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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玄幻灵异)——仗剑折花

时间:2025-04-03 08:19:32  作者:仗剑折花
  他心念微动,当即借花献佛,端了一大盅给楚铮送去。
  书房里,楚铮正在誊写着什么书卷。
  瞥见“楚之钦”进来,他动都没动,只从眼缝里漏出点儿余光,知子莫若父般道:“怎么,憋坏了,想出门了?”
  丹卿讪讪,他别扭地唤了声“爹”,然后把汤放到桌上,斟酌语句道:“爹,我想亲自去趟肃王王府,向三皇子道声谢,毕竟他对我有一箭之恩。”
  丹卿不提此事倒好,既然提及……
  楚铮当即把毛笔搁下,他绷着张臭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
  丹卿暗道不好:“莫非您也认为,三皇子救我实属巧合?”
  楚铮阴恻恻冷笑:“呵,你老子倒不想这么觉得啊!”
  丹卿眉梢微扬,听出楚铮还有后话。
  楚铮忽然笑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起身,很有闲情雅致地走到窗前,对月微笑道:“前几天,我备着厚礼,亲自前往肃王府邸,准备拜谢三殿下对你的一箭之恩。结果你猜怎么着?”
  对上楚铮含笑的眼神,丹卿后退两步,差点绊到凳子。
  此时此刻,楚铮表情可太恐怖了。
  冷白月光照在他“如沐春风”的脸上,像是蓄势舞爪的恶魔。
  丹卿不想听了。
  摆明着不是什么好场面。
  正要开溜,楚铮状似风平浪静的话,已在丹卿耳畔响起。
  “我被赶出来了,连着备的礼。”
  “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可是面儿都没露呢!”
  “他就派了个趾高气昂的刁奴,站在门口,扯着尖锐嗓子冲我喊,我们殿下说了,无功不受禄,某些人也该掂量掂量身份,少自作多情!殿下还说,咱们王府门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了?怎么阿猫阿狗都能踏进来了?还不快快给叉出去!然后把地给仔细擦擦!最少不低于两遍!”
  楚铮笑容依旧,只是嘴角的弧度,怎么看怎么瘆人。
  后面情形,楚铮没继续往下说,因为那多少有些伤他自尊,还有在孩子面前的威严。
  当时王府门口,不止百姓围观,还有偶然路过的官员。
  楚铮羞得脸红脖子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至于后来如何被同僚调侃揶揄之类的,自是不必再多说。
  简言之。
  楚铮送上门被段冽狠狠羞辱了。
  这要换个性子烈想不开的官员。
  指不定晚上回来,就挂床单吊了脖子。
  楚铮虽未抹脖子,心里头却窝了天般大的火。
  丹卿不知该作何表情。
  段冽此番操作,伤害性极高,侮辱性也极强。
  摸了摸鼻尖,丹卿尴尬道:“三皇子他,他怎么这样啊?”
  这般激怒楚铮,身为楚铮的儿子“楚之钦”,他接下来该怎么渡劫嘛!
  丹卿眼前一黑,仿佛已然预见他不容乐观的未来。
  “阿钦啊!”楚铮“温柔”地望着他,和颜悦色道,“秋天到了,气温该凉了,接下来一两月,你就乖乖待在知秋院,继续忙你的花花草草,哪儿都别去,好不好啊?”
  “……”
  丹卿好郁闷。
  他刚准备拜别咸鱼的日子,结果现实不允许。
  现实觉得,他还可以再咸鱼下去。
  可惜丹卿心态崩了。
  他成了条焦躁的咸鱼。
  就连午夜梦回,丹卿都会突然被“渡劫”愁醒。
  段冽如此不好相处,他如何在保命的前提下,对段冽散发爱意,且至死不渝?
  目前他就连接近段冽,似乎都遥不可及。
  更别提替他挡刀,为他心碎奉献,为他失去尊严一路跪舔……
  夕阳西下,丹卿在知秋院踱来踱去。
  不时便要长叹两声。
  楚翘拿着扫帚,疯狂清扫雨后落叶。
  生怕又被少爷逮住,问他关于“阎王”三皇子的事。
  那可是索命阎王啊!我等凡人,难道不该避之唯恐不及吗?
  呜呜呜,他家少爷最近是怎么了!
  放着温润儒雅的二皇子不顾,怎的突然变心,对那尊阎王产生兴趣了?
  好恐怖呀!
