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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去出嫁(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5-04-08 16:16:00  作者:一天八杯水
  “像出自昆仑瑶京。”胧明描完一遍,便勾起那垂在山石上的薄薄外裳,“你究竟是何身份?”
  昆仑瑶京?
  濯雪心惊,据兰蕙说,她是被江水送到秋风岭的。
  这些年她一事无成,既突破不了境界,又没别的天赋,不过是只山野狐狸罢了,除此还能是什么身份。
  “仙界的东西,不处理便后患无穷。”妖主倒是仔细,还为狐狸拉好衣襟,“秋风岭送来这么一份礼,是什么意思?”
  处理二字,说得何其冰冷。
  濯雪怵怵。
  她一个妖,还年纪轻轻的,怎能就这样被处理掉。
  待衣裳穿齐,银珠玉带又挂回腰间。
  “我可能是万年一遇的大妖,只是惨遭封印,现助我破除禁制,重返秋风岭,我将传你千年妖力,决不食言。”濯雪冷汗涔涔。
 
 
第15章 
  那鬼画符见是见到了,只是连胧明都看不明白,她一目不识丁的狐狸,又如何看得懂。
  不知道是个什么禁制,又是打哪儿来的,先解开总没有错。
  如此古怪之物,恐怕也只有胧明这样的大妖能解开。
  待禁制解除,便也到了她离开之日,她可得脚不沾地地离开,否则也不知要被卷进哪个漩涡。
  濯雪琢磨,或许……
  或许她真是什么身份厉害的转世大妖呢,昆仑瑶京灭不了她,不得已想出办法困住她。
  濯雪心下啧啧称奇,她真是能耐了,还有这么一天。
  只是,她也不想如此能耐的,日后的好日子要变作鸦雀飞走咯。
  跌坐在地的狐狸垂头丧气,许是心烦意乱,一时控制不住,脑袋上冷不防竖起一对毛绒绒的狐耳,就连腰下,也甩出来一根狐尾。
  当真妖力浅薄,竟连完完全全的人形也维持不住,不过这般摸爬滚打下来,那一身皮毛倒还是白如初雪,一尘不染。
  狐耳和尾巴都随着她的气息而动,好像初具人形的半妖,尚无力完全化形,旁人只稍伸手,就能将其拿捏。
  胧明很轻地哧笑一声,垂眸道:“万年难遇的大妖?”
  濯雪方才还口出狂言,如今不敢应声了,只能生硬地扬起唇角憨笑,胆量可谓收放自如。
  “这禁制非解不可了,万一你当真是什么万年大妖,许还能救妖界于水火,我岂能看着昆仑瑶京殄伤奇才。”胧明揶揄着,分明未当真,悠悠伸出食指。
  指尖落在狐狸后颈,柳絮那般,轻飘飘滑到衣襟边沿,如同瘙痒。
  这亦是恫吓,她用最平淡的语气,和最为轻缓的触碰,叫狐狸莫要胡作非为。
  濯雪笑得脸都要僵了,想令胧明放松警惕。
  只是她即便仰着头,亦不敢与胧明对视。
  白虎眼下的两道黑纹锐利凛冽,是不曾打磨过的锋刃,浸透寒冬冷雪,又染遍夜幕之色,深邃到叫人无胆探究。
  “我能救什么妖界呀,妖界何须我来救,有您这般大妖还不够嘛。”濯雪目光闪躲。
  “够吗?若是足够,当年妖界也不会落败。”胧明无端端露笑,笑意未达眼底,她转而又道:“有一事想必你也清楚,仙妖从开天起,便势不两立。”
  濯雪听不懂,虎妖忽然提这事作甚。
  “昆仑瑶京若有顾虑,为何不直接除去顾虑,反倒要留下祸患?”胧明幽声慢调,“万年大妖,就更是不能留。”
  洞中,风呼啸着从另一头奔袭而来,刮得她银发飞扬,袖口宛若柔荑,轻盈盈地拂上狐狸脸面。
  “仅仅一个禁制,就能叫天界消除顾虑吗,既然是禁制,就总有破解之日,届时他们又该如何?”胧明寒着声。
  濯雪未想到这些,什么万年大妖,她不过是随口一说。
  “可能以天界之力,暂不能令万年大妖魂飞魄散,便只能使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她满口胡言,后背又被汗湿。
  “那猪妖作甚伤你,难不成他与天界一心?”胧明揶揄,“你的意思是,有妖伙同昆仑瑶京作乱三界?”
