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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穿越重生)——也是黄昏

时间:2025-04-08 16:25:54  作者:也是黄昏
  季凌恶狠狠地甩下抹布要站起身走人。
  下一秒,就慌慌张张弯下身,转了个圈,直接钻书橱里了。
  他头发上有蜘蛛网、手上全是青到发黑的苔藓,脸上不知道有没有蹭到灰,奥维还评价他变丑了。
  格洛里的狗眼表达着不解。
  狗当然不懂他这幅样子并不适合被人看见。
  南序踩上了木屋的两级台阶,在台阶上和阿诺德交谈:“人多吗?”
  “还行,被我吓跑了。”阿诺德无比得意地回答。
  南序只问:“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他怕阿诺德接触的人太多惊恐发作。
  阿诺德粗壮的声音忽然变得细声细气的:“也……也还好啦,比之前好多了。”
  “嗯,那就好,下次我去医院复诊你和我一起吗?”
  阿诺德呃呃啊啊一会儿,在做着剧烈的心理搏斗。
  南序也不催他,静静等待时抽空摸了摸格洛里的头。
  小狗色彩有限的灰色视觉里垂下一双手。
  冷色调、修长,手背上有青筋,指尖收拢成很干净利落的弧度,温和地用指腹摸过灰白的皮毛。
  季凌往里面缩了缩,怕被南序发现以后当成变态。
  格洛里闻到南序的味道,兴奋地拱开季凌去舔南序的手指,温热、湿漉漉的。
  南序的手指条件反射地微微蜷缩了下,很快伸直,手指的顶端出现了晶亮的湿意。
  和那天朦胧夜色里一闪而过的唇上光亮相似。
  “我去洗手。”
  仗着格洛里听不懂人话,南序光明正大地表示嫌弃。
  “好。“阿诺德点头,南序一走,他就低头去看台阶下的书橱。
  领结松散的季凌灰头土脸、耳根通红地钻了出来。
  “你干嘛?”阿诺德不信任地抽着季凌。
  季凌张嘴,嗓子有点哑,没说出声。
  既然南序回来了,阿诺德不希望南序碰见季凌,招呼着季凌快点滚蛋。
  “干得一点都不行,快走吧你。”
  “我……”季凌发出了一个音节,没注意就被阿诺德推走了。
  他顺着惯性走远一点,有点空白的脑袋慢慢再次运转。
  他摸了下自己的口袋。
  不知名味道酸甜的红色小花只剩下花的残骸。
  本来打算带给南序的,一着急全忘了。
  前头慌乱躲藏的时候,被压到碾碎,弄得他的口袋里一塌糊涂。
  他想扔又有点舍不得扔,习惯性放进嘴里,忘记自己手脏,混了青苔味道。
  苦不拉唧的。
  几场春雨过后,学院有了润物细无声的变化。
  校方邀请了建筑学界的知名校友再次出山,对校园重新再规划。
  诺伊斯在设计之初已经尽量做到尽善尽美,所以能做得调整不太大。
  变化最大的可能是南区即将新建一个体育场,其余的无非就是把现代设施升级到最新技术,对草地地皮、水木景观再修整一番。
  人文方面倒有一些文章可以做,学校对外向许多艺术家发出了约稿,届时考虑将举办展览,对内动员了有基础的学生在校内部分长廊、旧教学楼、旧礼堂等地段完成绘画。
  舒逸尘尝试上传了自己的作品报名,没想到真的通过了,分给了他老旧教学楼最顶层走廊的一面墙。
  舒逸尘第一学期刚来学校的时候有个爱好,就是打卡测评诺伊斯各大教学楼、图书馆等等可以学习的地方,更新学习心得。
  他看到分配给他的这栋楼时第一时间反应——南序挺喜欢去这里自习。
  诺伊斯的学习场所数不胜数,每幢楼都有自己的特点,这栋楼历史悠久,最大的特点也源于它的历史,教学楼部分结构由木质材料建构。
  从木头的味道可以判断出气候与天气。
  如果是干燥温暖的味道,可能说明佛列伦州的夏季到来,晒干了木板缝隙间的每一滴蒸汽。
  雨季到来时,木头的味道变得潮湿厚重,胜在建材原料好,不会有那种将潮未潮的霉味。
  楼顶走廊的墙上很多往届同学的暴戾发言,甚至还有一些不堪入眼的话语,他需要用颜料创作把整面墙给覆盖。
  要是运气好,还可以望到走廊尽头、来天台背书的南序。
  他和南序见面的次数手指数得过来,在这栋楼、在南序和季凌交锋的天台,在实验室……
  每一次都把南序的形象在他的印象中添重几笔。
  自从接了这个项目以后,他撞到南序的次数反而变得更多了。
  舒逸尘自认为其实是一个很容易受环境影响的人,天色阴沉都会让他的心情变得沉重,以前觉得烦的时候他会一顿狂躁地在没人的地方跟猩猩一样嗷嗷乱叫,一通发泄,现在这种情况改善了不少。
  他包裹在沉稳的木头香气里进行着创作,时不时抬头还可以欣赏到南序纤长挺拔、安静默背着书本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忘却沉重的课业压力、阶层的负担,甚至平和到可以原谅某些讨厌的同学。
  并没有。
  当他脚步轻盈地背着画具走到墙壁面前,发现他费尽心血画了一半色调清新的壁画,被抹了那么丑的颜色上去时,他又狂躁了。
  到底是谁!
