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掉马后我和师尊破镜重圆了(GL百合)——人面烂桃花

时间:2025-04-08 16:12:58  作者:人面烂桃花
  “你还认得我吗?”周清扬焦急地在她眼前摆了摆手。
  沈昔全握住了梦寐以求的手:“当然。”
  “太好了。”周清扬喘出一口气,心里一放松,身子一崴,差点倾倒过去。
  沈昔全扶住她,目光的清明下埋藏着疯狂的执拗:“你不该来。”
  你来了,我们便都走不了。
  周清扬却想起了那些流言,她扭过头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挽歌新成,我再试一次,也许能破开九尾的域场。”
  沈昔全盯着她,什么也不说,那张脸上没有生气,似是很不悦。
  周清扬心中悲哀,难不成真的是厌烦了我,连见一眼都值得如此动怒。
  她咬破了舌尖,铁锈的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挽歌欢快地嗡鸣,从主人的心头源源不断地吸着精/血。
  这下子出去,怕是彻底不能修行了。
  周清扬惨然一笑,双手再次稳定地搭箭拉弓。
  柔韧的弓身如满月,弓弦上仍存留着温热的血迹。
  骨箭蓄满了灵力,带着自身的神性,如奔雷一般呼啸而出。
  九尾的域场震动,连带着整个瘴气谷都抖了三抖。
  场外众人停止了动作,发现谷中的生物瑟瑟而逃。
  “是沈宗师吗?”
  “我就说,宗师怎么可能有危险!”
  大家瞧着红霞散去,脸上活泛出喜悦的红光,深觉已然胜利在望。
  只有齐照,从灵魂深处察觉到不可抗拒的感召,应龙的血脉在共鸣。
  周清扬没忍住,一口热血喷出,她胡乱地拿袖子拭了,那血隐没在玄色里,不起眼。
  她等着身后沈昔全过来扶她一把,但等了半晌,身边的幻域如一张氲湿的水墨画一般褪了色,也没能等来一句慰问的话。
  “师尊,你讨厌我吗?”
  周清扬背对着她,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沈昔全伸出手,指尖堪堪触到她的肩头,呢喃着说:“岂止是讨厌…”
  我爱你,恨你,渴望你,每一天都怨恨着为何不能拥有你。
  而现在,我不用克制了。
  周清扬听着这句话,如遭重击,脸色顿时煞白一片,连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尽了。
  她忍下眩晕,几乎不敢回过头去面对沈昔全。
  幻域退了大半,周清扬低下头,无地自容,只想着快点走。
  她转过身来,只在这停留的一刹那,突然感到心头一阵剧痛。
  冰冷的寒气流到四肢百骸,金属的感觉在搅动,这柔软的凡人身体如此轻而易举地衰败下去。
  周清扬看了一眼贯/穿自己心脏的朔霜,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抬起头,疑惑地张口,没有话音,只有大股大股涌出的鲜血。
  她终于不能再站着。
  背后便是悬崖绝壁,周清扬努力地看清了沈昔全这一刻的表情。
  那双眼睛,仍旧如初见那般,让她想起明亮秋日下的山间清涧。
  可以肯定,此刻的沈昔全清醒、坚定且毫不手软。
  周清扬颅内剧痛,前世今生种种跃然眼前,金色的神像,镜子般的水面,还有那片桃花。
  她的身体在下坠,神智在和幻境对抗。
  不能摔下去,不能沉沦在虚无中。
  她想活着…即使努力终生仍一无所成、交托真心却不得善终,即使徒活两世却没有在世间留下一丝痕迹。
  但活着就还有明天可以拿来狂赌一场,所以,她想活着。
  这念头像一根极细极细的线,将她拉回真实。
  周清扬伏地,脸颊无力地贴在永恒静止的黑色河流之上。
  神像居高临下地叹息:“你又出来了——”
  “咳咳……”血液的锈味还没有散去,周清扬答道:“你搞不死我,怕了吧?”
  “是啊。”那悠悠的声音听不出怕的意思:“你是世外之人,偏要求生。可我现在无力阻止了。”
  周清扬一抹脸,说:“谁不想活着。”
  神像似悲似喜,再没有一句话。
  戒定碑前,沈昔全坐在为她专门安置的桌椅旁喝着茶,身后众人在风中站的麻木,再不能忌讳宗主在前,彼此小声交谈着。
  “这前六关过得如此顺畅,怎么最后考验心性的这一关过了这么久?”
