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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少爷,它们追上来了……”
  “少爷,它们会飞!”
  白照影脚步加快,想甩开群鹅。首领大鹅在后面纵身跃起,凭借自己会飞,越过白照影挡在他前头。鹅嘴大张,就要开咬。白照影指东打西,虚晃一招闪过。
  鹅旁边错开两道轻灵的身影。
  白照影拉起茸茸再度钻进湖畔游船,这回轻车熟路地解开绳索,给岸上望船兴叹的大鹅,回敬了个上次的鬼脸:“承让了鹅兄,就此别过——”
  茸茸拍手:“少爷,咱们赢啦。”
  白照影抚着胸口,他点点头。把船舱关上,等待气息喘匀。船就继续顺水而漂。
  他忽然坐起身,打开船舱窗户,探头张望隋王府碧波荡漾的湖面,白照影抬了抬眉,继而意识到出现了个很严重的情况。
  ——船,不会划,依然不会靠岸。
  至于这次漂到哪里,那就得自求多福了。
  ***
  隋王府,校场。
  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犹如刀割般毒辣。
  校场几十丈见方,四周被茂密的花木围着,入口处摆放着面红漆掉了一半的战鼓,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马粪味。
  王府造景精美,唯有这处铺得是土路,现在日日赋闲修道的隋亲王,当年也曾经领兵,隋王年轻时候的风采,只能在此处校场,还能隐约看出。
  王府家将急得满脸涨红,擦了擦额头的汗禀报:
  “侧妃娘娘,二公子练……练了半天,连马背都没上去,这,这——”
  许菘娘满头珠翠,簪子在烈日下闪着强光。天很热,她涂在脸上的脂粉已经有些糊了。
  她以帕子掩口,阻隔呛鼻的马粪味,对家将下命令道:“不行!过些天就是锦衣卫选拔考核,瑞儿连马都不会骑,今后怎么保护圣上?”
  大虞朝历代皇帝都对锦衣卫赋予无限的器重。
  锦衣卫直属皇帝,也只效忠于帝王,能够入选锦衣卫,在锦衣卫里混出名堂,得到天子青睐,前途不可限量。
  许菘娘还在做让儿子延续隋王府荣光的美梦,对家将令道:“练,再让他练!”
  家将领命。
  这时萧宝瑞穿着身松垮垮的曳撒走过来,他一把扔了马鞭子,坐在许侧妃旁边向后仰,咕嘟咕嘟喝消暑汤。
  家将为难地看着萧宝瑞:“二公子……”
  “不练了!”萧宝瑞把地上的马鞭子远远踢开,大声道,“说什么我都不练了!滚,你们统统滚出去,这么大热天傻子才在校场活受罪,沤得我浑身都是马臭味!”
  萧宝瑞十七八的年纪,眯缝眼,人不太高。眼下略带虚浮的乌青。不过眸光中尚有几分神采,显得他有些小聪明。
  刚才萧宝瑞故意发作砸碎茶碗,把家将都撵出视线之外,这样就没谁敢过来逼他骑马了。
  然后,萧宝瑞迅速换上一张卖乖讨好的表情,声音软下来央求许菘娘:“娘,孩儿午饭吃得太多,到现在肚子都在胀,真不适合饭后骑马,颠得慌。”说罢作势欲呕。
  许菘娘连忙放下帕子给儿子拍背,边拍边顺气道:“贪嘴,让你中午少吃些肉食你不听!鹿肉那东西不好克化,怎么样?好些没,还想不想吐?”
  萧宝瑞边咳边哭,眼睛红了一圈儿,含着泪道:“娘,难受。孩儿肚子疼,真的不练了。”
  他紧紧地捂肚子,许菘娘怕儿子有事不敢妄动,尽力安抚了好半天,萧宝瑞的脸色才慢慢变好。
  许菘娘拿帕子擦擦眼泪,轻叹口气:“瑞儿。娘知道你辛苦。可像你这般文不成武不就,还天天给娘要钱赌钱的,娘倒是担得起,但娘不放心你今后啊……娘走了你今后可怎么办?”
  许菘娘哭得真切,妆糊得更狠了,眼角纹路再厚的脂粉也遮盖不住。
  萧宝瑞虽然浑,但在他娘面前永远都是卖乖撒娇,赶紧拿袖子给许菘娘擦眼睛:
  “娘,孩儿知错了。孩儿就是身体不方便练,等孩儿缓上几天,肯定能够策马驰骋,再给您表演个马踏飞燕。”说着萧宝瑞做出个展翅欲飞的夸张动作。
  许菘娘破涕为笑:“就你嘴贫。有这嘴上功夫,何愁不能文武双全?”
  提到文武双全,许菘娘像是意有所指。
  萧宝瑞却架着腿给自己又灌了碗消暑汤,桂花酸梅,爽口生津。
  萧宝瑞享受地哈了口凉气,靠在椅背悠然道:“我怕什么?娘能当正妃,我就是世子,整个隋王府都是咱们的,文武双全有屁用?”
