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崇明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想岔了,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其他的也不合适。”
这人亲人惯是个没完没了的,他待会还要见人,少不得被看出端倪。
在朋友面前,段崇明还不想那么快被看出自己被欺压的身份。
顾惊山眼里笑意不断,主动为金主除了个好主意:“有一个合适的。”
段崇明看了他一眼。
“我钻进去就好了。”
一句放在哪里都很合适的话放在现下段崇明顿时领悟了他的意思。
他说呢,昨晚怎么那么收敛,感情是在这里等着他。
顾惊山眨了眨眼,眼里带着几分期盼。
段崇明闭上眼躲避了这个美色冲击,在心里左右权衡了一番。
想到后面的几天吃素的行程,段崇明难得大方一次。
“行吧,但不许咬!”
顾惊山应下了这份强调,从容地做了偷香的事。
当真是很轻地去吸,去舔。
中途金主打电话的时候顾惊山才不满地用牙尖轻轻磨了一下,换来一声不轻的“嘶”才满意地收回了放肆的齿尖。
挂了电话段崇明有些着急地拍了拍自己衣服下面的那颗脑袋,“喂,我说,你赶紧,嘶——你属狗的吧,今天咬我第二次了!”
段崇明压着怒气的话终于让脑袋退了出来,属狗的脑袋把他的衣服理好,慢条斯理道:“让我吃的人是你,不让我吃的人还是你。”
“老板,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段崇明捂住顾惊山这张满口胡话的嘴:“行了,你闭嘴吧,待会儿……待会儿再吃。”
说完,段崇明沉了沉眼,立马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只除了心脏跳得厉害。
他转头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被落在后座的顾惊山有些可惜地轻啧了一声,看着远处那两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顾惊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真够快的。
下了车,见了人。
顾惊山从善如流地接过自己男朋友的雅称,和金主换了座,由着先前还喊着不想开车的金主把人送到松山别墅。
等人下了车,看着依依分别的两人,顾惊山眼神一暗,手悄无声息地从下面伸了进去,卡在腰窝捏了捏。
被擒住以后才安分下来。
等金主一油门把车开走,才冷不丁道:“你喜欢过他?”
第42章
段崇明被这句话惊地差点撞上了前车, 一个急刹停下,不可置信道:“你在胡说什么?”
顾惊山蹙眉,有些不太适应这份颠簸, 不动声色地握了下拳,咽下这股不适。
淡声道:“你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
顾惊山话这么说着, 眼里却没有多少计较的情绪。
他没胡说, 他家金主看人的眼神的确不一样。
真诚热烈,俨然是在看自己有革命友情的好伙伴。
模棱两可的几句话换来金主的心软,得到一些心满意足的补偿, 对顾惊山来说, 没有什么买卖会比这更划算了。
换个说法, 这就是利润高达200%的买卖, 足以让任何人心动
段崇明顺着这句话去反思了下自己的眼神,他从小到大不都这样看许南禾的吗?
哪有喜欢的情绪在?
老天奶,要是被程晚听到了还得了。
段崇明单手把着方向盘,伸出右手立在空中叫停。
“停,回家再说, 我可不想一车两命。”
顾惊山不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家里更宽敞, 也更好动作。
某人无理取闹的吃醋就算了,还讲的头头是道。
要不是段崇明问心无愧, 怕当真被这家伙绕了进去。
他最喜欢的嗓音说着他最不能理解的话,别扭的酸甜从心底冒起。
“嗖——”的一下让段崇明品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而唯一能让这家伙脱离这种奇怪模式的方法很简单——□□。
段崇明在晚上狠狠宰了个跟头,主动戴上那条奇怪的项链不说,还第一次主导了这场活动。
盛大的, 彩色的,富有生命力的烟花在爆开之前经历了好些波折。
“我跟你说了,我对许南禾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以后不许再拿他说事。”
“好,但——”
“没有但是,我行的端坐的正,你要是真拿出证据来我任你摆布。”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计较。”
一番话说得敞亮,除了姿势和地点不对,其他都很好。
顾惊山无声弯眸,把金主不驯的眼神下浓郁的恣意尽收眼底。
“……”段崇明沉默道:“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顾惊山眨了下眼,无辜道:“我在想,在下面好像也挺好。”
风光尽收眼底,堪比野性的呼唤。
说完,段崇明脸上撩起眼皮,盯着墙面静了会儿,手指不自在地抽了抽。
神色几番变化,好一会儿才低头去望那双深邃地像黑水潭一样的眼。
张了张唇,最后什么没说的下了床,径直去衣帽间拿了条燕尾青领带。
顾惊山见状,很懂眼色地闭上了眼,任由自己的视觉被剥夺。
让听觉、嗅觉、触觉、味觉来一场最大的争夺赛,端看谁能得到最美最珍贵的馈赠。
他坦然地把主动权让了出去,像条美人鱼,美丽诱人地躺在床上。
段崇明鼓足了勇气,胸膛不停起伏着,带动着红宝石折射出不同的光芒。
这主动权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的小小顾在段崇明的手心越发昂扬,还有几分长大的迹象。
段崇明羞愤道:“丑东西,消停会儿!”
