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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太子穿成小可怜哥儿(穿越重生)——棠梨煎蛋

时间:2025-04-06 08:44:43  作者:棠梨煎蛋
  嘉文帝的神色早就冷了下来,郑大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整个人都僵住了。
  嘉文帝看向沈榶,他这会儿也明白,安国公府恶人先告状,小哥儿却也是个厉害人物,郑仲弘八成就是他害成这样的了。就算不是他亲自下手,也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必定知道内情。只不过也是安国公府行事龌龊在先,且安国公府并无直接证据,空口无凭。
  嘉文帝因着先皇后,自认为对外戚足够优容了,却不想安国公府被他纵然得如此无法无天。沈榶有句话倒是说的对,安国公府权势滔天,都敢当着他这个皇帝的面说要将勋贵公子凌迟处死了,人家小哥儿便是想要拒绝这兼祧两房,又如何拒绝得了?
  况且……嘉文帝眯了眯眼。安国公府仗着是太子外家蛮横惯了,自以为嘉文帝定会偏袒他们。可是对于一个帝王而言,人才却是更重要的。刚才那神婆所描述的空间法阵早就引起了嘉文帝的兴趣,无论是这小哥儿自己会画,还是知道何人会画,都比郑仲弘一个放荡纨绔有价值的多。
  之前因太子离魂,他也广招能人异士,也有几个有点本事,比起这空间法阵却差远了。想一想,若能在两军对战之时,将这样的香囊从城墙上丢下去,使得巨石在空中炸开,我军焉有不胜之理?
  人才,不可多得之人才!
  思及此,嘉文帝自然偏向了沈榶,懒得再断这糊涂官司,对安国公府众人道:“此事尔等并无证据,空口指认勋贵公子,未免过于荒唐。”他看了眼那神婆,倒是来了些兴致:“但这空间法阵朕倒不曾见过,你若能重现当时画面,朕倒是可以再考虑考虑。”
  神婆:“……”她哪里会这上古法阵?她倒是希望自己会!这香囊只是拼了个大概,仍有许多缺损。她也只是看着像罢了,学也学不成。
  安国公夫人老泪纵横:“陛下,难道就让弘儿不明不白的断了双腿?”
  嘉文帝心中暗骂,什么不明不白?他自己做过什么,以为朕猜不到吗?说难听点,郑仲弘要是真等到郑孟睿死后再提什么兼祧两房,搞不好还真有商量的余地。现在亲都没成就去欺负人,都是钟鸣鼎食之家养大的,谁好人家的小哥儿受得了这种屈辱?不过是安国公府看着福昌伯府没落,仗势欺人罢了!
  但他看了看安国公夫人的眼泪,还是不情不愿道:“封郑仲弘为一等安平伯……”这是打算给郑仲弘一个爵位养老,来安抚安国公府了。
  安国公夫人和郑大夫人目光怨毒地瞪着沈榶,却也知道陛下是不打算追究这个小哥儿了。现在郑仲弘有个爵位在身上,将来倒也好过些。郑仲弘是次子,将来安国公府的爵位是他兄长承袭,可轮不到他。
  至于沈榶……他们之后再想办法,总要让这该死的小哥儿付出代价。他如今在贵妃宫里住着当伴读,发生点意外还不容易吗?
  然而沈榶却忽然膝行两步,对嘉文帝行了个大礼:“陛下。”
  “草民要告发安国公府勾结郑贵妃,谋害太子。”他直起身,直直指向那个神婆:“她便是受贵妃指使,之前害太子离魂的元凶!”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嘉文帝怔愣片刻,面色冷如寒霜:“你说什么?”
  贵妃大惊失色,疾言厉色道:“你放肆!你便是心存歹念要报复本宫,又怎可如此胡言!”