  这栋楼原先有些地方还没有监控,后来听说谢倾有一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发话把全校都装了监控以后,这栋楼基本也做到了监控全覆盖。
  舒逸尘把书包往地上一甩,准备冲去监控室调监控。
  重重地在地板上踩了好几步,他的脚步渐渐停住了。
  他看到了南序倚靠在天台栏杆前的背影。
  静静的、很从容、很安心。
  快要到达顶点的生气突然回落,急遽转化为了另一种情绪。
  很微弱的委屈突然被放大了一百倍,他紧紧盯着南序,视线一片模糊。
  一开始就收不住了。
  他的眼泪开闸了以后似乎就再停不下来,从无声到有声,一呼一吸地哭得很有节奏,传得很远,传到了天台。
  南序一只手托着下巴,移开了书本,眼睛看了过来。
  “感觉你好像特意到我面前哭的。”
  舒逸尘发现自己隐秘的小心思被戳中了,默默要抬手捂嘴。
  依旧冷淡的声线,不过没什么责备的意味,隔着有点远的距离,嗓音飘进耳朵里甚至有几分隐隐绰绰的温柔。
  “说说吧,怎么了?”
 
 
第37章 争锋
  舒逸尘同手同脚地走到了南序身边。
  微风里他的眼泪被风干, 在脸上糊成一团,他赶紧吸吸鼻子,免得更狼狈。
  他找到了纸巾, 赶紧糊到脸上随意抹了一把, 结果才停了一秒钟,马上就有新的眼泪滚了出来。
  眼泪太多了流不完,他索性把白色的面巾纸盖到了眼睛上。
  溢出的眼泪迅速被吸收到纸张上,白色纸巾润湿成透明,可以透视光影。
  模模糊糊的一团微光。
  他知道那是南序。
  哭得太久太用力,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出窍了, 像轻飘飘要飞走的风筝。
  但又有一根线扯住了他,那根线就在他身边。
  南序转头跟他说:“不是你遮住眼睛, 我就发现不了你在看我。”
  舒逸尘回了魂, 不好意思地拿下纸巾,他现在可以说话了, 仍然带有抽抽噎噎的语调:“不好意思啊, 我没控制住情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南序就感觉特别委屈。
  “我以为你会离开呢。”他小声用南序听不见的音量说话。
  当然不会有任何指责的意味,他只是感到惊喜, 在喜的同时有一些些惊的疑惑。
  就好像他一直对着静谧的山谷, 忽然有一天山谷的风传给他微弱的回应。
  但想想, 似乎并不意外。
  不太清楚南序还有没有印象。
  但舒逸尘对于南序最深的印象,源于上回在密闭实验室犯了幽闭恐惧症, 撞见谢倾之后症状加剧, 南序路过时提醒他呼吸,拯救了溺水一般濒临窒息的他。
  他的记忆定格了那么几秒钟,南序经过、说了一句“呼吸”、再离开。
  然后他获救了。
  大脑反反复复地回播着这段录像, 时不时汲取着能量,往后再遇到南序,又形成一段影像,再次回放,成为他安定感的来源,慌乱的大脑会重归思路清晰。
  不太清楚别人的大脑构造怎么样,反正他还挺经常会联想到南序的。
  感觉舒逸尘的情绪平复,可以正常对话了,南序看了眼舒逸尘前头走过来的方向:“你的画出问题了吗?”
  “嗯,被人毁了。”心态大起大落之后,舒逸尘的心情反而进入了一种平静之中,“你要去看看吗?”