  楚翘瑟缩了下,眼神颤抖。
  莫不是,那一箭有猫腻,毕竟那可是阎王之箭……
  丹卿并不知楚翘又脑补过多。
  事实上,该向楚翘打探的,丹卿都问了。
  剩余的,估摸着他也不甚清楚。
  把楚翘所说的零碎语句拼凑起来,丹卿对大威朝,对三皇子段冽等人,总算拥有初步了解。
  大威朝当今皇帝段询,在皇子中行五。
  那届夺嫡之战十分惨烈。
  本不具备优势的段询为拉拢势力,费尽千般心机,终于夺得外姓王韩路信任,迎娶其女韩香瑜为侧妃。
  凑巧的是,迎娶侧妃之前,正妃王氏竟意外中毒,且于侧妃进门当晚,香消玉殒。
  身后只留下懵懂无知的两岁幼子,即端王段璧。
  扶为正妃的韩香瑜很快诞下一子。
  便是众人口中的“阎王”段冽。
  含着金汤匙出身的段冽,理应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可惜,帝王无情,段询更是阴毒冷血。
  康正六年,韩王遇刺而亡。
  同年,百官上书,细数韩党罪状。
  侵占良田、欺男霸女、以权谋私、收受贿赂……
  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韩香瑜被赐白绫那年,段冽六岁。
  他得了很严重的传染病,全身长满脓包。
  宫里没有丫鬟太监愿意侍奉他。
  金尊玉贵的小皇子,在失去母族荣耀、在受尽父皇冷眼后,是那么的龌龊卑贱,他甚至还不如一条流浪的狗。
  一道无情圣旨,将病重的小段冽,送往遥远的苦寒封地。
  随同的侍卫宫女们,个个抱头痛哭。
  他们不是在悲悯小皇子的命运,他们只是在哭诉他们的不幸。
  这病可是会传染的啊……
  他们烧香拜佛,日夜跪拜,只盼着这命不好的三皇子早点咽气。
  那是个春天。
  护城河上开满迎春,翠绿藤蔓绿油油的,中间缀着无数小黄花。
  特别的美,特别的耀眼。
  就像一颗颗小太阳。
  可是,小段冽已经好久没见过太阳。
  车马凄凄惨惨地离开京都,所有人都哭丧着脸,仿若送终。
  小段冽躺在马车里,病恹恹地,好像随时都能断气。
  他已经一天没吃一粒米,没喝一滴水。
  只有等到夜里,穿十层衣物的宫女才会端着食物,捂着口鼻,戴着帷帽。用手臂长的树枝作筷子,匆匆喂他几口肉、几口饼。
  有次的宫女害怕得厉害,抖抖索索地,竟把汤全洒在小段冽身上。
  小段冽流血的脓包火辣辣的。
  可没人在乎他痛不痛。
  也没人替他收拾。
  因为他得了很严重的传染病。
  因为从出生起,就没人喜欢他。
  因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帝王,已然等同于判他死刑……
  臭烘烘的马车里。
  小段冽哪怕努力伸出手,也推不开那扇紧闭的、小小的窗。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母后。
  尽管母后也不喜欢他,她从不抱他。
  但那晚,是母后离他最近一次。
  她静静看着他,说:“今后如果觉得痛苦,便来找我吧。”
  然后,小段冽还来不及开心,母后就死了。
  宫女姐姐用力捂住他眼睛,但他已经看到。
  母后就像突然断线,被风吹到树枝上的风筝,悬挂着,无声无息地。
  好多人都死了。
  或许他也很快就会。
  可不知怎么。
  看着身上那些疯狂啮咬吞食他血肉的虫蚁,小段冽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他不会死。
  于是,他便真的没死。
 
 
第11章
  就在丹卿思考着,要不要爬墙或钻狗洞,溜出楚府时。一张染有梅香的精致请柬,及时送到丹卿眼前。
  是永宁郡主差人送来的。
  请柬上写,永宁郡主将于三日后举办“秋韵宴”,诚邀楚府公子“楚之钦”参加,地点在城郊红焰居。
  京都这些名门贵族,最喜举办风雅活动。
  一年四季,飘雨落雪,花开花败,都是他们设宴的重大理由。
  望着窗外日渐浓郁的秋意。
  丹卿心想,若是段冽也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是永宁郡主组织的局,楚铮再不情愿,也没胆儿得罪长公主的这颗掌上明珠。
  到这天早晨,丹卿与楚翘兴冲冲捧着礼物——两盆开得茂盛富贵的菊花,乘着府上马车,优哉游哉往山上去了。
  沿路景致甚好,行到山脚,丹卿往窗外看了眼,山上红枫似火,连绵不绝。
  去红焰居的最后段路坡度大,马车难行。丹卿干脆下车,与楚翘背着包袱、抱着花盆,并肩往上行。
  这场“秋韵宴”要持续三天。
  永宁郡主作为主人,已提前为宾客们备好寝房。
  山中空气清新,丹卿与楚翘说说笑笑,也不觉得累。
  他们正走着,身后忽然传来温润动听的男声:“阿钦!”
