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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豪门大小 姐后(GL百合)——十年灯灯

时间:2025-04-14 11:56:44  作者:十年灯灯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能放下谢不辞,告诉自己她已经放下谢不辞,可当谢不辞真的突然出现,在情绪上涌之前,她的大脑却控制着目光凝在谢不辞身上,难以移开。
  她很想谢不辞。
  很想。
  学生代表演讲结束,主持宣布进入下一个流程,领取证书并进行拨穗仪式,各班班委领队,按照座位顺序,一排排上台。
  温砚班级座位在礼堂前排,院领导演讲的时候就看到谢不辞来了,再看看谢不辞旁边的温砚,就知道谢不辞来干什么的。
  院领导主动卖了个面子,和善开口:“有家属陪同的学生,也可以带一位家属,一起上台领毕业证书,合影留念。”
  这是好事,谢不辞如愿牵着温砚的手,跟温砚一同上台领毕业证书,进行拨穗仪式,而后站在温砚旁边,跟领导一起合影留念。
  等领完证书,大屏幕上开始放学院各班的记录照片和影像,穿插着各位老师的祝语,十几分钟的放映结束,领导最后上台去说结语,而后老师拿着话筒说安排,主持合影环节。
  合影结束,毕业典礼也告一段落。不少学生开始在礼堂讲台上拍照,跟各自的朋友舍友合影。
  温砚找摄影师要了她跟谢不辞的合影,随后就跟着谢不辞离开礼堂,把学士服还回学院教室,一同去食堂吃午饭。
  今天是周六,谢不辞虽然还有工作需要处理,但不用到公司去上班,温砚也不用去实验室,她们难得清闲。
  去食堂的路上,谢不辞开口问温砚:“明天就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谢不辞对自己的生日已经不再有什么特殊感受,但世俗观念里,生日确实是值得纪念的日子。
  更别说是温砚的生日。
  温砚的生日当然值得纪念,值得庆祝。
  温砚对生日感受不大,不过借着生日的由头空出一天时间来跟谢不辞相处,她不会有觉得自己在偷懒放松的愧疚。
  上一次谢不辞给她过生日,还是几年前高二的时候,那时候谢不辞还在国外参加封闭式集训,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就为了给她送个礼物,见一面说句生日快乐。
  生日礼物,她其实也没什么想要的,但要是这么跟谢不辞说,指不定谢不辞又要送什么惊天动地的礼物。
  还是直接把想要的礼物落实比较好。
  想了想,温砚开口:“那就找个餐厅,或者找个琴房,找个有钢琴的地方,给我弹首曲子吧。”
  谢不辞已经很久没弹过琴,从前熟悉的曲子,几年不弹也会生疏忘谱,但她没有说这些,很快点头应下:“我在洛海的别墅里有钢琴,你想听什么?”
  “永恒。”温砚说:“你曾经弹给我听的,那首一直都没能完整弹完的永恒……我想听/你完整弹一遍。”
  谢不辞当然记得,在平昌的别墅里她给温砚弹过几次,只是没有一次是无间断,完完整整弹下来,因为温砚总爱在她弹琴时来亲她,抱她。
  温砚喜欢看她因为温砚的动作,出现失误和卡顿,谢不辞也喜欢温砚亲她抱她,只要她不主动停下,温砚就会一直在她旁边作乱……她时常重复乐章演奏,延长乐曲时间,也延长温砚主动的亲密接触时间。
  这一切都清晰浮现在记忆中,任何点滴都在四年的回忆里愈发清晰,她将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也记得自己没有跟温砚说过曲名:“你怎么知道那首曲子?”
  温砚:“高考结束后以前酒吧的老板请我在餐厅吃饭,有一个钢琴师弹的就是这首曲子……很耳熟,我一下就听出来了。”
  她没什么音乐细胞,但在谢不辞那数次弹奏下,还是记住了一段段零碎的旋律。
  “我问那位钢琴师曲名,她告诉我了,她还说这是一位法国作曲家,写给她妻子的曲子。”
  温砚哼笑:“处心积虑故意选的?如果你早早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曲子是这个背景含义,我也不会次次都打扰你,到最后也没能听你完整弹一遍。”
  谢不辞轻轻摇头:“喜欢你的打扰……不可惜,还来得及。明天给你弹,可以弹很多遍,以后的每天,只要你想听,我都能弹给你听。”
  温砚轻笑:“那我真要听一辈子的,这首曲子只能给我弹。”
  谢不辞喜欢听温砚这么说,温砚这么说,她才能觉得安心,觉得温砚在乎她:“好,一辈子,都只弹给你听。”
  跟温砚在食堂吃过饭,一道牵着手散步回家,顺便消食。
  一路上都有不少穿着学士服拍照的学生,快要走出学校南门,谢不辞忽然开口:“如果不是要考博,你毕业后,已经可以到我身边来……”
  温砚语气无奈:“那咱们就真完蛋了,我在你手下,你在许镜心手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受许镜心威胁,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在一起?如果按照你说的,我去你身边工作,我们十年内能不受许镜心影响,那都算快了。”
  谢不辞低语:“麻烦我会解决,你来我身边,我们可以每天都在一起,不用分离,你也不用那么累,不好吗?”
