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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娶娇气窝囊废夫郎(穿越重生)——抱一丝

时间:2025-04-08 16:34:10  作者:抱一丝
  “嗯……黄瓜闷黄鳝,你上次做很好吃, 一点腥味都没有。”
  “好,还有呢?”
  “还有……葱油黄闷鸡。”
  褚灵峤笑着起身去办了,食材家里都有现成的,昨天杀的鸡,还剩半只,正好取了做葱油黄闷鸡,黄鳝桶里还有几条活的,只是他不会杀,大娘有专剖黄鳝用的刀,让他先放着,她等会儿过来剖。
  起灶洗锅,放油烧菜,禇灵峤得心应手,他以前除了喜欢捣鼓那些药材,平时没事就会钻研吃食。
  封朝与他生活的这几年,临淮都跟着养胖了。
  丰盛的晚膳很快做好,小孩子吃得清淡,喂了蛋羹就让临淮带着去院里玩了。
  桌案前留下封朝与禇灵峤两人,慢条斯理的用着膳。
  “味道如何?”
  “嗯,特别好,我喜欢。”
  听到他的肯定,禇灵峤心里既甜蜜又酸涩:“你要是喜欢,我一辈子都做给你吃。”
  一辈子,太遥远了。
  封朝只是笑笑没有答腔。
  禇灵峤没什么胃口,菜都适宜的尝了个鲜便放下了筷子。
  “你这么快就吃好了?”封朝觉得他有心事,也不知是藏着什么事不愿与他他。
  禇灵峤想了想,用着商量的语气道:“这些年我也攒了一些银子,平日养家糊口是绝计没问题的,朝儿,你可愿随我离开此地?”
  封朝怔愣了片刻,将碗轻轻放在了桌案上,“怎么如此突然?”
  “也不是突然,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会腻的,况且南方湿热,久呆对你身体不利,我们多走几个地方,看你喜欢哪里,我们便长住一段时间。”
  “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封朝问得无比笃定。
  禇灵峤心脏一紧,连呼吸都在颤抖,他没有回答,而是问向封朝:“我的们关系,是不是不能暴露?”
  封朝深吸了口气,一脸凝重点了下头:“是。”
  一股酸涩涌上胸口,“若是暴露了呢?”
  “若是暴露,定然会有所取舍。”
  禇灵峤眼眶绯红,“我和莹儿你会舍下吗?”
  封朝默了许久,只道:“你和莹儿都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你为何不回答我?”
  “灵峤,别问了,你知道太多,于你无益。”
  这句话,几乎是将禇灵峤打入深渊,那唯一的光瞬间熄灭。
  “我有时候,挺恨你的。”禇灵峤垂下双眸,眼睫被泪水湿润。
  “我知道。”封朝起身坐到了禇灵峰的身边,他拉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乖顺的模样。
  只有禇灵峤知道,这是他惯用的法子,将他拿捏得死死的,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也是个贱骨头,次次都吃他这一套。
  “禇大夫,别伤心了,我这不是还在这儿吗?”
  “你现在还在这儿,指不定哪天就飞走了。我带着莹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上哪儿去找你?”
  “若真有那一天,你便不要去找我,带着莹儿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
  禇灵峤听得肝气郁结,“你这说什么话?你是莹儿的爹爹,是我的……”
  夫郎那两字咔在喉咙里,没能说出口,真的是他的夫郎么?他俩顶多算是无媒苟合,随时得散。
  “怎么不说了?”
  “我说了你也不高兴听。”
  封朝面对他一点也没脾气,每次看禇大夫生气,就想逗他,“你不说,那只好我说,你是我心里早已认定的夫君。”
  禇大夫听着连耳根都红了,这男人在床榻间野得很,倒是在某些方面很纯情,一逗就红脸。
  “你就哄我吧,反正你知道我也不能如何。”
  “我怎会是哄你呢?你要是不信,把我的心掏出来瞧瞧,是否刻着禇灵峤这三个字?”
  “你胡说什么呢?!”禇灵峤一阵无语,“这话多不吉利,以后不要说了。”
  看来封骁过来这一趟,把禇大夫吓坏了。
  禇灵峤未再理会他,收拾了桌子将碗筷送回了后厨。
  夜里封朝哄了莹儿入睡,回了帐内,见禇灵峤背对着他似是睡着了。
  封朝放轻了动作,拉了被子躺下,一时了无睡意。
  禇灵峤一直睁着眼没睡,他上床时的动静也听得一清二楚,他越想越觉得伤心,问道:“你什么时候会离开?就与我说了吧,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别哪天突然不告而别。”
  “那得看我那个父亲,何时把我叫回去了,说不定就这几天,也说不定新元节前,又或者来年开春,我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去了。”
  “回去?”禇灵峤好不伤心,转身红着眼问他:“这里不是你的家吗?我和莹儿不是你的家人?”
