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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他反应奇快,楼主终于感到错愕,冷漠的表情略显松动。
  楼主终于态度从防备变成了谨慎,如果事涉倭寇,白照影没有骗他,确实是能够关系到国运走向的事情。
  “你从哪里得到的?”楼主问。
  他不能说。
  暴露他窃取三皇子的情报,会给萧烬安带来麻烦。
  他将前后的信息串联,三皇子可能勾结了倭寇!而萧烬安便处于腹背受敌的状态。
  白照影凭借单薄的阅历,根本搞不懂,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可如果他把情况及时告诉萧烬安——那总强过夫君完全不知情,他需要对朝廷这端防备。
  “我知道了,多谢您。”白照影站起来,慌乱让他脸色有些泛白。而对待长者的礼貌,则让他恭恭敬敬地行礼,“我为见您多有冒犯,在此向您赔罪,今后我不会再贸然打扰您。”
  乍然见到白照影态度变软,声望楼楼主反而锁眉。
  下一句,则是让声望楼楼主,深邃的眼睛里闪出了火星。
  “前辈可以认为夫君认贼作父,可是他为他的母妃不甘,唯有一条路,能推翻前尘往事,最终为母亲正名。”
  他带着哭腔说话。
  因为倾诉的同时,想到萧烬安在接册封皇子旨意之后,吐出的那口鲜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肩膀微微颤抖。
  而灯花在此时刚好噼啪爆响一瞬!
  萧烬安跟他讲过,皇帝能胁迫江川月嫁给隋王,因为江川月当时,在世上仅剩一个弟弟。
  江山宁是江家的希望,后来成为了声望楼楼主。
  所以这就能解释为何楼主永不入朝为官,为何根本无法接受,萧烬安成为敬贤帝的皇子。
  江山宁以为,姐姐精心教养的孩子对她背叛。
  白照影拦不住别人怎么想:“告辞。”
  因为急着应对前线局面,眼泪落下,他替萧烬安委屈。
  楼主颀长的身躯跟着站起。
  本就与萧烬安有七八分像,楼主挽留白照影的神情,使得相似度变成了九分。
  “站住。”
  阁楼突然被两名武者把守,大门让人封住了。
  白照影止步。
  成安看情况以为要打架,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从袖筒拔出短刀来:“公子小心。”
  阁楼昏暗,从后向前,映出江山宁黑压压的人影。
  江家的儿女自带一股英气,家族成员多才俊,怎知尽忠职守,以匡扶天下为己任的江家,最终竟没落于亲自辅佐至登基的太子忘恩负义。
  江山宁恨敬贤帝。
  同样也恨他还有个不该出现的外甥,萧烬安是姐姐受辱的证明!
  他不明白,为何姐姐会爱这个孩子?
  他甚至,想替姐姐捅死敬贤帝留下的孽种,再带姐姐远走高飞!
  多年来,江山宁一直在暗中观察萧烬安。
  他知道萧烬安疯,知道他被隋王的妾室折磨,他暗中高兴,兴奋于敬贤帝之子得到报应。
  可是疯了的萧烬安会自我矫正。
  落魄的萧烬安会从尘埃中崛起。
  孤独的萧烬安找到伴侣。
  如今萧烬安刚打败瓦剌又转向倭寇,脚步不停。
  他无数次在荆棘坎坷中曲折行走,伤痕累累,脚步走向的依旧是光明。
  楼主死死地咬着牙关,气息沉重如猛兽,仿佛挣扎了千千万万回,最终却不得不承认,也许姐姐真有她的道理。
  ——萧烬安值得。
  他又为何再接受不了他的外甥?
  毕竟萧烬安身体另一半还流淌着,他们江家,他姐姐的血。
  “楼中与东南传递信息的工具是海隼,比信鸽快,罕有天敌。能在一日之内联系到前线。”江山宁道,“我多年行走江湖,在东瀛有些探子,这几个人,我也可以暂时借给萧烬安用。”
  ***
  在台州船厂附近的水域深处,蛰伏着营造完毕的数艘巨型龟船。
  成品龟船远比模型更加令人震撼。
  船身通体涂成黑色,覆着几寸厚的钢板,船体平稳,侧舷隐藏着黑黢黢的炮口,水面以下是不为人所见的众多涡轮。
  船工们给各艘龟船进行最后的调试。
  庞大的船体驱动,在水面如大山似的挪移。
  龟船行驶时,萧烬安视野同时映入船与岸,巨大的船,把岸衬得像沙盘,人则是像蚂蚁。
  船厂有废弃的战船停在水面。
  一艘龟船作为试验品,调整好方向,船头直冲目标,奋力朝着战船撞去。
  只听轰然巨响,战船从当中破开,无数木料断裂坍塌声不绝于耳。
  龟船穿越过战船的残骸。
  它岿然不动,任由战船沉底……情况比模型演示震撼百倍。
  而此时经历了大概有几个呼吸的沉默。船工突然兴奋地冲出船舱,所有人面上带着激动。
  他们站上甲板,在船头,在岸边。大声的呼喊起来:
  “成了殿下!”
