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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后嫁给霸总冲喜了(穿越重生)——三两盐

时间:2025-04-06 08:31:52  作者:三两盐
  “哦?”徐辛树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怎么讲?”
  叶云樵脑海里浮现北雊的那些百姓们。
  这些百姓生活得清苦,有着最简单而朴素的想法。
  只要有人愿意为他们挺身而出,替他们分忧解难,他们便会倾尽所能,回馈一份真心。
  “在绥朝,有些为民请命、清廉正直的官员去世后,百姓们会送上这些象征劳作和生活的器物来陪葬。“
  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纪嘉章睁大了眼睛,好奇地追问:
  “那为什么是五谷和农具?”
  “陶罐是他们日常生活中最常用的器物,罐子里装五谷,是祝愿这名官员来世五谷丰登。农具则是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不必再为生计劳碌,能安享平顺。”
  叶云樵的目光落在探方边沿,一些碎裂的陶罐半埋在泥土中,轻声说道:
  “尤其是那些死在任上的官员,百姓们会自发为他‘送行’。这些随葬品虽然简陋,甚至破损,却比金银珠宝更有分量。”
  “因为它们承载的,是百姓们能够给予的全部心意。”
  百姓们不了解官场中的权谋倾轧,也不明白朝堂上的风云诡谲。
  可他们分得清好坏。
  懂得谁是真心实意为他们着想,谁愿意为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倾注所有。
  让他们的岁岁年年,都有盼望而活。
  所以当这样的人离世,百姓们会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放进朴素的器物中,祈愿他来世不必劳苦奔波、平安顺遂。
  这是一份跨越生死的珍重,即使陶罐碎成碎片,埋入泥土千年,也终不改初衷。
  “天吶。”纪嘉章听得动容,他从来没想到这些平平无奇的陶罐里,竟然有这样的寓意,“这得是一个多好的人啊,才能让百姓用这些深厚的情意送他最后一程。”
  是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云樵仔细回想着,却怎么也记不起北雊城在他之前,有哪位官员能有这样的功绩。
  或许是之后上任的官员吧。
  他毫不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份敬重。
  叶云樵解释完,转头却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秦知悯。
  他看起来有些出神,像是在追逐什么看不见的记忆:“知悯?你怎么了?”
  秦知悯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神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没事。”
  就在这时,一位考古队员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手里拿着一张报告纸,声音急切:“徐工!省医院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徐辛树连忙接过那张纸,低头细看。
  随着目光掠过报告的内容,徐辛树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刚才叶云樵的话还回荡在他的脑海中,如今再看到这份报告,心里就不由得一阵酸涩。
  最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真年轻啊……”
  叶云樵出声问道:“怎么了?”
  徐辛树把手上的纸递过去,语气复杂:“从骨龄鉴定来看,这墓主人应该是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的男性。不过……”
  他顿了顿,眉头微皱:“奇了怪了,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
  叶云樵接过报告,目光落在附着的黑白影像上。
  骨骸的轮廓清晰地呈现在光影间,深深的裂痕和破碎显得犹为刺目。
  白骨横陈,岁月早已带走血肉与温度,唯有那些密布的伤痕,如同凝固的悲剧,寸寸触目惊心。
  徐辛树用手指了指报告上的图像:
  “鉴定结果显示,他死前至少遭受了五十处严重损伤,其中有三十九处是被锐利器物刺穿、刺切到体内骨骼形成的。”
  秦知悯站在一旁,目光随着徐辛树的手指移动,从头骨到脊椎,再到肋骨。
  忽然间,他的身体微微一僵,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背攀升,蔓延至四肢百骸。
  所有的不对劲在这一刻被整合。
  他猛然看着四周,呼啸的寒风卷过耳畔,熟悉的景象和他记忆里的画面吻合——
  纸钱漫天飞舞,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百姓们十里长街送行,哭声此起彼伏。
  冷风掀起衣袂,他沉默地站在棺木前,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那是他的爱人。
  他亲手送他入土。
  而徐辛树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荡:
  “头骨、脊椎、肋骨都有贯穿伤。尤其是脊椎上的裂痕,几乎每一节都受到过重击。”
  “还有这些颅骨和胸部的损伤,都是伤及脑颅和心脏等要害部位的致命伤害。”
  “这么年轻,又受人爱戴,却死得如此惨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25章 
  “知悯?”
