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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玄幻灵异)——仗剑折花

时间:2025-04-03 08:19:32  作者:仗剑折花
  楚翘有点奇怪,憋着笑说:“少爷哪里来的钱啊,每次府上银钱一发放,少爷就全拿去买名贵花草了,上次还向账房预支了不少,迄今未还呢!”
  丹卿:……
  晴天霹雳。
  “少爷,你该不会又看上什么名贵花株了吧?”
  丹卿趴在桌上,蔫蔫道:“没有,我只是想置办些送人的礼物。”
  楚翘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少爷穷归穷,从另个方面讲,也非常富有。曾经有好多人一掷千金,恳求少爷割爱!不过少爷你一直说,头可断血可流,亲自照养的花花草草不……”
  这是什么?这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丹卿顿时双眼冒光:“卖,我卖。”
  楚翘:“……”
  揣着卖花得来的大沓银票,趁天没亮,丹卿和楚翘偷偷来到后门墙根,从狗洞钻了出去。
  自昨晚得知少爷的“潜逃计划”后,楚翘就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他死死拽住丹卿的手,不准他走:“少爷,你到底要去哪里呀?你能不能别走,如果老爷知道,我肯定会完蛋的!”
  丹卿无声叹了口气。
  他帮楚翘摘掉头上的枯叶,顺便捏了捏他软嫩脸颊,安抚道:“好楚翘,你别怕,回去吧!等到中午,你拿着我留的信去禀告管家,就说我偷偷溜了。等老爷回来看了信,他不会责罚你的。”
  楚翘仍是拼命摇头,他忍着泪水,哽咽道:“少爷,你还是让我跟你走吧,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情,我还能帮帮少爷。”
  丹卿掰开楚翘的手,缓慢摇了摇头。
  他的劫,他必须自己想办法去渡,何必牵连无关的人。
  雾气很重,丹卿清瘦的身形,几乎被这片浓白湮没。
  走到巷口,丹卿顿步,他回头朝楚翘挥了挥手,然后背着包袱,不再迟疑地匆匆离开。
  高大槐树下,楚翘揉着通红眼眶,他望着少爷消失在巷口的背影,怎么都想不明白。
  心思单纯又简单的少爷,何时变成这样了呢?
  似乎从肃王的那一箭开始,少爷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丹卿决定去找段冽。
  段冽如今并不在京城,而是晋城忻州。
  月前,晋城南部的巡抚剿匪时,惨被匪徒所害,丢了性命。
  这无疑是在狠狠掌掴朝廷的脸,皇帝怒不可遏,当即下旨,命肃王段冽领兵前往忻州,剿匪平乱。
  段冽走后,丹卿想了很久,他承认,在凡间的这些日子,他确实消极怠工,没有摆正心态。
  总不能因为九重天出了纰漏,他就罢工,不渡劫了。
  与其浑浑噩噩摸鱼,他还不如早日完成“楚之钦”的使命,抽身离开。
  天光熹微,太阳露出半张脸。
  丹卿买了匹马,备好干粮,风尘仆仆赶往忻州。
  这具身体不会武术,没有自保之力。丹卿除了往脸上抹些泥巴黑灰,让自己变得丑丑土土臭臭的,还在途中进了几趟深山,利用毒草毒虫制了些防身之物。
  陆陆续续行了大半月,在初冬的某个夜晚,丹卿终于抵达忻州。
  前些天还不那么冷的时候,丹卿勉强能在外面凑合过夜。
  进入晋城后,气温连续下降,他似乎染上伤寒,鼻子总是痒痒的。
  往嘴里塞两片治疗伤寒的草叶子,丹卿牵着马,准备找户村民家借宿。
  冬季的天,黑得越来越早。
  丹卿穿过山林,在昏暗彻底袭来时,找到一方依山傍水的村落。
  这村子特别安静。
  村民们该不会都睡下了吧?
