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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王子找回他的小骑士了吗(玄幻灵异)——一叶知花

时间:2025-04-14 12:20:20  作者:一叶知花
  ……
  入夜,平日里只亮着星星点点灯光的修道院,今晚却是反常的灯火通明。
  修道院的大门紧闭着,但是大厅里面却是站满了人。
  人群中心,一个头发花白、身着黑白修女服的老妇人正阴沉着脸站着。
  她就是管理整个修道院的修女长,整个修道院,除了管事修女,便是她的权力最大。
  在修女长这个位置上,她已经坐了二十多年了。
  修女长面前,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正怯弱地跪在那里。
  只见这少年极是瘦弱,明明是少年的骨架,却还是小孩的身形,身上几乎都是皮包着骨头,连点肉也没有。
  不过现在,他的两边脸颊却都是肿得奇高无比,简直就像是两个肉馒头贴在上面。
  而在这肉馒头上面,是一个个清晰无比的手掌印,有的还带着血印。
  而他的脚边,一个带血的木头面具静静躺着。
  这自然是被一巴掌一巴掌打出来的,算了一下时间,能将一个瘦到皮包骨头的人打成这样,少说也得扇一个小时的巴掌。
  大厅不大,此刻修道院内六十多个人口都聚集到这里。修女长没说话,他们也不敢说话,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
  那林跪在大厅中已经快五个小时了,双腿在两小时前就失去了知觉,现在就算是直接往大腿肉里扎进去一根针,他也不会有感觉了。
  和毫无知觉的大腿不同,那林的脸从五个小时前到现在,都还是火辣辣的。
  口腔里都是血腥味和被他咬出来的口子,那林舔了一下自己的牙床,有两个地方空落落的。
  刚刚他被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巴掌,只记得脑袋嗡了几声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直到被打出两个带血的牙齿,他才被人拖到大厅跪着。
  这一跪就是跪到了现在。
  那林无力地垂着头,终于还是支撑不住身体,滑倒在地上。
  “哼!”修女长见状冷笑了一声,“贱骨头连跪都跪不住了吗?但这里可不是你能睡觉的地方!”
  人群中骚动了一会儿,很快两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不用说怎么做,两人已经明白修女长的意思。
  他们一人提起已经昏迷的那林,另一人则伸出手掌,鼓足力气后开始往那林的脸上招呼。
  就这么左右开扇,一巴掌一巴掌地实心打,毫不留情,即使这个快要被他们打死的少年今年才满十岁,和他们的儿子差不多大。
  “啪!”
  “啪!”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无人说话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那林的脑袋被打得一会左一会右,简直就像要被打落下来一样。
  一缕黑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下一刻,他突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每咳一次,都要吐出一小摊黑血。
  黑血浓稠,里面还有血块。
  这是他白天被打耳光时,不知道被谁一脚踢中小腹所留下的伤。
  虽然他不懂医术,但迷迷糊糊中还是突然想到,这种应该叫内伤来着吧?
  他咳了一会儿便不咳了,但面前的那一块地方还是已经落了不少黑血。
  见此情况,修女长挥了挥手,两个中年男子随意把他扔在地上后便回到了人群中。
  那林还没回过神,失力地趴在自己吐的那摊污血中,银白色的发丝有不少都被染成了红色,看上去脏兮兮的。
  他还在发愣,修女长却是已经不耐烦起来。
  那林离她的脚边很近,她极其厌恶地看了一眼那林和那摊黑血,口中说出的话和她的态度一样咄咄逼人:
  “真是长大了,这骨头也跟着硬起来了?我们好心收留你,你却是这么回报的吗!骨头硬,所以把格林小少爷打成那个样子?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份?当年要不是看在你年幼的份上,我们好心收留你,你早就冻死在外面了!”
  那林无力趴在地上,耳鸣已经让他听不清外界的声音了。
  近乎呓语般,他拖曳着身下的污血爬行,爬到了面具旁边:“……面具……我的面具……”
  耳朵还在嗡嗡做响,尽管手指疼得不行,但那林回过神来后,第一件事还是把落在地上的面具重新戴上。
  而看着重新戴上丑陋面具的那林,修女长眉头皱得更紧了。
  “真是不堪入目!”修女长皱眉道:“像你这样的肮脏之人,就不应该出生!”