  “知悯?
  “秦知悯?”
  叶云樵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尾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慌张。
  他微微倾身靠近,手指在秦知悯的眼前不停地晃动,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然而,秦知悯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叶云樵皱起眉头, 迟疑了一瞬, 轻轻拉住了秦知悯的手。
  可就是这一触碰, 他的心猛然一沉——秦知悯的手冷得像冰一样, 完全没有一丝温度。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叶云樵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连忙用双手握住秦知悯的手掌, 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秦知悯!你到底怎么了?”
  这一次, 他的声音里更添几分急切,像是一声利刃,刺破了秦知悯周身的静默。
  秦知悯的目光终于聚焦了些许,他缓缓抬起眼, 看向叶云樵。
  眼前,阳光照耀在叶云樵俊秀的脸庞上,他低头专注地握着自己的手,微皱的眉间满是担忧。
  这一幕, 驱散了他记忆中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
  鼻尖弥漫的血腥被替代,取而代之的是叶云樵独有的清冽温暖的气息。
  阳光穿过薄云,江川的天色一如往常明亮。
  这不是宣治十九年, 北雊刺骨的寒风。
  “没事。”秦知悯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慌乱,语气尽量放轻松,“刚才在想一些事情,走神了。”
  天命垂怜。
  他还在他的身边。
  叶云樵却并不信, 他皱着眉,仔细盯着秦知悯的脸,像是在分辨他的情绪。
  他的手依旧握着秦知悯的手不放,感受到那一点冰冷逐渐褪去,才稍稍松了口气。
  今天的秦知悯真的有些奇怪。
  “你真的没事?”叶云樵伸手去探秦知悯的脉象,动作小心又认真。
  但脉象平稳,没有任何异样。
  秦知悯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你看,都说了,没事。”
  叶云樵却没放下心来。
  他归结为是自己的医术不精,抿了抿唇:
  “回去还是得让医生看看。”
  “好。”秦知悯淡笑着点头,顺从地应道,“回去就让……”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远处的一声喊叫打断。
  “徐工!徐工!”
  叶云樵循声望去,只见前方的考古队员正围在M7墓穴附近,他们俯身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什么。
  随着层层泥土被剥落,一枚印章逐渐显露出来。
  队员们仔细辨认,确认了印章上的文字后彼此交换了激动的目光。
  “有新发现!”
  “这里发现了墓主人的印章!”
  徐辛树闻言激动得一拍手掌,连忙跟童同他们跑过去:“好!”
  叶云樵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他微微偏头,正准备走向墓穴,却突然被人紧紧拉住手腕。
  “别过去。”
  秦知悯的声音低了下来,刚刚假装的冷静瞬间被打破。
  此刻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急切,甚至是……慌乱。
  阿樵,不要过去。
  不要听见,不要知道真相。
  叶云樵向前的脚步一顿,回头望着他,满脸疑惑:
  “怎么了?”
  然而,下一秒,考古队员的声音已经清晰传来:
  “上面刻着‘明景之印’几个字!”
  紧接着,另一名队员声音更高了一些,透着喜悦:
  “墓主人叫明景!”
  这一句话,如惊雷般在叶云樵的脑海中炸开。
  他整个人猛地一震,耳边的喧闹声逐渐变得模糊,像是被隔绝在另一重世界之外。
  一阵冷风倏忽擦过他的脸庞,那尘封于心底的种种过往瞬间涌现。
  “明景……”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低不可闻。
  记忆将他拉回那个遥远的午后——
  斜阳暖暖,洒在小院的青石板上,铺上一层浅金色的光。
  师娘坐在廊下,手中银针上下飞舞,专注地绣着一幅山水图。
  师父则站在院中,手执一卷书,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明,象征光明。意为明亮清楚,深明大义。”
  “景,本意是指亮光或日光。”
  师父轻轻合上书卷,目光慈爱,语气柔和:
  “云樵,为师给你取字‘明景’可好?”