  哗——
  花丛里倏然露出声轻响。
  白照影跟茸茸蹲在花丛后面,主仆两个心里都在咚咚打鼓。幸亏与此同时过去道热风。他俩人也是倒霉透了,这次船飘荡到王府校场,以为能平安无事,谁知又碰见许菘娘!
  可不想再被罚跪,白照影按着茸茸,往灌木丛里藏得更深。
  许菘娘则是一把捂住了萧宝瑞还沾着酸梅汤的嘴:
  “小祖宗,你小声些!娘就是有这颗心,也遭不住你这张嘴……这是能摆在明面儿上议论的吗?”
  许菘娘迅速环顾四周,目光在灌木丛停留片刻。
  最近上京城里对她刻薄儿媳的行为物议汹汹,她都不敢出门跟别家女眷喝茶,走到哪里都有人拿这个事儿戳她的脊梁骨,她怕再传出什么流言。
  白照影寒毛耸立。
  好在,许菘娘没过多久又把注意力放回儿子身上,低声说:“娘偷偷告诉你,这次锦衣卫选拔,皇上另开了恩典,允许各家送个儿子进入宫中。我跟你父王软磨硬泡,他才答应你入锦衣卫。”
  萧宝瑞微微睁大了眯缝眼,眸光亮起来:“娘的意思是说,内定?”
  许菘娘点头。
  白照影却在灌木丛中不由抿起了嘴。见到许菘娘拿指尖戳萧宝瑞的额头,循循善诱:
  “所以说,瑞儿,你就去走个过场,但断然也不能太丢脸面。爹娘都把前路都给你铺好了,等你待会儿休息好,咱们再练起来。你看上京城的锦衣卫多威风,你想不想跟他们一样?”
  萧宝瑞到底是还有点儿英雄主义的情怀,多少提起些兴趣。
  “行……”
  “那就太好了,娘知道你一定能行!”
  说着许菘娘声音压得更低,因为想给萧宝瑞再打鸡血,她给儿子畅想今后:
  “锦衣卫是天子之刃,你先入锦衣卫,搞好人脉,站稳脚跟。娘再在家里使劲搏一搏,要这个正妃之位,再帮你争这个世子。最好的结果就是娘和你都能成功,扳倒小贱人和孽种。”
  她自以为声音很小。
  却提议时本人情绪激动,后半句咬牙切齿,让白照影听得清清楚楚,继而浮现起胆寒。
  白照影还是不由自主地对号入座,那个“小贱人”当然指得就是自己,至于“孽种”……难道指得是萧烬安?
  心头浮现起一丝疑惑。
  白照影眉眼微垂——古代的妾室怎能喊王妃生的嫡子叫孽种?
  按照尊卑关系,如果隋王妃还在世,许侧妃没在王爷跟王妃同时首肯的情况下抬进王府,那才是尊卑不分,萧宝瑞才是孽种。
  总之,无论如何,礼法不当把萧烬安叫作孽种,纵使隋王府宠妾灭妻也不可。
  白照影琢磨这个问题,他想不通,并且隐约察觉出整座隋王府,所有人都有点怪怪的。
  他蹲得脚麻,警惕地挪动身子。
  此时灌木丛里,突然传出道尖利的人声:
  “来人啊,有人啊。”
  那声音比寻常丫鬟或者侍卫的音调要高许多,声音尖锐带着股不真实感,引得白照影寒毛根根炸立。
  完了,又完了。
  他以为自己又要得罪许菘娘,果然,许菘娘连忙起身,厉声对灌木丛方向:“谁在那里!”
  许菘娘豁然站起来,向着白照影走去……
 
 
第9章 
  “来人啊!有人啊!”
  “王爷万安,王爷驾到……”
  许菘娘正要朝白照影藏身的方向走去,忽然听见灌木丛中猝不及防的一声“王爷驾到”,她连忙旋身,要给隋王行礼。
  白照影更害怕了,上回只有许菘娘在,为了脱身他还闹得满身伤痕,如果现在再加上个隋王本尊,发现他在草丛里偷窥,他虽然不清楚隋王是个什么脾气,总之不可能不生气。
  可是许菘娘朝身后校场方向福身。却没见到任何人,许菘娘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座位上萧宝瑞大笑起来,他一抬手,胳膊落了只鹦鹉。
  萧宝瑞拿果盘里的瓜子投喂,嘻嘻哈哈道:“娘,父王哪会来这儿,就是长春廊挂着的鹦鹉,这些扁毛畜生最会吓唬人了。”
  萧宝瑞熟练地吹弄口哨,逗鹦鹉学些油腔滑调的贯口。
  鹦鹉学舌,十分精明。
  许菘娘这才解除警惕,无奈道:“好了,你再玩一会儿,娘陪你继续练骑马。肚子还疼不疼?要不先请府医给你瞧病?”
  萧宝瑞架起鹦鹉,鹦鹉道:“——婆婆嘴,烦死啦!”