  “不错!”濯雪不假思索。
  好在胧明没有不依不饶,敛了目光道:“既然如此,我就更要留你了,省得你辨不清敌友,将妖族这千年一遇的大妖送到沟里。”
  傻子才听不出是嘲弄。
  濯雪圆不回去了,索性哭丧着脸道:“万年大妖是我胡诌的,昆仑瑶京不想滥杀无辜,又不想放我四处传谣,不得已下此禁制。”
  “胡诌?我怎么听着有几分道理。”胧明的指腹轻压在薄薄衣料上,明明没扼着濯雪的脖颈,却叫濯雪滞了气息。
  她说完,手改而绕前,指腹按在濯雪唇边,“昆仑瑶京可不会白费力气做这等事,若真想叫你噤声,小施禁言术即可。”
  那样的话,狐狸可就不单单耳背了。
  “那就是昆仑瑶京手抖,下错了禁制。”濯雪其实不清楚昆仑瑶京的手抖不抖,她如今倒是蛮抖的。
  “那仙界真是草台班子。”胧明淡哂。
  “可不是么,如何比得上妖族。”濯雪轻吁一口气,飞快朝白虎那赤红的眸子瞥去一眼。
  好红,像是刚吃完人,如今要吃狐。
  “若我将这整片皮剥下,它还会不会发亮?”胧明语气平平,话里也好似拌了血。
  濯雪就怕这虎妖当场将她剖了,小声劝说:“剖下来多半就不好使了。”
  “禁制与你关系紧密,我自然不能剖。”胧明平静道,“正巧你也想留在凌空山上当妖侍,便容你留,只是这禁制一日不破,你便一日不能走。”
  “小女本也不想走。”濯雪口不应心,说话时唇微微翕动,差些要将边上的食指吃进口中。
  她闷红着脸不作声了,两颊就跟抹了胭脂一样。
  胧明直起身,妖力环上狐狸腰际,使得狐狸也跟着站起。
  濯雪被吓一跳,一对狐耳耷拉倒向脑后,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耳朵尾巴。
  她一个激灵,匆忙捂紧双耳。
  胧明好笑地看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扬,边上的狐尾就跟凡间麻花似的,松松垮垮地缠上来。
  平日在秋风岭,濯雪缠兰蕙缠习惯了,此时被拨弄一下,就不由自主地往上贴,全忘了身边是谁。
  她刚想将狐尾收回,尾巴尖就被掐个正着,害得她周身猛颤,瞪着眼立在原地。
  完了,这白虎是不是还想剖她的皮?
  濯雪连忙道:“大王,夜深了,还是让小女服侍您歇息吧。”
  “变回原身。”胧明道。
  濯雪心惊肉跳,想起白日在大殿时,这大老虎可是说不想吃狐狸,才叫她变成人形的。
  她倒吸一口凉气,磕磕巴巴又道:“大王若是饿了,我去厨房准备两道小菜,家养的狐狸可不如外边的肉质鲜美。”
  “你的禁制,还有一些浅浅的痕迹,莫让旁人看到。”胧明睨她一眼。
  濯雪嗖一下变作兽形,原先腿长,还能杵在地上,此时就跟狐皮似的,四肢大张地吊在半空。
  胧明捏着那尾巴尖,手里沉甸甸的,索性将狐狸抛至肩头。
  垂在半空的时候,狐狸一颗心飘忽不定,此时终于落到实地,也依旧不敢大喘气。
  她哪敢在胧明肩上大喘气,一个喘得不好,这白虎又要取她性命。
  将狐狸安放好后,胧明转身走出山洞。
  这洞穴迢迢漫漫,狐狸急不可耐,好想从胧明肩头跃下,她一时担心将妖主的肩压坏,一时又担心,爪子未收拢,抓破了妖主的法衣。
  踏出洞穴,天上星月交辉,斑斓蟾光倾洒人间。
  若非身上四处钝痛,此时又心跳如雷,狐狸还以为,方才是噩梦一场。
  有巡山小妖路经,撞见胧明时惶恐停步,拱手道:“大王夜安。”
  小妖眼珠子一转,瞅到胧明肩上的狐狸,心道这不是方才那只白狐小主么,小主当真厉害,竟还能站上妖主的肩头。
  狐狸目不斜视,不想被此妖猜到,她是被擒回来的,不由得坐直身,脑袋立得比胧明还高。
  只是一时不觉,也怪胧明的法袍太过光滑,白狐歪身下跌,四个爪子无措地在半空刨了数下。
  没摔到地上,狐狸头朝下静止住了,尾巴尖又被攥个正着。
  狐狸就跟死了一样,四爪不刨,眼珠子也不转了。
  胧明朝那小妖微作颔首,拎着狐狸回屋,进屋前淡声朝门外道:“传话秋柔,不必给这狐狸另外安排卧房了。”
  那头,秋柔接到传话,百思不得其解,寻思着,难不成妖主要将那小狐狸放在身侧,以便引蛇出洞?
