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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我和师尊破镜重圆了(GL百合)——人面烂桃花

时间:2025-04-08 16:12:58  作者:人面烂桃花
  齐照一噎,悻悻然坐回去。
  “走吧,再往前就是隐宗的地界。师尊应该一两日前便到了。”
  周清扬收起罗盘,两人再次消失在茫茫瘴气中。
  **
  洛河镇背靠瘴气谷,连接隐宗与玄宗,作为两派互市,也是有一番热闹景象的。
  沈昔全坐于隐宗理事衙门,看着这和公堂一般无二的布局,方知移风易俗非一日之功。
  隐宗主事的,门派里的人本也是敬称一句“宗主”。不过现下这天下的宗主都来了,诸人均安静如鸡,不敢造次。
  门外来人,看着左手边第二位坐着的老头子,低着头小声说:“宗…大长老,席面居所一应打点好了。”
  沈昔全敲着扇子,方喝了一盏茶,手边便有个十四五岁、相貌平凡的少年要来给她续上。
  她拄着额头摆摆手:“我不过来瞧一眼互市和宗门的情形,安排这些做什么。”
  此话音一落,进下来传话的那仆人“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抖得像只小鸡仔。
  大长老厉声呵斥:“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沈昔全只能沉默,她这一沉默,堂内的人更加惴惴不安。
  还是身边的少年率先打破了僵局:“宗主尝尝,今年春天的新茶,桃花露,入口是很好的。”
  沈昔全瞧着那只为她倒茶的手,莫名觉得熟悉。
  抬眼看去,少年身量尚矮,面容稚嫩,却颇有一股沉稳之气。
  大长老这才敢把那副笑脸捡起来戴上:“宗主,您来亲斩妖魔,真是这镇天赐的福泽…”
  沈昔全不耐烦地打断他:“今日午时出发,挑几个熟悉地形的人带路。”
  她好不容易清醒一会,不是来听人说废话的。
  高铭阳深深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风平浪静,躬身道:“宗主且先去休息,我等定将事情安排妥当。”
  沈昔全走后,堂内气氛顿时活泛起来。
  大长老吁叹:“都说宗主威仪,真是不假。唉,老夫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高铭阳一改先前的谨慎,敲起了二郎腿,吹了吹茶沫:“那是自然,如今皇帝没了,我们宗主就是仙门帝王,底下的人必得谨慎。”
  大长老笑着逢迎道:“我们这些人粗蠢,当然没有长老您那般玲珑。”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盒子,托付到高铭阳手上:“长老真是辛苦了……”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插/进来:“高长老辛苦,又关大长老什么事?分赏从来是由上而下,若是颠倒过来,那便不是赏,而是贿赂。”
  如此刻薄不留情面的话可谓打了这屋里所有人的脸面。
  高铭阳都来不及说话,立刻便有人来围攻:“苏行!你这黄毛小儿,自恃着有几分修为便口出狂言,真是没有管教了。”
  大长老也冷了脸:“苏客卿,我尊你为隐宗客卿,可你现在是疯了吗?”
  他冲着门外道:“来人,请苏公子出去。”
  “苏行”、也就是苏远之冷笑:“不用人请,我自己长腿会走。倒是你,膝盖碎了,怕是站不起来。”
  他正步走出去,及至到了街上,那股愤怒仍使他浑身打颤。
  这几个月他也算见识不少了,可这世上的事每每刷新他的下限。
  苏远之找了个墙角抱成一团,骨子里的不争和怯懦在这段时间的磨砺中烟消云散。
  这世道,不争是真活不下去。
  平京城里有人为了“王道”而争,在这边垂之地有百姓为了一口吃食在争。
  他的师尊作为如今的天下共主,也在为了更大的权力和声名而争。
  那么他呢?
  应该选择哪一条路?
  苏远之在光下昏沉了一会,被一阵纷杂踢踏的脚步惊醒。
  隐宗府门里首阳弟子鱼贯而出,大街上尘土飞扬。
  远处遥遥几道剑光,沈昔全走了。
  **
  周清扬来到洛河镇外,正好遇上一大堆人在地上赶着看热闹。
  齐照捅了捅她:“九尾阴毒,修为深厚,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到时没人护着你。”
  周清扬不语。
  齐照还要再说,忽听得她讲:“上次在骊山,你是怎么发觉它的气息?”
  “…哎?”
