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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如何扮演痴情攻[快穿]——姜忍冬

时间:2025-04-08 16:51:04  作者:姜忍冬
  不行,他的内功炼化得还不够纯粹,会伤到他的身体。
  想到此事,梁剑霆的眸光凛冽了许多。
  “嘶。”
  沈隋玉皱了皱眉,手中的药杵用力落下:“疼。”
  梁剑霆心中随之一紧,赶紧用自己的脸去贴他的足,高挺的鼻梁蹭过足心,沈隋玉痒得动了动脚趾,表情仍旧不虞。
  犹豫了一下,梁剑霆喉结一滚,唇瓣向他的脚趾凑了过去。
  ……被踹了一脚。
  思考再三,梁剑霆将他修长优美的小腿搂进了怀里。
  沈隋玉的眉头总算松了些,杵着药钵再次慢悠悠地嫌弃:“硌得慌。”
  娇气!
  梁剑霆无声低笑,竟品出了一丝甜蜜,他将自己的腰带解开,上衣脱下,用结实宽厚的胸肌伺候他的足心。
  沈隋玉就这么被他捂了一会儿,逐渐有些昏昏欲睡。
  “我要休息了。”他把药钵搁在旁边。
  梁剑霆压着嗓子嗯了一声,起身打算将他抱去榻上——那人的脚踩在了他的肩上,不许他动。
  “看在你比较乖的份上。”玉白微粉的足尖从他的下颌开始,划过喉结,胸肌,腹肌……力道稍重地落下,“可以赏你一次。”
  沈隋玉微微支起身,调整重心。
  长发从肩膀垂落,带着芳香散在男人脸上,眼睫低垂掩去了为数不多的情绪,嗓音轻缓似极了在下蛊:
  “衣服,全都脱了。”
  梁剑霆呼吸骤沉,两眼发红,彻底丧失主宰自我的资格。
  少倾。
  房内彻底恢复了安静,沈隋玉身心俱疲地躺下,双腿僵硬一动不动——即便对方给他洗的干干净净,那种存在过的黏腻感还是叫他不适。
  帮迪脖子上套着个东西,毛茸茸圆滚滚一团跳上了他的腿,蹭他的手指哄他:“宿主辛苦了。”
  沈隋玉提起了一点精神,从它脖子上把那个玉佩模样的东西摘下来,用手指摸索感受:“你确定一模一样?”
  帮迪:“这就是他的那块,我把系统的仿品和他调换了。”
  “行,找个机会去他卧室试试。”沈隋玉手指一顿,发现这玉佩右下角有一个“殷”字,心情复杂了一瞬,拿帕子包起来仔细收好。
  忽然,他听到窗外竹林摇曳,传来异样响动。
  “谁?”
  沈隋玉起身走了过去,推开窗凝神感受,未能察觉有人的踪影。
  而就在他咫尺之距,玄衣男子抱剑屏息,黑不透光的双眸晦涩地盯着他。
  帮迪蹲在窗沿上,甩了甩短粗的尾巴。
  算了。
  这就不告诉宿主了。
  ……
  龙吟山庄不远某处山崖。
  灰衣飘扬的松鹤道长双手负在身后,闭目聆听夕阳下某道身影挥洒的剑气,只觉如疾风骤雨飞沙走石,锐不可当。
  “徒儿。”他出声唤道。
  那身影停了下来,对着他抱拳行礼:“师父。”
  “徒儿今日剑中杀气太重。”松鹤道长缓缓睁开眼眸,望向墨发高束的年轻人,“可有什么烦心事?”
  周溯行不语。
  松鹤道长便捻了捻灰白的长须,静静看着他。
  “师父,全身经脉受损当真没有痊愈之法?”片刻之后,周溯行开口问询。
  “自然。”松鹤道长负手道,“所谓‘碎玉复合仍见瑕’,既受了损伤哪有恢复如初的道理。尤其习武之人,经脉力量越强越更难为外力控制……你从小自学医术,应当比为师更了解才是。”
  周溯行敛眸沉思。
  那人的经脉没有完全断裂,但先前他内力输送进去的确只能短期内将经脉聚拢在一起,不能完全愈合。且失明也是由经脉引起,要治就必须一起治。
  松鹤道长叹息一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有心帮助那些被废的弟子是好事,然凡事不可强求,人自有命数,不必为难自己。”
  “……”周溯行别开眼,转移话题,“师父为何没有惩治孟师叔?他贸然对救了孟师兄之人出手,有辱宗门正义之名。”
  “嗯?”松鹤道长皱眉,“为师如何没惩治?乘风被罚关了禁闭,你师叔我也严厉斥责了,你还不满意?”