  然而安国公夫人的脸色却已经僵住了,嘴唇抖动了两下,说不出话来。只有她知道,贵妃谋害太子一事是真的……
  但更令他们难以接受的是,一直站在安国公夫人身侧的李洵面色几番挣扎,此刻却一撩衣摆,跪在了沈榶身侧:“儿臣……儿臣亦有所怀疑。”
 
 
第40章 
  沈榶简直想翻个白眼, 若是心存歹念报复,自然是怎么狠毒怎么报复啦。难不成还要报复得不痛不痒,那算什么报复?
  不过李洵此刻和他跪在一起,倒让沈榶有一丝意外, 不禁多看了李洵一眼。在沈榶看来, 贵妃谋害太子是真, 安国公府倒是未必, 他只是因为“蓄意报复”,才故意将安国公府扯了进来——沈榶如今和安国公府已结下了梁子, 不趁机将安国公府一同扳倒,还等着人家喘过气来报复吗?
  打蛇不死, 反受其害。沈榶将香囊送给郑仲弘时, 就已盘算好了痛击贵妃与安国公府的准备。
  但对于李洵而言,安国公府毕竟是他的外家, 李洵竟肯和他一起参?
  然而沈榶不知道的是,李洵今日比他来的要早, 要比他多知道一些消息。
  比如, 那神婆并不是贵妃带来的,而是安国公夫人带进宫的。
  沈榶想不起何处见过那神婆, 李洵却是记得:当初他还附体在福昌伯府大公子身上时,在西市街上曾见过那神婆跳大神,向路人泼洒香灰水。李洵在酒楼中听说这神婆颇有名气, 本想向她询问离魂一事, 那神婆却看到他便惊恐地跑了。
  当时李洵只以为那神婆看出了他是附体之魂, 误认自己是恶鬼,才如此惊恐。可今日这神婆随安国公夫人进宫,见了他之后亦神色极为慌张, 李洵便明白了,那日在西市这神婆也认出了他来。
  她会害怕,本就是因为她见过自己,害过自己!
  而今日这神婆是与安国公夫人同来的。若说安国公夫人对此毫不知情,李洵是不相信。
  他的目光从安国公夫人面上一扫而过。或许人终究还是最疼爱自己的儿女,便是做了太子的外孙,也还是隔了一层。
  李洵此言一出,安国公府众人跪了一地。虽不明白太子为何忽然对自己外家发难,但第一反应便是告罪辩解。独贵妃瘫坐在地,也不知是气是怕,浑身都在颤抖。
  嘉文帝一个眼神,禁军侍卫便涌入殿中,将那神婆死死摁在地上,又有一些虎视眈眈地站在安国公府众人身侧。
  沈榶见李洵虽跪在自己身边,却垂着头没再说话,便先一步向嘉文帝道:“因着安国公府曾遣官媒来我府上提亲,草民这些日子便对安国公府多有关注。休沐回来那日,草民看到安国公夫人进宫,与贵妃娘娘密谈。草民……听到了密谈内容。”沈榶垂下眼帘。
  贵妃与安国公夫人顿时面色惨白一片,贵妃尖叫道:“你胡说!不可能!”她的殿外都有宫人侍候在外,怎可能让沈榶随意偷听了去。而安国公夫人只是拼命叩首:“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
  这反应便是沈榶还什么也没说,嘉文帝也看得出其中有猫腻了。安国公更是大惊失色,已经顾不得是在御前了,颤抖道:“你们、你们……”你们疯了吗!!
  于安国公来说,都是他的女儿,都是他的血脉。太子是板上钉钉陛下属意的继承人,他们只要老实跟随太子自会富贵一生,为何还要在背后搞这些手段!
  他真的难以置信。
  嘉文帝沉着面色问沈榶:“你听到了什么?”
  沈榶其实什么也没有听到,只看到了安国公夫人怒气冲冲离开的身影。虽说他已将交谈内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此刻却有更诛心之言,便指神婆道:“安国公夫人与贵妃密谋太子离魂一事,贵妃让安国公夫人去西市寻找神婆再做计划,便是此人!”