  天台和连廊没有几步的间距,移动几步就到了。
  “算了,我……”舒逸尘又不那么希望南序见到失败的半成品,“它之前不长这样的。”
  舒逸尘接触绘画没多久就可以独立承担起壁画设计,灵气和巧思很多,以这栋楼的木色为基调,绘就了一幅林间的景象。
  笔触很清新,浅亮色调为主,沾了点雨雾,散发人间仙境的调调,是舒逸尘最擅长的风格。
  现在被人泼了黑灰色的颜料,完全破坏了画面的美感。
  “我知道,森林主题。”南序说,纯粹的欣赏,“很厉害。”
  舒逸尘结巴了:“你……你看过啊。”
  南序点头。
  又不是瞎子,离那么近肯定看得到。
  诺伊斯的鉴赏课不是白上的,假期又经过了蒙特佩斯的梅琳达女士亲切的美学熏陶,南序入了门,可以在鉴赏论文里分析出一二三四点的内容了。
  其实舒逸尘的绘画技巧出自温斐。
  在进入诺伊斯时,温斐向他伸出了援手,还邀请舒逸尘进入了画室、琴房,教会了舒逸尘很多东西,他很感谢温斐。
  换在平时,他一定会谦虚地回答“是温斐教的,多亏了这个老师,其实我画得很一般”。
  可在南序面前,他没打算这么答了,准备顺水推舟收下这个夸奖,顺便试探了一下:“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之前梅琳达女士在学画画的时候,也想拉上南序一起学,几次以后发现南序实在带不动,只能被迫放弃。
  南序挺清楚自己在绘画方面的确没点亮技能,摇了摇头:“不用,我学不太会。”
  他抬头指向西北侧楼壁顶端,帮忙解决问题:“那里有监控。”
  他有个习惯,有人的地方他会先观察踩点一遍监控。
  舒逸尘“嗯”了一声。
  其实监控都不用查了。
  他观察过颜料的质地,可以认出颜料的牌子,再结合他在学院的经历来看,基本上就锁定了。
  是余笙。
  曾经的朋友。
  上学期末兄弟会宴会结束之后闹掰了,从假期起直到这学期开学,再也没有联系过。
  余笙了解着舒逸尘,就像舒逸尘对他同样了解一般。
  哪怕有监控也无所谓,余笙是故意让舒逸尘认出来的。
  他明晃晃地要折腾舒逸尘的心态,体会一下来自曾经好朋友的背叛。
  放在以前,余笙就成功了。
  舒逸尘会愤怒、伤心、质问、甚至崩溃。
  因为余笙曾经是他的朋友,两个人相互约定着考同一所大学,实现自己的梦想。
  情感具有牵连性,就算分开得多么决绝,一旦扯到当初的回忆,就难免有触动。
  现在有南序了,谁管那人。
  本来应该难过的,南序在身边,突然变得可以举重若轻地放下了。
  南序感觉自己全程没怎么说话,舒逸尘就自己调整好心情了,情绪跨越非常大。
  没太懂,但反正应该没他什么事了,南序就不再言语,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起身:“我先走了,要去找老师。”
  舒逸尘连连点头说“好”。
  南序走了两步,回过头。
  舒逸尘立正!
  南序遗憾地看了眼壁画:“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舒逸尘呲牙毫无形象地笑起来:“你放心,我可以的。”
  目送南序背影消失在拐角以后,舒逸尘呆呆站了好久,僵硬的身体像上了润滑油,内心突然生出了无限豪情。
  他,舒逸尘,就是南序肯定过的小艺术家。
  没有诓南序,画虽然被毁了,但他有了新的灵感。
  他谨慎地抬起手,从墙壁角落的污浊起笔,勾画成尖锐勾结的荆棘。
  浑浊荒瘠的荆棘丛逐渐遍布蔓延到墙面之上,人立在墙边时,排山倒海的暗色情绪倾泻而下。
  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伴随光线的移动,舒逸尘额前沁出几滴消耗过度的冷汗。
  已经变成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幽暝、沉郁。
  很影响舒逸尘心情的着色笔调。
  他长舒一口气,眼神忽然变得专注且炽热,蹲在墙角下,轻柔地开始画下荆棘里开出的第一朵蔷薇。
  期中几场陆陆续续的考试结束了,南序被频繁得被各个老师叫去交流。
  几位老师的办公室都在一栋楼里,南序出了这个门又进了另一个门,在地图上看很像主角小人被困在教学楼里做任务。
  不枉南序之前出去野营的时候也心系着课外作业,他凭借着真真正正的实践经验拉高了评定分数,在生物学这门课程的总分上,终于获得了人生的第一个A。
  老师很满意,因为当初她一见到南序,就感觉南序就长着一张要拿A的脸。
  经过大半年的努力,这个A终于挂在南序的身上。
  当事人比她想象中平静得多,问他有什么首发感受,他思考了下回答:“原来要这么努力才能拿A”。
  听着这话的表述有股淡淡的疲惫,老师狐疑确认了下南序的状态,应该没有被累到,她笑道:“我相信下一个A在等着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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