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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
  白照影心脏仿佛被攥紧了!
  他在那素来不拘一格的大魔王口中听到他的牵挂,说得是句措辞非常正常的托付。
  可是他完全没能料到,这托付居然关于自己。
  他根本没办法,再认为萧烬安是在对着别人装蒜,分明萧烬安的语气,那样真挚得令人动容。
  我妻子……
  我妻子他……
  他还年少。
  他很单纯,他嫁给我不久。
  他喜欢大活人,乐意被人陪着。
  他无法忍受分离之苦。
  ——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会忍不住相信的。
  我也很想,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同样被人妥帖地爱着。
  白照影闭上眼,为了掩饰,仰起头,狠狠压了口酒!
  然而白照影仍未听出,萧烬安全部的用意。
  如此崔执简便不能趁虚而入,不能对世子妃任何请求袖手旁观,倘若世子殿下不幸战死,崔执简还要将世子妃妥当地安置好,这时才包括可以娶回家。
  崔执简饶是好涵养,面色依然变了几变。
  崔小侯爷端着酒杯的指尖微颤。
  他好像这一次,明确地觉察出世子的深情,那是他一直想要验证的,答案清楚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也许狐狐说得没错,世子喜欢他,待他好。
  萧烬安绝不是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却是个会不择手段,只想为狐狐着想的好丈夫。
  崔小侯爷忽然浮起一道惭愧。
  席间醇酒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好像很酸苦。
  崔执简感到深深失落。
  当初自己因为礼法错失了表弟。
  而萧烬安平生百无禁忌,却唯独能为他的世子妃,捡起仁义道德,甚至把规矩礼法,都能化作刀为他所用。
  总归性格不同,命运轨迹也不相同。
  自己是被萧烬安给拿住了。
  这样的男人,虽说待狐狐好,是否太危险了。
  狐狐到底喜不喜欢他?
  崔执简默然琢磨,并未意识到自己隐秘的祈盼。
  时间逐渐流逝。
  萧烬安仍端着酒杯,手腕不动,压力却徐徐施加。
  崔执简沉重且郑重,举杯饮罢,道:“好。崔某必定不付所托。”
  那作为托孤添头的九皇子,自然更是千肯万肯的。
  九皇子利落地干了杯酒,小狗也跟着汪汪直叫。
  “汪!汪汪!”
  ……
  散席时,算上同起的两杯,白照影总共喝下三杯酒,脚已经软了,脸也红透了。
  茸茸跟成美带头收拾餐具。
  当初喝洞房夜的交杯酒,浅浅的一小盅,白照影便把自己喝了个烂醉。
  这回白照影醉得更加狼狈。
  他让萧烬安扶着,才能下邀月台,深一脚浅一脚的,浑然像踩在云彩里。
  他开始说起胡话,指着月亮嚷“这是蛋黄”。
  他抱紧萧烬安的胳膊紧紧地拖着,让他带自己飞到天上去,还说要在网站留言评论打赏求配角HE,他可以打赏好多好多……
  他说了一大堆萧烬安完全听不懂的话。
  说到最后,胡话变成了哭。
  白照影蹲着哭。
  潜意识仍在控制他,没敢说出萧烬安此行的结果。
  萧烬安只能当他是不忍分离,虽说同样不舍,但还是将白照影抄起腿弯抱起,放到这座府邸的卧房,打算安顿白照影睡着就走。
  卧房里有张雕花复杂的拔步床。
  外头天完全黑下来,床里弥漫着酒香和桃花甜味。
  萧烬安给白照影盖好锦被,他不敢再多看一眼了。
  他放开白照影的被角。
  却被白照影拉住手腕。
  世子妃因为醉意,像个小猫似的呜咽,薄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不停。世子妃不让走。
  萧烬安竟有点挣脱不开白照影的手。
  害怕伤到白照影,他只好又再等候片刻,等着白照影睡熟,这少年睡着了很软很乖的。
  萧烬安忽然听白照影嗫嚅了几句。
  “你……”
  他听不太清楚。
  白照影正在艰难地发音,像孩童牙牙学语,他因为醉意,半睁着眼凝望着萧烬安,一双桃花眼刚刚还带着泪,这会儿就弯成月牙形,注视萧烬安吃吃的笑。
  “你……”
  “我怎么?”耳朵贴到白照影唇边。
  萧烬安神思飘忽。
  他用拇指依恋地抚过白照影湿润的眼睑和唇瓣,他的世子妃现在明艳极了,他挪不开眼睛。
  已到临别时方才越发明白,皇位也好,功名也罢,他愿意争,也想为这世间做点事情。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这世上要有白照影在。
  他爱他的世子妃,此去千难万险,为的是长相厮守。
  “狐狐,你等等我。不会等太久。”
  萧烬安给白照影,顺过去一绺粘在鬓边的湿发。
  世子妃则用柔软的手,握住他的手指,紧贴着颊面挨蹭。
  他依然小声地哼唧:“你……”
  “到底想说什么呢?”
