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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因为没被谁在乎过。
  萧烬安这点儿真正的面目,使得白照影完全不后悔今天跟大魔王合作,知道他还是个人,纵使古怪些,那也值了。
  有些人多年来被流言所苦,变得长手不长嘴,而白照影决心替萧烬安分辨。
  他要两人全身而退,先虔诚地磕了个头:
  “陛下容禀,打架那会儿,晚辈就在旁边,我知晓世子和七殿下打斗的实情。”
 
 
第35章 
  这一番话说出来, 老皇帝还没答话,白照影先招惹了丽娘娘。
  丽妃连忙阻止, 膝行向前跪了几步:“陛下,世子妃乃是世子的枕边人,自然是向着世子的,若听他一面之词,恐怕要将罪责怪到彻儿头上,还望您能明鉴, 世子妃也不必开口了。”
  主角攻的母亲,实在蛮横,也难怪儿子能做出,故意逼迫车队给自己的马车让路的事情。
  白照影不能明着跟主角团队为敌, 他收起声音。但是这份乖巧的态度,激发了包括敬贤帝在内,楼中其他人的好奇。
  老皇帝用目光制止丽妃:“世子妃,你说来听听。”
  白照影努力斟酌用词,故而语气缓慢:
  “我出隆庆殿走走, 七殿下误把我当成认识的人, 他在后面追赶我, 我不知情就往前跑, 夫君还以为我被歹人欺负,没看清楚动了手。”
  白照影表面平平静静, 可暗自捏了把汗。
  这是他唯一能想出的万全之策, 指控萧明彻, 他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萧明彻已经挨了揍。
  只能把打架变成误会。不知者无罪,两边都没错。
  何况萧明彻方才, 不是一直想大事化小吗?
  白照影偷瞄敬贤帝,老皇帝微微眯起眼睛:“原来如此,这两个毛脚鸡闹得阖宫皆知,器量都太狭小。”
  倚山听泉台夜宴那会儿,白照影就听说,眼前的老皇帝对萧烬安还存有几分眷顾,况且萧烬安最近又立了不少功,这样看来,倒也有可能会平安过关。
  果然皇帝刚有意向给事件定性成意外,大太监连忙帮腔,跪下细声细语:“陛下,七殿下年轻正盛,行事难免好动,世子殿下又是格外担心世子妃,年轻人之间难免磕碰,陛下还望保重龙体啊……”
  一声“保重龙体”之后,千灯楼里,应声虫们纷纷附和。
  许多声“请陛下保重龙体”响起,嗡嗡声不绝于耳。看样子事情到这里也许就该结束了。
  白照影暗暗松了口气。接下来不管罚款还是道歉,他都替萧烬安受着。
  但不为白照影所知的是,七皇子也有自己的考量。
  宫中明里暗里早有传闻,他母妃也经常跟他嘀嘀咕咕,说敬贤帝与隋王妃之间不清不楚,而萧烬安的身世则不干不净。
  虽说都是捕风捉影的事,谁都拿不出实证。
  然而,就冲萧烬安打了皇子,父皇还肯保他,萧烬安不是另一位皇子,还能是什么!?
  这件事一直是萧明彻的心腹大患。因为,萧明彻从来都没把其他两名皇子当作竞争对手。
  三皇子母亲乃是宫女,母家根本在朝中没有势力。九皇子母亲倒是个能顶点事的女医官,但九皇子本人看见父皇就发抖,扶不上墙,也完全没有争储的意图。
  萧明彻知晓,如果没出意外,帝王桂冠总归落在他身上。
  然而,萧烬安就是意外。
  萧烬安最近正常了许多,父皇对萧烬安,态度也比以往好上更多。
  萧明彻怕敬贤帝来个竞争上位,当真认回萧烬安。萧烬安的身世是根刺,多年来,一直让他们的关系近乎你死我活。
  萧明彻害过萧烬安许多次,不差这一次。
  他在不为人知处冷笑,计上心头,他依旧不会让萧烬安好过。
  萧明彻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世子妃说笑了,千灯楼外灯火通明,我怎会认错世子妃,堂哥又怎么能认错我?”
  白照影的身体,逐渐凝固。没想到萧明彻竟忽然转变了态度。
  对于成长背景单纯的白照影而言,皇宫里,那些私心杂念弯弯绕绕,他搞不明白。他连书中角色都认不全。
  只是胸口赌上阵气愤,白照影想,明明让了步,七皇子居然得寸进尺,怎么可以这样呢?
  又是句句诛心的言语砸下来:
  “世子妃回护世子,此乃人之常情,我不怪世子妃。可是我堂兄发疯伤人,将我弄得遍体鳞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也想以兄弟孝悌之义忍下这口气,就怕我父皇母妃不答应。”
  丽妃当然立即拜道:“臣妾再请皇上,给我们娘儿俩做主!”
