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教皇私生子艰难求生(玄幻灵异)——又菜

时间:2025-04-10 08:28:24  作者:又菜
  他望着赛罕的脸,忽然感到陌生,手从赛罕的肩膀上滑下,似乎知道无力挽回,沉默地垂下头,只有眼泪一滴滴落在赛罕的肩膀上。
  海上起了大风,乌云开始聚集,船只的航行更加受阻,赛罕阴沉着眼,好像老天都在和他作对。
  过了片刻,垂着头的祝尧忽然说:“转舵回航,赛罕。”
  他的眼泪干涸了,余下的只有疯狂的平静,斑驳的脸上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了。
  赛罕瞳孔猛然一缩。祝尧从他怀中跌跌撞撞站起来,手中拿着一把短小的匕首,抵在脖子上,他竟不知祝尧身上还有这么把匕首。
  他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那把匕首的尖端抵进了祝尧的脖子里,虽然没有喷涌的鲜血流出,却轻松划开了一个小口。
  “你这是……在拿自己威胁我。”赛罕颤抖着嘴唇。
  “是啊,”祝尧简直像一缕幽魂,轻声说:“你觉得我会死吗?”
  他微微笑着,风吹起他的短发,一时间遮掩住了他那双可恶的让人感到难过的眼睛。
  “你不能死。”赛罕上前一步。
  祝尧原本微松的手又送进去,这次终于有凝结状的血液渗出来,“你可以试试,是你的速度快,还是我的速度快。”
  他明明站都站不稳,一双握住匕首的手却紧紧的,绷着劲。赛罕完全不怀疑他会捅进去,因为他是那样不在乎他的感受。
  “他们不会死,只会受点苦罢了,你如果真的回去了,不更是忽视他们的心血?!”
  “没想到,你也学会了耍嘴皮子。”祝尧轻笑,“你说卡洛斯会来,可但你看那海岸上,只有教廷的旗帜在飘扬,你们认为可以牺牲的人,在我眼里都是至关重要的人,我谁也不想失去。回岸上也许我不会有事,但是留在这里继续前进,我可以保证,我一定会死!”
  赛罕怒吼:“祝尧!”
  祝尧越退越后,与赛罕隔开相当一段距离,脱力地坐在甲板上。
  “转舵回航!”他也大喊。
  赛罕怒冲冲地用手掌拍了拍船舷,震得整艘船都微晃。可他不得不照做。
  祝尧人虽坐下了,嘴却没停,尖酸道:
  “赛罕,我还是看错了你,你就是一个蛮族,不曾开化的蛮人,不懂感情,没有心,我恨你的自以为是。”
  他轻蔑地睨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我们不过睡过几次,就妄想掌管我的一切,说到底,我的生死又与你何干呢?”
  
 
第98章 人算不如天算杀人之剑来自最爱之人……
  狂风呼啸,海面泛起浪花。
  奥古斯特脸上有一道血痕,头盔也被打的歪斜在一边,瓦勒莉在他手下被单手制住,背手半跪着脸上满是不服。
  再一看旁边,他们这群偷偷在教廷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的人无一不被逮捕。
  只有智者被允许坐在石头上,也许是看在他老得要走不动路的份上。但他的脖子上横亘着一把剑,将他所有的动作都禁锢着。
  “该如何处置他们?”
  “押送回去太浪费时间了,原地处决吧。”弗吉尼亚扔下一只手套淡声说。
  琼斯的脖子率先被送上来,他一副认倒霉的衰样,遥遥看向瓦勒莉。
  瓦勒莉拼命挣动,汗水从额头流下来,大喊:“有本事第一个先杀了我!弗吉尼亚,你造的孽太多了,下地狱的那天该有多少不甘的亡魂在等待你!”
  “这个就别跟我争了吧老板娘。”琼斯苦笑。
  弗吉尼亚戏谑地对奥古斯特道:“我早就告诉你一定要看管好你的妹妹,她如今这般野跟你的纵容可脱不了关系。”
  奥古斯特喉头涌动,低声说:“是。”
  瓦勒莉的眼圈红起来,她恶狠狠回头瞪视高高在上的奥古斯特:“奥古斯特,不要把我的尸体埋在斯科特的陵园里,我不愿意和你们葬在一起!”