  “喜……喜欢你。我喜欢你。很危险,不要走,我害怕你走。”
 
 
第94章 
  “……”
  曾经萧烬安以为白照影与他相处, 是出于替嫁那桩恩怨,以及这事后续的责任包袱。
  曾经他也暗中觉得, 总比那青梅竹马的崔执简,永远矮了那么一头。
  以前他许多次怀疑,怕白照影没那么喜欢自己。
  现如今,他听见了白照影醉酒后吐露出的真言,闻听他那声喜欢的瞬间,萧烬安心头一块大石重重落地。
  喜欢。
  世子妃喜欢自己。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 自是自己深深爱着的那个人,也有同样的心意。
  验证彼此心思的那一刻,萧烬安再也控制不住地压上去。
  他按住白照影的手,手指缓慢抵进, 与世子妃十指相扣,萧烬安吻上白照影的嘴唇。
  桃花甜味混合着酒香。
  他用舌尖探进白照影的唇片,与白照影柔软的舌尖相触,他带着笑音与白照影的舌头交缠。
  喜欢使人脑袋里仿佛炸开了烟花。
  他经验稀薄,却无师自通。
  长时间的肖想化作实际操作, 他循着本能进行。
  萧烬安敏锐地感觉到, 他的世子妃几乎在床帷间融化了。
  接吻时露出那点儿浅浅的哼唧, 越发失去力气的举动, 全都激起萧烬安占有的欲望。
  白照影醉得昏天黑地,意识就只剩重复两个词语:“喜欢你”“不要走”……
  他的手臂勾不住萧烬安的脖子, 胳膊已全软了。
  他手任由萧烬安摆弄, 放在枕头两侧。
  白照影不安地拱动, 胸膛紧紧相贴,他腰挎乱扭,同样也本能地寻找个释放的出口。
  然后他被萧烬安一条左腿, 卡在腿间摁住,不让白照影动弹。
  萧烬安顶着白照影,此时压抑得眼睛完全红了,他嗓音低哑,透着股猛兽般的野性。
  体温烫得白照影,难耐的,连续打了许多个激灵。
  “夫君……”
  “若不是,”萧烬安喉结滚动,额上布满一层汗水,他低头在白照影颈边啃了口,“若不是时机不对,你又醉着,醒来什么也记不得,我这回一定要——”
  他知道自己是个坏人。
  脑袋里想做的事情,根本不止一两回欢好,他放出实话来,估计能当场吓跑白照影。
  萧烬安不想吓他。
  已然压抑欲望,他自下而上舔过白照影的耳后,把白照影折磨得跟在持续过电似的。
  萧烬安沉闷地对着白照影耳朵眼儿里说话,气流又痒又烫。
  他其实真是个大魔王。刚得到世子妃的认可,他就得意忘形。
  萧烬安得寸进尺地挑逗:“狐狐,我想和你洞房,你知道什么是洞房吗?”
