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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穿越重生)——也是黄昏

时间:2025-04-08 16:25:54  作者:也是黄昏
  许凛怅然地笑了笑,附和道:“是,知识改变命运。”
  改变了他的出身,为他带来财富、荣誉,也磨灭了他的理想和勇气。
  许凛说完,才抬起头注视向南序。
  很静、很近,带着温和又复杂的感觉。
  在南序选择终止实习,与他分道扬镳以后,大学时,许凛依旧能够听到南序的消息,有时还可以在公开的讲座上捕捉到南序的身影。仿佛他也参与了南序的成长,见证他褪去青涩,不停地前行。
  “可以送我一程吗?”许凛忍不住问。
  ……
  “总听说一般人不敢坐你的车,体验了一下,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许凛调侃南序传闻中像在开叉车铲人一样的车技。
  南序说:“那是工作,现在是生活。”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质疑他的技术,一坐到他身边就一幅忍不住跳车的样子,心理素质真是不行。
  南序毫无负担地评价那些朋友们,并且打算反思自己的问题。
  一个小时的车程,两个人都不算很能活跃气氛的人,许凛选择打开电台,填补车厢里的空白。
  电台的广播夹杂了雪砾般的颗粒摩擦感,频道不断在切换,但正在播报的内容千篇一律。
  “我们将付出一切代价换取绝对的自由。”
  “期待一个更公平、美好、繁荣的世界。”
  挡风玻璃外雪片纷飞,两束向远方投去的车灯光柱和漫天的白色融在一起,可视度很低,但耳边的电台听久了,会令人真的生出穿越这片风雪,就可以到达一个新世界的错觉。
  许凛又换了一个电台的波段。
  “暴风雪警告已发布,请各位市民避免不必要的外出,保持通讯畅通、注意安全。”
  “普兰顿州出现芬太尼危机,围绕新医改法案辩论仍在持续,选民代表于州议会门口聚集发生冲突。”
  “特区知名制药公司深陷财务风波,目前法定代表人正接受调查,今日开盘后该公司股价断崖式下跌,投资者恐慌情绪仍在蔓延。”
  又被拉回了现实生活之中。
  没意思。
  许凛把旋转按钮拧到关闭,决定靠自己活跃安静的气氛。
  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低声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南序脸色如常,双手很稳地放在方向盘上:“知道啊。”
  可能最近动作太大,有些人不耐烦了。卡尔和齐昀备受阻力,那些人连着南序也针对上了。
  仿佛一种轮回,南序感觉现在应该和当初他刚来这个世界时一样的情况有些相似,甚至由于牵扯到了更深的利益,不再是情绪的宣泄,而是真正的忌惮和厌恶。
  许凛长长叹了一声气:“还打算继续吗?”
  “嗯。”
  知道南序或许不喜欢听到他接下来说的话,许凛仍抬高嗓音。
  他很少用这么激烈的语气说话,充满着不认可:“就算有人可以证明,就算最高法认可了证据链,可法案一旦通过,一例判决又算什么,完全撼动不了巨大的利益集团,一样无能为力。”
  车速平稳,驾驶者似乎完全不受车内紧绷的氛围影响,不疾不徐。
  “联邦是判例法,只要有一例成功判决,之后所有案件都会参考它。”
  许凛表情复杂,半晌后说:“但现在,你连证明人都找不到,有些事不是坚持就有结果。”
  南序平静答复:“别人怎么样是他的事,我做到我可以做的就好了。”
  很多人似乎都把问题想得很复杂,他和他们稍微有些不一样。
  就像曾经坐在考场上面对一张茫然的试卷,他会心态平和地连蒙带猜把试卷填满,现在他也是一样的心情。
  许凛似乎十分疲惫,不知道是因为南序固执的淡然还是其他另有的原因,靠在椅背上,仰头用手掌捂住脸。
  呼吸渐渐回复平静,许凛的余光里,南序的侧脸和实验室中测准数据的少年时代毫无二致地重叠。
  南序时常有种淡定的气质。
  像风暴的中心,一片沉寂的静默。
  坐在他身边,又是如此的清晰地感到他的沉静、凛冽的生命力。
  “对不起,我失态了。”
  南序没回应,不再说话。
  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没关系,心里应该有小情绪,不打算开口原谅许凛了。
  许凛知道他触怒南序的点不是他不肯作证,而是他劝南序放弃,没有从老师的身份给予理解和支持。
  可承认他自私也好,软弱也好,他真的不希望南序因此受到伤害。
  他一把年纪,虚与委蛇、措辞精巧、论证严谨,统统不在话下,忽然就不懂怎么寻求一个学生的原谅。
  情绪抵在喉间进退不得,一室空间里只剩对峙的残留硝烟。
  他这是,和南序吵架了?