  “你们自然是我的家人,这里也是我的家。”
  “那你就别走,留下来,好不好?”
  封朝无奈地看着他,“起先我与你说过什么,你忘了?”
  “我没忘,”一滴泪水滑到了唇间,禇灵峤抿了下,又苦涩又咸,“我不是圣人,有了贪恋不是人之常情?你想要什么,我以后一定会努力都给你挣回来,权利金钱有那么重要吗?你不是说过,那个家没有温情,你也不想回去吗?那就不要回去!奉朝,我求你。”
  封朝抬手捧过他被泪水沾湿的脸颊,一阵心疼,“小郎君哭什么呀?我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谁知道呢?”他至今都不知道奉朝的真实身份,他要真走了,去哪里寻他,他都没个方向。
  他心里慌得很,也知道奉朝要走,谁也留不住他。
  封朝撑起身去吻他的唇,尝到了他泪水的味道:“禇大夫那么甜的人,原来泪水也是苦涩的。”
  褚灵峤猛地的将他摁在床上,发了狠的吻了回去,封朝纤白的手臂纵容地挽住了他,任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
  行了三天路程,司墨与封熙兰到了南昭北方边境。
  司千流在这里当了几十年的闲差,虽不是什么富得流油,但宅邸还算气派恢弘。
  下人带他们穿过亭台水榭,来到主屋,一进那大厅便觉一阵沁人的凉意袭来,打磨光滑的大理石铺面,若大的正厅中央放着一个足有一米高的冰鉴,冰鉴里放了各种冰饮子与时令瓜果。
  而司千流正极享受的躺在一旁的软榻上,任丫鬟伺候着打扇小憩。
  “叔叔好享受啊!”司墨端的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放荡不羁,自顾自拿了几颗饱满的荔枝,剥了壳递到了封熙兰嘴边。
  封熙兰又渴又热,也不与他客气,接了雪白冰凉的果肉,这一口香甜清脆十分满足。
  “哼~”司千流笑得讥讽,有些肥胖的身子在躺子上翻了翻,找个了正舒适的姿式,也懒得起身了。
  “哎呀,果然哪,我人微言轻,来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司千流又是轻嗤了声:“少装,你个死小子来我这干什么来了?你找我能有好事?”
  司千流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只因拿他与他兄长对比了几句,这个死小子趁夜溜进他屋里,把他的头顶剃秃了一圈,害他戴了一整夏的帽子,大热天的捂得满头痱子!
  要提到坏,谁能坏得过司墨?真是又坏又损!
  司千流视线越过他,看到他身后还有一男子,那男子眉间一点明艳的朱砂痣,长得过于漂亮显得凌厉不好亲近。
  “你身后这小美人,是谁?”
  司墨移动了步子,将视线挡了个严实,“他是我的人。”
  司千流冷笑:“瞧不出来,你出息了,长着一张小白脸,就是讨美人喜欢。实则一无是处,脾气极坏,美人啊美人,你还是早些弃了他去,跟我好了,在这儿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司墨拳头紧了,“叔叔,小侄来此,是来助你成就一番事业的,你若真想一辈子在这儿呆着,那就当我没来过。”
  语落,又抓了把荔枝塞给了封熙兰,调头就要走。
  “站住!”司千流肥胖的身子,缓缓从软榻坐起,又将屋内伺候的女使下人都谴了出去。
  “你刚才说什么,助我成就一番事业?”司千流以为自己误听,掏了掏耳朵。
  “小侄冒着风险来这儿找您,并非没有一点把握,若叔叔有这个心思,不如听小侄与您细说如何?”
  司千流心里是有那么些期待他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惊喜,一面又觉得这小子在遛他。
  “就凭你?你能助我什么?你一无兵,二无权,三无势,你连脑子都没有!”
  一开口老打击人了,从小司墨就是听着他这些话长大的,满眼都是对他的轻蔑,总是拿他跟司明做对比,然后把他好一通贬低。
  司墨是个记仇的,自然都记在了心里。
  封熙兰却是听不得这话,越过司墨上前道:“司都尉要是有脑子,也不会在这一守就是几十年不变,等着被人生吞活剐,温水煮青蛙还洋洋得意,不觉得可笑至极?”
