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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我和师尊破镜重圆了(GL百合)——人面烂桃花

时间:2025-04-08 16:12:58  作者:人面烂桃花
  他走出几步,被背后之人扯住了袖子。
  “若公子还想继续掌任此务,还请收下拜贴吧。”
  他回头,逆光之下,齐照的脸绷紧,站在台阶上,比他还要高一些。
  两人僵持着,一向爱恋着他的姑娘竟不肯先低头。
  **
  周清扬手里拿了两张拜贴,一张送去山下,另一张要送去元乘峰。
  沈容在一旁边采花瓣边收仙露,腰间挂了一溜的乾坤袋。
  她愤愤不平道:“这桃花树都是我一手养大,她沈昔全不过给了种子,现在却要拿我的东西去宴宾客,合该把她先毒死。”
  周清扬晃来晃去,东揪一把西撩一下,惊讶道:“这么多的花树,都是你在种?!”
  当年她一个人弄这些,日日从早忙到晚,连着一个月不休,才将所有的树种催生发芽,沈容这样懈怠的人,竟肯费这个心思。
  前面的少女挽着袖子,香汗淋漓,回头两颊都是红的:“是啊,我就知道今年要在外面把你捡回来,提前给你安好了窝,感动吧——”
  “噗…”周清扬忍俊不禁,折了一枝花,巧妙地躬了个身,递到人家面前,笑道:“这么辛苦…”
  她摇了摇花枝,微凉的晨露随之晃动:“那我借花献佛,是不是太无耻了些。”
  沈容闻着花香,总觉得周清扬的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哪怕她并不真心,可是只要是对着自己,哄着自己,也就够了。
  “…除了我,谁还要这破玩意。”她抢了那支花,回过身去,唇角才一点点向上,扩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她们到了山下,便去了长老们的阁楼。
  进了院子,弯弯曲折的亭台水榭虽不如文灵院华丽,却足够清幽,适合修炼。
  周清扬打开拜贴翻了翻,其实颇感意外。
  里面只有原清和的名字,也就意味着只有他一个人有单独受邀的资格,至于其余人等,在沈昔全眼里,估计只是赵钱孙李某某。
  她想起无风,当年自己和沈昔全下山开山立派,遇到重重阻碍,都是无风在出主意,而今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不知他可过得好。
  沈容过来瞟了一眼拜贴,给她指路。
  两人绕了好大一段,总算到了一栋小而精致的房前。
  周清扬打心底里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原长老”印象不佳,倒不是因为他那日给自己为难。
  只是…沈昔全那个脾气,跟在她身边的人能有什么好的,无非是见风使舵、见利忘义的小人罢了。
  就如高铭阳…对了,自己回来之后怎么没见着他?
  不待她多想,沈容敲了敲门,立时便有一位峨眉冠带的中年男人亲自出来。
  周清扬望向里面,发现房内竟连一名仆从也无。
  原清和形容肃穆,接了拜贴,问道:“两位可还要去元乘峰?”
  “正是。”周清扬答:“家师吩咐得急,我们得先告辞了。”
  她看人不顺眼,也就不愿多待。
  谁料原清和却抬手止了她们,匆匆跨出门槛道:“我与你们同去,七十二峰之人向来是鼻孔朝天,和你们论辈分乃是同辈,而今冯五戒还下落不明,你们去了怕是要吃眼色。”
  他这番话纯然发自肺腑,叫人简直说不出反驳的话。
  周清扬不由侧目,她看了眼这人,发现他衣着朴实,身材宽厚,倒还真有些端方。
  沈容拉了她跟在原清和身后,三人上了元乘峰。
  一入山门,果如他所说,看门的弟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好歹放了他们进去,坐着等了好几盏茶的功夫,这位冯长老的首徒才悠悠现身。
  “沈宗主好大的架子。”他一出来,体态略弯,嘴里先喷出唾沫星子:“我元乘峰的尊长都不在了,我推辞不去,她竟要来强逼我等不成?”
  原清和喝了一口茶,不慌不急:“世侄此言差矣,我和你师父一同效力与沈宗主座下多年,如今出了小小龃龉,世侄便在言语间这样冒犯,只怕要你们尊长回来也难做。”
  他一口一个世侄,把对方的脸叫得发青。
  周清扬在心里暗笑,本以为是老实人,不成想还是个会占便宜的。
  “等我师父回来再说!”张元华恶声恶气,不过倒是坐了下来,那背也就越发弯成个罗锅。
  沈容却不是能受委屈的,她上下嘴唇一碰,连珠炮似的阴阳怪气:“我们宗主架子是不小,但是笔直,像那水里的小虾米,就没什么架子,所以越长越歪了。”
  张元华一开始还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想到这是在嘲讽自己的体态,不由得拍案而起:“你这泥点子出身的丫头片子,还以为是在你们无运峰呢!张牙舞爪…”
  周清扬提醒道:“张师兄慎言,我记得令师非但出身民间,而且似乎很喜欢和凡俗之人打交道,摘星阁一直由元乘峰镇守,怎么师兄竟是如此排斥凡人么?”