  “寓意我们的阿樵啊,春和景明,光明磊落!”
  春和景明,万物生辉。
  可这光明磊落的一生,却终究埋藏在北雊的风雪之间,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明景之印……”
  叶云樵再一次轻声念出,字句间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蓦地,他转过身,动作带着几分急促和决绝,挣脱了秦知悯试图拉着他的手。
  他目光灼灼,径直朝墓穴的方向走去。
  “阿樵,不要……”秦知悯再次伸手试图拉住他,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罕见的慌乱和哀求,“不要过去。”
  叶云樵却依旧固执地前行。脚步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奔向某种宿命。
  墓穴前方,开掘出来的空间四方分明,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阳光从上方洒下,穿过蒙尘的空气,映在那枚印章上。
  它静静躺在泥土之中,似被时光遗忘,又似乎在等待它真正的主人归来。
  叶云樵怔怔地站在那里,目光牢牢锁在印章上。
  这是他冠礼时亲手雕刻的印章。
  流光一瞬,华表千年。
  他的手微微抬起,却最终停在半空中,他没有办法触碰它。
  它属于过去,属于历史,而他与它之间隔着不可逾越的时间鸿沟。
  “原来……”
  他低喃开口,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风从墓穴间轻轻吹过,轻轻撩动他的衣襟。
  刚刚听到的言语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我们在墓中发现了很多平民用的陶罐。”
  “他死前至少遭受了五十处严重损伤。”
  原来如此啊。
  他想说的话涌到唇边,却最终咽了回去。
  最后,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开口:
  “这是我的……坟墓啊。”
  秦知悯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目光复杂地注视着他。
  他很想开口阻止,但最终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叶云樵的视线微微偏移,落在一旁的考古队员身上。
  只见他们小心翼翼地拂去一件陶罐上的泥土,随后轻轻揭开盖子。
  在那一瞬间,陶罐内盛放的莲藕、玉米、谷子,乃至几枚铜钱,依旧色泽鲜艳,仿若刚刚放入——
  “有了大人。北雊城的百姓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年岁好,收成好。越来越好!”
  仓盈庚亿,年岁有息。
  眼前的陶罐像活的一样,透过千年注视着叶云樵。
  叶云樵最初到北雊城时,满目荒凉,饥寒交迫的百姓蜷缩在破败的屋檐下,眼中透着绝望。
  他答应他们不会做一个庸碌无为的知府。
  于是,他带着百姓开垦荒田,翻开一块块贫瘠的土地,种下庄稼。
  他亲自走入田间,教他们如何灌溉,如何施肥。
  一次次试验失败,又一次次重来,直到那些庄稼终于发芽,开花,结穗。
  学堂是他亲自建的,只有几张长木桌和几块破旧的石凳,却承载了百姓们所有的希望。
  孩子们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渴望。
  他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背诵诗书,甚至告诉他们农耕之术、治水之法。
  他们认真得仿佛要把每一个字刻进心底。
  而百姓们,也尽己所能地表达着对叶云樵的敬意。
  他病倒时,有人顶着风雪送来掺着艾草和姜片的药汤。
  他巡视时,总有年迈的老妪硬塞给他自家刚刚蒸好的窝窝头。
  他们说:
  “叶大人,这书里的道理我不懂,可叶大人说的,我信。”
  那时的北雊城,尽管地处边陲,却因叶云樵的到来而渐渐欣欣向荣,充满生机。
  只是后来,北狄入侵,带来了连绵的战火。
  太多的人牺牲在了前线。
  他还记得,一位妇人跪在雪地里,双手捧着丈夫生前穿过的一件布满补丁的袍子,泪流满面地问他:
  “大人,我不怨。他为国为民而死,死得其所。”
  “只是,阴阳相隔,为何他不来梦里看我?”
  她的话如锥刺一般刺在叶云樵的心上,而他答不出一个字。
  纪嘉章的声音打断了回忆:
  “叶哥,你说,这个明景,他会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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