  司千流被一嘴损得脸红耳赤,正要发作,司墨猛地将他拦下,“叔叔,你最好是别动他。”
  “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情种呢?”
  “他可是熙兰郡王,要助你成事的人便是他的堂兄广陵王,你不会真跟前程过不去吧?”
  司千流一听这哥儿的身份,也是大吃一惊,“广陵王?你说的可当真?!”
  “自然当真!”封熙兰沉声道。
  司千流来回踱着步子,脑子快速运转盘算起来。
  “这些年,南昭相安无事,谁做这王,于他们皇家于广陵王又有何差?要助我成事?真有这美事?哈,这怕是个陷井吧?”
  司墨:“叔叔真是糊涂,你管他们皇家管广陵王想什么?权利握在你的手里,才是真的。至于他们那些心思,也不难猜,广陵王助你,那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司千流恍然大悟,“啊哈,广陵王想谋反篡位?”
  封熙兰冷笑;“司都尉此言差矣,自古成王败寇,能者居之,我这兄长有能力,自然是要顺应天命,怎会是谋反篡位?”
  “好一张伶牙利嘴!”司千流真是越瞧他越喜欢,可惜浑身都是刺,不知道从哪下嘴,可惜,可惜!
  司千流隐约有了几分猜测,却假装不知,看向一旁紧紧护着这小哥儿的司墨。
  “我已知这广陵王所图,那贤侄你,又所图甚么?你助我成事,何不助你自己成事?”
  司墨一脸丧气:“叔叔最是了解我,我一介无能之辈,只想着享乐,能成什么事?再说了,叔叔不是知晓的,我一无兵权二无势利,连这个身份也只是个有名无实。”
  “算你有几分自知知明。”
  “你我皆是司家之人,但又有所不同,未来南昭的新王,定也要是司家之人才能名正言顺,而叔叔,就是那个不二之选!”
  这番话说得司千流浑身畅快,半志激昂挺起了胸膛:“你父亲做了这些年的王,确实也没什么建树!空余我一腔抱负无处施展!哎呀,熙兰郡王有句话说得好极,成王败寇,能者居之!”
  司墨与封熙兰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交换了个眼色,十拿九稳了。
  “有何计划呀?说来听听?”
  司墨胸有成竹道:“每年新元节,叔叔都会回王府过节,那几天王府侍卫调谴都由您与王府的侍卫长负责,那天您想办法将守卫都换成自己人即可。广陵王的军队会拦下城外的兵马,给您足够的时间完成您要做的事。”
  “你想让我担下这弑兄杀侄的罪名?”
  “事成之后,您将罪名推我身上,不是一句话的事?”
  司千流眸光一亮,笑容贪婪狰狞:“是啊!贤侄真是好觉悟!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司墨一副风流样,一把将封熙兰搂腰抱在了怀里,封熙兰一惊下意识想推他,但又想到这是要做戏给司千流看,推在他胸口的手变成了轻抚。
  “我与阿兰嫂嫂情投意合,事成之后,你放我们离去即可。”
  司千流摸着胡须,笑眯眯地盯着他俩,“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长途跋涉你们辛苦了,来人哪,带这两位贵客去东厢房歇息。”
  待女使将他们送回客房,一拿着羽扇的师爷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常君如何看?”
  常勉之思索了一阵道:“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您若是反了这王权,也绝对出乎南昭王的意料之外,谁敢想呢?您手里不过一千兵马能调动,因着这一点,杀他个措手不及是完全可行的。”
  司千流点头:“那不合情理之处?”
  常勉之:“司墨郡王便是那最大的不合情理之处!”
  司千流暗抽了口气:“你是说,这小子有诈?”
  “司墨这人睚眦必报,阴险毒辣,岂是这般为情爱所困,就想反了这天之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也瞧见了,这熙兰郡王嘿嘿……着实美貌!”
  “大人切莫这么信了他!”
  “嗯,常君说得极是。”司千流若有所思:“那,我们该如何?这可是个好机会,管他们有什么目的,他们能利用咱们,那咱们不能反过来利用他们?”
  “先留他们住一阵子,再找机会好好试探一番真假。”
  “不如这样……”
  *
  司墨差人打了水,给封熙兰洗漱了一番,又换了轻薄干爽的长衫,开了小窗让风吹进来,人总算舒爽了许多。
  封熙兰回头瞧了眼枕臂躺床榻上闭目休息的那人,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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