  奥古斯特冷淡的目光从她身上轻轻扫过,看向远处,他握住瓦勒莉的那只手渐渐放松了力气,食指轻轻敲击在瓦勒莉的虎口上,轻敲三下。
  瓦勒莉忽然愣住,她记得,这是他们小时候玩耍时经常使用的暗号,握住手腕时敲两下是跑,三下是等待,父亲死后他们再也没有玩过这种游戏,她以为他早就忘记了这些东西。
  她的指尖忽然触碰到坚硬冰冷的东西,是那颗硕大的粉钻。被收缴的剑又被重新递到她的手心。
  “哥哥……”她心中低喃。
  奥古斯特握住瓦勒莉的手,坚硬的茧子,温暖的掌心,将瓦勒莉的手和剑柄一同握住。
  瓦勒莉不再挣动,她低下头来,红色的头发遮住侧脸,在外人看来,她像是彻底绝望从而放弃叫骂与挣扎。
  远处的白帆越来越近,在卷起浪的大海上像飘零的落叶,岸上的人都看见了站在船头的人。
  弗吉尼亚扔下剑,看向海面,他勾起嘴角:“看来我们能做一个很好的交易了。”
  希尔催促道:“教宗大人,您应该尽快处决这些叛党才对。”
  “不,如果我在他面前这样做的话,他会伤心的流泪的,更何况他们的价值远远没有他高。”他将手放在智者肩膀上,“接下来,我们不仅将有一艘完备的船,还能拥有一位引航者。”
  “他的是你的儿子!”诺尔忽然大声道。
  “这是一个需要特别说明的事情吗?”弗吉尼亚显然没有耐心了,他清退栈桥上的士兵,张开双臂像迎接远途归来的孩子一样露出慈祥的笑。
  离岸边越来越近,祝尧甚至能看到弗吉尼亚衣服上的花纹,但他很快掠过那个人,看向他身后的琼斯众人,看到他们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弗吉尼亚微笑单独站在最前方,伸出一只手,像是要牵着祝尧下船。祝尧知道那是明晃晃的威胁,他攥着所有人的性命。
  “你那次不告而别可真是令我伤心,没有哪个父亲喜欢不听话的孩子,至于现在就很好,快拉住我的手吧,你应该在我的身边才对。”
  “呵,那是对合格父亲的特权才是。”祝尧缓缓走向舷梯。
  赛罕站在他的身边,自从回航开始就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这样当然很好,祝尧想。
  他站在边沿,被风吹得一个趔趄,旁边忽然出现一条粗壮的手臂,但下一刻祝尧就已经站直了,那条手臂又收了回去。
  “你知道我要什么。”祝尧居高临下看着弗吉尼亚。
  他没有去搭他的手,弗吉尼亚莞尔:“当然,一个都不会少。”
  祝尧迟迟没有动,弗吉尼亚伸出去的手一直没有收回来,见状他道:“即使你不相信我作为父亲的信誉,至少要相信一个教皇的信誉。”
  祝尧嗤笑一声,不过还是伸出手,在这时候,他与后方的智者对视,他衰老的眼睛里满是难过。
  祝尧想,有什么好难过的呢,他能用一条生命换这么多生命,这简直是一件再稳赚不赔的买卖了。
  就在他的指尖要搭上弗吉尼亚的手的时候,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地面甚至都因此而震动。
  马扬起地上的沙尘石子,戒备的怪物们被爆炸掀飞又迅速集结。
  琼斯怒喊:“他娘的,赛罕,你给老子的信号弹现在才看到回响,来这么迟是打算给我们收尸的吗?!”
  “不,”祝尧很轻的否定。
  他看见奔跑在最前方的是脸上沾着血迹的菲尔德,用手上的利剑砍翻一个个穿着同样铠甲的士兵。
  在所有人都被吸引注意的千钧一发之际,赛罕疾步飞扑而来,他的手臂上是因忍耐而绷起的血管,脸上带着怒意。
  “祝尧——”
  迟钝的祝尧还未来得及回头,离他更近的弗吉尼亚率先拉住祝尧的手腕,用力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手掌扼住祝尧的喉咙。
  赛罕瞬间变动身形,与他们擦肩而过,他没有把握能从弗吉尼亚手里抢过祝尧,那只会让他受严重的伤害。
  “作为一个父亲真的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祝尧猛烈咳嗽,双手无力地扒着弗吉尼亚的胳膊。
  “我看好的儿子们,一个个偏要和我作对。”
  祝尧听见这些话竟笑了出来:“您怎么不问您这个父亲做得够不够格,又做了什么荒唐事让人一个个都要和你作对。”
  弗吉尼亚不再跟他说话,他眼睛紧盯着赛罕,喊:“下去。”
  他手里有最重要的人质,赛罕不得不从,举着双手从船舷上跳了下去。
  下一刻,弗吉尼亚从祝尧身上摸到那把匕首,一个用力将连接船只与栈桥的绳索砍断,赛罕的眼睛眯起来。
  弗吉尼亚大笑:“谢谢你们为我准备的一切。等我抵达真正的神之国度成为神后我会来感谢你们的。”
  他居然妄想不带侍卫挟持祝尧只身前往北陆。
  菲尔德想要突破怪物的防线是一件非常难办的事情,那些怪物并不惧怕刀剑,菲尔德作为曾了解过这些东西的人也知道,如果没有绝对的力量很难制服对方。
  “对准他们的头部!那里是要害!”
