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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穿越重生)——也是黄昏

时间:2025-04-08 16:25:54  作者:也是黄昏
  希里斯听到了一个荒谬的笑话:“你疯了?”
  南序幽幽叹了声气:“毕竟你这么关心它,很难不让人多想。”
  他想了个关联词:“你联想到了同类的命运。”
  南序的声音很有辨识度,细雪一般的颗粒感,刻意控制语调的时候,戏弄一般的慵懒。
  希里斯觉得自己要被气到发笑。
  南序很懂得怎么挑起他的怒火。
  把他和那只乖顺、被驯化的鹰放在一起比较,轻飘飘的蔑视意味瞬间就能激怒他。
  南序挑起眉:“别生气,你怎么能和它比呢?”
  更生气了。
  大早上起来,成功气到一个不顺眼的人,算是给美好的一天开了一个好头。
  短短几天,南序就摸熟了地盘,目标明确地寻着目的地走去。
  万籁俱寂的时候,虫鸣声惊起,天色只有一抹鱼肚白,朦朦胧胧的黑色。
  留在这里的最后一个白天,他特意订了闹钟,收集来自这里的日出。
  他坐在了山脊上。
  太阳刚好要升起来了。
  视野里出现了一片红亮的金色,大片大片肆意在天空涂抹。
  比南序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场都来得震撼。
  新的一天会有新的道别和新的遇见。
  小鹰很乖巧地蹭蹭南序的侧边脸颊。
  日出接近尾声的时候,金色的背景里出现了逆光黑色的站立剪影。
  南序用力一抬手臂,停息的鹰借力飞离。
  不舍地盘旋几圈,最终翱翔向更高的天空。
  希里斯对于旁人的观感向来模糊不清,所有人都大差不差。
  一具骨骼,一点思想,锁在一幅皮囊之下,困在牢笼之中。
  呼啸的风声里忽然闻到了自由的气息。
  在一片熔化了金光的模糊视野里,无比清晰深刻的印象叫人目眩神迷,几乎灼伤了他的视网膜,刻进他的大脑里。
 
 
第36章 画作
  水帖:【诺伊斯最近是不是有脑子不正常的人?我看见好几次有人鬼鬼祟祟的往校园边角扔东西了。】
  【扔什么呢】
  【细思极恐不会是投毒的吧】
  【不是的, 我后来偷偷上去看了,似乎是种子,但是暂时看不出来是什么种子?】
  【生物入侵?毁灭诺伊斯?】
  【我已经通知学校叫人来清理了, 我会顺便问下是什么的】
  【我服了, 是蔷薇花种子】
  【……】
  【……】
  【……】
  人多了、学习久了,总有那么几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做出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
  季凌刷新论坛的时候刷到帖子,怀疑了会儿自己读书的地方到底还藏了多少脑回路不太正常的人,一边思考,一边丢了朵花放到嘴里。
  从野营回来之后,季少叫别人替他找来了西泽尔当时递给南序那种花。
  不知名的小花。
  季凌家中的温室里养了数不胜数的名贵花种, 他从来置之不理,却在寒气未消的早春沉迷在吃花上乐此不疲。
  甜的, 回味有点涩, 有点酸。
  当时他看西泽尔稀奇的态度,还有南序品尝时的姿态还以为有多好吃呢。
  也不过如此。
  季凌下意识又塞了一朵放到唇边。
  手上蹭了点滑顺微红的花汁, 他发了会儿呆, 倏然联想到南序的嘴唇。
  偏向淡粉。
  不经常有绯红艳丽的色彩。
  没见过,所以特别想见见。
  可惜太黑了,他当时只能看见看得非常认真才能发现的濡湿痕迹, 看不清颜色。
  进入休息室有多久, 季大少爷就漫不经心、若有所思地吃了多久的花, 实在太过引人注目,配合季凌脸上细细小小的痂痕, 像在演话剧里深沉的主人公一样, 谁能想到他们明明在讨论正事儿。
  奥维幽幽盯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说:“你变丑了。”
  希里斯挑拨离间的话很有用,让希里斯对南序的伤害里永远横亘了一张来自季凌的红牌, 导致奥维看季凌越来越不爽。
  说完他就离得远远的,怕季凌拿东西砸他。
  结果季凌顿了下,抬头:“真有变丑了?”
  平心而论,没有。
  但奥维的心遗落在了其他地方,没有心地点头。
  季凌沉思了片刻,管奥维要镜子,奥维不肯给。
  季凌忽然问:“你最近怎么和卓朗玩在一起?”
