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家一朝资金链断裂,需要联姻来换取现金流。
联姻的对象是个有信息素紊乱症的Alpha,一犯病就会发狂,传闻已经有数个Omega死在他手上。符家不舍得心尖上的假少爷,就把符叙推了出去。
新婚当晚,走投无路的符叙可怜巴巴地拽上了沈楼尘的衣角:“ 我会做家务,而且不占地方,可不可以让我留下?”
沈楼尘表情克制地握住他的手,盯着他半晌回答:“好。”
*
沈楼尘,沈氏唯一继承人,虽是顶级Alpha,但因为患上了信息素紊乱症,所有人都觉得他迟早会因为没有Omega给他安抚,变成疯子,英年早逝。
沈楼尘觉得这都是无稽之谈,他就算会早死,也绝对不会发疯,更不需要一个omega来给它续命。
然而,又一次发病时,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可怜兮兮的Omega,看起来就身体不行,还很劣质。
他没有折磨Omega的习惯,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弱小得像快死的。
正要叫人把他带出去,Omega竟然直接跪在他面前,问他:“ 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那一瞬间,他闻到Omega身上浅淡的花香,身体暴裂般的疼痛奇迹地缓解了,沈楼尘将人留了下来。
后来他才知道,小Omega的信息素有特殊作用,在情绪稳定时就会有安抚效果,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效果更好。
*
符叙在进沈家后,发现沈楼尘越来越奇怪了
一开始还只是给他送普通礼物,慢慢地变成了送楼,送公司,每次送完都要问他心情好不好。
最近变得更加夸张,开始给他送私人飞机了,他震惊不已,不知道沈楼尘要做什么,小声嘟囔一句:还好不是火箭。
沈楼尘:你喜欢火箭?
某一天,符叙捧着新礼物,神情落寞,小心地问他:“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们离婚了我舍不得该怎么办呀?”
沈楼尘肉眼可见地慌乱:为什么要离婚?我是哪里做的还不够好吗?
假残暴真宠妻白虎Alpha vs 病弱小可怜牡丹花Omega
第23章 心里像是空了一块
“我骗你什么了?”时念坦然对上江淮序的目光, 不太明白他生气的点到底在哪里。
江淮序刚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停下了。
他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明明是个同性恋,却还骗我?
做尽了一切暧昧的事情后还可以坦然地勾搭其他人, 光明正大的搂搂抱抱?
明明昨晚还坐在自己怀里的人今天就和另一个男人接吻了?
真的太恶心了。
江淮序奋力挥出一拳,直接砸在时念身后的墙上,坚硬的墙壁多出了一丝裂痕, 蜿蜒曲折的血迹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时念, 你太让我恶心了。”江淮序捏起时念的下颚, 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像是要把他捏碎一般,恶狠狠道:“是谁都可以是吗?时念,你们这种人真不要脸, 居然还虚伪的在我身边呆着。”
“我不明白, 你在说什么。”时念努力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
“呵。”江淮序讽刺一笑,大拇指狠狠在时念的嘴唇上辗过,“这里,亲过不少人吧?还用它来教育我, 真有你的。”
说完,江淮序将时念的手机狠狠砸向他, 后退了两步。
撞的时念闷哼一声, 捂着胸口半天喘不上气, 周聿白连忙过去扶着时念。
手机掉在地上, 屏幕上是前几天的那张照片, 江淮序半穿着睡衣, 哪怕是原相机, 那张俊脸依旧透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 都像是偷拍的。
时念忽地低笑起来, 像是自嘲,又像是委屈,他抬起头,红了眼眶:“所以你认为,我是个同性恋,并且,和谁都可以,甚至骗了你是吗?”
“难道不是吗?”江淮序总算明白了这么久以来他为什么总会觉得哪里不对劲,时念的种种表现太奇怪了,和沈识檐给他的那本书完全对上了。
如果时念坦诚,他们或许可以和平地说开,但现在,他胸中的怒火让他已经口不择言。
“江淮序,你别信口开河。”周聿白扶着时念,与江淮序对峙。
江淮序冷笑一声:“奸夫都帮你说话了?魅力是真不小,我信口开河,难道恶心的同性恋是我吗?”