  丹卿没有凡间生活的经验,他牵着马,顺着蜿蜒土路,走进村子。
  家家户户都没有点灯,得亏丹卿是个糊涂神仙,不怕妖魔,亦不畏惧鬼魂。
  寒风阵阵,忽然吹来几缕浅淡的血腥气。
  丹卿的脚步戛然而止。
  从带着记忆下凡的那一刻,丹卿就一直在身体力行的诠释着,什么叫作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最过分的是,关键时刻,丹卿竟鼻痒难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这下跑都不用跑了。
  他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吧……
  几个膀阔腰圆、魁梧粗壮的汉子登时冒出来。
  他们手持五尺大砍刀,凶神恶煞,满面匪气。
  丹卿纤瘦的小身板儿,在他们看来,就跟随意拎起来的弱鸡似的。
  丹卿的干粮和部分钱财,被他们搜刮走了,包括马匹。
  这些匪徒不可置信地数着银票,难掩惊喜。
  两个汉子押着丹卿往前走,另几人应该是去向上头禀报。
  丹卿被推搡到房屋,里面还关着不少惶惶不安的村民。
  匪徒们摆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落锁就走。
  月光惨淡,笼罩着一张张哀伤绝望的脸,他们呆滞地抱膝,仿佛在等待死亡的来临。
  丹卿走到小窗处,推了推,被钉死了。
  他身上还剩些保命用的毒粉毒针,都缝在衣服夹层里,非常隐蔽。
  可村子里的匪徒如果很多的话,丹卿也不敢轻易冒险。
  回到被囚村民身边,丹卿努力和他们交流。
  尽管语言不通,还是能勉强得到信息。
  对现在的情况,丹卿其实蛮困惑的。
  前些日子没进晋城时,丹卿在城市茶楼小憩,时常听说书先生传颂段冽的威名,与长安城的人人提之色变不同,这方百姓好像很喜欢崇敬段冽。
  因为段冽仅仅只用十余天,便攻入匪徒老巢,拿下大半土匪。
  在忻州的这些天,段冽统共只做了两步。
  第一,谎拟作战计划,诈出埋藏在官兵中的土匪内线。
  第二,吃透晋城舆图,合理利用地形,再稍微变通兵法三十六计,制定出完美的剿匪策略,强攻土匪窝。
  既然段冽已经取得胜利。
  那么,现在村子里的土匪,是逃窜出来的匪徒党羽吗?
  这一点,丹卿很快在村民口中得到证实。
  成功攻占匪徒窝后,段冽的兵马将晋城包围成圈,残余匪徒插翅难逃。
  既然逃跑无望,这些匪徒居然聚拢在一起,他们强行霸占相邻的十几个村落,并用绑架残害村民的方式,与朝廷针锋相对。
  丹卿闻言皱眉,这些匪徒竟已生成这般大气候。
  倘若段冽没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必酿祸事。
  这个小村落叫绿水村,总共十八户人家。
  因为人家少,驻守的匪徒也是最少的。
  但二十余人,对现在的丹卿来说,还是太多。
  静静等待两天后,丹卿终于等到合适的机会。
  这些匪徒身上大多都有新伤,大夫无疑是稀缺资源。
  身为九重天兜率宫的炼丹仙人,丹卿不仅会医理,而且技术还不赖。
  初次看病时,有匪徒在旁凶神恶煞盯梢,丹卿认真医病,没敢轻举妄动。
  治好几个匪徒,他们认为丹卿文弱老实,看管明显松弛不少。
  这时丹卿若要暗算他们,并不难。
  难的是每隔几天,都有固定的土匪挨村巡逻,稍有异样,立即燃烟花示警。
  他们似乎已经形成一套完整体系,非常缜密。
  丹卿从不是脑袋聪明的狐狸。
  想了两天,他想烦了,干脆毒倒这些五大三粗的匪徒再说。
  丹卿把村民们放出来时,大家瞪圆眼睛,先震惊地看看满地匪徒,又看看丹卿,全傻了眼。
  等反应过来,他们手忙脚乱,匆匆用粗绳把匪徒捆实。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望着村民们投来的信任目光,丹卿觉得他的榆木脑袋,有点晕。
  三日后,又到匪徒巡逻的时间。
  丹卿穿着从匪徒身上扒拉下来的衣服,和几个相同打扮的村民面面相觑。
  大家眼里,闪烁着一模一样的心虚。
  就在丹卿准备豁出去时,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走来的土匪们。
  咦,是他头晕眼花嘛!
  他觉得,中间那个土匪,怎么长得那么像他的渡劫对象呢?
 
 
第16章
  冬天阳光有点浅,一抹暖色照耀着村子里的河塘,泛出粼粼金光。
  七八个匪徒绕过大片芦苇杆子,走进绿水村。
  中间那土匪很高,尽管穿得破破烂烂,但他脊背笔挺。打眼望去,如竹如松,鹤立鸡群。
  唯一违和的是,他脸上长满了浓密胡髭。
  丹卿揉了揉眼,突然有些想笑。
  尤其想到三皇子向来金尊玉贵、狂傲不羁的模样,他就更想笑了。
  双方距离不断缩小,这些绿水村村民眸露惊恐,吓得腿肚直打颤。
  他们开始怀疑,藏在袖子里的毒针,真能应付这些可怕的匪徒吗?
  丹卿思索片刻,扭头叮嘱村民们:“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我先过去看看。”
  言罢,丹卿小跑着朝匪徒奔去。
  丹卿骨架本就生得纤细,加之近日奔波劳累,便更瘦了。
  他原本挂着点肉的脸颊清减下去,一双眼睛凸显得又大又亮,像被淅淅沥沥的春雨洗涤过。
  相隔数月,相隔千里,丹卿怎么也没想到,他和段冽的见面,竟是在这种难以形容的场景下。
  段冽究竟能不能认出他呢?