  此言一出,贵妃和安国公夫人便知道沈榶并没有真的听到什么,只是他竟也将真实情况给猜到了,太子离魂确实是这神婆做的。他们不清楚沈榶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但……沈榶若真会那空间法阵,或者背后另有高人,难保不会什么千里眼顺风耳。因此此刻也不敢擅自辩驳,只能不住叩首,心中后悔不已。
  早知这小哥儿如此狠毒难缠,当初应该换个人选的……
  安国公亦叩首道:“陛下,福昌伯公子必定是因方才争端心生怨恨,故意污蔑臣等!臣实在冤枉啊,臣为何要害太子,臣之富贵皆来自陛下与太子恩赐,害了太子与臣并无半分好处啊!”
  嘉文帝高高坐在上面,面色阴沉晦暗不明。李洵却忽在此时道,“我曾也不明白为什么姨母要害我,但……”他从袖中拿出几个纸包,奉到嘉文帝案前:“父皇明查。自儿臣幼时,衣食住行便处处由姨母打理。油纸这一包,是儿臣宫中所用香料。宣纸这一包,是毓庆宫所用香料,还赐予了重文宫所有伴读。这两种香料单独使用并无异常,还有安神宁心之效。但合在一起,却是一种奇毒——这奇毒来自淮南与岭南交界之地的土族,亦……与太平教有所关联。”
  当初沈榶说不认得此种香料,便让他李洵拿出宫去问询。也是阴差阳错,李洵将这香料交予华项明,华项明却将其与太平教一事混在了一起,但纳罕的是竟真的查出了其中关联。
  “此毒名为绮血香,是急性毒药,会使人血气上涌,头痛暴躁。但药效过了,余毒却会于一两日内自然散去,太医平安脉查不出。”从前太医何时来给他请平安脉,亦是贵妃安排,严谨地避开了毒发的时候。“若一次用量过多,却可使人脑中溢血而亡,长期使用也会慢慢损伤心肝肺腑,血竭而亡。”
  “只是儿臣也至今不明。”李洵看着瘫软在地的贵妃,道:“若说姨母是为六弟谋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孤想问姨母一句,您给我下这毒,真的是从六弟出生之后才开始的吗?”
  自然……不是。贵妃两眼失神,不敢与李洵对视,嘴唇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李洵看了她许久,叹了口气,又转向安国公夫人,眼中带了两分哀伤:“外祖母呢?您又是为何与那西市的妖婆有所往来?”
  安国公已被这变故惊得简直要撅过去,他是到了此刻听了李洵所言,再看到御案上放着的证物和妻女的反应,才不得不相信,原来不仅是沈榶污蔑,他家里竟然真出了这样子的事情,简直想一巴掌扇在糊涂老婆和糊涂女儿的脸上。恨恨地推了一把安国公夫人:“你还不快与殿下说,这其中都是些误会!”
  安国公夫人仍只伏地哭,安国公焦急道:“你难不成只有这一个女儿!”
  想起其他子孙,安国公夫人才不得不硬下心肠,哭道:“殿下,洵儿,事情不是这样的,福昌伯公子是浑说的,我们安国公府真的没有啊!那日我进宫,是问贵妃可否又要谋害太子,却误施在了弘儿身上。贵妃否认,我便自行去西市寻人,想要查明弘儿被害真相。”
  她又对嘉文帝叩了两个头,才道:“臣妇教女无方,贵妃心生嫉妒,行暗害太子之事,臣妇一开始确不知情。后来撞破她召见这神——妖婆!才知太子离魂,原是她的手笔。只是、只是这到底是臣妇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若告发,贵妃必死无疑,她又如何舍得。岂知这一心软,便酿成今日祸患。
  “你糊涂啊!”安国公又气又怒。
  安国公夫人垂泪。从小贵妃就是家中最出挑的孩子,也最得她的宠爱。她一直以为贵妃最后能顺顺当当的成为少帝的皇后,可变故丛生,少帝被废,处处被贵妃压了一头的老实人大女儿,却阴差阳错成了皇后。
  于安国公而言,谁是皇后都是他的女儿。可只有安国公夫人才看得出,贵妃心中的怨恨与不甘。
  “是我糊涂了,”安国公夫人抹着泪去拉李洵的衣摆,却被李洵躲开了:“此事安国公府上下只我一人知情瞒报,其他人俱是不知。殿下要怪就怪我们母女,莫要牵连血亲啊……”
  李洵沉沉出了一口气,便听嘉文帝道:“贵妃心存不轨,谋害储君,赐白绫。六皇子、大公主交予宁嫔抚养。安国公治家不严,教女无方,降为慎安伯。”
  李洵一愣,忙转头道:“父皇!”
