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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私生子艰难求生(玄幻灵异)——又菜

时间:2025-04-10 08:28:24  作者:又菜
  你脱下来衣服给我擦血,自己光着身子跪在我身前抽泣说,如果我真的嫁不出去,你就养我一辈子。那颗钻石你觉得愧疚于是愿意让给我,但是等我们去找那颗钻石的时候,已经被母亲镶嵌在戒指上带出去炫耀了。”
  “所以我一直在想,你后来固执地送我粉色钻石是不是因为年少时没得到的执拗,或者对我的愧疚。”
  奥古斯特似乎也想起来了,他低笑着摇头:“其实我要钻石只是想亲手送到你手里,因为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如果是我亲手送给你的,会让我这个当哥哥的心感到满足,但是现在想想,真的太幼稚了,哪能因为这个就跟妹妹抢东西。”
  瓦勒莉揶揄地笑着,将手掌放在奥古斯特肩膀上轻轻抚动,她叹气:“这些年,辛苦你了哥哥。”
  奥古斯特的睫毛轻轻颤动,他不可抑制地想起这些年的时光,从年幼时肩膀扛起一个家庭的重担到如今,如同奔腾的马将一幕幕拉到他面前,他从不曾后悔。
  “我从不怕辛苦,瓦勒莉,我爱你,我不想你陷入危险。我们可以和母亲分开,过自己的生活。”
  “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决定了。”瓦勒莉收起笑容,目光沉沉。
  “如果你是因为父亲的死才这样的话,那我告诉你,真相是奥兰治国王想要父亲死,他掌握的太多了,威胁到了国王,于是国王借助教皇的手杀了他!我不希望你真的变成了仇人手里的一把刀。”奥古斯特急切地说。
  瓦勒莉丝毫不意外,她说:“父亲的离去我早就已经释怀了,是你还陷在其中。”
  “所以,你是决定一定要站在王廷那边了是吗?”
  “不,我从不站在任何一边,我站在我自己这边,我想要的世界是一个和平,没有压迫与不公的世界,我想要人民平等的站在一起,我想要这个国家不再是现在这样,而机会来了。”
  “奥古斯特,你想要这样的世界吗?”瓦勒莉俯身问,她红色的发落在哥哥肩头上,两对极其相似的眉眼对视。
  “你靠什么?”奥古斯特忽然恼怒起来,“靠下城区那些凑不齐几根枪杆子的下等公民吗?!你整日跟他们厮混在一起,可是他们根本帮不了你,他们只会将你送上断头台!政治与战争不是你们能玩的游戏。”
  “嗤,”瓦勒莉不屑地笑了声,“你总是这样,常年跟金字塔尖上的人接触,从里到外都沾染了他们的腐臭味,一口一个下等。那就等着我们这些不被期待的人将这天地闯出个天翻地覆来吧!奥古斯特,你的妹妹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你当爹一样看护我了,你该学会尊重我。”
  奥古斯特难受极了:“我还不够尊重你吗?你要自由我让你离开家庭你跑到下城区开了个所谓的自由旅馆,给一群乱七八糟的人提供住处。你说不想我监控你,我便很少去找你,你还要什么自由?!”
  “我的身边有无数双眼睛,我知道那些都是你的眼睛,奥古斯特,你得学会真正尊重我,我不是你的洋娃娃。”瓦勒莉说。
  奥古斯特颓然的垂下头颅,像战败的将军,他第一次战败时都没这么无助过。
  这时斯科特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又突然在楼梯拐角嘲讽似地喊了一声:“我们养了个白眼狼,何必管她,我们总也管不住——”
  “闭嘴!”奥古斯特大吼,他额角在猛烈跳动,他除了数年前父亲死的那个夜晚,他再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厌恨母亲,恨她多年来的袖手旁观和冷嘲热讽,恨她总给自己难堪,又有一点点恨瓦勒莉,恨她为什么不听话总想跟自己作对。
  这一刻他才开始想:瓦勒莉真的长大了?她会不会不再需要我这个哥哥了?
  斯科特夫人被那震怒的声音吓坏了,她猛地缩了回去。
  “我不允许..”最后他说。
  他抓住瓦勒莉的手臂,铁钳一般紧紧禁锢住她,瓦勒莉掏出她那把镶嵌了粉钻的长剑剑柄去击打奥古斯特的手肘,奥古斯特的胳膊力气顿时泄下来。
  “别拦着我,你知道你拦不住的。”瓦勒莉又及时挡下奥古斯特抓过来的另一只手,大家长奥古斯特简直气急败坏。
  奥古斯特知道妹妹有些身手,却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用在自己身上。他的怒气积攒到一定程度,已经顾不得粗鲁会伤到瓦勒莉了,他手高高抬起,就要劈下去,即使把瓦勒莉困起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她出去做炮灰。
  “嘭——”
  瓦勒莉回头,奥古斯特被轰飞出去,一身狼狈,高高在上的执行官大人阴狠地看向门外。
  “瓦勒莉,上来!”