  “嘘…别说了,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世面。”
  众人窃窃暗笑。
  “等了三天了,宗主耐心也真好,这样的弟子,怕又是一个——”
  “打住打住,不要命了你。”
  沈昔全回头扫视了一眼,场内再次只余风声。
  日头缓缓移动,第三次来到了正中。
  大家哈欠连天,困意消沉。
  却见沈昔全骤然起身,桌上的茶盏洒了一案。
  戒定碑前的少女肉身微动,似是要醒来。
  “终于过了。”
  “害,散了散了。”
  众人如蒙大赦,面上还在等待戒定碑呈示碑文,却已在心里断定,这少女的天赋绝对不会高到哪里去。
  周清扬缓缓睁眼,回想着在碑内最后见到的那一幕,耳边的声音久久不散。
  “强行改命,最终都将失去,你且好自为之。”
  她撩起袍子,端正的站起来,站在阳光底下,摸上几乎和她面对着面的戒定碑,道道裂缝开始出现在平滑的石碑表面。
  “可我偏偏觉得自己前途无量呢…”她轻声笑了笑。
  只在瞬息之间,伫立千年的石碑轰然碎裂,化作缅粉。
  那位说要“散了”的长老脚步还没迈出去,先吃了一嘴的灰。
  沈昔全只是动了动眉毛,毫不理会身后汹涌起来的人潮。
  “宗主,这、这可如何是好?”
  “是吉是凶……”
  周清扬转过身来,一双异瞳,半边是冰冷的海洋,半边是滔天的烈焰。
  她恍如隔世地对着沈昔全笑起来,笑得又甜又腻,假得明显。
  沈昔全却毫无所察,她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女,脱口而出两个字。
  “周周。”
 
 
第27章 
  这两个字缠绕在周清扬的耳边,经久不散。
  周周,真是好亲昵…
  她带着疑惑看向沈昔全,真的很想问问她的心到底有多少个关窍。
  无数次的冷漠、再挽留、再无视…放逐,她当所有人都是她的提线木偶,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周清扬的怨怒来的这样强烈,以至于她都忘了,沈昔全不是在叫她,而是在叫自己的新弟子,一个还未修行就能令戒定碑化为缅粉的修真新秀。
  “宗主。”一位峨冠长髯的中年男子开口道:“戒定碑何故碎裂,这位姑娘难道不打算做些解释吗?”
  沈昔全绕开木桌,慢慢踱步,挡住周清扬的视线,自然地接口道:“年久失修,原长老还要一个凡人解释什么?”
  “这…!”原清和还未说话,身边一众同门已有异议:“宗主此言差矣,戒定碑乃是自首阳立派以来便存在的圣物,而今出了意外,我等也不是要盘问什么,只是想从周姑娘口中了解些情况,否则消息传出,不止山下,便是七十二峰中人也难免惶惶。”
  沈昔全敲了敲骨扇,低着头,像一根钉子钉在周清扬身前,不肯退让半步。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周清扬看着身前白衣,回了回神,才适应了自己已脱出幻境的事实。
  她从沈昔全身后挪出来,虚弱地说:“诸位长老,我在闯出前六道关卡之后,便入了幻境,好不容易熬过去,睁眼便是这里,实是无法帮上什么忙,只怕这其中内情,还得靠各位辛苦探查一番。若是有需要晚辈的地方,我定竭力相助,不敢推辞。”
  对面众人本就僵持出了一身的汗,此时眼看着周清扬这般坦荡,便已放下了一半的心。
  只有那位书生打扮的男子还要再说:“既如此那为何——”
  未等他的话音落地,沈昔全“唰”的一声展了扇子,径直走了过去。
  周清扬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她自己刚“死”了一遍,此时是万万不想见血的。
  她跟上去,想着岔两句赶紧将此事揭过,不料那书生昂然不惧,甚至皱了眉毛挺起了胸膛。
  沈昔全走到他对面,堪堪比对方矮了一线。
  “借过。”
  她定定地瞧着原清和,扇面触到了他的肩膀。
  没有预想之中血肉模糊的场景,周清扬怔住,只看着前面高个的男子无奈让步。
  沈昔全回头,冲她招了招手:“走了。”
  明艳的四月春光下,白衣胜雪的女子气质冷淡,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凶戾,和幻境之中判若两人。
  周清扬头痛欲裂。
  有的人,你以为已将她看尽,可往往山穷水尽之时,又会出现新的幺蛾子。
  她跟着沈昔全往谷外走,两个人静悄悄。
  暖风和花香深深扎根在土里,周清扬觉得躁,觉得憋屈,此刻和沈昔全独处,她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绕过一块大石壁,只见一个青衣少女背对着她们,头上的步摇闪闪发亮,正蔫蔫地来回碾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容容!”
