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间废弃仓库,我带着面具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短刀,雷蒙德被绑在一边。
六子“辰爷,四哥今天叫我过去了”
“问你什么了?”
六子“四哥问我昨天的事”
“你说了?”
六子“我…我不敢不说啊”
“算了,说就说吧。剩下的我想办法”
随后我看了雷蒙德“把他弄醒”
“得嘞”六子拿着一杯水走过去泼在雷蒙德的脸上
雷蒙德转醒,惊恐的看着我“唔,唔!”
我看着他笑了笑说“雷蒙德先生,没能让你定罪把牢底坐穿,我还真挺遗憾的。不过没关系,咱们可以私下解决。”
雷蒙德“唔!唔!”
“哦,瞧我这记性,把他嘴放开”
雷蒙德“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无仇无怨为什么要抓我”
我冷笑道“拿钱办事儿而已,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雷蒙德“是谁?他给了你多少钱?我,我出双倍!你放了我,我给你钱”
我恶狠狠的盯着他道“双倍啊,买你命的人出了一千块大洋”
雷蒙德满脸惊慌“我给你两千,你放了我吧”
我冷玩味的看着他“这样吧,两千块我留你一口气,怎么样?你总得让我交差吧”
雷蒙德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拿出一盒很普通的雪茄,点燃一根烟走到雷蒙德身旁。
我冷漠的看着他“按住他”
六子拉住我小声说“四哥说了,不让你沾手”
我转过头看着六子“放心,弄不死他”
六子“你想做什么,让弟兄们动手”
我叹了口气“不用,报仇的事…还得我自己来,给我按住他!”
两个兄弟走过来按住雷蒙德,雷蒙德“放开我!”
我回过头看着雷蒙德道“雷蒙德先生,希望你能挺住,回头恢复好了,记得把钱给我,我要现金”
我拿着雪茄在雷蒙德手臂上烫了两个雪茄的印记“啊——”
我看了眼时间,随意摆了摆手“动手吧,我赶时间”
等到雷蒙德倒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我在旁边淡定的喝茶,又低头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你们看着点,别弄死了。我得回去吃饭了,打够本了就敲晕扔回去”
六子点头“知道了”交代完我便回了公寓
公寓:路垚在厨房煎牛排,我倒了四杯红酒放在桌上,坐在乔楚生旁边。从我回来乔楚生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走到哪儿盯到哪儿。
盯的我浑身难受,我看着他说“哥,有话就说吧,你这盯得我心里发毛”
乔楚生阴阳怪气的笑道“辰爷不是挺厉害的吗?紧张什么呀”
“不是哥…咱别这样成吗”
乔楚生严肃的看着我说“跟我出来说”
我跟着乔楚生走到外面,我看着乔楚生黑着的脸,出来的第一时间先道歉,管他呢,道歉准没错“哥,我错了”
乔楚生“错了?哪儿错了”
“我,不该动手”
乔楚生气极“你还知道啊!梁辰你答应过我什么!啊?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让你沾手这些脏事”
“是…”
乔楚生“那你为什么还要碰!”
“就是火顶到那儿了…一时没忍住,没收住手…”
乔楚生叹了口气说“算了,你还有什么是没告诉我的,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靠在栏杆上“确实还有件事,上午我去了趟曼森俱乐部”
乔楚生“曼森?你去干吗?”
“诺曼邀请我去的,说想跟我合作”
乔楚生“你答应了?”
“还没,在考虑”
乔楚生皱着眉“考虑什么?考虑答应?考虑着搞垮我?”
“我在考虑…怎么把他们遣送回国"
乔楚生蹙着眉道“啊?”
