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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按照常理来说,别人乍听见这番话,会觉得侯爷夫人所言,有小觑世子府的意思。
  白照影不会这么想,因为舅妈真对他好,上回侯府添给他的嫁妆,全都是精心挑选,真正能在生活当中得用的。
  白照影摇头:“舅妈费心了。府上一切安好,府里筹备丧事的资金也充足,下人们全都尽心尽力,没有人欺负我。您和舅舅能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好孩子,你舅舅总说平日忙于公务,疏忽了你和你母亲,想找机会弥补。”侯爷夫人拭泪道,“世子虽去了,你还有咱们崔家,若有难办的事需要帮助,务必跟我们说。”
  侯爷夫人悄然打量四周。
  除了那股弥漫的悲恸氛围挥之不去,世子府事事颇有规矩,世子妃是个能扛事的。
  白照影一身素衣,越显凄楚,侯爷夫人心中更是怜爱。
  狐狐成亲以前,与侯府来往很少,文翰侯夫人不了解白照影。
  后来当她慢慢与白照影熟悉时,白照影已然成为别人家的儿媳。
  总归知子莫若母,自家儿子今日推了衙门公务,早早跟他们前来吊丧,就算平日里再作势不在意,儿子依然是惦着狐狐的。
  侯府夫人平心而论,不欲让他初婚的儿子和白照影再婚。
  但狐狐实在可爱懂事。
  如果儿子执拗,她这做娘的也会成全,帮助他把狐狐娶回崔府里。
  侯爷夫人道:“你是个有担当的孩子,萧烬安能有你这样的世子妃,是他的福气,也莫要太委屈自身,往后的日子——”她含蓄道:“也要多顾着自己,往长远些考虑。”
  崔府吊丧队伍之中,小侯爷崔执简霎时眼眸豁亮。
  崔执简在那个瞬间,惭愧与渴慕并存,两种情绪同时疯长。
  崔执简面如冠玉,刹那间脸色薄红。
  他不敢让灵堂其他任何人瞧出端倪,他竟对新寡的世子妃仍有心思!
  此事违反道义……
  即使萧烬安临行前话语当中,确实有托付白照影的含义。
  崔执简满心慌乱,匆匆又欲与白照影对上视线。
  然而白照影与侯爷夫人叙完话,忙着安排崔家来宾进灵棚暂歇,目光仍未交融。
  崔执简知现在不是说话的机会,他敛眉紧紧掩饰思绪,又注意到白照影那圈红彤彤的眼眶,他当然能推出,白照影长久地哭过。
  萧烬安之死,让他如此伤心?
  他二人是否两情相悦?
  崔执简越发茫然地思索着。
  忽然,灵堂外传来道通禀:“白府吊唁——”
  白府溺爱庶子反而苛待嫡子,白照影与白家不睦,这些事,在这些日子里,早在上京城明里暗里地传开,所以灵堂内的气氛霎时凝重了几分。
  世子府遭遇如此大事,白府当然要来。
  只是听闻白家人来,宾客们或警惕或者期待,各个朝灵堂之外伸长脖子,总觉得待会儿即将发生什么。
 
 
第107章 
  白家来得是两个人, 白星群在前,白兮然在后。
  白星群跟白兮然, 在衣饰细节方面,都挑不出什么错处。
  白家不傻,如果明知吊唁当天,全上京城名门望族几乎都在,他们还表现出有多么厌烦白照影,这就是自掘死路。
  故而白星群朝白照影走来, 艰难地挤出两滴眼泪。
  他边哭边道:“我儿命苦。”
  话毕却再也哭不出第三颗眼泪,只好边干嚎边佯装晕倒。
  白兮然扶起白父。
  白兮然温声劝慰:“父亲别哭,父亲若哭,又勾起兄长的伤心事。父亲如果能保重, 兄长也免得再多牵挂父亲这边,还望父亲考虑周全。”
  这对父子打得是黑心算盘。
  俩人唱双簧来世子府吊丧,其实是想让世子妃露出不悦。
  倘使他们能逼得世子妃在灵堂跟其撕破脸皮,失态的是世子妃,人们或许就会认为, 之前种种, 胡搅蛮缠不占理的也是世子妃。
  白兮然显得更和婉了。
  他欲恶心白照影报复往事。
  白照影又怎能不知?
  联想起那张故意在萧烬安死讯前, 发到府上的喜帖, 白兮然猖狂地示威。
  可白照影若是直接对白兮然发作,不仅折损自己的颜面, 还会搅乱萧烬安的丧事。
  白照影同样温和道:“弟弟说得不错, 灵堂风凉, 父亲您毕竟上了年纪,不宜久留。茸茸,带父亲去歇息吧。”
  茸茸领命, 小丫头两个花苞头都裹着白布,躬身道:“老爷请。”
  白父抬起眼帘,茫然四顾,继而只能迟钝地站起身子。
  白兮然却心头暗凛。
  事态并没能按照他的想象发展。
  白照影反而挽着他道:“弟弟与我情义深重,我在世子府总思念你,你我难得相见,你多陪陪为兄,送世子爷最后这程。”
  白兮然表情微僵。
  这是让他跪灵!