  世子妃混混沌沌地哼唧几声。
  那点儿憨态,简直使白照影看起来,越发成为落入大灰狼魔爪里的小白兔。
  萧烬安在世子妃脖子旁边啮出个红痕,偏咬在他领口根本盖不住的地方,略微泛红,霸道昭然若揭,用心极为险恶。
  “狐狐,你等我回来,回家我们就洞房。”
  白照影也不知懂还是没懂,笑了笑,呆呆点头,很慢很慢地运转语言功能:
  “夫君,不要乱立flag……”
  他醉酒后单纯无辜的反应,允准了这个洞房申请。
  却直接让刚才还很凶的萧烬安,瞬时招架不住。
  萧烬安狼狈地逃出卧房,温柔乡向来磋磨英雄胆,恐怕再多黏糊片刻,他都得赖死在这间卧房里,直到走不动路。
  萧烬安独自在更衣室,多待了一炷香。
  出来时,他已从头到尾换了身干净衣服。
  上兵部。
  才到兵部门口,这时是寅时,天还完全黑着。
  萧烬安让凌晨勤勤恳恳扫地的下等太监小福拦住,小福佯装给贵人行礼,磕了个头。
  磕头的地面上留了张纸片。
  擦身而过时,小福若无其事,却声音轻细地道:
  “这是陈妃娘娘给您的投名状,娘娘在太医院有人,她写的方子,与太医截然不同,与您共谋繁荣,愿您旗开得胜。”
  ……
  ***
  午后,白府。
  白兮然的清雅斋,窗户外面,竹帘半卷。
  阳光能够透过竹帘之间的缝隙,照进卧房地面,形成纵横交错的明亮光斑,随风摇曳,光线闪烁,别有情调。
  这种透光的方法,只占雅意,比不上虾须帘既风雅又朦胧。
  可是一面上好的虾须帘,造价甚高。
  白府前段时间为给白兮然挽回声名,使得他在声望楼那场论辩结束以后,没被文人们的唾沫星子给骂死。
  白府艰难运作,已花费了不少银子,当然无暇顾得上这种小事。
  白兮然近来,更是对外营造避世不出,艰难锤炼文章的人设。
  纵使白兮然早有意向继续活动,但仍不敢放开手脚,拜访走动也都在私下,显得鬼鬼祟祟的。
  白兮然临窗写字。
  窗外吹进来的秋风,拂过他耳边的头发。
  此时白兮然轻柔地搁笔,动作缓慢又熟练地,将滑落的一绺鬓发压回耳后。
  他手指的指形,尽量自然地舒展,似将开未开的花瓣,时时刻刻有种淡雅的风情。
  可惜头发并不能撩太久,动作停顿在头上,反而显得刻意,有弄巧成拙之嫌。
  白兮然小心维持着形象,眸光投向居室里,立在墙边的穿衣镜。
  镜中萧明彻架着腿躺在床上。
  七皇子腿骨修长,仪态风流,一把墨色洒金折扇,哪怕秋天还扇个不停。气息粗重。
  萧明彻并没往他这儿注意一眼。
  白兮然只得作罢,收起造型,继续悬腕写字。
  他笔锋在纸面圆滑地辗转,落笔匆匆,笔势透着些得意,故而笔走龙蛇。
  他正写着的是件宝贝,乃是他从文坛一位密友手中得来,准备要献给七皇子的。
  可白兮然要献宝,也不能直接献。
  因为他并不甘心只当萧明彻的谋士。
  他心里有股危机感,曾经他能拿捏萧明彻,而如今不知什么时候起,掌控感变弱了。
  可具体怎么回事,他又说不上来,仅仅是猜想萧明彻没对自己言听计从。
  白兮然心里像堵着块石头。
  ……七皇子妃的身份,他志在必得!
  他一定要踩死白照影,能当隋王世子妃又算什么,就连隋王都被抓起来调查了。
  白兮然给自己又鼓了口气。
  他必须向上爬,无论用任何一种方法,雪耻的需求迫在眉睫。
  白兮然知晓萧明彻的劣性。
  此人贪图刺激,天性浪荡,他原本想纠正对方,只让他为自己所惑。
  可两人毕竟火候未到。
  所以白兮然不得不先将就着萧明彻,给萧明彻一些甜头。
  但自己偏偏还担着个矜持之名,甜头不能给过分了,白兮然拿捏着分寸,也很折磨。
  “七殿下,我倦了,写得背脊僵硬,手腕也在酸疼。”
  白兮然疲惫地靠在椅背。
  床那边,萧明彻的折扇合起来。
  他穿上鞋,走近白兮然,将白兮然从后向前,手腕稳稳地托住。
  萧明彻在白兮然的腕骨打着圈儿按揉,七皇子做惯了风月调情事,力道不轻也不重。
  白兮然稍微放下点儿心。
  假装正舒服地活动脖子,白兮然右边颈侧,露出大片瓷白色的皮肤,日色映照晃眼。
  果然萧明彻开始作乱起来。
  他就势俯身,熟练地叼住了白兮然脖颈的一块细嫩的皮肉,犬齿来回厮磨,烫得白兮然在圈椅里打了好几个激灵。
  白兮然不能让明显处留下吻痕,有违他素雅的形象。
  他与萧明彻交往,并非守着底线,而是就故意用最后要办的那事儿,吊着七皇子。
  白兮然觉得给够了甜头,轻推开七皇子。
  白兮然道了声:“正经帮我揉揉腕子,别闹。”
  他把手抽了回去,向上拢起衣领,偏又拢得松垮垮的,跟没拢一样。
  萧明彻按说应该抓心挠肝,以往,他还很喜欢白兮然这种调调。
  但萧明彻这次并没有。
  因为他刚才,竟在白兮然推拒自己时,脑袋里生生窜进个自己捏造出来的片段——
  如果自己抱住的是白照影,亲吻的也是白照影,那般姿容明亮生动的白照影,萧烬安的世子妃白照影,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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