我认真的看着乔楚生“哥,我还是那句话,我梁辰永远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
乔楚生叹了口气“以后这种事收着点,下次再有脏活你让六子他们去做,堂口那么多兄弟,怎么就非得你自己动手呢”
我笑了笑“好,下次我不杀人,弄残总行吧”
乔楚生气的抬手敲了我的头,我捂着被打的地方揉了揉“哎呦,疼…弄残也不行啊”
乔楚生“不行!我告诉你啊再有下次,我还打你”
我委屈的瘪瘪嘴“没有了…”
打也打了,吓唬也吓唬了,乔楚生憋着的这口气顺当了点,伸手揉了揉方才打的地儿“疼吗”
我委屈巴巴的上前抱着他的手臂撒娇“疼~”
乔楚生“谁让你不听话,揉揉就不疼了”
“恩…”
乔楚生“走吧,进去吧”
我和乔楚生回到餐厅,我坐在旁边默不作声
乔楚生坐在餐桌前把玩着餐刀说“还是让那个浑蛋给跑了”
白幼宁“你跟他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闻言乔楚生看了眼白幼宁
白幼宁“说嘛”
乔楚生“我小的时候在十六铺扛大包,有一次不小心把他皮鞋弄脏了。他就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说着露出手臂上的两个雪茄烫伤的痕迹,
白幼宁“难怪你对他那个态度,要我,也趁他在牢里用雪茄烟头狠狠地烫他”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白幼宁“行了,你就别添乱了”
路垚“就是,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被狠狠欺负过,那老乔不可能爬到今天这步”
白幼宁“什么意思啊”
乔楚生“从那次以后我就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往上爬,不让任何人再欺负我。这么看,我还应该感谢他呢”
路垚“那你早说嘛,早知道是这样,我让他在牢里待一辈子”
乔楚生笑了笑,我看着乔楚生“看吧,还是有人心疼你的”
乔楚生笑着点了点头
白幼宁“你去把钱还给人家,你知道吗,雷蒙德为了感谢他,花了五百大洋买了他一幅画。而且画的是我,你得给我形象使用费。一人一半”
路垚“走开”
乔楚生“五百大洋?画成什么样啊值五百大洋”
我笑道“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路垚“话不能这么说,那叫艺术!”
白幼宁“艺术什么呀艺术,赶紧的别废话,拿钱”
路垚“你想得美!”
白幼宁“我要找律师起诉你”
路垚“行行行,你去找。我画成那个样子谁认得出来是你,乔探长,有人在勒索我,我现在就要报案”
白幼宁又开始动手“报案,报案,你报案”
路垚拿起酒杯要泼她,
白幼宁“你给我放下,放下。报案”
路垚“别过来啊”
乔楚生看着手里的牛排突然就吃不下去了,起身要走。
我按住他说“哥,陪我喝一口呗”
乔楚生“这么吵你还能吃下去啊”
“吵吗?一会就不吵了”
乔楚生“嗯?”
我拿着酒杯看着乔楚生“喝完,我把人带走,你和三土好好吃”
乔楚生坐下来笑了笑说“行,干杯”
我一口气喝了杯里的酒,起身走过去把打闹的两个人拉开“行了,别闹了。白幼宁,你陪我出去买点东西。三土你看家,不够吃吃我的,我的没动”
白幼宁“不是,这大晚上的你买什么呀”
“管那么多呢,赶紧走”
开玩笑,重来一次我还能让你这个大电灯泡在这亮?我可不想再看见乔楚生离开的背影了。
路垚一脸懵的看着我把白幼宁拉走,转头看乔楚生说“什么情况”
乔楚生“没事,过来吃饭”
“好”路垚安稳的坐回去
乔楚生吃了一口牛排“恩,手艺可以啊”
路垚“那当然”
乔楚生“怎么还会做饭啊”
路垚“一个人在英国留学,总不能天天吃外面啊,索性就学着做喽。好吃吧”
乔楚生看着路垚笑了笑说“好吃”
路垚“那你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做。不会做的我可以学”
乔楚生“我不挑,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路垚“小辰说你胃不好,是有多不好啊”
乔楚生“嗐,没大事,就是早些年喝酒落下的胃病”
路垚“什么叫没大事,这胃病可大可小,得好好养着”
乔楚生愣了一下看着路垚说“好啊,那以后你给养着”
路垚想了想看着乔楚生道“这家庭医生吧得另外算钱,不过看在咱俩的交情上,给你打个折”
乔楚生失笑“瞧你那点出息”
路垚藏在眼底深处的那点子小算计,自以为藏的挺好,其实都被乔楚生看见了
法餐厅:我带着白幼宁去了餐厅吃饭
白幼宁“不是,为什么不在家吃非跑出来吃”
我看着菜单漫不经心的说“没见你想在家吃,那么大个电灯泡往上面凑什么。人家俩人两情相悦就差捅个窗户纸了,你可别去给我捣乱”
白幼宁“什么意思啊”
我抬眼看着白幼宁一字一句的说“意思就是,我哥喜欢三土,三土喜欢我哥。我把话给你挑明了说,他俩只能属于彼此,谁敢拆了他俩…我跟谁玩命!”