“对,不是你。”时念捡起地上的手机,推开周聿白自己扶着墙壁,抬头看向江淮序,“是我,是我天真的认为你不一样,这么久了你也会有那么一点点了解我,我错了。”
时念死咬住腮边的软肉,才让自己的声音不会发颤:“江淮序,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我们从现在开始,没有关系,我会去和江校长说的。这个校园里,不会再让你看见我了。”
“最好是这样。”江淮序不屑地瞥着时念,双手抱胸,指尖轻轻点着小臂,似乎是心情大好,“以后看见我,绕着走。”
时念紧抿着唇,纤细的脖颈上每一道筋骨都看的极其清晰,看得出来在拼命隐忍着。
“知道了。”时念扶住墙,指尖扣入墙壁的缝隙中,磨的生疼,却远没有心脏来的疼。
他以为江淮序和自己很像,所以他一开始就对江淮序多倾注了一份感情,以为总会有人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难过。
可是他还是赌错了,江淮序,从来没了解过他。
哪怕他先一步将自己的一切托出来,也没赢。
那这么久他到底在努力些什么?
时念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维持最后的体面,直到一点点走出江淮序的视线范围内。
“小念,如果不舒服,可以和我说。”周聿白心虚地抖了下,但还是尽力稳住心神,“那个……”
“没事的,聿白哥,我想自己呆会儿。”时念脚步虚浮,感觉自己每一步好像都走在棉花上,每一秒都不太真实。
“我送你回家吧。”
这次时念没拒绝,轻轻点了点头。
周聿白将他送回去,看着时念钻进被窝才算放心:“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
时念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捂着胸口,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那么可怜。
“我没事的,只是嗑的太疼了,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我。”时念顿了一下,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和江淮序,没什么的。”
周聿白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
等周聿白离开后,时念才重新钻进被子里,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但江淮序确实是他除了家人以外最关心的人了,不仅仅是一份责任,到后来他隐约猜到了江淮序的经历后,不由自主地心疼。
但对方呢?
他还是自作多情了。
他早就该知道的,江淮序和他,也从来不是同一种人。
只是有点难过,难过自己再一次被误解,被抛弃。
可他本来就是一个人啊,怎么可以奢望有人会对他真心相待。
太可笑了。
时念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打给原来的室友:“宇宙最帅。”
对方的语气在电话里都能感受到高兴:“说,找哥啥事儿。”
“你帮我一个忙,把我的东西收拾回原来的宿舍好吗?”时念抽了下鼻子,听起来像是感冒了。
对面惊讶道:“你咋了?听着咋这么不对劲儿呢?你不会受欺负了吧?”
“没有,只是完成任务了,过几天我就搬回去,但现在我不是很方便回去搬东西。”
对面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高声回答他:“知道了,那你现在有地方住吗?”