  “战船成了,成功了。”
  造船厂沉浸于喜悦。
  唯独萧烬安压下情绪,尽量保持着镇定。
  他一回头,段莽过来报告,手里拿着海防图纸,
  萧烬安摆摆手。船工们继续试验其他战船,他与段莽带着一队水师将士,沿着海岸日常巡查台州附近的海域。
  萧烬安边走边听段莽汇报,出海一般在早晨,他看不见渔船。
  海风不大,气息潮湿,温度比平时较高,按照白照影所写的《牵星术秘诀》,近期海上应该有大雾。
  他用心了解海事,然后更加佩服白照影。
  段莽这时在旁边道:“前日里重兵聚集在绍兴的倭寇,转头去攻打了象山。在象山袭击了两个村子,死伤百余人。”
  “倭寇有多少人?”
  “几十艘船。两千余个贼兵。这些船只据探子说仍然徘徊在象山附近。可能还会有动作。”
  一只海隼盘旋在海岸上空,发出清脆的鹰唳。
  萧烬安道:“水匪驻扎海上,物资靡费巨大。两千人袭击两个村子,与倭寇平时行动的体量不符。”
  他话音方才说到这儿,附近村庄里有小孩在海边玩耍。
  小孩不怕官军,竟凑过来跟萧烬安玩耍。
  霎时间,萧烬安被四五名小孩包围:
  “阿兄你挎着的刀沉不沉?我帮你拿一会儿吧?”
  萧烬安怔然。
  这里百姓与上京不同,对水师将士们格外拥戴。
  他们不知晓他的身份,大概认为沿海巡查的一队官军之中,为首这个最威武也最体面吧。
  绣春刀不能递出去。
  萧烬安也没有吓唬人:“不沉。多谢。”
  小孩儿们并没失望,还往他怀里塞进个东西,沉甸甸的。
  小孩儿们对他分享:“我这里有个金色的海螺送给你,大哥哥,我阿娘说,金色海螺夜里会变成漂亮的姑娘,会做饭,还会生小宝贝。”
  金色海螺突然变得很烫手了。
  段莽强压下去嘴角,萧烬安高尚地将海螺,摁进段莽的掌心。
  几个小孩儿歪歪脑袋。
  萧烬安大言不惭:“我妻子也能生小宝贝,海螺送给更需要的人。”
  段莽愣住,深受打击。
  小孩子们却很高兴,改围着段莽道:“那你晚上不要吓跑海螺姑娘!”“记得别打呼噜,睡前洗脚。”……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跑开了,段莽快哭出来,怎么到他这儿,就像受到了海螺姑娘的嫌弃?
  “这边百姓性格淳朴。”
  随沿海巡防队伍里,一名水师士兵道:“常年遭受倭寇袭扰,便会感激帮他们抵挡倭寇的人。一旦倭寇突袭,没有官军保护,他们便家家户户各自躲藏。”
  “倭寇搜村,幼儿哭泣会引来倭寇,暴露全家人因此丧命,所以很多孩子会因此被抛弃。”
  “久而久之,就连孩童都无比感谢官军。”
  萧烬安静默更甚。
  突然刀子般锋利的目光投向深蓝的海域。
  他似乎喉结轻颤,然后道:“如果倭寇虚晃一枪,表面屯兵一处,实则目标是另一处呢?”
  “那也很有可能。”水师将士们道。
  刹那间海水向海岸拍过来道大浪,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所有人朝着白浪席卷的方向看去,一股不祥的预感无端将整片海岸攫住,晴朗的海岸鹰隼尖啸,音调太高,令人惊心动魄。
  那只隼落下来,精准地落在水师将军其中某人身上。
  鹰隼脚踝绑着蜡丸,拆开蜡丸,里头字条字迹扭曲,纸张盖着声望楼传递情报的印信。
  萧烬安认出了白照影的字。
  还有他所画的符号,符号是一根短竖,底下点着个圆点。
  他知晓白照影必定是历经辗转,想跟他说些,无比重要的事情——
  “台州告急!台州告急!!台州告急!!!”