  她再一想,妖主的卧房就一张软塌,一席软衾,这一主一仆若是抵足而眠,多少不太合适。
  到底在胧明边上跟久了,秋柔总觉得,这妖就该跟凡人一般过日子,夜里哪能随地大小睡。
  左思右想,她令小妖将一床被褥送去,如此,就算是打地褥,也该舒服些。
  小妖还是头回干这样的活,拿到被子就去叩妖主的门。
  屋中灯烛熠熠,映上窗纸的影子一坐一躺。
  “进。”
  隔了门窗,妖主连应声都显得暗昧十足。
  小妖神色惶遽地推门,双眼冷不丁一颤。
  狐狸赤着双足跪坐在地,半个身像莲上缠枝,轻灵地偎上床沿。她从袖中伸出纤长五指,一点点地往前探,小心而胆大。
  小妖大喊:“老虎屁股摸不得啊——”
 
 
第16章 
  濯雪还没摸上,就被那进门的小妖吼得魂不附体。
  她伸出的手猛地一缩,跟乌龟似的,半个身伏上床沿,又在装死。
  胧明侧躺在床榻上,软榻太窄,而她身量高挑,不得已半蜷着,蜿蜒的银发从肩腰上流淌而过,越发衬得身段饱满姝丽。
  天公不作美,差些就摸着了。
  濯雪暗叹可惜,让她摸回来又能怎的,她方才在山洞里时,可是一动不动地任摸。
  胧明皱着眉心扭头,冷冷目光打在狐狸面庞上。
  好在狐狸早已收拢十指,看似乖顺地伏着身,她唇边噙笑,眼中倒映烛光,眸色亮如星辰。
  “作甚,嚷嚷什么?”胧明冷淡地问。
  她未感受到任何妖力的流动,很显然,这狐狸并非要做暗箭伤人之事。
  不远处的小妖两耳嗡嗡,心道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万一这是人家主仆间的游戏呢。
  只怪秋柔每日都要规训妖侍数遍,能做的不能做的,朗诵起来得有万字长。
  长年累月下来,妖侍们镂骨铭心,一时不察便脱口而出了。
  狐狸但笑不语。
  作甚?她可什么都没做。
  她原已打算放弃老虎屁股了,是这虎妖不准她走,便不能怪她歹念横生。
  既然走不了,那就再借一借那白月光的光吧,大老虎舍不得欺她,待她好些,她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想摸,不想摸,想摸,不想摸。
  诶,就是玩儿。
  抱着被褥的小妖战战兢兢地挪进屋,不知自己有未坏事,只敢盯着鞋尖看,支支吾吾地问:“妖主,是秋柔管事命我送来被褥,这、这被褥铺在哪儿啊?”
  濯雪暗暗努了一下嘴,还以为这一夜狼狈,多少能博取到胧明的丁点同情,换来共枕而眠,没想到胧明的心当真够冷够硬。
  想来凡间的近身伺候都是假的,这哪里近了?
  她回头瞧那被褥,好艳的颜色,比逢年过节时,兰蕙穿在身上的衣裳还要艳。
  说出来还挺稀奇,兰蕙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偏偏对天上地下的节庆热衷至极。平日穿得素净,一到节庆日子,就跟花花蝴蝶一般。
  看这大花床褥又紫又红的,恰合了兰蕙的喜好,两山若能联姻,亲家间大概会很有话聊。
  “地上。”胧明道。
  “地上好啊。”濯雪颔首,“接地气。”
  这屋子本也不算宽敞,茶桌书案和物架一应俱全,别提还有屏风和屋内置景,想来凡间皇亲国戚所住,也无异于此。
  若再添置一张床榻,便稍嫌拥挤,也不美观,将床褥暂且铺在地上最为适宜,平常不用时,还能卷拢收好。
  濯雪不嫌弃,不能同床,她便退而求其次,反正在秋风岭时,她哪个角落没躺过?就连面壁的山洞,也能算她半个卧房。
  见好就收是妖之美德,她已不奢望胧明忽然改口,这白虎不杀她就已是极好的。
  “可、可是……”小妖看向狐狸,不知怀中被褥该如何铺。
  “还杵在这作甚,是想让妖将床褥盖到你头上?”胧明平心静气。
  盖头上?濯雪心道好啊。
  盖了就得揭开,凡间结亲的时候,新人可都得盖盖头的,盖头不可随意揭,只能拜堂的另一位来揭,揭完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盖头上暖和。”濯雪不起身,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全不管自己手里这算盘是不是劈叉的。
  胧明神色古怪,当这狐狸被猪妖吓懵了,和凡人一般,得完完全全窝在床褥下才安心。
  “大王。”小妖手足无措地瞅向胧明,欲哭无泪。
  “铺。”胧明两目一阖,赤色的瞳仁掩在眼皮底下。
  小妖憋气,用力甩开被褥。
  一股风拂向濯雪侧身,濯雪眼睁睁看着小妖用术法给被褥折了个角,恰好避开了她。
  盖头没盖上,胧明也就没法给她揭开了,真可惜。
  “大王,铺好了!”小妖松下一口气,说完赶紧退到门外,猛拍好几下胸膛才缓过劲。
  屋外夜静更阑,此处寝殿偏远,既无来客喧闹,就连虫兽也噤默不语。
  “睡。”胧明呼出一口气。
  远在案上的烛火倏然熄灭,屋中明光骤隐。
  不得已,濯雪不紧不慢地挪到被褥上,将折起的那一角捋平了,然后变作兽形,枕着尾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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