  之前奥维三天两头在他面前刷新存在感,今天在会议室再见到奥维,他才发现很久没怎么见到奥维了。
  奥维沉默。
  上回兄弟会宴会事件的时候他们认识的。
  他还以为卓朗之前有和南序相处过,可以提供点什么信息,方便他更了解南序,结果就是个没用的,一点有效的情报都没有。
  都是南序没有给过眼神的人,遇到一起默默地刷新群聊,也不算玩在一起。
  季凌思考道:“你喜欢卓朗?”
  奥维缓缓闭上了眼:“你有病?”
  季凌不懂为什么自己开个玩笑就要被骂,就感觉奥维这段时间变了很多,并且最近事事不顺,想来想去只能归咎于希里斯来到学院和他犯冲。
  “卓朗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把我俩凑到一起怎么不觉得恶心了?”奥维忍住翻白眼。
  他能听出来,季凌的“喜欢”没有什么更深层的意思,单纯的拿到一个词就来调侃。
  完全没开窍呢。
  季凌噎了一下。
  温斐用指节叩几下桌面,笑着打断季凌的思绪:“说点正事。”
  奥维闭上了嘴巴。
  温斐是希里斯的表哥,按照家谱上的关系,属于连坐范围之内,介于温斐平时人不错,事发以后也没护着希里斯,奥维就没那么抗拒。
  诺伊斯的百年校庆即将到来。
  说是即将,实际上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算今年以来的一件大事,校方早早准备。学生会分了权柄,需要承担部分的责任,一些对内的事务分给了学生去执行。
  “有场宴会,上次校庆由兄弟会承担,今年还分给你们办呢?”温斐问。
  哦,说到宴会,的确专业对口。
  但是说到宴会,又联想到上学期期末那场把南序越推越远的宴会。
  奥维捋了把红发:”他还会去吗?”
  不过指名道姓。
  宴会多热闹啊,要是没有南序,感觉很没意思了,都是那些天天看要看腻了的脸。
  温斐对笼了层阴云的奥维说:“你没发现吗?南序一般不逃集体活动。”
  比如南序明显就对学院内定期的礼拜活动不感兴趣,但每次都会参加。
  诺伊斯的礼拜传统传承已久,联邦刚建立时宗教信徒占比高、人数众多,大部分家庭有着祷告的习俗,诺伊斯在规划建筑时就加入了教堂的设计。
  后来联邦历经几次移民,带来更多的文化,随着时间迁移,对宗教的冲击以及影响力加深,导致了当前联邦信仰自由。
  诺伊斯依旧保留了做礼拜的习俗,希望学生在祷告之中静心,不过相应减少了频率,每两周轮一次。
  南序显然没有相关的信仰,每回都在角落的位置偷偷补觉。
  第一次来教堂的时候,还不太熟悉环境,随意找了个位置阖眼,玫瑰窗绚丽的光映到他的脸上,晃眼睛,休息得很不安稳。
  第二次来,找了个离窗远点的位置,结果旁边的人不安分,目光黏在他身上就算了还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影响睡眠质量。
  第三次,特意来得早了,找了个避开窗又避开人的好位置,以后就在那里落了窝。
  温斐每次等待在中厅,等待南序经过教堂的外墙、浮雕、窗棂、门扉,坐到他的面前再离开,好像一个循环的等待结束,下个循环又要再次开启了。
  奥维狐疑于温斐对于南序的关注:“你怎么知道的?”
  温斐注视着他,温声说:“我是领誓人,站在我那个位置,谁在做什么都很清楚。”
  “是吗?”奥维问,“那我在做什么?”
  温斐平静地回答:“你没来。”
  还真说对了。
  奥维摸了下鼻子,前段时间冬天太冷,他根本起不来。
  不过既然南序都有在,那他再克服克服。
  会议室里出现了低声交流讨论的声音和笔触在纸张上的沙沙蚕食声,季凌没多大兴趣,摸了下耳朵,感觉太低频的音效弄得耳朵难受。
  “我要干嘛?投钱不就行了。”
  季家财团专门为诺伊斯设立了基金投入资金,诺伊斯应该会趁着这段时间升级学校的基础设施。
  他起身拿起制度外套,调整了衬衫的领带,呼啦啦带走一阵清爽的风:“我先走了。”
  季大少爷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到北区去。
  诺伊斯虽然占地面积大,但任何一个学生都有思维惯性和定式在,喜欢去的地点就那么几处。
  众所周知,南序除了教室、教学楼自习室外,是主宰北区安全的神。
  经过快两个月的磨合,北区上空的狗叫声从高亢转低沉再变得静悄悄的,引发持续关注。
  有不怕死的同学前往前线一探究竟。
  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带着一本书,和一张幸福的笑脸。
  说书真好看啊,真是太好看了,看半天才磨磨蹭蹭借一本,下次还书的时候又能见到了。
  其他同学纷纷询问那只大狗呢?