“丑东西等不及了。”顾惊山轻声笑了下,混不在意自己身上唯一存在的丑陋。
段崇明:“……”
衣冠禽兽,白天晚上两个样不说,在他面前真是没羞没臊得紧。
被黄色腌入味了。
无足轻重的丑陋和其他各处的貌美比不得,段崇明喉结一滚,试探性地往下一坐。
自己来的感觉还是太不一样了,段崇明死咬着唇,觉得魂都快被顶飞了。
这个姿势,“好深……”
被按住的顾惊山不能帮一点忙,只能口头给些鼓励,“你可以的,再试试。”
“不行了,就这样吧。”
“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的。”
“不行,太长了。”
“别怕,慢慢来。”
“对,就是这样。”
“……”
顾惊山躺着说话不腰疼,尽捡好话说,又故意把声音放低,哑着声去勾。
把自己的一把好嗓子利用地淋漓尽致。
也把金主被哄成了胚胎,双眼迷离地主导一切。
抽抽的眼皮,扑朔的睫毛,还有是不是紧皱的眉头。
段崇明成功完成目标以后累的直不起身来。
主动道:“好累,你来吧。”
顾惊山宠溺地笑了下,既不摘掉遮挡视线的领带,也不翻身,就着这个姿势沉声道:
“好。”
……
事实证明,没有耕坏的牛,只有耕坏的田。
段崇明渴的要死,迷迷糊糊地拿过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是温的,还加了点蜂蜜。
喝了水,段崇明的迷糊也少了些,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房间的黢黑。
每次事后都是顾惊山帮他按摩帮他洗澡,除了床上累点苦点,其他的服务还都挺到位的。
也得益于他的身体好,不然早报废了。
想到这儿,段崇明摸黑找了下手机。
早上八点,一个非常非常早的时间,早到段崇明根本不会醒过来。
借着手机的光亮,段崇明望着睡美人,看着这幅立体地图,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难怪人都说要找帅的美的,原来是在生气郁闷的时候不忍心对对方发火,还会因为这份自我纾解调节心情。
段崇明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走完国内的几个小众景点,段崇明就把人捎去了国外。
长途飞机让顾惊山有些乏了,床上的体力不曾在白天有过定点作用,经常因为沿途的周转感到疲惫。
抱着金主睡了一天顾惊山才缓过劲来,这次来法国顾惊山也没有光顾那几家耳熟能详的大餐厅。
跟着金主去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私人餐厅。
他们去的餐厅都无一例外地符合装修好、食材新鲜、饭菜可口、私密性极强这几个特点。
等看到端上来的几盘菜,顾惊山眨了眨眼,确认无误才道:“三文鱼白子,蟹黄蟹膏,雪蛤膏,海胆,乌鱼子……”
这些,不都是生殖腺吗。
顾惊山看着一脸不知情的金主,双眸弯了下。
这是以形补形吗。
等后面的蓝鳍金枪鱼、鹅颈藤壶、法国蓝龙虾等正常的海鲜上来以后顾惊山才开始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金主跟前的那几碟海鲜,问道:“你很喜欢吃这些?”