 
 
第008章
  修女长虽然平时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但是其实不少人知道,私底下,她并不是如外表一样的德高望重。
  暗地里,她不止一次地偷偷把捐赠给修道院的钱给私吞了。
  对待小修院里的孤儿们,她也并不是一视同仁。
  长相漂亮、聪明伶俐的孩子通常能得到她的喜爱,毕竟这些孩子也是最有前途的。
  一般情况下,不是被富人收养便是因为表现优异,能被当地教会的主教们选中推荐,获得到圣城去学习的机会。
  而那些资质普通的孩子则是这所修道院里廉价的劳动力,他们每年都会被修道院低价租到附近需要人的地方,比如矿山,农场,甚至奴隶市场。
  再低一等的则是身体有残缺的一些孩子,不过因为身体不好,这些孩子通常都活不过五岁,就死在了病魔的手下。
  这最低一等只有一人,就是那林。
  像他这种赶又赶不走,卖又卖不出去,身体还意外好的人,着实让修道院头痛了一段时间。
  但这并不代表修女长就没有办法整治那林这个肮脏之人了。
  在他还不会走路时,修女长便找了个面具给他戴上,并勒令他不准摘下。
  五岁那年,又以他是不祥之子,肮脏之人怎么能住在人住的屋子里,这么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赶到羊圈居住。
  看得出来,修女长对于那林这么一个不祥之人留在修道院的事很不满。
  如果不是五年前暗暗收养他的小修女在病死前跪下求她,恳求她别把那林赶出去,她早就把那林丢出去了。
  只不过修女长的态度都这么明显,那林在修道院里自然也是不好过的。
  尤其是格林小少爷,他是真真正正、锲而不舍地三天两头就来找那林麻烦。
  而这,都是在修女长的默许下发生的。
  一想到修道院最大的财主——格林男爵的宝贝儿子居然被那林打得鼻青脸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修女长就觉得一阵怄火。
  这次,她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种!
  “肮脏之人!当初就不该收养你!”修女长眼神嫌恶地看着地上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的那林,语气也同样嫌恶无比:
  “你们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好了,也给我做个见证。今天这个不祥之子大逆不道,竟然敢打伤格林小少爷,我们修道院好心收留他,可他却是这么恩将仇报?这种不知道报恩的人绝对不能继续留在修道院里!听我的吩咐,今晚就把他拖到地窖关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还有,谁也不准给他送饭!”
  听了修女长的话,那林轻颤了一下。
  修女长的意思很明显:要活活饿死他。
  大厅内的众人都心照不宣,刚才那两个中年男子又走了出来,把那林拖了出去。
  大厅内的人很快也都回去休息了,不过在离开的路上,他们讨论得最多的并不是倒霉的那林,而是另一桩发生在隔壁镇上的大事。
  一个月前,隔壁镇上的奴隶院发生暴..乱,一个刚刚被运送到这里的年轻奴隶趁夜杀死了看守并逃走。
  现在奴隶院正在到处寻找这个出逃的奴隶。
  今天早上,教会和奴隶院的人突然登门,说有人在修道院发现了出逃奴隶的踪迹,不过一番搜查下来,却是一无所获。
  正在谈话的修道院众人没有想到,这连夜逃出奴隶院、并杀死数人的杀人凶手,其实就藏身在这间修道院地势最偏远的羊圈里。
  ……
  修道院的地窖位于一个枯井的底部,五米深的井道下方,靠近左边的位置,就是地窖的位置所在。
  这里曾经是战乱时修道院为了贮藏粮食修建的仓库,所以空间很大。
  不过后来因为一场暴雨,雨水都灌注到井中,而地窖自身的排水性并不是很好,导致放在仓库的粮食都被泡烂了,于是,这里便荒废了。
  地窖内,不时有一两条潮虫沿着墙角爬了过去,那林静静地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浑身难受得厉害。
  两天内挨了这么多打,现在他连站起来都困难。
  不过当觉察到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后,他还是费力望向地窖入口的方向。那里,一个黑影正沿着梯子慢慢下到枯井中。
  没有油灯照明,那林看不清楚这黑影的真面目。直到黑影走近了,已经到了地窖铁门的位置,那林才看清楚他的模样。
  地窖的铁门是栅栏形状的,从栅栏的空隙中,那林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狼狈肮脏的血衣,不过那张白皙的俊秀脸庞却很是显眼。
  看着眼前如同天使下界般出现的少年,那林眼中流露出一阵惊艳,他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强行从地上撑起半边身子,赞叹道:“小哑巴,你真是深藏不露,原来你不止头脑聪明,连打人都这么厉害!”