  同学回神,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后怕,说一见面格洛里就龇着沾满涎水的牙冲过来,幸好栓了绳。
  而且南序出现了。
  同学停顿,表现出强调的意味。
  发现他害怕,伸手拽过了狗绳,把格洛里拉离了他。
  同学是个励志学文学的好苗子,着重强调了南序手臂上微微用力而拉长绷紧的漂亮肌肉线条,还有皮革绳子缠绕在腕间的情况。
  阿诺德的书屋渐渐迎来借阅高峰期。
  季凌不知道背地里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例宣传案例,只感觉到北区的界限似乎快要被人踏平了,和他上次冬天来时荒凉不见踪影的情况完全不同。
  季凌有些不太高兴了。
  红帽子小书屋近在眼前,往来的同学匆忙慌乱地从书屋里出来,见到他以后怔愣了下,微微鞠躬打过招呼夹着尾巴离开。
  格洛里凶人了吗?
  可是没听见狗叫啊?
  季凌疑惑地走进书屋才发现真正的原因。
  本来应该坐着南序的借阅管理员的位置另有其人。
  阿诺德沉着脸,跟座山一样矗立在那里,不耐烦的感觉快要凝成实体化的刀刃,扎穿本来老旧的屋顶。
  听见来人的响动撞击了风铃,阿诺德眼皮不抬,想说“滚”,特意花时间忍住了,才抬起眼睛。
  他打量着季凌,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说:“季凌?”
  阿诺德可以说出季凌的名字也正常,毕竟从前是同一个阶层圈子里的。
  又或许是因为季凌这个名字是推动南序来到北区的诱因。
  “你好。”季凌说。
  不在南序面前的时候,季凌那种来自阶层的矜贵乃至略显阴郁的气质就会表露无遗。
  阿诺德审视着季凌,就像在审视着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不过这段日子他的心理调养好了很多,竟然学会伪装自己的情绪了,倦怠地收回目光,没再有搭理人的意思。
  季凌神色自若地端详着书屋。
  上次来时,南序还没有整理完毕,这次已经焕然一新。
  一个完全由南序构造出来的空间,处处都充斥着属于南序的细节。
  强迫症一样排序整齐的书籍、书架上纸盒子装饰里的干花以及格洛里的照片相框。
  季少鬼使神差地问:“北区还缺助管吗?”
  他就想和南序离得再近一点。
  阿诺德摆出微笑的面试官专业表情:“你打算应聘?”
  “还可以吗?”季凌感觉这个想法确实挺不错的。
  “当然可以。”阿诺德的嘴角缓缓上扬,眼中闪动着光芒,“不过面试流程还是要有的。”
  季少稀里糊涂地接过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抹布,被叫去清理书屋外、依靠着台阶、阿诺德新整理出来的垃圾——一些旧书柜。
  原本阿诺德从杂物堆里找到准备废物再利用的,结果这几天诺伊斯遇见了几场连绵的春雨,淅淅沥沥没完没了,旧书柜的缝隙上长了细小的菌菇,靠近墙面地面的书柜底角长满了青苔。
  苔藓植物,生命力顽强,湿黏的触感,去除它得用小铲子铲平,抹布一抹,只会把暗绿色物质延展得到处都是。
  在这方面毫无常识的洁癖季少头皮都要炸了,他跟阿诺德说:
  “我可以叫人来清理,你这些书柜也可以换了,学院要校庆了,所有设施都在翻新,你的书屋也可以趁机装修一下。”
  “年轻人你不懂了吧,我那书屋叫做岁月的痕迹。”阿诺德不领情,“南序平时也干这些活儿,你多做些,南序的负担就能减轻点。”
  早期阿诺德为难南序的时候的确叫南序做过这活儿,后来他良心发现,就叫停了。
  这话成功让季凌闭嘴了,嘀咕了句“你怎么让他做这些”以后用力擦拭了好几下。
  哼哧哼哧抹水泥一样抹了半天,季凌感觉一道有点熟悉的身影逼近。
  格洛里喷动不耐烦的鼻息,前爪在地面上抓挠了痕迹,后肢下屈,进攻的姿态。
  南序的训练卓有成效,格洛里至少没有直接扑上去咬人。
  季凌不希望生出别的波澜,没跟狗去计较,继续蹲在台阶的角落里干活。
  格洛里离他很近,时不时扫动尾巴。
  狗狗监工。
  毫无意义但很折磨人的工作,季凌渐渐少爷脾气起来了。
  人不能,也不应该把自己的姿态摆得这么低。
  格洛里站着都比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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