  菲尔德手中的剑被打飞,他从马上飞下,下一刻,那匹马瞬间化为血水。
  “接着!”阿亚比斯从旁侧扔过来一把剑,他的脸上有几道血痕,阿亚比斯俯身,菲尔德瞬间伸手,借力掠上他的马从包围圈中脱困。
  琼斯早已脱困,苦哈哈地看着还被奥古斯特牵制着的瓦勒莉。诺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他身边,摸着下巴道:“我觉得,你可能要失去美丽的老板娘了。”
  琼斯抹了把脸,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刀。
  诺尔瞬间惊慌:“喂,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会想杀我灭口吧,我们至少曾患难与共过。”
  “拿着,总该发挥点用处。”琼斯将那把刀抛给诺尔。
  “……”诺尔捧着刀,一脸绝望:“喂,你还记得我只是个牧师吗?一般作为团队里的奶啊!况且你不如给我把枪。”
  “不信神的牧师算什么牧师。”琼斯咧嘴,往后蓄力,一个猛冲就消失在了诺尔面前。
  “我可是有神颁发的资格证书呢!不要污蔑我的忠诚。”诺尔大喊,看着周遭一片混乱,他绝望地想:该不会整个神国的士兵都往这边来了吧……
  “你早就和菲尔德计谋好了是吗?”瓦勒莉问。
  奥古斯特没有回答,他单膝跪地平视瓦勒莉。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她,记忆里的那个小姑娘是太久远的一件事了,他却还把她当作以往的瓦勒莉斯科特。
  “瓦勒莉,是我的控制让你觉得忍受不了吗?”他问。
  瓦勒莉抚摸奥古斯特送她的那把剑上的粉钻,眼睛里也不可抑制地浮现出难过,她轻声说:“哥哥,我已经长大了啊。早就……该有自己的人生了,就像我喜欢粉色只是因为你想要我喜欢粉色。”
  “你也是,你也该有自己的人生,娶妻生子,让那所谓的荣光见鬼去吧。”
  奥古斯特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微笑:“我会的。”
  他看了眼远处的琼斯,扶着瓦勒莉站起来,推推她的肩膀,在她虎口上轻敲两下。
  “哥哥……”瓦勒莉眼底有浅浅的水光。
  奥古斯特站在原地举起剑,郑重地道:“等战争结束,请一起回到我的身边。”
  瓦勒莉用力点头。
  菲尔德吐出一口血沫,眼睛盯着海边,正待杀出一条血路之时,一双大手猛地钳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半米高。
  他眯眼,对上了赛罕通红的双眼,他怒吼:“卡洛斯呢?!”
  菲尔德又是一口血沫吐到赛罕脸上,与先前不同,这次他是故意的。
  “你是说那个阻挡我的部队来救援的卡洛斯主教?他可真是个好帮手呢。”菲尔德嘲讽地说完。
  “现在大概在为占领约撒尔而沾沾自喜。”菲尔德用力挥开赛罕的手,眼睛瞪视他:“我真是高看你了!”
  赛罕随手捏碎一个挥剑砍来的士兵脑袋,他半条手臂被血浸染,宛如地狱罗刹,一字一句道:“卡洛斯的背叛之仇我会报,现在你们一个都不能死,立刻派兵去寻找一个叫克罗夫特的人,他手中有制服怪物的关键。”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早就派人去找了,但是那个人早就消失了!”菲尔德大声道:“他跟卡洛斯是兄弟关系,一定是卡洛斯将他藏起来了。”
  赛罕深深看他一眼,立即转身:“这里我来解决,你派人去找卡洛斯,告诉他,如果他不将克罗夫特交出来,那么他无论在哪里,他的人头我随时去取!”
  只见背对着他的赛罕掀起一块钢板,竟徒手撕成适手的模样,犹如耍长枪般挥舞起来,那股恐怖的力量轻松扫碎一个怪物的脑袋,再也聚合不能。
  修罗场般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真修罗。
  这里除了奥古斯特,从没人见过赛罕在战场上的真实模样,即使是奥古斯特在与赛罕交锋的数年里,也鲜少看见那个人真正下场,他只知道这个人是个强劲的对手,却没意识到,他一人便足以抵挡一支军队。
  “我小的时候在亚马蒂斯古堡出生,那里的人不是家人,他们是君臣平民,所有人都渴望权利。而我是被所有人忽视的孩子,但这个孩子也渴望有一天能够站在所有人的头顶上。我非常憎恶那个城堡里的人,他们迂腐,势利,固守成规,我成为教皇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欺辱反对我的人,驱赶对我无用的人。”
  弗吉尼亚与祝尧对坐,以闲谈的姿态说着话:“多德和菲尔德这两个孩子与我是相像的,多德是莽撞的我,菲尔德是隐忍的我。只有你和我一点也不像,你更像你的母亲,你也许不记得她,她叫梅芷,来自东陆,是个非常特别的女人。”
  祝尧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
  弗吉尼亚没有理会混乱的战场,不管自己可能已尽显颓势,他甚至微笑起来:“我的自信是她给予我的,同时自卑也是。知道我为什么留着克里曼斯吗?他想要求的长生,恰恰也是我想要拥有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