“有,我回家住几天。”
对方又问了几句时念的近况,让时念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儿以后才让他挂电话。
时念这一觉睡了许久,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渐晚了,昏暗的光线总是让人不自觉地感到难过。
小时候也是这样,每次醒来都是这种感觉。
不过现在好多了,最起码醒过来的时候不是在地下室了。
时念费力起身挪到洗手间给自己洗了把脸。
点点夕阳余晖倾泻而下,打在脸上映出阴影来。
时念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眼眶微红,神色疲惫,像是被抽干了精力。
为什么。
明明只是被江淮序羞辱了几句而已。
他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也说不清被误会和被羞辱哪个更重要。
他只知道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曾经真心想成为朋友的人羞辱的感觉。
那口口声声的恶心和同性恋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或许江淮序从一开始就在绞尽脑汁想找到一个完美的理由甩掉自己。
从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所谓“礼物”,紧接着一步步铺垫好剩下的一切,在周聿白危机感爆发的时刻顺理成章的给自己扣上了“水性杨花同性恋”的帽子。
江淮序从一开始就是站在上位的人。
当他第一次向江淮序透露出自己的脆弱和无力企图感化对方的时候,江淮序可能心底里在暗自嘲笑吧。
看,我爸选的人也就这样。
不过是扔了块石头,湖底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后来的江淮序做的那些事情,或许也只是为了能够打探到更多消息,转而给自己迎头一击。
看起来江臣天说的没错,江淮序早就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在国外的那些年,虽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终究,是没有心的。
好累啊。
时念靠着浴室的墙壁缓缓坐下,再睡一觉吧,明天就好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
*
江淮序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驱车回了家。
大门光洁儿明亮,丝毫不像许久没人住的样子。
江淮序推开门走进去,果不其然,江臣天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侧过脸与他对视。
“你来做什么?”江淮序阴沉沉开口。
从学校离开后这一路他就气不顺,一回家就看见这个瘟神,实在是让人更加闹心。
江臣天没说话,而是起身来到他面前,“啪”底一声,直接甩了江淮序一个耳光。
“我让你去国外就是为了磨你的性子,顺带和王家儿子培养感情,你呢?你tm做了什么?”江臣天气到心肌梗塞,捂着胸口怒吼着,“你居然把人给打了?给我解释清楚!”
“对,我就是打了。”江淮序用舌尖顶了顶腮,火辣辣的疼痛让他逆反更甚,“培养感情?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恶心的同性恋?如果不是你,我妈会离开这个家再也没回来过吗?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啪。”
又是清脆的一耳光,江臣天颤抖着拿起那放在茶几边上黄梨木的拐杖,直接砸在江淮序后背上,让他直接跪了下来。
“居然敢和我顶嘴了,那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家规!”
江淮序只字未发,倔强且固执的认为自己的立场是对的。
后背上一下接一下的疼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反而是心口处,似乎有什么消失了。
莫名其妙的空出一个洞来。
那是什么?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江淮序一字一句道,“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可能会喜欢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可你昏迷的时候,在喊时念
第二天, 时念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孙浩飞发了信息,问他江淮序在不在宿舍。
孙浩飞一下就支棱起来,发一长串。
大概意思就是问他最近怎么回事, 两个人都不怎么回宿舍,虽然自己来了消息,但是江淮序也一直没回去过, 今天早上上课也没来, 估摸着是来不了了。
紧接着又问时念, 为什么有人来搬他的东西, 他们阻止了一下,那个人却说是时念让的。
时念对着手机屏幕,翻来覆去敲敲打打好几次, 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他和江淮序决裂了?
所以他狼狈地跑了?
他说不出口。
但紧接着孙浩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张嘴就问时念:“念哥,你不说要在这儿呆半年的吗?怎么突然就要搬走了?”
时念清了下嗓子,压低声音回他:“嗯,想回去了。”
这就算是傻子也应该猜出来怎么回事了, 孙浩飞和程齐面面相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念哥, 你不会是和江淮序吵架了吧?你们之前, 我看他蛮听你的话的。”
程齐在一旁一脸认真地点头。
那段时间两人形影不离的, 饭一起吃、课一起上, 甚至球赛的时候江淮序还帮时念报过仇, 怎么突然就闹到要搬寝室的地步了?
“没什么, 我……”时念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 不是很想交代清楚, 略微生硬地转移着话题, 借口显得非常蹩脚,“我家里出了点事,可能回去就到时间了,想着就先让同学帮我搬走吧。”
其实两人也都听出来时念是不想说原因,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安慰着:“念哥,虽然你在我们宿舍时间不长,但我们也真的都挺喜欢你的,如果有事了,可以和我俩说的。”
“谢谢你们。”时念弯唇,没说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嘶——”时念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昨晚太累了,居然就这么在地上过了一夜,现在腰疼的要命。
果然人还是要先爱自己的。
等时念一瘸一拐地来到学校,任嘉已经把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几个大东西准备再倒腾一次。
时念尽量挺直腰板将为数不多剩下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最终他指尖停在了那个兔子玩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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