  周溯行:“弟子不敢。”
  松鹤道长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是言不由衷,缓和了语气道:“东华行事冲动,但并非全无道理。那人为何不偏不倚出现在附近?又为何假扮成女子偷听众门派弟子谈话?就算毒镖非他所为,那练邪功的魔头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背过了身:“徒儿有所不知。当年东华与那行侠仗义的殷氏夫妇也是至交好友,曾亲眼瞧见他二人不远万里奔赴听泉谷寻医却暴毙于他门前,实难相信此人的居心啊!”
  周溯行:“他没道理一定要救。”
  松鹤道长愣了一拍转身,怀疑自己老耳昏花听错了:“你说什么?”
  “掌门!出事了!”
  天边传来一声疾呼,一弟子施轻功飞速坠落在山崖之上,慌张来报,“掌门!师兄!出大事了!”
  ……
  那日之后,沈隋玉便宅在他的小院子里看书种药草,等一个梁剑霆出远门的时机,好去他房内的密道一探究竟。
  奈何平静的日子没有过两天,梁剑霆再次步伐匆匆地进了他的院子。沈隋玉彼时正站在药田前浇水,听到动静也不曾回头。
  梁剑霆的脚步缓了下来,最后在他的身侧站定,似是做了心理准备方才开口:
  “沈兄。”
  沈隋玉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冷淡的味儿让梁剑霆一下子黑了脸。
  私下里和俞青裁做那种事,对他就这个态度?!
  醋意值再次暴涨一截。
  “沈兄前几日可是去了漱玉楼?”他语气也不由得冷了下来。
  沈隋玉停下动作,转过身面向他。那张脸似水墨晕染的画,情绪寡淡,没有一丝丝波澜。
  梁剑霆咬紧了牙,一字一顿吐出接下去这句话,欣赏面前这人一点点染上震惊慌乱之色:
  “我方才得知,当日在漱玉楼的九名弟子,除了被关禁闭的孟乘风,全都一夜间暴毙了。”
  沈隋玉手中水瓢摔下,溅湿了二人的衣摆。
  梁剑霆满意地勾起唇角,弯腰捡起水瓢,放回一旁的桶里。
  “武林各大派已决定派弟子捉拿你,我对外宣称不清楚你的下落。除了这龙吟山庄你哪都不能去,知道了么?”
  沈隋玉咬着唇没说话,瘦削单薄的肩膀轻微颤抖,整个人苍白如纸,摇摇欲坠。
  梁剑霆又心疼了。
  “别怕。”他伸手轻轻握住他的肩,“这里是安全的,绝对不会有人敢……”
  “啪。”
  沈隋玉拍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撑在石砖堆砌的药田边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
  俞青裁上身赤裸坐在床榻上,任由身前之人不知第几次把针扎进错误的穴位,胳膊伸出抱住他的腰,“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仰头看向沈隋玉,语气认真:“我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沈隋玉沉默了片刻,揉了揉腰间这人的发。他此时确实需要找个人谈谈:
  “你觉得梁剑霆是个什么样的人。”
  俞青裁温柔的眸光骤冷,透出阴森寒气:“无耻之人。”
  “他对你做过不好的事吗?”
  “觊觎你还不算最坏的事?!”他站了起来,语气尖利,“如果不是他,我们早该成婚了!”
  沈隋玉不想和他掰扯这个,取下银针收好,刚想安抚几句,就听到身后这人阴恻恻道: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沈隋玉的唇角再次耷拉下来。
  他拿上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个屋子。
  俞青裁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的偏执暗流汹涌。
  一个人忽然从窗外跳了进来。
  “哥,你为什么要他给你疗伤啊?他病得比你重多了。”俞慕寒上次受到警告,不敢再随意去找沈隋玉了。今天正好见到他来俞青裁这,就悄悄蹲在外面看了会儿。
  “他愿意在我身上费心思,我当然求之不得。”
  俞慕寒皱眉:“可是他会累啊,他施针是要调动内力的,你没看到他最近几天脸色不好吗?”
  “他的事与你何干?休要啰嗦!”
  俞青裁眸光一凛,反手一掌甩出,将俞慕寒拍飞,滚出了好长距离。
  .
