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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穿越重生)——也是黄昏

时间:2025-04-08 16:25:54  作者:也是黄昏
  就是就是,他们凭运气和南序分到一组。
  谢倾凭什么过来?
  但谢家在联邦太过有名,哪怕最年轻的继承人再怎么低调,正值拉开幕帷的政治舞台走到公众面前,联邦又开始盘点各大家族可以挖掘的新闻热点,继承人就是其中之一。媒体无孔不入的关注捕风捉影报道过谢倾的形象, 他们能猜出这位是谢倾。
  所以他们只好克制地用小幅度点头,表达自己不希望天降一个新人的态度。
  “我是啊。”谢倾似乎早有准备, 笃定地回复, “系统开放课题申请的时候我选上的,名册上有我。”
  名义上的组长回忆了一下, 每天就顾着别的事儿了, 仔细一想确实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还真是。”
  人不能在身边,就会尽可能地去搜集有关于他的消息。
  搜索他所在城市的景色,查看当天的天气预报, 再了解差点错过的夏令营日程。
  谢倾只是在选之前, 特意打开和南序的聊天框, 旁敲侧击询问了南序对哪些方向比较感兴趣。
  南序回复,只排除了一些内容。
  根据排除的内容, 谢倾筛出了准确的项目, 一身风尘,赶在结束以前来到南序身边。
  “嗯。”南序问这个本意就没什么驱逐的意思,单纯确认谢倾的组别而已。
  谢倾说:“感觉大家不太欢迎我。”
  先不管无辜的大家到底欢迎不欢迎他, 他和南序说这话时嗓音比先前低上几分,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我可以得到你的欢迎吗?”
  他说话时没有刻意遮挡视线,低头看南序,眉眼里有试探。
  好像也没办法做出什么欢迎仪式,南序只能象征性地回复两个字:“欢迎。”
  谢倾挺愉快地低低笑了声。
  在空中飘荡的奥利弗条件反射地抖了抖,鸡皮疙瘩抖落了好多到空气里。
  他费解地盯着谢倾,感觉自己看不透这个人的人设。
  但他更确定一点,这人肯定听从南序的。
  “你快让他放我下来!”他对南序说。
  南序淡淡朝他投过一瞥,又收回目光,问谢倾:“你生病了吗?”
  南序对细节很敏锐,近距离接触时发现对方没什么血色。
  谢倾没怎么借题发挥,轻描淡写地说:“路上没休息好。”
  奥利弗又看出来了,南序就是故意的,故意不回应他,要他被谢倾举着,叫他又尴尬又害怕。
  他奋力扭动身躯,谢倾的注意力没有被他吸引,但不动声色地稍微松开一点手上的力道,他往下坠了几厘米,又被谢倾稳稳地拎住。外头看来,仿佛只是他挣扎而引发的动静。
  到底才十岁出头,再怎么早熟也只是个小孩,被失重感吓得浑身一震,奥利弗彻底老实了,对南序说:“对不起,我错了。”
  谢倾感觉这小孩真的聪明的。
  明明被砸中的另有其人,结果朝着南序道歉,很懂得把握解题的关键。
  南序说:“被砸的不是我。”
  奥利弗又朝谢倾,还有其他人闭眼大声喊:“对不起。”
  南序看向谢倾。
  奥利弗一落地,摇摇晃晃勉强维持着不摔倒的平衡,咬住嘴唇,不情不愿地说:“你们问吧。”
  大家眼前一亮,顾不上衣服上深深浅浅的泥渍污浊,把设计好的问卷拿出来提问,拉锯了一周多的任务终于迎来希望的曙光。
  这块地方规划得不太到位,后院和道路之间没有太多的界限,屋影和树影融成一片轻柔的暗色云翳落在地上,间隙里穿插着阳光的碎片。
  南序坐在树下,手腕和纸张在记录时发出轻轻的摩擦声,背脊挺直,眼神专注,特别符合小朋友们对于哥哥的幻想。
  那些小孩回答完小组成员的问题,又特意跑到南序面前再说一遍。
  南序没有制止他们重复发言的行为,认真记录了下来。
  奥利弗站得远远的,见到这样的场景不开心地撇嘴。
  他就知道,他们肯定背地里又有叛变了,前面都不肯砸南序,故意砸不中南序。
  他维持着仰头的姿态,直到南序和其他同学们向他们道别说“再见”时,脖子始终向天僵硬伸得长长的。
  骗人,哪里还会再见。
  邻居家年纪小的小女孩软软地问:“奥利弗,我们为什么要砸他们?”