  齐照手脚无措,慌忙扯出腰间玉壶:“靠它啊,不是跟你说了,这玩意神得很。”
  周清扬看着那阳光下配饰一样的玉器,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这是小苏十岁那年送你的,没想到竟是个好东西。”
  两人跟在大军身后,步行着往瘴气谷去了。
  首阳众人御剑,出了村镇,逐渐进入到层峦叠嶂的荒山之中,山中瘴气厚重,兼有妖兽鬼怪,极是难行。
  没过多久,大批的修士迫降下来,结队在丛林中穿行。
  这些人大多都是修为低浅的外门弟子,平日不入文灵院,自然也就不认识周清扬和齐照二人。
  她们混入人群中,走走停停两日,远远地跟着沈昔全。
  午夜时分,瘴气弥布到了对面不相识的地步,修士们三五人一堆用明火符点燃了枯枝,聚在一块聊天休息。
  “两位师姐眼生得很,不知是何时入门?”一个瘦高个的青年边生火边问向周清扬。
  “没多久…我俩资质甚低,托了关系进来长见识,师兄不认识是正常的。”周清扬含糊道。
  听她这么说,余下的人也不做纠缠,自顾自吃酒谈笑起来。
  齐照冷哼一声,担下了废柴之名。
  这几人都是男子,吃得有几分醺然,便拉着两个少女大吹特吹起来:“两位师妹,你们可不知道,这一年来,宗主八次进宫,那都是我们在跟着。”
  齐照喝了一口酒,差点喷笑。
  周清扬却很想知道关于沈昔全的消息,这一年来她与世隔绝,认识的人都绝口不提文灵院。
  “这么厉害!师兄们快给我讲讲。”
  那瘦高个张开手臂,吹嘘一通自己,又拍了沈昔全一通马屁,末了叹息说:“只是可惜啊…那恶龙是积年的精怪,宗主到现在仍未将其斩首。”
  什么精怪…周清扬抬手吃酒。
  那应龙搞不好是这世间创世时遗留下神兽,如今竟没落至此,是个人都能议论了。
  “我听说宗主那个弟子对龙血很是亲近,可以在不惊动龙脉的情况下接近龙之本体,难道不是真的?”瘦高个旁边的人问道。
  “哼,你难道不知?宗主厌弃了她,赶她回首阳了。”
  周清扬:……
  “我听说,她虽有这个本事,却执意违拗宗主,不肯动手,搞不好以后宗主首徒的位置就得空出来了。”
  大家一哄而笑。
  齐照轻声道:“你看,大家都这么说,可不是我胡诹。”
  周清扬面无表情地推开她,一杯接一杯吃酒。
  若是从前,她自然不惧流言,可她们分开日久,人心…也许真的就会变呢?
  寅时刚过,众人起身,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准备继续走,刚熄了火,前面却糟乱起来。
  “怎么了?”
  “你们快看天上!”
  周清扬坐在冰冷的石头上,仰头看天边骤然如旭日东升,又如烧起了一场经久不熄的山火,半边天被映得通红!
  由上而下,红的渐变成紫,紫色和暗蓝的天幕交接交融,最后沉入他们头上这深不见底的黑暗当中。
  “是九尾。”齐照面色沉沉,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飞快地向瘴气谷方向奔去。
  原是半日的路程,她们脚下不停,走了一个时辰,头上红光愈浓,前方影影绰绰出现了首阳庞大的剑阵虚影。
  高铭阳四处指挥道:“站住!都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谁坚持不住了叫旁边的人顶上。”
  兽类的嘶吼声回荡在瘴气中,鬼魅从两人身边飘过,被吸引入剑阵中心搅成碎片。
  一个接一个的首阳弟子灵力枯竭,晕倒了被同门拖下去。
  周清扬随手抓住一个,急得眼睛发红,问:“宗主呢?!”
  那人行色匆匆,一回头却见是周清扬,也愣住了,答道:“宗主进了九尾的域场,我们靠近不得,只能在外围将这些低阶妖物拦下。”
  齐照抽出自己的“炽焰刀”,劈开浓瘴,向着红光中心靠近。她走的艰难,利风如刀,将人的身体刮出道道血痕。
  周清扬更是一靠近那红色就被压得走不了路。
  她唤出挽歌,一张光秃秃的金黑弓身嗡鸣长啸,急切地渴望着主人的骨血浇灌。
  “宗主进去多久了?”
