄂换了礼服,两人穿着同样的深灰色西装,衣装笔挺,眉眼明亮。
  两人穿过半场,候在道具台下。
  台上,赵怀笛一身浅粉色长袍,咿咿呀呀唱着曲儿。这次唱的不是《四郎探母》,而是一段改编了的戏腔。
  杨钧则灰色长衫,在台下与他相应和。
  两人嗓音一高一低,余韵悠长。
  观众掌声连绵,赵怀笛与杨钧则四目相对,似是脸红了,敛眉低首,轻轻将头别到一边。
  旁边看客起哄,场边的乐器组队员奏出轻快的小曲儿,杨钧则笑着扔给赵怀笛一锭银子。
  霎时俊脸羞红,赵怀笛局促离场。
  慕秋筠和荀鄂互视,眼中都流露不屑。
  两人登场。
  又是舒缓悠扬的西文歌曲,两人缓缓唱着,眉目间透出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们是在为自己唱歌了,那种自由的意志几乎要冲破身体束缚,在他们周身每一处都显露出来。
  二人唱得忘我,并没有发现,台下宾客正在陆陆续续离开。
  一曲终了,二人回到现实,看着空无一人的看台,同时怔了。
  转场,一间小屋,是二人现在的家。
  荀鄂直接坐在地上,对桌边的慕秋筠道:“哥!我还是想不通,人为什么都走了呢?”
  他气急,以手背击打手心:“三天了,每次都是唱着唱着人就都没了,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啊!”
  慕秋筠表情沉沉,淡声:“慌什么,那些老客都是卖程二爷的面子,现在离了程二爷,散了也不奇怪。”
  他闭上眼:“散了才好。老客散了,才有新客,到时才算我们真正的出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