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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更何况静修又不是出家,缘分到了,议亲自然继续。”
  “我若横加干预,吹这种枕头风,好像真是王爷的错,我怎能对得起我家王爷?”
  怼得好,锅甩得干干净净。
  成安在一旁忍着鼓掌的意思,又咂摸着这个“我家王爷”,成安弯起嘴角。
  王妃不奉陪了,告辞道:“既不是王爷的错,那我多说无益,也请转告弟弟,让他好自为之,注意保重身体。”
  话毕白照影起身,留给白星群唯有背影。
  白星群彻底无话,仿佛再说就得领个妄议圣裁的罪过,那可就完了。
  白星群嘴唇打颤,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照影刚欲脱身,身后却响起道女子尖利的嗓音,白府姨娘柳氏,其实早已在茶棚其他座位上偷听许久。
  柳氏原以为白星群的父亲身份能压住白照影,怎料白照影竟抬出来皇帝。
  柳氏气极,眼见得约定的议亲日期,一日日地早就过去,礼部那头却没有任何动静!
  柳氏急得冲过来,口不择言道:“你不过凭着年轻貌美,引得那郡王色心大发,趁你能对他有些影响,还不立刻培植娘家人站稳脚跟,等到色衰爱弛,尚且不如兮兮!”
  成安旋身握刀:“不得对王妃无礼。”
  白照影脚步顿住。
  却并非因为被柳氏冒犯,而是被拨弄到一根敏感的弦,他眉梢微敛,心神在那个色字上头千回百转,然后睫毛轻颤。
  柳氏便要撒泼。
  她可不管什么郡王府体面,她的儿子过不好,别人谁都别想好。
  反正闹大闹丑,丢得是云中郡王府的颜面。
  那柳氏一屁股坐在地上,便在街心挥舞着帕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嚎啕:“老天,没法过了!大伙儿都来给评评理做做主啊!”
  她吸引到整条街的目光。
  成安眉心骤紧。
  打架他会,吵架他不擅长,要是柳氏引来别人对王妃指指点点,他怎么保护王妃?
  可行走在丰厚集的人们,刚有些许看热闹的心思,陆陆续续围过来时,打从茶棚对面就来了四五个女子,顿时将白星群围住。
  “老爷~”
  “奴家在蕙香楼里,苦等老爷数日不至,到底是给何事绊住了脚步?家里有河东狮?”
  “河东狮也有当不当怕的,您是堂堂老爷,怎会畏惧个妾室?”
  “上回答应给奴家胸前填诗,奴家都打整好了,只盼老爷登门,您就垂怜垂怜奴家,今夜便还了这桩风流债罢。”
  “……”
  成安傻眼。
  那柳氏才酝酿起来的情绪,转瞬变得瞠目结舌。
  其实说来不难想通。
  白星群文不成武不就,他能把上京白家,从出过内阁次辅的高门,祸害得中道衰落,必是有消磨时光的方法。
  他平时好面子,逛青楼只对家中说是参与风流雅集,实则只有风流二字。
  他被原主撞见过狎妓,原主胆小没敢多嘴,对母亲崔氏都没敢提。
  白照影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却没必要为白父遮掩。
  抖搂出来这件事,白父被青楼女子环绕。
  白照影自然脱身。
  柳氏撒泼失去对象,人们自然都以为,柳姨娘是对白老爷冒火,谁还能想到郡王妃?
  于是只听茶棚嘈杂,到处都是对白父和柳氏的嘲笑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白家老败家子的名声,想必能够让白星群火一把,轰动半座上京城。
  “王妃当心。”成安铺设脚踏,白照影登车。
  打开车门就见都督狂摇尾巴:“汪汪!”
  萧明钰刚刚跟小狗办完坑人的“坏事”,得意地对白照影展颜:“怎么样,嫂子?我本来想跟青楼老妈子说,就要接待过白老爷那几个女子,可你让我带去的酬金有点多,还有俩姐姐也想来表演,我就一起带来了。”
  于是演出效果甚好。
  可白照影余光只扫了眼街那边的乱象,不想多看。
  他还得警告九皇子,去过那种地方不准学坏,往后离蕙香楼南风馆什么的越远越好。
  九皇子立掌起誓,保证道:“我会的我会的!我娘也经常告诉我,不能学我七皇兄,腰带永远扎不牢。务必学习我郡王堂哥,放班回府陪王妃,从来不沾风月场合……”
  白照影自以为很活泼了。
  但有九皇子加上只都督,车厢聒噪无比。
  他不由心想,要是这套卷换了题的答案是九皇子——白照影不免浮现忧国忧民之色。
  马车又漫无目的地开起来。
  突然九皇子豁然开朗道:“呀,嫂子,我有点明白,为何郡王哥哥对你如此宠爱了。”
  有一瞬间,车厢里静得能听见白照影的心跳声。
  白照影慌乱地理了理心神。
  “有吗,”他问道,“为何?”