  嘉文帝神色郁郁,难得看向李洵时带了些肃然与不悦:“怎么,你还要为她求情?为君者,岂可如此心软!”
  李洵顿了顿,才摇了摇头:“不是……”他看了一眼贵妃,才道:“此事还有许多蹊跷,比如姨母久在深宫,是如何得到绮血香的?绮血香与太平教有关,姨母又是否与太平教、摄政王余党有所勾连。这些都还未查明,不如审过之后再行处置。”
  嘉文帝面色这才好了些。赐白绫算是体面的死法,但审问就难免要吃些皮肉苦。这才道:“将郑氏及其宫中侍婢皆关入暴室拷问。”
  他又看向贵妃,贵妃早就魂不附体地浑身瘫软在地,想不明白自己如此缜密的谋划,怎么突然就被揭破了,此刻除了恐惧再无其他。“虽然你免不了一死,但你老实交代了,朕还能善待六皇子和大公子,还有你的母家。”
  贵妃的眼珠这才转了几转,回过来神,震惊不已:“陛下,明月和小六也是您的亲生孩儿啊!”嘉文帝怎么能够用两个孩子来威胁她?
  可她很快又想到,难不成二皇子就不是嘉文帝的亲生儿子了?嘉文帝除了对李洵,又什么时候把其他皇子当过儿子!
  她眼泪潺潺流出,平常是对李洵又妒又恨,可这会儿连妒恨也不敢了,哀哀哭了两声,才道:“不用去暴室,我说,我都说……”
  但她话还没开口,嘉文帝便轻咳了一下,斜了沈榶一眼。沈榶立刻会意,这是说到涉及朝政秘闻的事了,他这个外人已听了半天皇家热闹,之后再不方便听下去了。便道:“草民先行告退。”
  嘉文帝点了点头,正想用眼神示意禁军盯着点沈榶,却见李洵一把拉住了沈榶的手:“不必。”
  沈榶被他这么一扯,险些跪坐在他身上,很是不自在地抽了抽手——没抽出来,被李洵紧紧握着。
  嘉文帝有些诧异,眼神落在他们二人交握的手上,终究没说什么。沈榶也只得留了下来,而安国公府众人,尤其是郑大夫人、郑仲弘几人看到他与李洵交握的手,更是瞪大了眼睛。
  郑大夫人用怨恨的目光看向贵妃。太子看着模样是心仪这小哥儿,两人俱在贵妃眼皮子底下,贵妃岂会不知!却将他们召进宫,极力促成与郑孟睿的亲事……郑仲弘有今日,贵妃也占了大半的干系,便是没有这香囊,将来太子也必定埋怨。
  而贵妃此刻哪里还顾及她是恨是怨,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女不会如二皇子一般被圈禁,只得将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细细说了。
  原来自贵妃进宫之后,从未歇过夺嫡之心。只是嘉文帝连见也不见她,她费了好些功夫才买通了嘉文帝身边的下人,扮成先皇后的模样,趁着嘉文帝醉酒前去接近。
  她知道机会不可多得,还事先服了易孕的药物——她自知此事安国公府不可能支持她,药物是派身边人在民间寻的。也许是药不好,也许真的是嘉文帝饮多了酒的缘故,总之一次虽怀上了,却非但是个女儿,还是个智力不全的。但贵妃还是心疼这个女儿,亲自为大公主细细筛选了许多妥帖宫人伺候,白檀便是那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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