  七皇子本来就是储君十拿九稳的人选,他今日受了气,千灯楼在场的各府宗亲,不少要拿这事儿当投名状,向七皇子卖好。
  不知情的,觉得踩世子便踩一脚,今晚同伙那么多,他报复不过来,况且他都自身难保。
  而多少知道点儿传闻的,更以为萧烬安日后的赢面不大,等七殿下上位,他必然死定了。
  千灯楼内众人心潮暗流涌动。
  最后便是多数人表态:
  “启禀皇上,世子出手伤人该当重罚,世子妃欺君妄言,胡乱开脱,当与世子同罪!”
  “恳请皇上圣裁!”
  “恳请皇上圣断……”
  声音犹如潮水,闹得白照影耳根嗡嗡作响。
  白照影茫然地凝望他人,灯光洒落,他竟觉得与其他人都隔了一层。
  白照影听到敬贤帝问他:“世子妃,你可还有话补充?”
  他喉咙从堵得很变成梗痛,喉间又酸又苦,比起之后要受到的惩罚,皇宫里人们的态度,才更加令人绝望。
  白照影想要揭穿七皇子,他在说谎!
  但是他又分明能预料到,他如果这样做,不仅无用,还很可笑。白照影肺都快要憋炸了。
  他越生气,就越能对萧烬安的处境感同身受,忽然顿悟萧烬安为何从一开始就懒得辩驳:
  我说了,但没用。
  我退让,你们逼我。
  所以我只好变成个混蛋,刀枪不入。
  随便你们吧,惹恼本世子,哪天抽空要你们的命。
  那股凉薄的悲伤感如水墨蔓延,晕染得满心浑浊,让白照影终是意难平,他气愤,于是护大魔王护得更狠。
  白照影执拗地重复:“陛下,我无话可说,但……世子没有错。世子他今天没做错什么。”
  眼泪蜇得白照影眼眶酸疼,他一眨眼,便噼啪砸下两颗泪珠。
  泪水摔碎在他和萧烬安的身前,很轻微的声响,却让萧烬安凝望那两滴眼泪,出神良久。
  此时崔执简上前温声禀道:“微臣与世子妃也算沾亲,世子妃天真烂漫,不懂皇室规矩,也唯有他愿意全心回护世子,这是份独到的心意,希望陛下体谅。”
  表哥总是柔声款款,听起来像求情,也像怪他不懂事。
  白照影挂着泪,感激地看了一眼表哥。却听不懂表哥这是软刀子,直戳敬贤帝的肺管子,其实崔执简只差明说,你看陛下,你老人家还活着,你三亲六眷就都盼你死讨好下一位了……
  敬贤帝面色阴沉几息,复又恢复如常。
  而白照影则眼睁睁地看着老皇帝,无视众人的压力,竟对自己赞道:
  “恪守为妻之责,你做得好。都是朕的晚辈,自家子弟打架,何苦非得闹得不可开交?”
  话毕敬贤帝广袖一摆,竟好像当真要把此事揭过。
  白照影悬起的心再度放下,误以为表哥有天大的面子,连带着对敬贤帝,尊敬多出几分。
  这下他一定要请崔执简吃饭,而且,要到上京城里最好的馆子,让表哥随便点菜才好。
  可是萧明彻这时突然跪倒,眼泪流下来两行,华丽的声音都变得嘶哑:
  “父皇一片慈心,孩儿感佩不已。”
  “孩儿不敢再追究堂哥,但,堂哥这疯症确实会伤人,堂哥现在担任北镇抚司镇抚使,他来日会不会御前行凶,这事谁都不能保证……恳请父皇三思,孩儿为父皇担忧!”
  ***
  十年前那碗疯药,断送了萧烬安的名声和多半条性命。
  萧烬安解毒解了十年,痼疾堪医,但积毁销骨。
  萧明彻恶人告刁状,总要在萧烬安身上讨回点什么,能卸了萧烬安的实权,再好不过,疯症就是最好的发作借口。
  父皇多疑,疑心自己,当然也疑心抬举萧烬安,疯子会不会一刀把他给捅了当场篡位……
  皇子威胁到君父,便不可留。
  敬贤帝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
  而白照影不明所以,等着他放人,却始终也等不到。反而等到老皇帝脸色阴沉了好几分。像晴转多云,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让白照影开始隐隐怀疑,心中嘀咕,老皇帝也是不能信赖的?