  “你长得好看。”萧明钰耿直极了,天真道,“我要是堂哥,也会赖着你不肯放手的。”
  白照影:“……”
 
 
第125章 
  在那车厢里, 白照影有段很长久的静默。
  车还在继续漫无目地在集市路面游荡,随着午后的日色越来越明朗, 光线更多地照进车厢。
  白照影被光照到的手,肤色白得几乎发光,皮肤之下,隐约能瞧见他淡青色的脉络。
  “嫂子连手都长得这么好看。”萧明钰天真道,“皇宫里,丽娘娘跟母妃讨要过美容养颜的方子, 母妃没吝啬给她了,可她还是没你白——嫂子没擦粉吧?“
  说着萧明钰凑过去闻。
  明知他没别的意思,白照影依然绷直身子。
  然后萧明钰笃定,都督也跟着点头:“没擦粉, 就是很白。”
  白照影不觉感觉到脸热。
  “我郡王哥哥大概是白天瞅锦衣卫的大老粗们,看够了,所以回到王府要换换心情。嫂子,堂兄一放班就着急回家,他是不是想看你整夜啊?”
  “……”
  白照影脸烧得更加滚烫。
  因为丽妃暗中作梗, 萧明钰乃是条皇室教育的漏网之鱼,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照影想到自己颠来倒去, 被萧烬安收入眼底的方式。
  他暗中代入萧烬安的视角, 血脉瞬时贲张。
  他趁九皇子不注意,挽起袖子, 瞧了眼缀满胳膊的桃花瓣。
  他红着脸想象萧烬安在做这件事时的感觉, 脑海里逐渐浮现出几个字:征服者。
  白照影靠在车厢边缘, 理了理袖子。
  他从车角拉过张盖毯拢住自己,目光投向车外,暖暖和和地继续逛街。
  下午的丰厚集和上午相比, 开门的店肆更多。
  白照影和萧明钰随着人流,穿梭在各式各样的摊位之间。
  因为不愁销路,所以,午后许多特色商铺方才懒洋洋地开始营业。
  譬如售卖异国香料的商铺。
  开店的是个大胡子绿眼睛的男人,在集上有些名气,叫罗勒。
  罗勒哪怕再晚打开店门,也会瞬间被高门内眷派来的丫鬟小厮包围,他们家有种商品叫“阿剌吉”。
  “阿剌吉”沿着丝绸之路而来,使用以后,哪怕没佩香囊,人也会满身芳香,甜蜜诱人极了,故而每瓶价格堪比黄金。
  可惜唯独这个热闹,白照影并不稀罕。
  “阿剌吉”就是香水,只是大虞朝尚未掌握香水蒸馏技术,才会对它趋之若鹜。
  白照影不上当。
  当然,也没想过做香水卖钱,不会做。
  带骨鲍螺倒是值得尝尝,奶呼呼的,好吃,像泡芙去掉外面那层面衣,但比泡芙填充的奶油更加醇厚优良。
  带骨鲍螺是已经失传了的味道。
  总之整天里,每个人都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车厢几乎没地方容身。
  就连都督都被香包铃铛之类的挂满了,小狗移动,浑身乱响。
  丰厚集在白照影等人花费五六个时辰以后,总算逛了个七七八八。
  直到星斗满天,丰厚集行人渐稀,游玩方才到了最后一程。
  白照影和萧明钰,临别前要体验在路边摊点俩菜,再喝个小酒。
  真不是因为他俩谁没吃饱。
  真是因为这俩人,一个是上辈子因病阅历太浅,另一个是这辈子因为身份不太自由。
  好容易出来放风,俩人都想感受把练摊的快乐。
  就索性连茸茸跟成安都给留在车上,郡王府的车不准跟来,小狗也没带着,俩人微服径直去了酒棚。
  自是先观察了番酒棚的环境,四五张桌子,若干把条凳,没有可疑的醉醺醺的人物,白照影和萧明钰方才在酒棚入座。
  便有女声招呼道:“两个亮闪闪的小郎君,坐,这般富贵人家的打扮,定是头一回来咱这小摊吧?是筛酒炒菜解解馋,还是陪你俩解解闷?”
  “……”
  那酒棚老板娘过于泼辣,即使深秋还挽着双袖,露出结实的胳膊,右臂束着金条脱。
  她完全没觉得说话不合适。
  白照影和萧明钰,两张想故作成熟的小白纸,齐齐被噎住了瞬,相互看着。
  老板娘瞧这俩好看,逗得更上瘾了:“既不解馋又不解闷,难道是特地来看姐姐的?”