  成美暗中咬牙,立时取了蒲团过来。
  成美做事向来天衣无缝,蒲团恰放在风口,白兮然喉结滚动。
  “世子妃总在府上提起白二公子,二公子知礼守礼,文采飞扬,处事向来从容有度,世子妃常说有您在,白府就似有了颗定盘星。”
  “……”
  这顶高帽子戴上,白兮然想推诿都不成。
  他咬咬牙,略红着脸,发现周围全是注视自己的人。
  白兮然无法,只能掀起袍摆,跪在萧烬安灵位跟前,头顶像是压着萧烬安厚重的楠木棺材,旁边就是站着迎接来宾的白照影,他又像匍匐在他脚底下。
  白兮然挪动视线望向白照影,看到的乃是世子妃精致的侧脸,皎洁如月,高高在上。
  白兮然肺都要气炸开了。
  昨日投递那封喜帖时的得意烟消云散,一股强烈的屈辱感袭来。
  白兮然想起又不能起!
  本欲做全官面上的人情,惹怒白照影,搅乱这场丧事。
  却不料白照影心机更深。
  白兮然深深吸了几口长气,秋气萧萧,穿堂冷风呼啸而过。
  白兮然在飕飕的冷风里,心中不甘更甚,后背皮肤发紧,膝盖也被这蒲团硌得生疼。
  ——可是白照影没再分给过他半缕目光。
  就好像尊贵的世子妃,看他一眼都嫌多,白兮然只觉自己,就快要把牙关咬碎。
  他暗暗勉励自身:
  白照影不过是个寡夫。再得意,他也有香火情用完的时候。
  萧烬安死去,能与七皇子争夺大宝的重要人选出局,七皇子几乎能稳拿储君之位,其余两名皇子不足为虑……
  自己会成为皇子妃,太子妃,然后便是皇后!
  白兮然企图用未来构想麻痹自己,心思来来回回,转了许多遍。
  白兮然正欲就此沉静下来。
  可是,白照影竟拍了拍他肩头,抿了抿唇,面容像朵枯萎的鲜花,嗓音干哑:“弟弟,昨天早晨你向为兄报喜,要与七殿下喜结连理,说曹操曹操就到,七殿下不就在外面呢?”
  白兮然眉头重重一跳!
  他没想到白照影波澜不惊地提起这壶。
  可是这话刚刚落地,整座灵堂里的气温,都似立即降低了许多度。
  崔府的人洞察若微,瞬间变了脸色。
  其他各府的名门贵胄也绝非草包,能听出白兮然居心不良的绝非少数。
  而那些锦衣卫的郎官,则是以为世子爷尸骨未寒,世子妃就已经受气,各个儿拳头攥得死紧,骨节发出响亮的噼啪声。
  白兮然只觉胆寒。
  这事他抵不得赖。
  喜帖就在白照影手里,谁传的谁送的,一问便知。他心里七上八下。
  白照影更加云淡风轻。
  他心中依然不屑再看白兮然,可是他的话却点到即止,话题没再继续往下说。这样的留白,反而给能够听懂的吊唁者足够想象空间,落在白兮然身上的目光更古怪了。
  白兮然跪得不安,膝盖微挪。
  白照影不再理会白兮然,灵堂外又来人,白照影认出对方,对七皇子迎客道:“七殿下。”
  “……”萧明彻带着高朔,还刚沉浸在弄死萧烬安的愉悦里,强绷着脸,吊丧看笑话。
  结果还没进门,自己先成了笑话,公然要他承认欲娶个心胸狭隘、用心险恶的小人。
  萧明彻措手不及!
