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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玄幻灵异)——仗剑折花

时间:2025-04-03 08:19:32  作者:仗剑折花
  一鞭又一鞭,电光迸射,血花四溅。
  沈瑶碧痛得几乎快要窒息。
  蚀骨灼心鞭当真厉害,每一击,都将她神魂敲打得粉碎。
  鲜血从她嘴巴鼻腔喷涌而出,血雾弥漫中,沈瑶碧狼狈地望向那抹模糊的皎洁身影。
  她曾以为,容陵是她不折手段也想要追逐的明月,其实,他是她穷途末路的无尽深渊。
  这男人,看似温润,实则心硬如铁。
  此时此刻,他竟像是在笑。
  就像她初次见他时,百花烂漫,千里凤啼,他孤身站在明霞金晖之中,以俯瞰之姿,朝众生慈悲微笑。
  分明是一模一样的笑容,沈瑶碧却浑身瑟缩,血液骤凉。
  蓦地呛出大团血沫,沈瑶碧陡然挣扎起来,她想逃,可她无论如何躲,都好似躲不过容陵眼梢流淌的笑意。
  沈瑶碧知道,这仅仅只是容陵报复的开始。
  意欲诛杀丹卿时,沈瑶碧从未想过,她竟会沦落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这一天。
  她总以为,她会继续幸运下去,就像曾经无数次那般。
  但她错了,大错特错。
  假如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沈瑶碧想,她绝不会再碰丹卿,死也不碰。
  ……
  夜深沉,星子也红得诡异。
  阴森森墨霭下,是肃静无声的偌大魔宫。
  无极殿。
  半透明的人影站在明珠下,他勃然大怒的面孔,在暗光里若隐若现,便衬得那双眼睛愈加恐怖阴翳。
  “废物,通通都是没用的废物!留你们何用?”
  一股诡谲浑浊的灵息,瞬间笼罩站在他面前的魔使,将他们焚烧吞噬得一干二净。
  “屠浮人呢?”深吸一口气,源族残魂瞬移到殿门口,用磨砂般粗粝的嗓音,阴沉沉问。
  两个守卫把头埋得极低,冷汗频坠地面,他们瑟瑟发抖回:“魔、魔主离宫未归。”
  “废物!”
  几乎瞬间,两个守卫便已化作齑粉。
  站在漆黑宫檐下,源族残魂取出传音镜,咬牙切齿道:“屠浮,让你捉个人,捉到现在毫无进展,你们魔域从上到下,果真全是无用至极的废物。”
  似是不解恨,源族残魂又冷冷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瞒着你。我乃万千魂魄碎片凝聚而成,天生畸形,无论如何修炼,都难以恢复巅峰之力。再等半年,我的力量会渐渐削弱,直至消失于世间。唯有找到真正的源族后裔,方可横荡九重天,一扫你我两族的血海深仇。”
  最后的最后,源族残魂讽笑道,“屠浮,你且看着办吧。我若消弭,千年万年后,自有无数个我前赴后继,但你呢?仙界人才辈出,你们魔界日益衰落,到那时,想必你已经和你那惨死的儿子,在黄泉亡河相聚了吧。”
  嘲弄的轻笑声,自传音镜中溢出,满满都是轻视之意。
  屠浮面色铁青,他用力将传音镜砸在地面,甚至抬脚将之踩得稀巴烂,就像用力碾碎源族残魂一般。
  这个无耻懦夫,被天兵一围剿,便吓得躲在魔域半步不出,有何颜面瞧不起他?
  若不是为烬儿报仇,他何须受他屈辱?
  屠浮冷哼一声,源族残魂懂个屁,就他晓得源族后裔珍贵?九重天的人便个个无知?
  青丘少主的身边,不仅有两大高手明目张胆陪同,周边更有无数暗卫守护,这明摆了只等他们入瓮。
  看来,有人一直站在青丘少主身后,那人既想守住青丘少主的身世秘密,又想将威胁青丘少主的隐患彻底清除。
  这人是谁?狐帝宴祈?
  不,除了他,定还有天族的人。
  能有这般能耐的,想必,唯有太子容陵一人。
  有意思。
  九重天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源族后裔,容陵竟想保他?