  沈隋玉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吃的药吐了好几回,实在没什么精神。索性大门一关谁也不见。
  某天夜里他缓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上。身体内再次游走着熟悉的精纯真气,将他破碎的经络一点点梳理,拼凑。
  像精心粘起来的纸片小人儿,最易碎轻薄的宣纸,在对方掌中逐渐焕发出生机。
  沈隋玉恍惚间闻到了一丝冷冽的柑橘香气,定了定神发现不是,更接近竹叶的草木气味。
  “少侠深夜前来,是抓我去凌霄宗的吗?”他缓缓开口。
  周溯行收了内力,自后方抱住他的腰,下巴轻轻压在他肩上——这个动作他分明第一次做,却好似做了无数回。
  “我知晓不是先生。”
  对方开口,嗓音比沈隋玉意料中沙哑疲惫很多,“没能抓到凶手还先生清白,我心中多有亏欠,想来为先生做些事。”
  沈隋玉微微一愣,失笑:“这并非你的过失,何来亏欠一说?”
  啧。这位梁少侠当真是光风霁月守正不阿,武林中的一股清流。
  “少侠。”他心情好了一些,竟忍不住开起了玩笑,“那些人若真是我杀的,你该如何自处?”
  身后的人僵了僵,欲言又止,似在观察他的神情。
  “好了逗你的。”
  沈隋玉挪开他的手,转身下了床榻,对着那人欠身:
  “若我没猜错,那几人的尸首应该还在你们凌霄宗?”
  周溯行原本想扶他,见他神情严肃便没动,坐正盯着他沐浴在月色中的身影——清瘦苍白,仿佛融为一体。
  若真是他杀的。
  那也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嗯。”周溯行应声。
  “少侠今夜可否带我前去一观?”沈隋玉请求道,“我知晓此举冒昧,会叫少侠承担许多风险,实在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事成之后……”他长睫轻眨,明显犹豫了一下,“我,欠少侠一个人情。”
  周溯行的眉梢微微一动。
  他没急着回答,先起身拿起一件流云纹锦缎披风,抖开将这人裹住,随后才慢悠悠开口:
  “凌霄宗这几日戒严,数十名弟子时刻巡逻,更有其他宗门的长老前来共商大事。”
  “进不去吗?”沈隋玉叹息。
  “不。”周溯行淡声否认,“须得先把价钱谈拢。”
 
 
第54章 蛊惑人心的病弱医仙
  天气步入深秋, 夜风生寒,有刺骨之感。
  沈隋玉被输送了一波内力,身体和精神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但还是扛不住这么冻。
  周溯行从他衣柜里挑了件带兜帽的披风,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石青色暗纹锦缎外镶嵌着一圈浅灰色的绒毛, 衬得他的脸蛋愈发精巧,系好带子之后基本只能瞧见一双弧度优美的桃花眼——因为失去焦点而显得朦胧迷离,眼波流转间不自觉勾人心弦。
  沈隋玉自然地伸出手臂环住对方的脖颈,对于被年轻自己十好几岁的少侠打横抱起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周溯行施展轻功疾速奔走, 两人脸挨得很近,沈隋玉帽檐上的银狐毛在他颊边蹭来蹭去。
  沈隋玉“嗯?”了一声:“少侠,你耳朵很怕痒么。”
  “……”周溯行沉吟。
  以前从没有人靠得他这样近, 他更不曾关注过这种问题。
  然后他听到怀里这人低低笑了起来, 嗓音被夜风模糊,像温和的水流涌进耳廓和颅腔,笑得他愈发痒了。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也这样。”沈隋玉弯着眼睫道, “一摸耳朵就想躲。”
  对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 是他悄悄发现的。
  周溯行闻言垂眸扫去, 正好将那点笑意收入眼底。他眸光一闪:“以前?”
  沈隋玉抿了抿唇, 没说话了。
  须臾之后,周溯行的步伐逐渐放缓。二人降落在了一片山间建筑的顶端,各式各样细微的动静自脚下传来。
  沈隋玉估摸着大概到了,双腿从对方的臂弯里下来,听到对方扶着他的腰低声感慨了一句:
  “不能参与先生的过去, 属实遗憾。”
  这话很直白,其中的含义沈隋玉不可能听不懂。只是那道嗓音中的失落让他心尖微微一动,下意识伸手抚向对方的发顶:
  “我比你年长许多, 你的以后路还长着呢。”
  细白的指尖触碰到了对方高高束起的马尾,顺着飘逸潇洒的发丝向下,落在胸前。
  沈隋玉在那么一瞬间对这位少侠的样貌产生了好奇,想要摸一摸他的脸部轮廓——他学过美术,凭此可以大概在脑海中勾勒对方的脸。
  但他很快将手收回了袖中,眼睫垂落。
  周溯行就这么看着他,屋檐之上,月光将他的眉眼衬托得愈发清冷,好似无情无绪的雕像。
  是这样。
  年长者的过去他永远无法知晓全部,只能从他今时今日的言行中窥探他与别人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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