  奥利弗说:“看他们不爽咯。”
  他是这一片的孩子王,凡是冲在前面,平时会护着他们不受外面的人欺负,所以有什么事他们都听他的,包括了奥利弗让他们不要理会来调查的学生,逗他们玩一玩。
  小女孩温柔反驳:“你明明很喜欢他们,我看见了,南序分给你的糖你都收藏着没有吃。”
  奥利弗磕绊卡壳了好几秒,“我才没有”的话含在喉咙口吞吞吐吐说不出来,口袋里散落的硬糖硌人,压得他坠坠难受,他没办法说谎,也没力气把心里千回百转的念头解释给女孩听。
  他们小的时候,父母为了经济为了家庭外出生计,缺少陪伴的他们被认为是荒野长大的孩子。
  大家似乎认为他们和其他小孩是不一样的。
  从前同样有来来往往的人踏足过这个土地,拿着摄像机、话筒或者笔记本,和蔼温柔。
  开始他还因为这些人的到来感到高兴,可他发现那些人反复询问着关于家庭、父母、教育等等问题,又会在最后露出同情的神色,高高在上地施舍了些糖果、怜悯乃至金钱,再满意地离开。
  再长大一些,他明白了那些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获取几句感想,他对于那些人而言只是一串分析的数据或者博取关注的流量。
  他开始联合其他人抗拒那些人的接触。
  见到联邦大学的那群学生是在一个蔚蓝的午后,马甲衬衫,少年和青年交界的年纪,意气十足。
  最醒目的是被人有意无意簇拥在中间的那个人,迎着光,很晃眼睛,冷冷淡淡、不爱说话的样子。
  感觉很容易抽离。
  很容易失去。
  如果一开始就结尾知道要离别,那还不如用锋利和冷漠包裹自己,抗拒他们的接近。
  可是南序会教他们分辨树莓和覆盆子,会耐心地用糖纸折一枚星星,会用手影模仿出各种小动物的模样。
  他讨厌南序讨厌得力不从心。
  路的尽头空空荡荡的,已经没有学生们的身影。
  早知道就不那么讨人厌了,在南序离开前给南序还留个坏印象。
  奥利弗瘪下嘴,风沙迷了眼睛,有点红。
  一点点的泪光在他的眼里晃动,连着晃了好几天,在某个太阳在向西移动的午后,因为他错愕地揉眼睛,揉得一干二净。
  “你们怎么又来了?”奥利弗诧异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喜悦,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早在南序要出校前也有小组的成员问出差不多的问题。
  “怎么还要去那儿?”
  问的人没经过思考,下意识脱口而出。
  南序说:“只是我要去,你们可以不去。”
  那怎么行?
  组里除了谢倾以外唯一一位诺伊斯的同学第一时间反驳。
  可以看得出来他坚持走了“不理解但照做”的风格路线。
  在几个院校学生中,诺伊斯人在迷茫时擅长掩藏好情绪,保持矜贵的形象。
  在重新跟着南序踏入房区,那群闹翻了天的“讨厌”小孩们见到他们惊喜地尖叫时,他仍然还在游离状态,不适地摸摸耳垂。
  直到抱着玩具熊的小女孩跑到他面前眼睛大而圆,郑重给了他一颗甜甜的糖:“哥哥我记得你,你喜欢皱眉,你还说你是诺伊斯的……”
  傲慢的学生终于感到一丝拘谨。
  他以为一场调查不过走马观花,连名字都没有介绍,只随口说了个校名,没想到认为校名拗口的小朋友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先前拿糖果做交易时,他无所谓地认为是一场各取所需,当糖果成为礼物以后,他竟变得手足无措,摸遍口袋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回礼作为等价交换的东西。
  “我不要。”小朋友明白他的意思,“是送给你的。”
  不需要计算价值,不需要天平完全公正地平衡,交换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运转方式。
  “哦。”向来游刃有余的学生迟缓地收下那颗廉价的糖果,说,“我叫伊桑,你叫什么名字?”