  周清扬仿佛见到了救星,弯起眼睛两步跑上去,双手搭上她的肩膀,说道:“怎样?我就知道你一定忍不住要来的。”
  沈容甩开她的手,撅嘴扮了个鬼脸:“谁是来看你的。”
  她转而看向沈昔全,摇着自己的小辫子:“训诫堂那边叫你去看看,说是冯五戒出事了。”
  沈昔全“嗯”了一声,目光还是一直在周清扬身上,那双眸子里含着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嘱咐道:“你先回去,无运斋闭门谢客,闲杂人等一概不见。你只管修炼,不必操心旁的事。”
  拳拳恩师之情溢于言表,可惜周清扬此时根本不想看她,只顾着点头称是。
  沈容风凉地看着这情形,对着沈昔全挑衅地一笑,拉着人逍遥地走了。
  途中,周清扬静下来,梳理着幻境和现实两重线索,戒定碑、前世的种种、还有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历,一整块的阴云浮在心头,任她面上再风轻云淡,心里总该是有些计较的。
  戒定碑中,不足为外人道的最后一点时间里,周清扬看到了自己。
  光滑如镜地黑潭下,自己与倒影颠换,两幅一摸一样的皮囊相对而立。
  唯一的一点区别,是影子的双眸,湛蓝、冰冷、蕴含着无机质的纯洁。
  神像自作主张地做了预示:“你看到了吗?万物相生相克,一物出,必有另一物来降服。若是坏了规则,那么一切归于混沌。”
  周清扬触碰着自己对面的“人”,和自己同生同源的气息包绕着她。
  那么,这就是自己的克星吗?
  她的手穿透了影子,对面之人落为潭水消失无踪。
  神像开始坍塌、碎裂。
  “强行改命,最终都将失去。”
  周清扬抬头,任自己沐浴在阳光下,重生伊始骤得天资的狂喜和自得渐渐散去了。
  她踏在坚实的地面上。
  无论未来会不会摔下去,向前向上都是唯一的路。
  摆正心念,则一往无敌。
  她屏息闭目,再睁眼时已然眸中已去了彷徨和哀怨。
  沈容揪下来一朵野花,拿那双多情的眼睛觑着她。
  周清扬转头,落落大方地回视。
  “你刚才有些伤心,此刻又好了吗?”沈容歪着头,把小花簪在鬓边。
  “反正幻境中的事都是假的,不值一提。”
  “哦——”她拉长了声音,唱歌似的说:“你是喜怒不定惯了的。”
  沈容笑了笑,人比花娇,她目光灵动,弯下腰凑到周清扬眼前,一股少女的清新之气扑面而来:“但是以后在山上,你只得听我的,否则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清扬想笑,也真的笑出声来。*她和沈容离得近,那笑意的暖浸透了两人相贴的面颊,她本是极轻薄的人,此刻给人逗得忍不住欠嘴:“那我要兜走眼前这朵花咯……”
  说罢一把将沈容鬓边的花夺了,撒丫子就跑。
  沈容回首,颊边滚烫,意识到自己给人调戏了,心中却不怎么生气。
  在山风与暖阳下,远去的黑袍少女回身冲她嬉笑,美好的仿若梦中场景。
  **
  平京城的一处破旧小巷,乞丐和流浪汉在此处聚集歇脚,人人身上盖一张破草席,便是全部的身家。
  一个身形矮胖的中年男子身影一闪,进入了一处茅屋内。
  此处阵法隐秘,茅屋的轮廓扭曲地隐匿在暗巷,毫不起眼。
  冯五戒的衣服在仓皇出逃间撕破了许多,此时的全身褴褛,真是狼狈万分。
  他一进屋,便哭哭啼啼地跪下,朝着静坐桌边的男子磕头道:“大人!你可得救我啊——”
  全身包裹在黑袍下的人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手腕处一丝红痕,他轻轻整理了下兜帽内的头发,说:“长老为何如此心急,而今交换消息不比从前方便,万事须得忍耐为好。”
  冯五戒抽噎:“我若是拖出去给人当中惩戒,不如死了的好!大人,我好歹是给您做事,就算如今没用了,过去总得有点苦劳吧。”
  黑袍人叹息:“那长老想要如何?”
  冯五戒抹了抹胖脸上交横的涕泪:“您只要送我进入幽冥,按着当初的承诺办,我绝不会透漏出一个字。沈昔全早起了疑心,大人,您不能不管我。”
  端坐那人手指轻敲桌面,问道:“你既知道她疑心,为何还要来找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