  温砚没再从自己的角度,说什么那不是她想过的生活。她从前想着坦率沟通,想着让谢不辞理解她的想法,她试图让谢不辞接受她的观念,改变谢不辞,让谢不辞“变得更好”。
  独立,自信,自洽,不再需要从谁身上获得感情,获得活下去的动力……她的想法,她的所作所为,当然不能说错。
  甚至她可以坦然地说,如果谢不辞能接受她的观念,更独立一点,不把所有情感寄托在她身上,从世俗意义上来说,谢不辞绝对会变得更好,那怎么不能算正确的道路呢?
  可改变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呢?她可以跟谢不辞在小观念上磨合,她能改变谢不辞细微的行事观念,可却没办法轻易扭转一个人的三观。
  即便努力尝试,也仍旧收效甚微,谢不辞总说她不在乎正确,她不需要正确……温砚就知道她不可能改变谢不辞了,于是她开始自我反思,反思她的“正确”。
  从哲学角度说,符合社会道德规范,伦理原则,就算正确。从社会与文化角度看,符合社会规范,文化传统,就算正确。从个人层面看,正确又和个人信念,价值观脱不开关系。
  正确在某些如数学、逻辑、以及基本道德原则领域是绝对的。但正确在大部分情况下又是相对的,会随着环境改变而转换,它的界限并不鲜明。
  她认定的正确,难道就一定是正确吗?
  她跟谢不辞在一起,从世俗意义上来说,从她妈那种观念角度来说,还是罔顾人伦大逆不道大错特错呢。
  对正确错误的纠结影响着她跟谢不辞的沟通方式,真正放下纠结,才能从现有情况出发,实事求是分析,找到更高效的沟通方法。
  温砚避开谢不辞的问题,反问谢不辞:“谢不辞,我还想早点跟你结婚呢,你就不想吗?就算国内暂时没办法领证,我也想早点跟你办婚礼,坦坦荡荡的,可以告诉所有人的婚礼。”
  用谢不辞的方式让谢不辞安心,用谢不辞的方法打败谢不辞,温砚按住谢不辞肩膀,眸子微眯,语气危险:
  “还是说,你只想跟我在一起相处,只想把我关在你身边,当见不得光的小情人……你不想跟我举办婚礼,不想我们的关系可以昭告所有人,不想跟我有未来?嗯?”
  谢不辞立刻摇头:“不是,没有这么想。”
  温砚:“没有这么想?可顺着你说的那条路走,我就必须老老实实,不能光明正大跟你走在一起,不能光明正大跟别人介绍你是我爱人,我只能没名没分跟在你身边,在你公司,也只是被当乐子消遣,做他们传闻里靠情。色。关系上位的,总裁的秘书小情。人。”
  谢不辞唇瓣动了动,开口想要说话,被温砚捂住唇瓣:“你的合作伙伴,你的公司下属,你的亲朋好友,你都没办法光明正大跟他们介绍我的身份,否则消息传出去影响你的名誉,你妈不会放过我的,是不是?”
  谢不辞说不出反驳的话。
  温砚放开捂着她唇瓣的手,摇头叹息:“我不想当见不得光的小情。人,我要堂堂正正站到你旁边,我要让你不会被任何人限制,可以坦荡介绍我们的关系。”
  她用玩笑的语气跟谢不辞说:“你给不了我的名分,我要自己抢回来。”
  谢不辞没办法再反驳,她安静片刻,低声道歉:“对不起。”
  她身上的麻烦太多,却又没办法迅速斩断,因为她的麻烦,她们之间不知道横生多少波折,温砚说的没错,她现在甚至都没办法光明正大对所有人介绍她们的身份。
  她给温砚带来了太多麻烦,太多压力。
  温砚心中轻叹,她跟谢不辞十指相扣,拉起谢不辞的手臂,让她看她们交握的,戴着戒指的手。
  “如果不是你努力回来见我,如果不是你让我下定决心走这条路,我们现在怎么能重新在一起?未来怎么会在一起一辈子?”
  “所以不用说对不起,谢不辞,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已经努力走了那么多步,剩下的路让我来走,你可以相信我,信任我吗?”