  抱着这种小恶作剧的心理,丹卿站定在高瘦的“胡髭匪徒”身前。
  微微仰起头,丹卿佯作镇静地望着段冽。
  哪知段冽还没作出反应,一个匪徒竟朝他怒吼道:“你是谁,你不是我们的人。”仿佛意识到什么,匪徒仇视地瞪着丹卿与段冽,抓狂道,“呸,你们这群卑鄙奸诈的朝廷走狗!老子……”
  段冽一记冷眼瞥去,“疤脸匪徒”上前,一脚踹中匪徒心窝。
  匪徒闷哼着蜷缩在地,再不能谩骂出声。
  小插曲过后,段冽的注意力回到面前年轻男子身上。
  他穿着匪徒常穿的毛皮袍子,大半张脸沾满污秽,灰一坨,黑一团,丑了吧唧的。
  整张脸,唯独眼睛亮得格外惊人。
  不知怎么,这双眼竟让段冽生出几分熟悉感。
  就好像他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漂亮又明媚的眸……
  究竟是在哪里呢?
  段冽眉心紧拧,苦思冥想。
  忽然,一张清澈绝艳的脸庞戛然浮现在眼前。
  是他!楚之钦!
  段冽眼里闪过惊诧与不可置信。很快,又恢复成漫不经心的模样。
  似是嫌弃,段冽脸颊右偏,并向后撤退两步,与丹卿拉开距离。
  丹卿后知后觉意识到,段冽好像是嫌弃他身上的臭味。
  可他都还没嫌弃他满脸的胡子呢!
  “你怎么在这里?”下一刻,响在丹卿耳畔的,是男人不含感情的质问声。
  丹卿一想到路途的遥远疲惫,只换来渡劫对象的满腔嫌弃,顿时有些挫败伤感,甚至还有些郁闷:“如果我说这只是一个美丽的巧合,殿下您信吗!”
  “本王脑门上写着‘好骗’两字吗?”段冽出言讥讽道。
  “写了啊!”丹卿竟同他唱起了反调,他认真看着段冽饱满的额头,煞有其事道,“殿下额头没有写着‘好骗’,却写着‘聪明’两个字呢!”
  “哈哈哈!”
  旁边林行一时没忍住,蓦地大笑出声。
  有趣,真有趣。
  他还没见过谁敢跟阎王呛声的。
  笑着笑着,林行接收到段冽阴沉的目光,忙收敛笑意。
  段冽冷冷盯着“疤脸土匪”,一字一顿道:“你很闲?”
  林行额头沁出冷汗:“殿下恕罪,属下这就去办正事。”
  丹卿这会儿也顾不上段冽,他跟上林行步伐,道:“林护卫且慢,我跟你一起吧!我有些担心你。”
  林行露出婉拒的微笑:“楚公子多虑,我本事虽不及殿下皮毛,但应付这些个匪徒,还是不成问题的!”
  丹卿略尴尬:“那什么,我是怕村民们误伤了你。”
  林行险些怀疑自己听错,误伤?确定是村民误伤他,而不是他误伤村民?
  等等,这位楚公子对他的实力,为何有那么大误解?
  林行心里不太是滋味,他刚想替自己申辩两句,便听前方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只见村民中间,一个土匪打扮的官兵口吐白沫,竟晕死过去了。
  林行:……
  众人七手八脚,急忙把中毒官兵抬进房屋。
  丹卿给他喂了解药,又仔细把了把脉,确定他并无大碍,这才走出简陋的屋子。
  一株掉光叶子的桃树下,段冽负手而立,恍如一柄凛冽的雪剑。
  丹卿怔怔望着他,愣了会神,才走到段冽身旁站定。
  触了触鼻尖,丹卿不太好意思道:“殿下恕罪,那些村民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以为你们是真正的匪徒。还有,晕倒的官兵好生休养两三天,应该就能大好了。”
  段冽撩起眼皮,自上而下地打量丹卿。
  他眸色意味不明,像是在重新审视这具身体里的构造,是否和别人存在不同。
  丹卿以为段冽不信,认真道:“最多十天半月,不过也要看个人体质,如果是殿下这样的体魄,两三天必定能全好的。”
  段冽移开视线,不屑冷哼。
  似乎对丹卿拿他作比喻这件事,非常的不齿。
  两人并肩站着,一时无言。
  丹卿望向苍茫的乡村冬景,四周光秃秃,风吹来几点飘絮,毛茸茸的,有点像雪。
  方才给官兵治病时,丹卿已经把脸清洗干净,同时,他也从林行那里得知事情经过。
  匪徒霸占村落后,段冽不再主张强攻,他决定组建几支队伍,用小游击队的方式潜入山村,在保护百姓生命的同时,拿下残余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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