  许凛难得有些无措,望向南序,用精密的大脑思考如何挽回一点局面。
  说点最新的成果,问南序有没有想了解的情况。
  和南序偷偷说其他学生的糗事。甚至分享了他和齐昀在中学时竞争、争吵的年少轻狂。
  全都没得到回复。
  长长的睫毛不高兴地耷拉着,绷着脸,有点憋着气,让他脸颊的线条微微隆起。
  真生气了。
  许凛的脑海中反复出现了齿轮在疯狂运转咬合的声音,以至于耳边被隔出了一个真空的地带。
  直到,他听见外头传来了沉闷又锋利的风声,似乎在发生连续性的迸击,闷在雪地中,又切割着车沿。
  车胎很重地往下沉了一下,许凛心中不好的预感在冻结的温度中化为了实物。
  南序总算肯理会他,淡定得过了头:“没听错,确实是枪声。”
 
 
第86章 哭泣
  南序感觉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 一片漆黑,也没有梦。
  睁开眼睛,久违又安心的白色印入眼中, 偏过脸侧的角度, 谢倾坐在床边的椅子旁,眉眼间疲惫未褪,目光很轻地移动过来,在对上南序的那一瞬间,屏息几秒钟。
  只是片刻的瞬间,他起身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往床头垫了枕头让南序坐起来,再接着一群人呼啦啦地涌进了病房, 声音吵杂。
  “疼吗?”
  “人还难受吗?”
  “总算醒了。”
  南序抽空接过谢倾从缝隙里递过来的一杯温水, 慢慢润湿嘴唇,回忆才渐渐回笼。
  其实对于他而言, 记忆有些模糊, 像被大脑刻意肢解了一般,剩下点片段。
  他听到了枪响,和许凛说完“坐稳”以后开始踩下油门。
  尖锐短促的响动一声一声更加逼近, 铁皮凹陷的钝响, 轮胎摩擦地面的爆鸣, 仪表盘滴滴滴的警报。
  再前进几公里,就会到达特区的边界。
  几公里变得很漫长, 宛如一场在坍塌的雪崩。
  车窗碎裂, 风声灌满车厢。
  肩胛骨前剧痛,整个人被往座椅上向后一带。
  最后几百米,红蓝灯光构成的警戒线出现在视野之中, 撞入安全线内,也撞入了两眼一黑的世界里。
  南序有条不紊地回答着这些人的问题,像在召开记者招待会。
  “麻药打完没感觉,只是睡了一觉。”
  甚至还想再打一次享受这样高质量的睡眠。
  不过南序没有说出口,担心把这些人气到。
  “现在身上不疼,不是有镇痛泵吗?”
  “好的,我一定好好请假休息,这一周内我的腿不会跨出医院半步。”
  一个一个把他们的情绪安抚过去,南序想起来,当时肾上腺素狂飙,精神高度集中,差点忘记车上还有另一个人:“许凛老师还好吗?”
  目标不是许凛,对方属于受了无妄之灾。
  齐昀语气很不客气:“他比你早醒,还在休息,你就别管他了。”
  好的,那南序就没问题要问了,安静下来,扫过这些掩不住后怕的脸庞以及灼灼的目光,靠回枕头上。
  虽然早就习惯被别人注视,甚至游刃有余,但南序此刻竟然不习惯这些目光。
  眼睛红的、眼下青黑的、赤裸不掩饰的担忧,南序产生了些不知道怎么应付的不自在,叫他们出去休息像在赶人走,但留在这里自己又不知所措。
  所以他的眼神变得有点茫然,眨眨眼,咬了下嘴唇。
  密密匝匝的人头在南序的床前围了一圈,在看不见的后方,谢倾开了口:“他刚醒需要安静,都先出去吧。”
  阿诺德投去质疑一问的眼神。
  谢倾面不改色:“我也出去。”
  确认了谢倾没有要和南序独处的私心,一扭头发现刚才明明精神尚好的南序倏然扶住了额头:“有点晕。”
  阿诺德惊慌失措地要再去按呼叫铃。
  南序说:“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齐昀在南序和谢倾之间捕捉到点细节,落回南序的脸上,若有所思:“那我们先走了。之后分别再来看你。”
  “分别”这个词意味着他也弄懂南序一下子对上这么多关心的压力。齐昀又拍上阿诺德的肩膀,充满了“聪明人对情商不够敏锐的人”的包容:“一起走,我们还有工作要处理。”
  工作讲得很轻,尾音落在了“处理”,处理什么彼此都懂。
  谢倾正弯腰问南序:“要躺下来还是继续坐着?”