  小朋友说:“我叫索菲亚。”
  从我们交换名字开始,我们的相遇开始有意义。
  谢倾扫过这一幕。
  他手里握着木刀,正在接受小孩“在捡来的木头上雕刻出一个宇宙”要求。
  他低头剜下一小块木屑,刻画出一个星星的线条。
  南序像一个在自有轨道上恒定运行的行星,其他行星在偶然路过时受到潮汐引力的影响,慢慢改变了自己的环绕轨迹。
  奥利弗也望着不远处的景象,猛然抬头看着南序。
  心思敏感聪慧的小孩,会因为害怕离别而抗拒开始,当然更会明白重逢的珍贵。
  所以南序猜到了他寂寥变扭的小心思。
  其实仔细回想。
  一开始他们反反复复骗糖果时,南序从来没有制止过,说了声“注意牙齿”,之后每次都是不同口味的糖果,还有铅笔、书本、图画书。
  是他狮子大开口,市侩地要敲诈一笔不菲的费用时,南序才表露出不赞同。
  奥利弗蹭到了南序的影子边,阴荫很清凉,羞愧的烫红从脸颊烧到了脖子。
  “南序,对不起。”他小声说。
  “对不起,我不该拿泥巴砸你们的。”他又说了一遍。
  没回。
  “对不起,我不该骗钱的。”
  回了。
  奥利弗见不到南序的神色,谢倾可就在眼前。
  第一次道歉时,南序就听见了,神情绝对不算生气。
  第二遍时奥利弗的声音更涩然,担心南序不原谅他,南序眼神已经偏向了奥利弗那一边,但就是没转过去。
  注意到谢倾的观察,理直气壮地眨眼。
  第三次,那小孩真的慌了,也真的认识到错误,南序才懒洋洋地“唔”了一声。
  小孩吸了下鼻子,顺畅地把眼泪收回去,比水龙头开关还要顺畅。
  谢倾失笑。
  “你们会呆多久?”
  奥利弗是个典型的没有什么安全感的悲观主义者,其他小孩沉浸在玩耍时,他会先计算离别的倒计时。
  “要不要出去走走?今晚伊黎市听说有一场烟花会,时间不晚,可以期待一下。”
  有人提议。
  没人反对。
  昼长夜短。
  六点多的时间,天色和白昼时没什么差别。
  “这么热闹?”
  南序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中央广场,慢慢悠悠走到以后,发现等待的人很多,不像是等烟花的,眼神热情无限,一旦和他对上视线他就可能给你发小传单。
  奥利弗说:“今天是第一轮竞选人演讲吧。”
  “可以啊,你居然懂这些?”同学惊讶。
  “那当然。”奥利弗有点骄傲。
  “你支持谁呀?”
  奥利弗准确说出了个名字。
  对于孩子们而言,电视盒子里每天有不同的面孔出现,他们说着不同的话,又似乎有着相同的目的,最终让他们的国家更加幸福。
  奥利弗最喜欢的那位议员,对方提出过要增加本地的就业岗位,如果真的可以实现的话,他的爸爸妈妈就可以留在他的身边。
  四面八方延伸的白色道路,哪里都是泛滥的主义,过分自由过分涌动。
  南序轻轻皱起眉。
  他对于这种沉闷的躁动有着特别的警觉,环顾四周观察着路线。
  哪里比较宽敞,哪里狭窄需要注意,以及公共建筑物外墙上手动制动的防空警报。
  奥利弗趁着大家没注意,偷偷溜到队伍最后。
  这一次南序来了,那下一次呢?
  他知道南序只是暂时来到了联邦大学,不会在这里久留,可能没有下一次见面了,他想好好地道个别,挑选一点礼物送给南序和其他同学。
  继续沿着直路走。
  空中广播忽然传来滋滋电流声。
  大意是临时交通管制,演讲地点变更,请民众移步。
  等待中渐渐激愤的人群骂骂咧咧的,一股脑朝通知的地点涌去。
  不只是南序,其他学生也感觉到了危险:
  “通知得这么临时,怎么也没人维持秩序?”
  “有点乱啊。”
  “不会出事吧?”
  越发焦躁的吼声证实了那人的猜想,人和人之间的肩膀开始有了碰撞,有了偶然急刹的停滞,有了杂乱的脚步声,秩序越来越混乱。
  稍不注意,一场惨烈的踩踏事件很有可能要发生。
  学生一回头,语气慌张:
  “奥利弗呢?他怎么人不见了。”
  “他在那里!”
  与此伴随了一声远处传来的尖叫:“有小孩摔倒了!”
  奥利弗想不到那么多,他只感觉不知道被谁不小心轻轻一撞,自己东倒西歪,卷入了不停的涡流之中。
  尚小的年纪,对危机和死亡没有太过的认知,他只感觉自己像汪洋里一颗黑色、零碎的礁石碎片,石头碎片沉底了就结束了。
  海水再次向他涌来,海浪里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下一秒,微凉的触感拉过他的手。
  南序抱起他,像捞起一颗坠落海底的星星。
  奥利弗茫然地说出一直犹豫压在心里的称呼:
  “哥哥。”
  南序“嗯”的应了他,和他想象一样好闻清冽的气息:
  “别怕。”
  屏幕里录制播放的视频在畅谈着美好的未来,定格慢镜头的现在却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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