  琼斯骑着马,收回肩上刚刚袭击过骑士长的武器,他一脸得意,如果忽略趴在地上愤怒的奥古斯特的话,这一幕简直像极了男人上门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
  瓦勒莉一脸空白站在两个男人中间,来回看了看,最后撩起裙子大步跨向门外,琼斯伸出一只手,她借力翻身上了马,坐在琼斯身后。
  琼斯握住缰绳被迫往前坐了坐,他无奈地说:“我想让你坐前面来着。”这样一搞好似他自己娇俏依人被拥入怀中一般。
  “别废话,要走快走,你轰了奥古斯特等他回过神来我们俩都没好果子吃。”瓦勒莉抢过他手中的缰绳驾马狂奔。
  琼斯无辜地眨眨眼:“我注意着力道呢,奥古斯特大人受得住这小小一炮。”
  奥古斯特沉默站起来,胸前衣襟烂了大半,露出被擦伤的胸口,他抬手擦了擦血痕,看了看一溜烟跑的没影头也不回的瓦勒莉和那该死的混小子。
  两人居然还同骑一匹马,亲热的过分。
  ***
  弗吉尼亚手中的烟徐徐向上飘散,车夫兼内侍斯蒂芬拿起一件黑色斗篷盖在教皇身上。
  “侍卫们已经回来了,他们没能等到赛罕,冬日的东陆更会吃人,一名侍卫死在归来的路上。”斯蒂芬说。
  弗吉尼亚弹了弹烟灰,不无遗憾地说:“可惜了,赛罕是个好用的人。”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本来也没把希望压在他身上,他能把神木带回来更好,带不回来我日后会亲自带兵前往。区区东陆,数十年前可以困住我,但数十年后我有什么可惧怕的?”
  “卡洛斯作为和平主义者已经许久不曾迈进过教廷大门了。王廷的作战队伍搬进王宫,彻底与教廷撕破脸皮,但约撒尔受贵族们桎梏还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平静,只是南边已经被王廷彻底占据了。”
  “哼,卡洛斯无用之人。那些贵族们会支持我的,因为只有我才能给他们想要的东西,奥兰治只是个固守财富的小丑。但是只要他们把财富交给我,我就能给他们创造出更大的财富,他们会知道选择谁的。”弗吉尼亚自负地说。
  斯蒂芬点头,只是他面上神色犹犹豫豫,一副有话欲说不说的姿态。
  弗吉尼亚上了马车后,他才为难地说起来:“教宗,夫人知道了。”
  弗吉尼亚一愣:“知道什么?”
  “她的儿子..在约撒尔。”
  “是谁说的?!”弗吉尼亚大怒,他猛踹一脚车厢,马车晃动。
  “您当初说将夫人转到其他地方,从约撒尔派去的侍女不小心说漏了嘴。”斯蒂芬小心翼翼地说。
  “她是什么态度?”
  “非常生气,一直在摔东西,本来便很少吃东西,现在更是要绝食了。”
  “把侍女处理了,我不想看到那么蠢的人。”弗吉尼亚吩咐。
  “是。”
  “掉头,去夫人那里。”
  马车从开阔的大道上转进狭窄小路,扬起一片灰尘,冬天的第一片雪花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落下来。
  祝尧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受,极致的冷与热交替着,有什么东西在吞噬他的神经,那种痛楚从大脑向四肢传递。
  他开始思考,因为害怕最后失去这项最基本的功能。他想梅芷,想那片没去过的母亲的故乡,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智者怎么办,普尔曼能照顾好他吗。最后想赛罕,和那片有些冰冷的湖水,湖水中温暖的怀抱,那也许是他经历过的最美好的回忆,虽然有点痛。
  不会要抱着这点贫瘠的记忆死去吧?
  祝尧迷糊中听到有人说:“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来了。”
  怪不得总是感到寒冷。
  
 
第84章 逃脱“我不想注射秘金。……
  “我不想注射秘金。”祝尧说。
  克罗夫特上将只用一双眼睛看他:“你别无选择。”
  “我不想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你们在进行非法人体研究,这是不人道的行为。”
  克罗夫特:“..法律是掌握权力的人书写的,那些死去的为此牺牲的人他们的家庭得到了一笔丰沃的财富,他们的价值足够了。”
  祝尧不理解:“那你这样和你的父母有什么区别?”