  这般猜测没过片刻就得到了印证。
  老皇帝转了个鼻音,似乎突然又不想放走他们,反而惦记起萧烬安的身体情况:“身体方面的事,总也不听你说,以前你就有癔症。即使王府府医不得力,宫中御医你想传就传,有得是杏林圣手。”
  皇帝的话音未落,千灯楼内,有一御医颤声道:“启禀陛下,癔症最为难治,此病殃及神志,若是世子还未能痊愈,微臣等愿共赴隋王府会诊,给世子根治,为陛下和隋王分忧。”
  这名御医当然是七皇子的亲信。
  白照影只觉得今晚还算正常的大魔王,绕来绕去,竟被定性为精神病。
  他堵在嘴边的一声“世子没病”被自己生生给压下去,通常情况下,这种疾病的患者,以及他们的家属,都会掩饰硬说病人正常。
  白照影喉咙紧缩。
  敬贤帝语气似乎淡了些:“还是看看得好。”
  那些对老皇帝升起的敬爱之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了。白照影委屈得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事态在往更恶劣的方向滑坡——
  千灯楼内,灯火晦明一瞬,一道晚风带动得在场者人影纷纷摇曳,如鬼祟似的。
  白照影跪着,见有一道瘦长的人影,沿着他身侧逐渐变长。
  他闻见了丹药房酸苦的硫磺味,见到身青灰色宽大道袍,隋王小老头做道士打扮,行礼,五体投地给敬贤帝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白照影却有不祥的预感,简直忘记呼吸。
  隋王颤声请罪道:“臣弟教子无方,世子染病,不忍拘囿他于王府。前些日子,他于夜宴失控行凶杀死家臣,今夜又跟七殿下有此冲突。臣弟愿自削爵位,大义灭亲,请赐死世子。”
 
 
第36章 
  那赐死两个字砸下来, 像从天而降两块大石头,砸得白照影眼冒金星。
  他不知道隋王是从何时来到千灯楼的, 隋王的存在感太过单薄。以至于刚才端午庆典,他都不记得见过这个人物。
  王府家宴那会儿,他曾听萧烬安喊隋王为“父王”,虽说两人谈话时,显得不远不近,但白照影依旧觉得, 隋王应当与萧烬安有几分父子情。
  可眼下局势越发紧张,他没想到隋王会落井下石。
  夜宴失控,杀死家臣……又是怎么回事?
  倚山听泉台那场宴席,后半程, 他被萧烬安打发到夜市,回来后萧烬安就把自己关在亭子里,状态很是古怪。
  难不成,正是在自己走后,他杀了个家臣?犯了疯病?
  以前若是别人对白照影这么说, 白照影深信不疑。
  而现在, 历经许多次见证传闻和现实之间的差异, 白照影到底觉得, 萧烬安跟传闻不尽相同。
  他也有斩杀刺客为民除害时。
  他的车只为军情和民生让路。
  他还会,还会悲伤。
  如果刚才打架时, 七皇子喊得那些胡话为真, 老王妃出轨, 隋王必然是恨透了萧烬安。
  所以隋王盘桓良久,等待个机会出手,在萧明彻再度把矛盾指向疯症时, 以家属的身份,置萧烬安于死地!
  白照影狠狠抿了抿唇。
  又见敬贤帝咳嗽几声。嘴角的笑纹早已不见半根。
  他不知皇帝启用萧烬安,正因为萧烬安日渐正常,敬贤帝需要人替他牵制七皇子。皇帝又不能在身边放个不安定因子。若萧烬安无药可医,背后牵涉良多,就可借此机会除掉了之。
  敬贤帝凝视向在场的禁军,眼睛微眯了眯。
  白照影则有一种四周围全是修罗恶鬼磨牙吮血的感觉,因为这小小的举动,浑身寒透了。
  舆论越发倒向更加不利于萧烬安的方向。
  七皇子拥趸者众多,甚至连眼色也不用使,大有投机者愿意为他鞍前马后,例证一个接一个往外抛,全部都有鼻子有眼的:
  “启禀皇上,世子前些天缉拿刺客时,当街斩断刺客的四肢,血流在丰厚集几乎成河。”
  “世子在锦衣卫行刑,从来就喜欢见血,还喜欢舔刀尖上的肉沫,行事异于常人。”
  “此等凶厉心性,宛如不受拘管的野兽,确实不应该在锦衣卫多留,恳请陛下三思……”
  “那死掉的王府家臣,到底是良籍还是奴籍,还望隋王给个交代,若是世子斩杀良民,大理寺还要向世子问责。”
  该是多想要萧烬安的性命,这些人才会如此罗织罪名。
  白照影有些后悔方才试探萧烬安的事。
  若他不知萧烬安尚有人性,又怎能气愤如此?
  白照影半条手臂都在哆嗦。
  而旁边的隋王此时颤颤巍巍的,从袖袋里摸出张带血的薄纸。
  那纸的纸背,墨字被血洇湿,纵横交错的笔划显得有些糊。
  隋王恭敬地呈上纸页,哑声道:“许勇是臣弟侧妃的娘家人,虽是家生子,但早早被放了奴籍,这是从他身上找到的籍书。世子杀了人,臣弟万不敢姑息。还望皇帝圣断。”
  接着千灯楼里又是连续地许多声:“请皇帝重惩世子!”
  声浪迭起,震得楼中灯火都在闪动。
  敬贤帝凝望那张带血的文书,目光又在萧烬安面孔停留片刻,见萧烬安始终毫无动摇,也无求饶,完全像块石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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