  少年:“……你叫我什么?”
  眼看着少年眼神不悦,那林还没察觉是自己的话让他生气了,还笑道:“虽然这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这双眼睛我是忘不了的,你是小哑巴……”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一把打断。
  “不许叫这个名字!”少年瞪了那林一眼。
  “那我该叫你什么?”那林小声嘀咕,“你又不肯把名字告诉我……”
  少年被他这话说得一愣,说实在的,他是真的不想把名字告诉那林。
  不是不愿意,而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后,那林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最后他想了又想,竟然只能默许了小哑巴这个名字。
  不过还好那林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也暗自牢记不再这么称呼他。
  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少年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很自然地就把铁门的锁给打开了。
  这是他在十分钟前从修女长的房间顺来的钥匙。
  望着走进地窖中的少年,那林面露讶异,“你哪来的钥匙?”
  少年没有回答他,而是直直注视着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那林,眼神很复杂,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刚才你为什么不把我供出来?那三个人是我打的,供出我,你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了。”
  事实上,他是真的不理解,才见面没多久的那林为什么要救他,还要把所有事都揽下。
  明明在前不久,自己还想要杀掉他灭口。
  “供出你又怎么样?”听了他的话,那林反问道:“小少爷恨我,所以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一个人挨打总比两个人挨打要好。”
  他眼睛看向别处,苦笑道:“再说我也被打习惯了,不差这一次。”
  这个人,不是可能,而是真的是缺心眼。
  叹了一口气,少年找了个靠近那林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瞄了瞄那林的脸,忽然问:“你不戴面具了?”
  那林的面具自从被打落以后,脸就这么毫无遮掩地露着。
  听了少年的问题,那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挤出一个笑容,“……没有戴的必要了,他们都已经看过我的脸了……”
  这倒也是。
  双眼望向漆黑的地窖,少年突然说:“我要离开了。”
  这话让那林一愣,而后才看着一旁发黑的墙壁笑道:“也是,你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该走了。虽然还想再跟你多相处一段时间,不过看来不行了……离开以后要注意安全啊,别又受伤了。”
  说到这里,他苦笑着把视线移到少年身上,“不过你走了以后,可别转眼就把我忘了,我们可是朋友……以后发达了,也别忘了我这个好朋友啊。”
  少年平静看着他,“不会忘,我答应你。”
  那林:“真的?你发誓?”
  少年一点犹豫都没有地点了点头,“好。”
  说完,他在那林面前蹲下,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待鲜血流出来后,他用这只手和那林一碰拳,并将鲜血也沾到了那林的指尖上:“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
  怎么会忘记呢,这个只知道看着他傻笑、莫名其妙对他好的缺心眼,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啊。
  少年心里正在感慨,却突然瞄到那林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嘴巴看。
  “我发现了一件事。”那林颇感神奇,“你的虎牙好尖啊,牙齿太尖的话,说话的时候会不会咬到自己?”
  少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嘴唇,少年解释了自己刚才的行为,“这是我家乡的起誓仪式,我母亲跟我说过,这件事只能跟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做。”
  他突然深深地看了那林一眼,“你是第一个跟我做这件事的人。”
  那林呆了一下,然后握紧了那只带有少年鲜血的手,“好兄弟,我也绝对不会忘了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今天的少年格外温柔。
  也许是要离别的缘故吧,那林心想。
  事实上,少年确实比平常温柔很多,不似往常的冷冰冰。
  漆黑的地窖内,少年定定望向身边躺着的那林,认真道:“我今晚就走。”
  那林点点头,掩饰住眼中的伤感,“我知道。”
  少年道:“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那林歪头看他,“所以,你最后想说的离别之言,不会就是重复这几句话吧?”
  少年摇头,眼神坚定,一字一句道:“那林,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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