白幼宁愣了一下说“现在是自由恋爱,喜欢谁应该自己去争取,哪有你这样的。”
我抬眼看向白幼宁“你喜欢三土?”
白幼宁顿了顿,心虚道“谁说我喜欢他了,我那是看他好欺负”
“你确定你对他是喜欢吗?”
白幼宁看向窗外没说话
我叹了口气“三土这样的人是在你这二十多年里从未出现过的存在,所以你对他是一种对未知关系的好奇心和新鲜感。但那不是喜欢更不是爱,三土对我哥的一次次试探,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我不信你没注意到,还有我哥对三土一次次毫无底线的宠溺,眼里的爱意和温柔藏都藏不住,你只要稍微留意就会看到,很明显的”
白幼宁“那我就…没机会了吗”
我叹了口气说“幼宁,你会遇到更好的,但那个人绝对不是路垚。三土这个人小孩子心性和脾气,爱玩爱闹,贪财又胆小需要人宠着护着。你想以后跟他在一起像养了个儿子似的吗”
白幼宁摇了摇头,我看着她说“好了啊,乖。你俩是一类人,不合适,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留意着”
白幼宁皱着眉撅着嘴闷闷不乐的坐着发呆,有些事情还是要她自己想明白的好。
第二天一早,乔楚生刚到巡捕房阿斗就跑来说“探长,雷蒙德被人袭击了”
乔楚生皱着眉问“什么情况,昨天放出去不是好好的吗?”
阿斗“今天一早有人在金门酒店巷尾发现了一身伤并且被打晕的雷蒙德,随即就送去医院了。手臂上有两处烫伤,看形状像是用烟头烫的”
乔楚生愣了一下“烟头烫的?你确定吗”
阿斗“看着像,而且是那种最普通的劣质烟,街边烟摊就有的卖,所以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乔楚生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他伤的怎么样?"
阿斗"轻微脑震荡,鼻骨骨折,肋骨断了四根,身上还有多处软组织损伤"
乔楚生点了点头“事情闹不大就不用管了,吩咐下去让他们把消息封了”
“是”阿斗走后
乔楚生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这丫头…”
第17章 刻瓷师之怒1
长三堂:瑶琴“再晚回去,侬老婆要杀人了”
“随便伊去,杀脱我。魂灵回来寻侬”
瑶琴“不要瞎七搭八,乖,明朝再来。我叫小红开一壶陈年花雕给侬吃,回去了回去了”
“那么最后你在让我亲一次,好吧”
瑶琴“回去,回去了呀。明朝再来”
“瑶琴,陈公子等你大半天了,你再不来,我可请他到我房间里来啦”
瑶琴“来了,来了。陈公子,我这就上来”
一回头就看见房间里有个人被吊了起来“陈公子,陈公子”瑶琴跑上楼
“出啥事了”
瑶琴“不知道呀”一开门“啊——杀人啦,救命啊”
公寓:路垚闲着没事又开始摆弄他的小提琴,路垚“好无聊啊”
我擦着刀说“你要是敢拉小提琴,我就把你扔出去流浪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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