“嗯,很好吃啊,你要尝尝吗?”段崇明好意问道。
顾惊山摇了下头,温声道:“我不吃内脏。”
段崇明低头看了看,可惜道:“好吧。”
段崇明没再劝,兀自吃了起来,他也好久没吃这些美味了。
在问过顾惊山对大热的景点都不感兴趣以后,段崇明驱车去了一个非常小众城市:洛特。
翠色欲滴的葡萄园,环绕峡谷的河流,透过车窗一点一点进入顾惊山的视线。
来法国这么多次,顾惊山却从没来过这样偏僻的小城。
"天空之城"罗卡马杜尔和帕迪拉克洞穴顾惊山倒是听过,却不觉得这两样东西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
坐电梯下达地下103米的深坑,地下河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幽。
顾惊山上了一堂不太正经的地理课,任课老师从地质特点和钟乳石的奇形怪状讲到各种陌生的暗杀谋杀故事。
故意的诡秘阴森味道没让顾惊山害怕,反倒是吹来的一阵凉风让顾惊山起了鸡皮疙瘩。
他轻车熟路地去找热源,末了还不忘给输出的金主一个想要的反馈。
低声道:“你后面有个神官。”
昏暗的洞穴光线不好,衬得顾惊山的眼神有些阴冷,上扬的嘴角也有些诡异。
段崇明只觉得自己牵着的那双手冰凉的可怕。
段崇明扯着的嘴角,一愣:“我刚才骗你的,哪有什么鬼。再说了,国外的鬼都是假鬼,不吓人的。”
顾惊山不语,只盯着金主身后的那尊疑似神父的钟乳石。
见金主越说越多,使劲用着外国的鬼是假鬼这句话安慰自己,顾惊山敛下眼里的戏谑。
“我是说后面的那个石头,很像一个神官。”
“……我就说嘛,国外是没有鬼的。”
“那国内就有了?”
“不知道。”
段崇明搓了搓胳膊,商量道:“有些冷了,我们出去吧。”
顾惊山看着洞穴的苍穹顶,温声道:“好。”
原来怕鬼。
那网上说的看恐怖片让爱人钻入怀中这件事,的确有一定的可实施性。
后面几天顾惊山就知道为什么自家金主这些日子这么没心没肺了。
经常的周转总让他感到疲劳,又不好一口否决金主计划好的行程,便只能停停歇歇,没什么机会吃掉金主这块鲜美的肉。
在欧洲周转了接近一个星期的顾惊山头疼地扶着额,有些无可奈何地望着背着红色书包光着膀子走在沙滩上的金主。
几分钟前用巧计留了个齿痕的顾惊山并不在意这些风光的被别人瞧见,有主的东西嫌少会有人再去觊觎。
因为不想晒太阳被安置在屋下的顾惊山喝了口饮料,乱七八糟的味道一下子在舌尖炸开。
顾惊山皱了下眉,默默把杯子推远了些。
“噗呲。”
不知哪里来的轻笑让顾惊山抬了下眼皮,眉眼间的生动瞬间被淡然覆盖。
“Alfred,好久不见。”
顾惊山眼眸一闪,看着比记忆中更为成熟的人。
苏和昶笑道:“看你好久了,以前你可不会碰这些花里胡哨的饮料,没想到你真会喝一口。”
苏和昶不见外地在顾惊山对面坐下,问道:“听说你毕业以后常在德国待着,德国那阴郁的天和不苟言笑的人,也就只有你这种严谨庄重的人才能待的下去了。”
顾惊山唇角牵起温和的弧度,声音沉稳:“你被延毕了?”
“……”苏和昶嘴角一僵,“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和昶原名费尔菲德·苏,他的导师正是斯普林霍尔·苏,也是他的父亲。
十七岁拜入斯普林霍尔·苏门下的费尔菲德·苏切身体会到了为什么他一向和蔼的父亲会是外人口中的严师。
二十二岁了,他还是没能从斯普林霍尔手下毕业,拿到想要的博士证书。
“好事多磨。”顾惊山道。
“他的得意门生拍拍屁股走了以后,便每每拿我出气,对着我的论文横挑鼻子竖挑眼。”苏和昶不满道。
顾惊山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好似苏和昶的话和他无关。
温声道:“我也没辜负他老人家的教导,只换了个领域继续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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