  那弟子跺脚:“半日前就去了,方才忽然这般情状,真是急死人。”
  周清扬冷汗涔涔,握着挽歌的手在抖,她还记得当年沈昔全说过的话:“品级不可考,用处不可考。但此物有灵,断尾求生,关键时必能救你一命。”
  东方的朝阳已经升起,九尾域场的红和朝霞融为一体,活脱脱像是漫天溢散的血色。
  齐照被凛风一下子掀回周清扬身边,看见她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通身漆黑的匕首。
  “你干什么?!”她瞳孔微张,下意识攥住了周清扬的胳膊。
  周清扬不做解释,她颤着的手逐渐稳定下来,接着在齐照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对着自己的左腿,又快又稳地刺下去。
  血液无声,汩汩如同细流般蜿蜒下来。
  齐照去扶她的身子,却穿透了一道虚影。
  挽歌的金光和周清扬金色的识海相互交融,终于真正成为了主人骨肉的一部分。
  那金芒太盛,剑阵中的弟子长老频频回望,不知发生了何事。
  “希望我能帮上点忙…”
  齐照只能听见只一句轻飘飘的话,转眼间,金芒沉入红霞,消失不见。
 
 
第26章 
  进入九尾的域场,就如同进入一只红皮黑心的鸡蛋,穿透外围的红霞,利风和扰攘都被隔绝。
  周清扬被挽歌的金光包绕,像一片没有重量的幽灵,最后落到了踏实的黑暗中。
  她一落地,便见到中央那团不可触及的柔白,像一团丝茧,将她的师尊束缚在内。
  沈昔全没有声息了。
  周清扬嘴唇冰凉,僵硬地往前走了几步,唤道:“师尊…”
  冰冷的黑如有实质,冲刷着周清扬的神识,将她往无限的幻境中拖。
  这里本该是九尾的绝对领域,师尊没有挽歌护身,此时是否已然迷失…
  到底该怎么做?
  中间那团莹莹光内,沈昔全的皮肤近乎透明的白,加之她身穿白衣,整个人好似要羽化登仙。
  与之相反的,是她的神识。
  黑色的尘埃肆意旋飞,沈容已经分裂出的神识重新归入识海,两道同源而相离的神魂被挤压着、强/迫着重新合拢。
  沈昔全知道,这不是九尾的本事,她在无限颠倒的现实与梦幻中穿行,却醍醐灌顶。
  有一张巨大而沉伏多年的网,不知何时,已经将她们所有人,全部网罗在内。
  但这片刻清明转瞬即逝,她以“沈昔全”的心智,窥探着另一个神奇的世界。
  从一个婴儿呱呱坠地,到抽条长高,成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家人给她取名叫做“沈容”,她父母双全,家世显赫,理所当然地长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时时趾高气昂的大小姐。
  但她也有不快乐的时候,比如她很想出家门,想骑高头大马,更想要踏遍碧水青山,采尽夏花冬雪。
  尽管父母教导她要端庄识礼,用心地教她琴棋书画,奈何她本人天性上有一股子怠惰,什么东西都是学两日就放下。
  不过家人很少怪她,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美好安静得如同画卷一般。
  “沈容”有时候自己会坐在院子里,晒着秋日的暖阳,在落木梧桐下,幻想着有一日,有位同自己一般年纪的女孩,穿着黑衣,不修边幅,骑着一匹黑色健壮的大马,冲她伸出手来,说:“走!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广阔。”
  然后两人风餐露宿、江湖浪迹。
  “沈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然后梦醒来,那股欣悦的余韵久久不散。
  沈昔全既是旁观者,又是亲历者,她嫉妒得要命。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梦幻,好像一株处处按照她心意生长的树,缤纷的花瓣都恰到好处的昭彰着艳丽。
  但她却不能拥有。
  及至“沈容”长大,她便真的遇到一位侠客般的女子,穿着一身黑袍,说起话来吊儿郎当,嬉皮笑脸,但却有着坚定不移眼神和一颗炙热的心。
  两人走过了很多地方,在每一处青山脚下栽下一棵桃树,互相缱绻、承诺,不必隐忍,不必分隔。
  沈昔全紧紧跟随着她们,像饮下一杯醉人的酒。
  她好像转瞬间过完了一生,又像是只过了片刻。
  当她睁开眼睛,只能感到自己破败不堪的神识,和荒凉到极致的黑暗。
  “沈容?”
  她轻轻唤,语气是扭曲的妒意。
  无人回答。
  沈昔全便笑起来,她的眼中心中,重重幻影掩盖本心。
  她顽固地在想,那个人在哪呢?穿着黑色袍子,骑着高马的那个人,为什么还不来。
  如果能够死在一起,胜过活着含悲隐忍。
  便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利箭冲破黑暗,如同日轮一般的光华映彻了场域。
  黑袍包裹之下的身躯步履艰难,一瘸一拐地向她奔赴而来。
  “师尊!——”
  在沈昔全耳中,没有比这更动听的声音。
  她专注地盯着周清扬的脸,并未注意她不良于行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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