  “哈哈哈哈哈——”
  酒棚为数不多的酒客大笑起来。
  有汉子道:“潘大娘子,你家那口子喝迷瞪了没出来掌勺,知道你多出俩小情郎吗?”
  “知道更好,整日灌黄汤不干活,我踹了他。”老板娘跟着插科打诨,继续调侃道,“就是不晓得两位俊俏小公子愿不愿意呀?”
  “大娘子威武!”
  “我敬大娘子一碗女儿红!”
  “……”
  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这酒棚里的女子汉子,行事做派,又与上京贵族截然不同。
  白照影只觉自己刚习惯了跟皇室的人相处,倏然被拉到另外的世界,他有点不适应。
  但,也很有趣。
  他果然还是见得世面太少了。
  白照影搜肠刮肚地故作成熟:“来套花毛一体,温两碗酒。”
  行话对路,引来九皇子崇拜的目光。
  潘大娘子麻利地煮酒盛豆,端上来花生豆毛豆,小摊实在,几文钱售价却给得很多。
  白照影瞧着那酒碗,碗口倒映出自己的脸,人影摇动。
  这应该就是自酿的米酒,有点浊,闻着不辣,表面泛起浓郁的酒香。
  萧明钰还惦着刚才嫂子点菜,点出花毛一体的高光时刻,寻思着自己不能落后,为了不给嫂子丢人,端碗仰脖干了。
  萧明钰:“好酒。”
  白照影注视酒碗惊呆:喝这么快!?
  萧明钰:“嗝。”
  连嘴都不必擦,涓滴未洒,全部进肚,九皇子面色如常。
  旁边几桌仍有留意他们这里的,由衷地惊叹:“这小兄弟爽快,看着海量啊……”
  可怜白照影的花毛一体,就这样被比了下去。
  他甚至还有点被人架到火上烤的感觉。
  白照影隐约觉得,自己也必须证明点儿什么,他端起酒碗,更觉得有人在打量自己。
  白照影咽了咽口水,能喝完这碗酒嘛?
  他其实多少知道,自己属于易醉体质。
  但喝何种程度会醉,他也不清楚,没人帮他准确地测过。
  况且真的喝懵以后,喝醉时的情况,白照影记不得。
  碗刚端起来,酒棚来了另一个客人。
  随着那人过来,有道清雅的白檀香气,那香气令人神魂俱清,是种温柔儒雅的味道,仿佛完美诠释着书卷气,与萧烬安那种透着点凛冽的气息截然不同。
  白照影不自知地又放下碗。
  碗口酒面映出他抬眸,白照影眉心微皱。
  并不因为别的,只不过因为,闻见熟悉的气味。
  然而,继续由远及近听到的,竟是来者略显虚浮杂沓的脚步。
  这人惯来注重仪态,有着刻在骨子里面规矩感。
  他怎会深夜出门?
  又怎会如此失魂落魄?
  思及此处,白照影浮起担心,接着担心更甚,他回身轻声唤道:“表哥?”
  ***
  “狐……王妃。”
  黯然地走进酒棚,身着黑白双色绘有墨竹的直身,崔执简即使是精神不振,模样同样犹如芝兰玉树。
  崔执简刚进酒棚里,潘大娘子的眼神越发呆了。
  如果说白照影容貌精致,萧明钰则还是少年尚未长成,崔执简雍容优雅,正是这座上京城里最推崇的那种贵族男子。
  潘大娘子不好对崔执简调笑,一声不吭,前去筛酒。
  酒上来,崔执简微微颔首,仍是魂魄尚未返回躯壳似的,他在白照影这桌入座,也跟九皇子见了礼。
  九皇子连连点头,微服微得很入戏:“别客气啊崔大哥,尝尝花毛一体?咱哥俩走一个?”
  太可怕了。
  熟料崔执简面如冠玉,喝酒今日竟然如此不含糊,仰头灌了碗酒。
  白照影再度瞠目结舌。
  崔执简放下酒碗,酒棚昏暗的灯光中,他安安静静地就坐。
  他宛如墨画似的,修长指节伸向豆盘,拈起颗煮成了青绿色的豆荚,从容不迫地剥开,再将豆子送进口中,细细地咀嚼着。
  有人能把练摊吃出国宴的观感。
  不知是否为错觉,白照影觉得,整座酒棚的喧哗声都降下去几个度。
  崔执简不会无缘无故到街边喝闷酒。
  自然,白照影也没有以为,他执行微服调查任务,如果真是有公事在身,崔执简便不会跟自己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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