  “坐着吧。”
  “那开个电视?”
  南序点头。
  遥控器被塞到了手上,他来不急说出谢倾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谢倾已经跟在出去的人队伍的最后。
  电视剧里,南序才反应过来,谢倾全程和他讲话时全程低着头,留给他一个发顶。
  这家医院环境清幽,护士小姐姐在来给南序换药时蹑手蹑脚的,生怕惊扰到这位碰一碰就疑心会像霜一样化开的青年,结果一对上南序的眼神,感到似乎没有那么疏冷,再一交流,发现这是位全世界最尊重医护人员之一的选手。
  护士说话绘声绘色的:“你昏迷没醒来的时候,好多人来看你。”
  她观察细致。
  南序醒来以后,可以把进入南序病房的,归类成有资格看南序的,这些人当然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还有一类,在外面的走廊上,神色凝重地在角落里停留了很久,在被发现以前又步履匆匆地离开。
  “幸好你没有睡多久。”她轻轻地说,等待南序把药片给吃下去,继续跟他分享:“你被送来时浑身是血,好吓人,我们还以为你被击中心脏了,幸好没有太严重,只有额头的撞伤和肩膀上的枪伤。”
  南序回忆了下,要人命的思路无非就是瞄准脑袋或者心脏,当时的情况是后者,胸口那一块区域大概有两枪落在那儿。
  她想起来什么,把当时南序身上清理出来的物品拿回还给南序,冲他俏皮地挤眼:“你朋友来了,我不打扰你们,有什么需要联系我。”
  叫做谢倾的朋友走了进来。
  南序接过透明封袋,袋子里包着沾血的手表、项链。
  “你没抢过他们吗?”他边端详着边询问在忙碌收拾衣物的谢倾。
  这群人发现过分的热情会给南序造成一定的负担之后,实行抽签轮流探望南序制度。
  白天时间当时是最抢手的,南序清醒着,可以和南序多聊聊天,多方人员为此大打出手。
  谢倾顿了下:“嗯。”
  这个反应,南序反而知道谢倾在隐瞒。
  他坐在床檐边,双手撑在柔软的被子上,目光随着特别忙碌的谢倾移动。
  屋子里只剩下琐碎的响动。
  晚间八点的时间,考虑到病人需要静养,护士来时没开亮得刺眼的白炽灯,换了盏柔光灯。
  影子温柔地晕开,南序把没受伤那侧的手肘支在床边的柜子上:“打算去应聘家政市场?”
  谢倾正把南序的衣服叠成豆腐块儿:“不去了,我怕把别人都比下去,而且我只服务一个人,不想流入市场。”
  南序说:“服务我啊?现在雇主想看看你的脸。”
  平时那么喜欢盯着南序看的人,竟然头也不抬地像要消灭这个房间里的所有灰尘。
  谢倾淡定地接过南序的话:“我们这行卖艺不卖脸,您督促我工作就好。”
  这话说的,南序也不好否定对方的职业素养,于是稍微拖长了语调:“我有点疼。”
  然后眼睛一眨,谢倾就站到他面前。
  “真的疼吗?”谢倾俯身去确认,伸手要去按墙壁上的更明亮的灯光按钮开关。
  “当然是假的。”南序就知道他会上当受骗,抬手要去抓总算送上门的人的耳朵,免得人又跑了。
  对上的一刻,忽然就明白了谢倾怎么总躲着他。
  对方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很沉的东西,望过去一眼,就要压在了南序的身上。
  既然被发现了,谢倾立刻垂下眼,抵住墙壁的手顺手关了唯一的灯。
  “怎么还关灯了?”南序发出一声轻笑。
  沉默了会儿,两个人都没再开灯。
  谢倾直起腰,再把手移到南序身侧的床单上,意识到南序要抓自己的耳朵,索性半跪在南序面前,把耳朵往南序的掌心凑。
  南序又不是真想抓,虚虚地拢了下,摸了摸谢倾的头发,有些扎手。
  户外柔和的月光照了一地,勾勒着室内的场景。
  “总躲着你,是怕你被我吓到。”谢倾说。
  肢体行动可以遮掩,眼睛却没办法说谎,他怕南序对上他眼里翻滚着歇斯底里的恐惧和尝试稳定又随时崩塌的崩溃。
  南序可以听出来对方的声线在努力克制着平稳,偶尔倾泻出一点颤抖的起伏。
  “真希望你自私点,或者我更大胆点。”
  南序隐隐有点预感:“大胆了要做什么?”
  谢倾描摹着南序的轮廓,昏暗的环境令他的身影戴上了点阴鸷气息:“把你藏起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让你不要在到危机四伏的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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