  丹卿背脊略僵,他记性好,听出是二皇子段璧。
  这些日子,丹卿弄清了“楚之钦”与二皇子的关系,明面上,他们是说得上话的朋友,实则“楚之钦”悄悄爱慕着段璧。
  可惜啊可惜!
  段璧并未救过“楚之钦”。
  所以他注定不是他命格里的渡劫对象。
  丹卿把怀中花盆递给楚翘,俯身向轿撵上的二皇子行礼。
  段璧快步而来:“阿钦怎么同我越来越见外了?”
  他目光落在那两盆娇艳的菊花上,眼底生出些笑意,“这是点绛唇与绿水秋波?不愧是阿钦亲手照料的,与我在旁处看到的很不一样。听说这两种菊向来娇养难活,阿钦平日是如何养的呢?”
  丹卿微笑:“殿下若感兴趣,等回府,我将照养它们的注意事项写下,让楚翘交给少橙。”
  段璧眉眼弯弯:“那便有劳阿钦了。其实我对这些知之甚少,只听说我母亲在世时,十分喜爱莳花弄草,想来她若在世,肯定也和阿钦这般善良好相处。”提及母亲,段璧眸中有一闪而逝的伤感,随即恢复如初,又是满面笑意。
  丹卿怔了怔。
  段璧母亲,就是段询死得蹊跷的第一任王妃么?
  挥去轿撵,段璧与丹卿主仆二人步行。
  丹卿默默抱着点绛唇,觉得这位二皇子,委实温柔体贴过了头。
  加之楚翘说,二皇子向来如此,并不独独对丹卿特别友好,所以……
  其实丹卿不怎么欣赏这种性格。
  仿佛在刻意迎合讨好他人。
  而且段璧对每个人都这样好,免不得要招惹出许多误会情债,譬如“楚之钦”。
  再者,于深宫长大、身世还如此复杂的二皇子,真能拥有毫无野心的绵软脾性吗?
  一番思量,丹卿深深觉得,他这趟渡劫或许并不简单。
  “殿下,肃王会来山里么?”
  段璧似乎愣住,片刻才道:“抱歉,我不是很清楚。”
  丹卿点点头。
  段璧讶异地看了眼丹卿:“你是因为碧云间的事,想找他道谢?”
  丹卿又点了下头。
  段璧劝道:“阿钦,他性子古怪,喜怒无常,连我都……你还是莫要接近他才好。”
  丹卿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弯唇笑笑。
  微风徐徐。
  在漫山火红衬托下,丹卿眉眼清澈,肌肤胜雪。
  而他唇瓣那抹胭红,则与这片旖旎绯色,缠绵交融在了一起。
  段璧何等人物?
  他最擅长察言观色。
  丹卿与往日的种种异常,以及对他截然相反的态度,他全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罢了。
  到红焰居后,有丫鬟仆从来接引他们。
  丹卿与段璧分别,回到各自客房。
  永宁郡主身份尊贵,她承办的宴会每次都深得好评,这便使她越发谨慎挑剔,不肯轻易砸了口碑。是以宾客住的雅间都极其考究。
  譬如丹卿房里,便放着几簇山间野花,还有几枝快烧起来的红枫。
  丹卿逗弄了会儿野花,忍不住直打哈欠。
  今天起得早,又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他早困了。
  丹卿准备直接睡。
  他让楚翘帮忙留意段冽的消息,若段冽来了,直接叫醒他即可。
  楚翘含着两泡眼泪花子,瑟瑟发抖地应了。
  丹卿也知楚翘的“深度恐惧段冽症”是没治了,便懒得再多费口舌开导他。
  许是山里静谧,丹卿睡到夜幕微垂,方醒。
  楚翘正在外面逗蟋蟀玩儿,看到自家少爷,忙嘿嘿献宝道:“少橙刚拿给我的。”
  丹卿揉了揉惺忪眉眼:“三殿下来了么?”
  楚翘小脸顿时垮了:“没呢!”
  他含混抱怨道,“我向别人打听的时候,大家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疯了一样,呜呜呜……”
  丹卿装作没听出楚翘在卖惨,转移话题道:“我好饿,哪里有吃的啊?”
  楚翘孩子心性,当即喜笑颜开:“草地上正办篝火晚宴呢!少爷我带你去,我方才经过时,闻到烤野猪和山羊的味道啦,香得我哈喇子都要掉出来了!就盼着少爷你快点醒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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