  张元华脸色青黑,一言不发。
  “世侄不要焦躁,现在天气正好,踏青赏景是美事,更没有相逼一说。”原清和继续唱白脸。
  沈容捋着头发,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张元华自知一难敌三,抢了拜贴,强顺过一口气来,咬牙切齿吩咐道:“送客。”
  三人出了元乘峰的门,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憋笑。
  背后的小弟子“嘭”地一下关了门。
  沈容拉了周清扬的胳膊,说道:“走!做桃花酥去喽——”
  **
  无运峰的饭堂还是几年前那样,不过做饭的大娘眼睛花了,现在有点看不清东西,经常把面条和稀粥搅到一起。
  倒也无伤大雅,毕竟这世上没有比沈昔全做的无油清汤面更难吃的东西。
  周清扬和沈容两个人,加上老眼昏花的大娘,三个人揉着面。
  大娘一会说:“周周,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一会又问:“沈仙师,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
  两人都不理她,她就自顾自地砸砸没牙的嘴:“真好啊,像我们这些人,老的快,不久就要入土啦。”
  周清扬看看她日渐稀疏的白发,想到她当年满头青丝的样子,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自己当初修仙,也是抱着宏图伟志,其中一条就是坚定觉得自己将会长生不老、万寿无疆。
  现在嘛…人没老,心却老了。要不怎么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这揉搓着面团,半分修炼的心思都没有呢。
  一阵疾风吹过来,猝不及防将缸里的桃花瓣吹散了许多,周清扬赶忙去捡,却在弯下腰时见到了一双纤尘不染的白靴。
  一抬头,是沈昔全。
  她似乎有些进退两难,最后却还是慢慢走近了。
  说:“我来帮忙。”
  **
  桃花宴如时举行,周清扬迎接了一波又一波的不知名客人,脸都笑僵了,最后在脑子里清点了一下到场宾客的人数。
  正正好好,无人缺席。
  最后到的是许玄,他进来并不同任何人寒暄,安坐在一棵桃树下,任由谁上前搭话,都是淡淡的敷衍过去,言语间虽不失礼,却未免惹得一些人不快。
  沈容从山下抽调了些仆役,从饭堂端来桃花酥桃花酒一应饮食招待客人。
  味道很难称得上好,不过在场众人品尝过后无不交口称赞,得知宗主甚至亲自上手制作,不出半个时辰,本就不多的点心风卷残云般被吃得渣都不剩。
  酒足饭饱,沈昔全叫人用银器又盛了些暗红液体上来。
  大家心酣耳热,伸长了脖子去看。
  “这便是桃花宴的重头戏了。”沈昔全斜靠在桃树的树干上,花枝垂落,挡住了她大半面庞。“诸位尝尝。”
  原清和端起一杯,又闻又看,总觉得不像什么好东西。
  雪白的银器中,暗红色的液体泛着腥气,但又不光是腥,还有股淡淡的甜,离得近了,还能看清里面的黑色渣子。
  有人为表忠心,已经捏着鼻子强扯出笑脸,将液体一饮而尽。
  虽说肯定不是好东西,但应该也不会是毒药。
  原清和一咬牙,还是觉得不必在这等细枝末节上计较,抬首将杯中液体饮了下去。
  不多时,场中之人只还剩十数人未动。
  沈昔全将这些人叫出来,细细打量着他们的神色,问道:“怎么,不喜欢?”
  其中一人神色莫名慌乱,两股战战地问道:“宗主…这…这是?”
  原清和一震,这该不会是……
  沈昔全展开了扇子,淡淡地说:“是诸君每天都要见的东西。”
  她从乾坤袋里抛出一具发干的尸首。
  冯五戒肥胖的身子好似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只剩一层皮包骨。
  周清扬旁观,一阵熟悉的恶心感泛上来,差点当场呕吐。
  无运峰的风好似都沾染了污秽,桃源净土,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第30章 
  被叫出去的那排人中有一人弃了杯盏,怒声道:“沈宗主何意?”