 
 
第182章 
  为了让萧烬安取信, 这封信当然是白照影亲自所写。
  他的妻子写字难看,被萧烬安发现, 当初萧烬安以为这是可爱的一点,哪怕白照影完全不这么想。
  许多时候,白照影避免在人前写字,他会以各种借口找人代劳。
  但眼前的这封书信,必定是白照影所写,因为模仿清楚娟秀的字体很简单, 模仿白照影的字却很难。
  他时常缺笔少画,根本就与大部分人书写不在一个体系。
  “台州告急。”萧烬安默默咀嚼着这四个字。
  随行水师之中,一名颧骨被海风吹得通红的将军单膝叩首,歉然道:“四……四殿下, 末将承认向您坦白得太晚,末将其实与上京城声望楼有所联系。”
  萧烬安眉梢微抬。
  那名将军立刻道:“末将从未出卖过军情!声望楼有自己探听情报的手段,多数情况下,不动用末将这支!”
  那名水师小将脸完全涨得通红,奋力辩解。
  萧烬安凝视他, 眼神一瞬不瞬。
  雪白色的浪花再度重重拍打海岸, 浪涛的声音喧哗, 衬得萧烬安的嗓音低沉冰冷。
  萧烬安问:“少数情况是什么?”
  小将连忙回答:“是出了必须与朝廷沟通的大事!这枚印信是真的, 这封信也是真的!末将在这封信之前,还收到几个暗桩要求接头的讯号。”
  “什么暗桩?”
  “楼主培养的倭寇。”
  一霎时间, 场面除了滔滔海浪声外, 显得非常寂静, 也许是水声盖住了倒抽冷气声。
  片刻以后,那海军小将方才描述道:“末将此前从未与他们接触过。据声望楼其他成员所说,这些倭寇是数年前, 楼主送到东瀛的一批学子,精通倭语,如今早与东瀛人没区别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也杀人,也抢夺,也贩卖情报。”
  萧烬安不是在问话。
  海军小将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也许来源于声望楼手伸得太长。
  又也许,是萧烬安突然发现自己即将身处风暴核心时,主动调整成为更加稳重的状态。
  海军小将因为此前的隐瞒不报,而深深低下了头。
  “先把他带下去,”萧烬安吩咐,“再拿他的信物跟倭寇接头,带倭寇来见我。”
  段莽立刻称是。
  那名海军将军被两个锦衣卫带下去,当然要接受继续调查。
  而段莽走后,仿佛为了配合台州告急这道消息,浪涛声越来越急,浪潮拍打海岸的次数也越来越密。
  晴空被绵密的层云笼罩,天阴了。
  按照他们当初预估倭寇的兵力,如果大部分都在绍兴、象山作为障眼法牵制官军的举动,机不可失,余下的上万倭寇应当立刻进攻台州!
  也许正有无数只,如同蜂群般的倭船即将抵达海岸……
  一名海军将军道:“台州兵力远不足以与倭寇大军抗衡。”
  他的话音说罢,一部分同僚响应,另有将军想起以前的例子,建议沿海百姓全部转移。
  而刚刚提到转移避难,部分将士们反应极为激烈:“不能撤离!沿海百姓撤离,就是将家业再度丢给敌人糟蹋!”
  “那些跑不动的老人,妇女,襁褓里随时会哭出声音的幼儿,一旦离开家乡,命都不再是命,况且我们的船只也难以转移。”
  朝廷投巨资营造的龟船,不能痛下心肠毁掉,更不能让它们落入敌手。
  而如果不走,面对的即将是数倍于台州水师的敌人。
  说话间段莽将两个浪人打扮,头顶顶着个发髻的倭寇带到海岸。
  倭寇浑身上下,看不出半分大虞人的痕迹,开口竟是标准的上京官话。
  两名倭寇急促道:“松浦春繁没想到大虞出了个主战派的继承者,集结一万五千名倭寇,发血誓荡平台州!”
  “船来了,船已经要来了。”
  战火燃起之前,余下的时间每一秒都比黄金珍贵。
  如果要撤,现在应该下令,沿海所有村镇紧急避险。
  而如果要打,海军各项军事准备都应该及时到位。
  战场从未有过包赢的局面,主将只能判断输赢的概率,赌注则是全军将士的生命!
  海浪的喧哗声里,倭寇为自证不断交替重复着大虞官话,和他们早已纯属运用的倭语。
  海隼躁动地乱跳,忽然打开翅膀又张了张鸟喙,样子显得格外着急。
  主战与主撤离派不停辩斗。
  派出去联系斥候的锦衣卫迅速回馈:“四殿下,咱们平时蛰伏在水面的哨船,今日直到现在都没传回消息,我们怀疑是让倭寇做了……”
  一切的声音都载着信息灌进萧烬安的脑袋。
  混响像多种谷物煮成的腊八粥,彼此融合,难舍难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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