  眼底蓦地划过精光,屠浮莫名又想起另个人——战神顾明昼。
  反正左右皆死局,他倒不如在顾明昼身上赌上一赌。
  幽暗天际,隐隐显出一抹灰蓝,天该亮了。
  屠浮勾唇一笑,身前立即出现七八个精武傀儡人。
  ……
  顾明昼没想到,那些精武傀儡人,竟会一路追杀他至死海。
  木舟载着伤痕累累的顾明昼,在海流中飘摇,毫无方向。
  不知何时,顾明昼胸口的窟窿又裂开了,鲜血染湿船舱,血腥味与无边海腥味交织在一起,熏得他几欲作呕。
  太阳很大,明晃晃的,像曼陀罗盛至荼蘼的颜色。
  顾明昼眼皮颤了颤,终究沉下去,再没有力气睁开。
  如今的三界,怕是已经鲜少有人知道,天帝容渊即位前,常年痴迷机关暗术。
  经他手制作出的傀儡人,五花八门,什么都会,尤其精武傀儡人,战力甚至可以对抗高阶仙神。
  烈阳越来越毒辣。
  顾明昼面色惨白,嘴唇干枯。
  他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黑暗里,顾明昼眼前略过一幅幅面孔,最后聚焦在那张清澈纯净的脸颊上。
  他这荒谬被骗局笼罩的一生,似乎只有丹卿,是他人生中,唯一的真实与温暖。
  五日后,屠浮在死海,救下了濒临断气的顾明昼。
  屠浮治好顾明昼全部的伤,然后讥讽地勾勾唇角,对眼神空落、满身死气的昔日战神道:“谁能想到,无往不胜的战神没死在修罗战场,却差点陨落在蛮荒死海,当真荒诞可笑!”
  “顾明昼,你想为你的满门族人复仇吗?你想让容渊得到应有的惩罚吗?”
  “或者说,顾明昼,你还想得到丹卿么!”
  “……”
  顾明昼死寂的眼底,忽然亮起一小簇火焰,微弱,却不曾熄灭。
  屠浮循循善诱、势在必得道:“顾明昼,与本尊联手如何?只要你我联手,扫平九重天之日,便是你得到丹卿之时,最终,我们都能得到各自的梦寐以求。”
  死寂无限蔓延。
  屠浮等待半晌,久无回应。
  屠浮也不着急,他起身欲走,一道喑哑干涩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那语气阴冷彷徨,有种歇斯底里的恨,又有一种绝处逢生的隐隐期冀。
  “你想,要我怎么做?”
  ……
  辗转数月,丹卿三人已从西海域转移到北海。
  距离容婵失踪,再过两三月,便满一载。
  九重天从未放弃搜寻,丹卿也未。
  但很多小神小仙都在私底下悄悄议论,他们说,容婵回不来了,毕竟天帝天后都无能为力呢!
  丹卿也曾亲耳听到过。
  彼时,丹卿很认真地上前,对仙岛上的居民真解释道:“三公主会回来的。”
  那些居民本性良善,见丹卿神色悲哀,也不与他辩解,只默默走开。
  其实,姬雪年和崖松也觉得,容婵凶多吉少。
  但他们不敢在丹卿面前泄露此意。
  “给你们讲个最新消息,倚帝被九重天接管了。据说沈熠腆着老脸,用尽一生功勋利禄,长跪于凌霄殿外,恳求天帝留下沈瑶碧一命。”
  “天帝允了?”
  姬雪年撇撇嘴角:“天帝称病,容陵允的。”
  崖松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殿下他怎能放过那女人?她差点害死丹卿啊!”
  姬雪年闻言看了看丹卿,见丹卿面色并无异样,这才笑道:“沈熠将倚帝拱手让出,很难让人不心动吧?独独一个倚帝离韶宫,就让多少人虎视眈眈垂涎三尺啊。”
  “就算如此,殿下他也不能……”
  崖松没心思再吃东西,他把烤好的螃蟹丢进盘子里,失望透顶道:“我突然有点不喜欢他了。”
  丹卿默了会儿,轻声开口道:“沈熠以为留住沈瑶碧的命,就是为她好吗?失去倚帝,便等于失去一切,今后,他再也不可能护得住沈瑶碧。到那时,不用容陵做什么,曾被沈瑶碧伤害的当事人或是家人,都会把沈瑶碧曾付诸在别人身上的祸事,加倍奉还在她身上。或许今时今刻,最想死的,是沈瑶碧,而不想她死的,却有很多很多人。”
  崖松听得肝胆俱颤。
  尽管沈瑶碧该死,但一想到她即将面临的惨况,崖松还是畏惧地抖了抖肩膀:“沈熠难道想不到这些吗?”
  “护女心切吧,难免疏漏。”姬雪年叹了声气,“要不怎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沈瑶碧嚣张恶毒至此,与他的放纵宠溺脱不开干系。”
  寂静片刻。
  崖松悄摸摸捡起烤螃蟹,他用力咬了一口,弱弱道:“所以太子殿下早就预料到了?”
  姬雪年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夜色将尽,天边显现出第一抹旖旎。
  丹卿抱着自己,静静遥望那点暖色。
  修仙之人,崇尚纯粹的实力,大多不善也不屑于心机谋算。
  容陵显然是个例外。
  他年纪轻,城府却深,大抵除了容婵的意外失踪,其后每桩每件,都尽在他掌握之中吧。
 
 
第163章
  北海气候寒冷, 常年飘雪浮冰。
  丹卿皮肤薄而透,哪怕有内力御寒,脸颊还是被风刮得红扑扑的。
  “哈哈哈丹卿, 你的脸,像猴子屁股似的。”
  “会不会讲话啊你!”丹卿有意敲打崖松的脑袋,却被他灵巧避开。
  “像红霞, 像苹果, 像水蜜桃尖尖!这总行了吧!”