  谢不辞认真承诺:“我会,我可以。”
  *
  毕业典礼安排在六月七,是高考第一天。第二天六月八高考结束,也是温砚的生日。
  谢不辞说别墅有钢琴,温砚说那就不用出去过生日,在别墅里待着,一起买点食材煮个火锅就行。
  谢不辞巴不得跟温砚过二人世界,一整天都黏在一起,谁也不要见,谁也不要来。温砚说不用出去,她当然不会提什么反对意见,让别墅的佣人阿姨准备好食材,就给她们放假一天。
  温砚的生日,只有她陪着温砚就够了。
  昨晚趁温砚睡着,谢不辞偷偷离开小区,开车来练了半晚上的琴,上午弹给温砚听。
  温砚听过一遍完整的,就又忍不住在钢琴前边欺负谢不辞,白日宣淫一上午,冲完澡终于冷静,一起准备涮火锅的食材。
  做好火锅,吃到一半,温纸墨打了视频电话过来,庆祝温砚生日。
  温砚从温纸墨偷偷调转的摄像头里,看到了坐在沙发不远处,探头往这边看,聚精会神偷听的孙何婷。
  温纸墨轻咳一声:“姐,你昨天毕业典礼不是结束了吗?那学校应该没事了?怎么不直接回家?刚好还能给你过生日。”
  温砚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孙何婷,开口回复:“只是生日而已,没什么重要的。妈最近怎么样?身体好吗?情绪好吗?家里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温纸墨:“家里一切都好,妈也挺好的,姐你这么想咱妈,怎么不回来看看?”
  温砚:“我怕回去更让她生气,算了,既然妈过得挺好,我就不回去让她烦心了。对了,我跟谢不辞已经在国外领证,下次再见面,你就可以叫她嫂子了。”
  这件事她跟温纸墨说过,只是没让温纸墨告诉孙何婷,现在看孙何婷状态不错,显然已经换过劲儿来,可以再下一剂猛药。
  温纸墨心知这话是说给孙何婷听的,积极打配合,说给孙何婷听:“好,反正这事儿也挺寻常的,辞姐人那么好,哪个男的能比上?你们互相喜欢,也不缺钱,还能互相照顾,比找个男的或者孤独终老强多了……”
  又聊了片刻,温纸墨主动结束话题,让温砚好好吃饭。
  挂断电话,温砚还有点惊奇:“感觉我妈恢复能力比我想象中还强,听我说完跟你领证的事,居然都没抢手机来跟我对峙……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她真能接受呢。”
  谢不辞没提自己这些日子,背着温砚联系温纸墨做的努力,只点点头。
  吃过午饭,温砚跟谢不辞出去散步消食,回来后在别墅的健身室锻炼了一会儿,有些犯困,跟谢不辞一块儿去卧室睡觉。
  懒洋洋睡到下午,外边天还没全暗下去,温砚跟谢不辞在床上腻歪着聊了会儿天,临天黑前,谢不辞的手机响了。
  谢不辞当她面接了电话,温砚没听清对面说的什么,就听谢不辞应了一声,然后挂断。
  “怎么了?是公司有事?”
  谢不辞没有回答,拉着温砚往外走,坐上别墅电梯,按下负一。
  温砚不明所以:“刚刚那电话里说了什么?是谁打给你的?怎么还突然拉着我去负一?是有什么急事要走……”
  电梯抵达,发出一声叮响,电梯门缓缓打开,温砚看着眼前的场景,嘴里没说完的话停住。
  一辆崭新的车停在电梯口,是温砚认识的大众豪车,车上绑着蝴蝶结礼带,拴着气球,明显的礼物装扮。
  谢不辞牵着温砚的手,带她走到车尾,攥住尾端连着车钥匙的气球丝带,送进温砚手中。
  “温砚,打开后备箱。”
  温砚攥着车钥匙,大脑都有些发懵,听到谢不辞的话,下意识照做,按下车钥匙上的后备箱标识。
  后备箱自动抬升,藏在里面的小气球纷纷扬扬飞出来,露出其中被透明玻璃罩罩住的蛋糕。
  车库的灯光暗下去,后备箱内的小音响开始播放生日歌,谢不辞将罩在蛋糕上的玻璃罩打开。
  温砚拦住谢不辞想点蜡烛的动作:“谢不辞,你这是…这是干什么?”
  “礼物,”谢不辞凑过去,轻轻亲了下温砚:“你想要的礼物是听我弹琴,我想给你的礼物,是这个。”
  谢不辞的礼物从来都是双份,一份温砚想要的,一份她想给温砚的。
  温砚下意识想要拒绝,又想起她们现在都领了证,继续跟以前那样分太清,谢不辞又要生气……她们已经是合法伴侣,谢不辞现在送她一辆车,她未来也有能力,送谢不辞她想送的礼物。
  未来,她们未来要在一起一辈子呢。
  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我还不会开车呢。”
  听到温砚没有继续拒绝,没有再想跟她划开界限一样算那么清,谢不辞略带紧绷的表情和缓下来:“以后免不了要开车,会方便很多。等暑假学一学开车吧,温砚,我可以当你的教练。”
  当温砚的教练,教温砚开车,她就又可以跟温砚多出很多相处时间。
  谢不辞说的是让她学开车,似乎又不止是开车,温砚手指勾住谢不辞垂在身侧的手,语气含笑:“真的要我学?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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