  “..”克罗夫特眼睛垂下来。
  最终那支盛满金色液体的试剂还是注射进了祝尧的身体。
  祝尧咬着牙,忍受那股横冲直撞的灼烧感,他忽然开始理解最初在3号实验室看到那些狰狞着面孔满地乱爬的男人了。
  诺里斯避开克罗夫特来看他,诺里斯带了一小罐雪,只是半融化了,只剩点可怜的雪顶在最上面。
  “祝尧,约撒尔下雪了。”他蹲在玻璃罐前说,“祝尧,你已经到第二阶段了,只要坚持,熬到第四阶段就不会死了。”
  诺里斯没说那个时候的祝尧也不会是祝尧了,只是一具被占据了**的尸体。他是实验员,自然知道那些完成实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只是无情的战争机器。
  “你现在感受到血肉剥离只是幻象,不要被幻象打败。”诺里斯絮絮叨叨地说,他说起神国乱成一锅粥了,到处都在打仗,但是圣殿山很安全。他说实验室最新的研究成果与进展,说那些烈酒都被克罗夫特喝光了,说克罗夫特最近越来越奇怪了,又开始不搭理人了。
  诺里斯的性格像极了诺尔,都是充满生命力的人。
  祝尧抬起通红的血管暴起的脸瞪视诺里斯,诺里斯被他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祝尧的嘴唇蠕动两下。
  “赛罕?这是个名字吗?你想让我帮你”
  经过一番艰难交流,诺里斯勉为其难地答应帮他打探下消息。
  诺里斯还能求助谁呢?他只能扭扭捏捏地找到克罗夫特向他询问,克罗夫特这几天都没怎么和诺里斯说过话,于是诺里斯也有些不高兴。
  谁知克罗夫特倒是很爽快地把从外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甚至没问他为什么要打听这个。
  只是在诺里斯有些小雀跃要离开的时候克罗夫特有些迟疑地告诉他:“如果圣殿山沦陷的话要第一时间向北边逃离。”
  诺里斯不理解:“可是我的家人都在教皇手里,而且教皇怎么可能会输呢。”
  克罗夫特抿住嘴不说话了。
  诺里斯第一时间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祝尧,赛罕失踪,据从教皇那得到的消息是赛罕死在东陆。
  短短一瞬间,祝尧的脸色灰败,大口大口吐血。
  诺里斯慌张极了,大吼:“注射稳定剂!”
  一旁的研究员拉住他:“这是关键时刻,在这个阶段中不能注射任何东西,那会导致秘金失序崩坏,只能靠他自己熬过去。”
  “可是..万一他熬不过去怎么办?”诺里斯惶然。他不该就这么告诉祝尧的,能让他在生死关头还惦记着的人怎么可能不重要,那个噩耗损害了他的心神。
  祝尧的血液渐渐不再流畅,他能从那股剂量并不大的秘金中感受到巨大的摧毁力,它们正在沿着血管侵袭向他的心脏。
  他发乌的右手摸向左手手腕,那上面戴着他曾炼化的秘金,老老实实地待着。
  在意志力被持续摧毁的关头他在想赛罕,如果赛罕真的就此死去,那么他的愿望该怎么办,他曾经说过找到他的母亲就和我在一起的。
  如果他真的不在了,那我也该完成他的遗愿才对,我决不能,也这么死去!我也绝不受任何人的操控!
  诺里斯像踏在烧红的钢铁上,他不停走来走去,最后决定去寻找克罗夫特这个主心骨。
  “上将,您的实验可能要失败了,祝尧可能会死掉啊啊啊!”诺里斯小脸惨白。
  就在他们一同紧急前往3号实验室时,负责的相关研究员脸色骇然地奔跑出来。
  “S实验体自杀了!”
  S实验体祝尧,与秘金有非一般的亲合度,一旦试验成功,将是最能接近神的实验体,也会是最强大的杀伤性武器。
  但他自己亲自毁了成神之路。
  克罗夫特脸色阴沉。
  玻璃罐上喷溅着大片鲜血,一点点蜿蜒流下,如同玻璃生出了血泪。躺在其中的人手腕处豁开一道深深的割痕。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心脏下方,那接近致命之地赫然是一个血洞,黑褐色的液体从里流出。
  克罗夫特只是扫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祝尧借助利器割开手腕动脉,血液大量从动脉喷射而出,由于血液急剧流失,心脏无法正常供血,那原本应该抵达心脏的神之血液被暂时阻碍。接下来他又破开自己的胸膛及时拦截了秘金。
  克罗夫特看向地上那一小片金色液体无言叹息,他怎么忘了祝尧是神学院的优等生,医学在他的学习范围之内。
  “上将,我只是转个身的时间就..”研究员惴惴不安地睁着一双眼说。
  “他是怎么拿到武器的?”克罗夫特问。
  “我不知道,我保证没为他提供任何便利!”研究员简直要哭了。
  “包扎,治疗。”克罗夫特当即下令,他知道再这样下去祝尧会死,而祝尧赌他们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理。
  克罗夫特很快看到了凶器,他扶住额头,是他还给他的金镯,正趴在祝尧身上汲取血液,他恶狠狠地踢了一脚桌子。
  “对自己够狠的..”克罗夫特咬牙。
  ***
  一个毫不起眼的边野山谷处,雪飘洒着遮掩了大半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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