  “臭小子,我揍你。”
  ……
  许侧妃没发现灌木丛里有人。
  白照影带着茸茸找了个机会撤离,距离校场越来越远,身后萧宝瑞那杂乱的马蹄声,依旧没有丝毫长进,就好像是有一面破鼓,被谁用小锤在鼓面上乱捶。听得让人喘不上气。
  日光热辣。
  远远传来许菘娘给儿子鼓劲儿的喊声。
  茸茸望了眼四周无人,在小路上,拉着白照影的衣袖小声问:“少爷,我们是不是听见了秘密?”
  白照影点头,拨开探到身前的一根树枝,道:“还是个很大的内幕。”
  茸茸说:“少爷,锦衣卫很厉害?要是那个叫‘瑞儿’的哥哥当上锦衣卫,会不会对少爷有什么威胁?”
  白照影咽了口口水。
  其实,在他前世文学艺术作品异常繁荣的年代,锦衣卫的凶名,早已经跟暗杀、酷刑、罗织冤案等难解难分。
  回忆起刚才许菘娘在提他时那种恶意,那声带着怨毒的“小贱人”,白照影心绪实在难平。惹上这对母子,只觉得满心烦闷。
  “少爷?”茸茸又轻轻拉他衣袖,眼睛里亮晶晶,“茸茸保护你。”
  “……”他当然没丢人到让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保护自己。
  白照影摸着茸茸的脑袋,想对茸茸吹几句大话,结果只是刚刚吸进口气,王府小路深处听见声长长的“世子驾到”,吓得白照影差点儿一头撞进假山里。
  一只鹦鹉毛色鲜亮,落在白照影跟前,鹦鹉在树枝上晃晃悠悠,张了张红色的鸟嘴:
  “给世子请安。世子万安。世子万安。”
  白照影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因为这声万安,他再度牵动了全身细细密密的伤痕,昨晚被按在榻上戏弄的惨景历历在目,白照影摸了摸鹦鹉脑袋,毛绒绒的,是种细腻带点儿油润的质感。
  他耳尖泛红地道:“跟我学。世子笨蛋。”
  “世子笨蛋!世子笨蛋!”白照影喂它条果干。重生后胃口好,他有随身揣零食的习惯。
  茸茸惊讶地踮脚观察:“少爷,它好聪明……”
  世子院的果干,清香甘甜,鹦鹉不常吃到。鹦鹉随即落到白照影肩头不走了,张开翅膀,用翅尖指了指岔路向前的方向,花木遮蔽的那座建筑,里面有翅膀扑棱扑棱的声响。
  白照影沿着台阶仰望——
  长春廊几百只鹦鹉挂在廊道。
  夏风拂动,金属架摇曳,鹦鹉架子同时发出拉弦般吱呀吱呀的声音,群鸟鸣叫,一些鸟儿扇扇翅膀飞出廊外,又有一些鸟儿飞回廊里。
  白照影肩头的那只鸟儿起了个头:“王爷万安。”几百只鸟跟着学舌,刹那间竟叫出了个军阵的架势:“王爷万安!”“王爷万安……”
  令白照影大为震撼。
  他想起刚才许侧妃母子的密谋,脑袋里突然有根弦搭上了。
  白照影浅色的瞳孔里盛满长春廊活跃万分的鹦鹉,他用力吸了一口气,从袖袋里摸出所有梅肉果干,先给为首的鹦鹉大快朵颐。
  然后,白照影压细声音,尽力模仿许侧妃的口气,道:
  “娘偷偷告诉你,锦衣卫选拔内定萧宝瑞。”
  长春廊霎时鸟声鼎沸。
  ……
  ***
  “娘偷偷告诉你,锦衣卫选拔内定萧宝瑞。”
  “娘偷偷告诉你,锦衣卫选拔内定萧宝瑞。”
  “娘偷偷告诉你……”
  这几日,王府所有鹦鹉学会了新词儿。
  鹦鹉在隋王府乱飞,误闯世子院还能对上口号的,白照影统统赏了大把果干。
  鹦鹉分不清各院之间的差别,但以为只要说这句话就能领奖,纷纷更加卖力地营业。
  北屋屋檐下频频听见鹦鹉学舌。
  鹦鹉能够飞到王府各个角落,当然也能传播到王府之外。
  几百张鸟嘴去往不同方向叭叭,散播能力几不可控,使许侧妃所谓的“偷偷内定”,完全变成个十足十的笑话。
  她反正在上京城贵妇圈已经担上个“刻薄晚辈”的名声,再来条“不守妇德,苛待长子”,想必也是鲜花着锦。
  白照影一包一包地向外掏着果干,自以为打了场神鬼不知的生物战。许菘娘必不会想到,教鹦鹉学说话的是自己,兴许还以为是哪只鹦鹉,学她本人说话,学漏嘴了。
  这种偷偷办坏事的感觉让人愉快。
  不过,他依旧不知道许菘娘会不会厚着脸皮,硬把萧宝瑞送进锦衣卫,未来的守寡生活,不希望有更多麻烦的情况出现,纵使今后有表哥照拂,他尽量给表哥少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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