  再加上,萧明彻迎面撞上素衣素服的世子妃。
  对方往日的光鲜惊艳,如今又变成了惹人爱怜。白照影满身雪色的白,映衬眼眶与唇瓣的红,相得益彰。
  萧明彻根本挪不开视线。
  于是萧明彻表情淡淡,完全没敢接议亲的话题,甚至连看都没敢多看白兮然一眼。
  白兮然彻底在寒风中僵硬。
  萧明彻则对着世子妃拱手。
  七皇子还是那副华丽的嗓音,低头垂目,尽将比他低半头的世子妃收入眼底。
  他心不在焉道:“兄长死于前线,英年早逝却虽死犹荣,我与他堂兄弟一场,同个学堂读书,同个校场习武,昔年往事皆历历在目,忽闻噩耗传到上京,我深感哀恸。”
  他的目光在白照影的轮廓轻快地扫过。
  从鼻尖下移至嘴唇,流连忘返至领口,再探寻,不能看见腰身锁骨,只见厚厚衣服。
  萧明彻遗憾地舔了舔唇,再道:
  “皇家规矩,我需在世子府守灵三日,这段时间一应用度或可从简。世子妃不必过于担忧,切莫过分伤怀,先以身体为重。”
  再之后便是三皇子、九皇子,各位公主等陆续向世子府献上慰问。
  这些人以九皇子哭得最为真诚,然而皇家并不喜人情绪如此外露,九皇子暗遭鄙夷。
  萧明钰由衷崇拜萧烬安。
  白照影不忘呵护九皇子。
  白照影遣成安,带九皇子去花园,那里他能够散心,也不至于因为礼数跟谁闹别扭。
  至于花园有座箭楼,里头有萧烬安许多兵器,他今后都用不上了,萧明钰可以带走。
  白照影能做主。
  ***
  深夜,同心堂白幔招展,燃着灯烛。
  晚风更大了。
  穿堂而过犹有啸音,风过时,白蜡烛的火苗,被撕扯成为不同形状。
  唯有至亲才会彻夜待在灵前。
  其余的凤子龙孙,虽号称是来守灵,可是毕竟都是金枝玉叶,白天能够乖巧地待在灵棚里都不容易。
  若彻夜不眠,这些人统统顶不住!
  本次丧事,世子妃思虑周全,早给他们安排好住处,府上并不缺空房待客。
  故而灵堂只剩白照影独自待着。
  支应一天的丧礼,作为操办丧事的主角,白照影今天,被人情世故彻底绊住脚步。
  即使有孔仪分担,替他节省不少心力,长期在人前伪装乖巧的世子妃,他累得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白照影连下人都屏退了。
  丧礼倒像是做给活人看的。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白照影自己面对萧烬安的棺材时,他方才再度层层叠叠浮现起,他对萧烬安绵密的想念。
  他想到萧烬安为人处事,萧烬安如果还在,自己好像什么规矩礼数,也都不用在乎。
  有时他……很纵容自己。
  至少如果自己处于崔兄夫人,或者是崔弟夫人的处境,要学的规矩就有好几车。
  方才舅妈和舅舅以为他乖,乖得是想装乖的白照影。
  不乖的那个白照影,表哥知道,萧烬安也知道。萧烬安显然更清楚。
  “陪吃午餐要收加时费。”
  “我要罚你给我守夜,还要你给我洗脚。”
  “鹦鹉带过来,水鸭也带走,恶霸鹅如果愿意走,也带走。”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啊。
  他的爱意随着萧烬安本人的离去,青涩地绽开,再无声告终。
  仿佛在灵堂之中,呈现出萧烬安的影像,幽微的烛火催生了白照影的幻觉。
  接着大风骤起,灵堂光焰迅速地一跳!
  白照影神经跟着绞得生疼。
  幻象被风势搅和得七零八散,白照影从蒲团起来。
  他拢紧肩膀,搓了搓手,纵使身穿蓄棉的加厚衣服,身上却只像包着层纸。
  脑袋里有些通灵的想法。
  白照影喊了声“夫君”,唯有无数条白幔在灵堂忽高忽低地翻卷。四顾则是并无所获。
  他黯然地等风势平静,风不肯停。
  他在白幔与白蜡烛昏黄色的灯光掩映下,望见同心堂门口站着道清瘦的人影。
  他心头狂跳,正欲迎上去,却发觉对面并非萧烬安的轮廓。
  晚风吹动崔执简的袖摆。
  崔执简带了两个仆从,仆从各自提着盏白灯,两人同时身穿白衣,相隔有十四五步。
  不是彻夜吊唁,需要自己接待的来客……
  白照影稍微松了口气,站在原处,点点头。
  “表哥。”
  “表哥。呜。”第二声表哥就已有哭腔了。
  崔执简眉梢轻蹙,碍于避嫌并不可离他太近。
  崔执简的影子,被白灯笼的光线拉得很长。
  人影头顶的部分,与白照影的白绢鞋面堪堪接触,崔执简投向人与影交叠的那片地方,渴慕地想再靠近,可是却谨慎地敛眸。
  在崔执简眼里,白照影身上的素白衣服,不仅仅象征死去,还代表另一种意义上的新生。
  崔执简眼眸再次闪了闪。
  站在同心堂门口,崔执简温声说:“狐狐。孝期过后,世子府必然更加清寂,今日灵堂小叙,母亲更想念你,父亲也想跟你团聚,所以二老托我打问,你可愿意回府小住?”
 
 
第108章 
  这句话说出来时, 崔执简的嗓音,在夜风当中几乎颤抖。
  崔执简今晚会过来, 并不止是他自己的意思,也有老夫人的暗示,是崔母参悟出了崔执简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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