  沈昔全展开了骨扇,轻轻一扇,那人再一张嘴便发不出声音。她说:“其中的意思,自然有人清楚。”
  那双漆黑如点墨的双眸扫视过场中,定到了涕泪交流的张元华身上。
  “你在为谁哭?”她踱近一步,张元华便抖一下,表情如见恶鬼般瑟然。
  “我想一定不是为了你师父,也好,先替你自己哭一哭。”沈昔全停住,隔空取了他手中的银杯,举了举,似是自语,也像是在解释给某个人听:“这血中的毒又名牵机子,有一个妙处,是旁的毒物不可比拟的。那就是要在人的体内先买下引子,而后想要何时取人性命,只要再加上一点点秋桑,立时就能令人毒发暴毙。”
  她嘲讽一笑:“秋桑和引子都难得…幸好冯长老的尸身里还有一点,我费了大力气,总算是在今日赶上了。”
  众人听她这样说,方才骇得离体的神魂才重新归位。
  这样说只来要身体里事先没有被种下引子,那么喝了这血也是无碍的。
  周清扬拧着的眉还没有放下,她浓眉利目本就让人难以亲近,这般神情实在吓人。
  沈容有些不放心地碰了碰她的手,柔软的掌心很温暖。
  周清扬回神,异瞳中浓稠的悲哀化去,抻出一点微笑,重新看向场中。
  “几天前,幽冥大举进犯平京,城门大开,妖畜差一点就要进城屠戮。是谁放任它们进来?又是谁拖延时间?”
  沈昔全背对着众人,威压却不减,她语气渐冷,身后张元华已经瘫坐在地。
  “宗主…宗主,不关我的事……都是我师父,他——”
  那虾子似的男人话未说完,双目忽然暴突,一只手开始抠挖自己的脖子,紫色的筋络顺着他的手腕和裸露的皮肤向上蔓延,几乎只在瞬息之间便暴命当场。
  他左右两旁的之人见他这般惨状,原本想要顺坡下驴交代罪行的也不敢再说。
  最先质问沈昔全的那男人面色煞白,趁着众人的注意里都在张元华身上,搏命般从丹田处忽地爆出一阵灵力,将周围一圈人掀翻,御剑向着峰外去。
  原清和首先反应过来,缚仙索一套,将那人连人带剑套成一团拉了下来。
  沈昔全冷眼看着这乱象不动,她的嗅觉比常人敏锐数倍,能闻到此刻空气中淡淡的甜味。
  无色透明的秋桑,不知何时,散布到整个无运峰的花树林间。
  那些四散奔逃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地、挣扎、滚作一团。
  幕后之人就在此处,甚至铤而走险,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首阳的长老们下毒!
  周清扬在一旁旁观许久,终于抬了脚,将那些缩成一团团的人,一个个拖到一起。
  也许他们是幽冥安插的奸细,也许是受了蒙蔽的普通人,但不管是什么,错已铸成,无法悔改。
  他们的面目狰狞,伴随着五脏六腑的溶解,嘴里发出嘶嘶的响声。
  看上去既可怕又可怜。
  周清扬拖完了最后一个,无视着泥塑木雕般怔愣的众人,对沈昔全说:“师尊,杀了他们吧。”
  沈昔全的凉凉的眸子盯着她,说:“人没死,就还有用。”
  周清扬的面皮抖了一下,透过她看向过去,看见满目的血和泪,但到底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回了沈容身边。
  就在这几句话的功夫,地上的人已死了大半。
  沈昔全的扇子开开合合,硬没想到什么办法。
  正在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时,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
  “宗主,在下或有一法,可拖延片刻。”
  许玄方才面不改色品尝了那杯血浆,现在还能讲话如沐春风,他赤脚踩过草地,查看这些人的体貌修为,最后选定了一人,给他喂下一颗丹丸。
  “服了清毒丸,一刻钟内神志都是清醒的。宗主有什么话尽可以问了。”
  他自若地退到一边,仿佛拿出一颗价值连城的丹药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沈昔全的眼神略过他,目光里含着隐晦的不喜和忌惮。
  “这里有你的熟人,认认吧。”沈昔全提起那人的衣领,等他转向清醒,说:“化元峰的弟子,天资高峻,却偏偏愿意为人耳目,死后只怕连宗祠也进不了,我很好奇,幽冥到底有什么好处给你。”
  她瞧着这人,看着他身上的血沾到了自己的白衣上。
  那人目光里仍饱含着痛苦,挣扎几番后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了下来。
  “我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说。”他踉跄着走了几步,竟站直了*,看着四月的艳阳天,目光里满是留恋:“可这世上总得留下点什么。”
  “沈宗师,你以为你无所不能吗?”他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腹部,一字一句地说:“这世道要完了——要完了…究竟谁能救…”
  他的目光飘忽不定,沈昔全不能确定他在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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