  到底少年心性, 未失童真童趣。
  崖松奔跑在雪地, 忽而弯腰,揉出一个雪球,精准投掷到丹卿身上。
  圆滚滚的雪团一砸便碎,丹卿以牙还牙, 也朝崖松扔了个更大的。
  笑声中,姬雪年很快加入战局,这俩平时待丹卿都挺温和,对彼此却从不手软,原本属性温馨的一场打雪仗,到最后, 竟演变成二人的试剑较量。
  雪花纷纷扬扬。
  丹卿索性站在浮冰上, 看两人舞刀弄枪, 大战三百回合。
  ……
  时隔一年有余, 顾明昼再次看见丹卿, 便是这样一幅灵动的场景。
  他孤身立在冰上, 一袭单薄素衣,肩上披着件云纹斗篷,柔软狐毛与漫天的雪绒, 几乎糅合成一体。
  雪光最是映衬丹卿,他眉眼洇出的苍苍天色,以及嘴角弯起的恬静弧度,都美好得恰如其分。
  雪势忽然大了。
  丹卿似有所感地回过头。
  隔着密密匝匝的落雪,丹卿突然看到一张久违的熟悉面庞。
  顾明昼似乎已经在他身后站了许久,他双肩缀满积雪,白绒绒一片,有种莫名的俏皮与可爱。
  眸中愕然一闪而逝,丹卿很快弯起眉眼,他发自真心地笑道:“明昼将军,好久不见。”
  顾明昼看丹卿几乎看成痴,许久,他艰涩地动了动唇,却没能道出只言片语。
  丹卿主动的一句好久不见,成功化解他们过去的种种尴尬,也勾起顾明昼无止尽的心酸与唏嘘。
  再见,丹卿仍是他记忆之中的丹卿。
  斯人如故,他却再也不是当初的战神顾明昼了。
  “你,最近过得好吗?”顾明昼像是唯恐惊扰到丹卿,口吻极轻地问。
  丹卿闻言微愣,笑容逐渐从他面颊褪去,丹卿抿着唇,诚实地摇了摇头:“阿婵失踪了,谁都找不到她,我也很担心她。”
  “阿婵自有天帝天后替她操心,你不必太过担忧。”
  不知为何,顾明昼说这句话时,丹卿总觉得他举止怪怪的,有股难以言明的别扭和生硬。
  从前,他对阿婵,分明也是百般宠溺纵容的,如今为何……
  “那你呢,你过得好不好?”
  “我?”顾明昼眉梢扬起,随即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淡淡道,“丹卿,我们不如边走边说吧。”
  丹卿望了眼战得“难分难舍”的崖松姬雪年,点点头,同顾明昼沿着海岸缓步慢行。
  他们这般速度,统共也走不出多远,不会远离崖松他们的视线。
  “阿婵说,你养好伤后,便离开了九重天。你去了哪儿?我最后一次见你时,你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丹卿说得小心翼翼,并时刻留意顾明昼的面部表情,以便及时收口。
  顾明昼能察觉到丹卿话里的关切谨慎,倍感温暖的同时,顾明昼的心情,又很复杂矛盾。
  他已与魔主浮屠达成协议。
  以他昔日战神的身份,很容易接近并带走丹卿。
  崖松等人,必不会对他有所防备。
  只需他们短短一瞬的失神,他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丹卿转移到别处。
  “丹卿,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蓦然止步,顾明昼没有看丹卿,而是望向宽广辽阔的茫茫雪海,他漆黑的瞳孔中,能捕捉到崖松二人小小的飞影,“丹卿,倘若没有容陵,你和我,会有在一起的可能吗?”
  “我、我不知道。”
  丹卿先是怔住,尔后垂下眸,细细思量着补充道,“遇见他后,我方懂得,对战神大人你,我唯有满腔感激祝好之意。”
  丹卿言尽于此。
  尽管婉转,顾明昼却听懂了。
  若丹卿明白爱为何物,他便不会与他相伴。
  若丹卿仍旧糊里糊涂懵懂无知,他兴许愿意与他结为道侣。
  两种答案,顾明昼都不满意。
  其实顾明昼一直是个要强自负的人,这辈子,他最最畏惧排斥的对手,唯有容陵。
  偏偏天意弄人,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惨败于容陵手下。
  顾明昼太想赢过容陵,哪怕一次也好。
  后来,再加上顾氏满门的仇恨,以及容渊的蓄意欺瞒和赶尽杀绝,都促使顾明昼终于下定了决心。
  “丹卿,”顾明昼深深凝视着面前的丹卿,语气忽然染上几分哀伤,“你别怪我,好不好?”
  话落,顾明昼的神色,陡然在这一瞬间变得陌生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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